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重新开始,你会怎么活?
何首乌问她的时候,她刚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
桑芷妍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闭上了眼。
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且如果再来一次,她的人生也不会变得更好。如果再来一次,她的父母照样会枉死在歹人刀下,她照样会被蔡京收养,她的过去有太多东西不受她的控制。成长的过程中并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当听从命令成为了一种习惯,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分辨什么正邪。
何首乌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就如同她不在意她的过去。“别想了,想也没用,我并没有能力让你从头来过。”她换下裹在她脸上的纱布,那里本来是毒发后溃烂的伤口,“让你活过来,倒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桑芷妍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睫毛也如同不安的羽翼轻颤着。她离开京城之后一路向南,好似漫无目的又好似受了指引,只是毒发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她以为能够坚持到江南。
何首乌在小山村的破庙里遇见了她,彼时的她带着面纱穿着浅青色的长衫,端的是岁月静好却一身死气。
这个女人快要死了。她断言,却停下了离开的步子。
桑芷妍会医,这些天总有上门求药的临近村民。
“你既然懂,为什么不先救自己?”何首乌在旁边看了两天,终究忍不住发问。
桑芷妍好容易得了空,靠在墙边休憩,听见她的话疲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清丽秀气的样貌,穿着一件雪白的兜帽披风,只露出一张小脸,笑意盈盈,瞧着最多也就十七八的年纪,最是那双眼睛,璨若晨星。她的话却是一团孩子气。
桑芷妍本不想理她,可奈何她的目光太过灼灼:“我不会。”
何首乌从披风里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搭在她的腕子上,不一会儿就皱起了眉:“是挺麻烦的,你不会倒也正常。”
桑芷妍气结,抽回手转过头不理她。
何首乌却不罢休,蹲着横移到她眼前,笑得天真烂漫:“你莫要生气,这时应该谢谢我!”
“谢你什么?送我一程吗?”她没好气的回嘴,最近精神愈加不济,毒发的也愈加频繁,怕是撑不过月底。
“你这人!”这回轮到何首乌气鼓鼓,“有我在,你就是想死也不成!”
这姑娘竟是神医。
桑芷妍这么想着,便毒发了。
何首乌问她的时候,她刚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
桑芷妍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闭上了眼。
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且如果再来一次,她的人生也不会变得更好。如果再来一次,她的父母照样会枉死在歹人刀下,她照样会被蔡京收养,她的过去有太多东西不受她的控制。成长的过程中并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当听从命令成为了一种习惯,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分辨什么正邪。
何首乌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就如同她不在意她的过去。“别想了,想也没用,我并没有能力让你从头来过。”她换下裹在她脸上的纱布,那里本来是毒发后溃烂的伤口,“让你活过来,倒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桑芷妍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睫毛也如同不安的羽翼轻颤着。她离开京城之后一路向南,好似漫无目的又好似受了指引,只是毒发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她以为能够坚持到江南。
何首乌在小山村的破庙里遇见了她,彼时的她带着面纱穿着浅青色的长衫,端的是岁月静好却一身死气。
这个女人快要死了。她断言,却停下了离开的步子。
桑芷妍会医,这些天总有上门求药的临近村民。
“你既然懂,为什么不先救自己?”何首乌在旁边看了两天,终究忍不住发问。
桑芷妍好容易得了空,靠在墙边休憩,听见她的话疲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清丽秀气的样貌,穿着一件雪白的兜帽披风,只露出一张小脸,笑意盈盈,瞧着最多也就十七八的年纪,最是那双眼睛,璨若晨星。她的话却是一团孩子气。
桑芷妍本不想理她,可奈何她的目光太过灼灼:“我不会。”
何首乌从披风里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搭在她的腕子上,不一会儿就皱起了眉:“是挺麻烦的,你不会倒也正常。”
桑芷妍气结,抽回手转过头不理她。
何首乌却不罢休,蹲着横移到她眼前,笑得天真烂漫:“你莫要生气,这时应该谢谢我!”
“谢你什么?送我一程吗?”她没好气的回嘴,最近精神愈加不济,毒发的也愈加频繁,怕是撑不过月底。
“你这人!”这回轮到何首乌气鼓鼓,“有我在,你就是想死也不成!”
这姑娘竟是神医。
桑芷妍这么想着,便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