昨天早上。很清楚,是昨天早上。梦结束了,我看窗外,天光大亮,可能是晚上窗户没有关好,窗帘微动,晨光微动……
梦里梦见我和二叔二婶还有炎炎好像办了什么事刚回奶奶家,没错,我可以确定是奶奶家。洁白的墙,红色的窗棂,一点不斑驳。干净的窗帘,明亮的玻璃。窗帘是白色的,上面印着竹子,窗帘很干净,挂窗帘的铁环有几个略微生锈……窗框是红色的,没有一丝灰。窗框的红色很新,但是也不是新刷了漆那种鲜亮的红色,怎么说呢,就是以前用了不是很久的红漆木床框,刚刚被水洗过的那种红色,木头上都透着擦了窗户的水气儿。窗框也很新,没有一丝裂纹。窗户上,只开了换风的一小扇,风挺大,吹得“竹叶窗帘”飘来荡去。一大早,带着“朝阳味道”的阳光遇见了被风吹动的窗帘,房间里,光影斑驳……窗台下放着奶奶的缝纫机,没有盖罩子,但是一样擦拭的一尘不染。
进了屋我们各自找地方坐了,二叔坐在了缝纫机上,手抻在缝纫机上,双腿交叉,还一晃一晃的……婶婶说他,你怎么坐在缝纫机上,别压坏了,快下来。我说,小皮椅子让给你,椅子软,坐着舒服一些。叔叔一下好生气的样子,说婶婶,你管了我这么多年,到现在了还要管我,缝纫机我现在坐不坏的。说完他身子还往后仰,几乎靠在窗户上的样子,飘起来的窗帘被风吹的忽上忽下,叔叔的身影也不是太分明……
我问叔叔最近在忙什么,他说他可忙了,到处走走看看,都是以前想去又去不了的风景区,风景区本来也就只能看看,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好好看看了。我说答应给你买的象棋还没买呢,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有玉石那样的,也有像玛瑙的,还有像水晶那样的……叔叔说象棋不着急,反正最近也没时间玩,最近都在到处走走看看,我又不用排队,终于没有人管我了,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看着其他人急急忙忙的样子,挺好玩的。我心情好了就直接进去,他们又看不到我,我心情不好了,就和大家一起排队,遇见不平等不公正的事情,我就和他们理论,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有时候把他们着急的呀,挺好笑的……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二叔,早知道你会回来的,我们应该坚持住,把你在家里多留一会儿,说不定你就回来了呢……二叔也沉默了,完全不像刚才他说恶作剧时候的兴高采烈。他说,你们留不住我的。你们留不到我回来的。其实我也不会离你们太远,我就在你们附近,你们想我了就喊喊我,我觉得合适了会出来见你们的……就和以前一样,有问题了还可以来问我,遇到困难了也可以和我说说……
到这里我就突然醒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户,明媚的阳光。
然后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好像睡着了,一会儿八点二十的闹钟响了,梦反而很清晰,早晨醒来完全没有以前做一晚上梦的劳累,反而神清气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