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新年的那天难得的没赶工。本来天气也不好,金导兴致缺缺的站在棚外看了看天,然后挥手对副导说干脆放一天假吧。
即便是放假也没啥可以庆祝的,朴灿烈懒得出去,倒是挥挥手把自己的助理们都赶出了门,自己在酒店房间里翻了个唯一听得懂的国际台,里面播着几年前热播的惊悚电影,惺忪着睡眼给自己拍粉底。
跨年了,工作室微博还不更新图片我会死。——管着SNS后台的边伯贤打来跨国连环call如是说。
朴灿烈本来想着就自拍一个所谓的晨起素颜照发掉的,但是怎么拍怎么觉得自己左脸脸颊的那块淤青看着明显,只好认命般的爬起来给自己盖粉底。
这一小块淤青本来以为并不明显,回来卸了妆才发现顶着颧骨乌了一大块。朴灿烈站在洗手间镜子前面边盖粉边叹了一口气,昨天早上金钟仁还打来视频电话,朴灿烈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盯了半天来电显示,愣是没敢接。他回忆起自己每次看金钟仁练舞受伤时凶巴巴的样子,觉得要以自己现在这般状态面对金钟仁,莫名的有点虚。
朴灿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接金钟仁的电话——而且24小时之后他依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门厅传来一阵门响,朴灿烈手上的动作一停。房卡自己兜里揣了一张,还有一张就在助理手里。但助理刚来不久,分明也不是不经允许就刷卡进门的人。
电视机里的惊悚片正放到高潮部分,背景音乐听着渗人。朴灿烈觉得脊背一凉,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冲着洗手间外面喊道:“不是给过你们钱了吗,这就回来了?”
没人应。
最后一丁点儿的是助理的可能性消失了。
朴灿烈正一头乱麻的掂量着以自己现在的体重够跟入室抢劫的劫匪拼多久,顺便十分懊悔了昨天没有接金钟仁电话不然说不定还能给他留下最后一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
——“朴麻烦先生。”
也就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自己了。
电视机里的背景音乐也应景的停了。朴灿烈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了一拍,最可能的也是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的声音正落在自己的背后。
金钟仁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他丝毫没有给朴灿烈留下什么思考的时间:“我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转了四个小时的车我真的没有力气给你其他什么惊喜了你能回个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