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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未听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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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新燕衔春忙,乌衣巷,不姓王。


1楼2018-04-17 18:37回复
    【曲未终】
    合璧的华光渲染了整个苍穹,本是暮色的空此刻仿若朝霞万里。
    现在七剑都坐在地上,浮华暂且作罢,赢得休憩暮分。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春泥上,看着此刻壮美到有些娇羞的霞光。
    温柔的晚风吹拂因为打斗而垂落的几丝鬓发,散了七剑与魔教带来的血腥,带来青草与泥土的气息。
    好像能听到牧童坐在牛背上,吹一曲欢快的短笛,路旁遇到熟人,用欢悦的曲调打了声招呼。
    他们突然想起,惊蛰不远,春日已临。
    七人的呼吸都渐趋平静,神色恬静,他们看着此间景色,之前心乱,竟忘了这里本是万物春和。
    虹猫站起来,众人习惯性地将目光移向他,无声询问。
    “我想将黑心虎安葬。”霞光用最温和的色彩描绘白衣少年的轮廓,夕阳尚好。
    众人都没有反对,敌人已逝,恩怨俱往,黑心虎也只是万千亡者之一,该有一处长眠的所在。
    黑心虎如此,马三娘和黑小虎,以及魔教千万人,亦该如此。
    只可惜合璧威力巨大,功力浅薄的魔教小兵连尸身都未曾留下,随风休逝。
    虹猫与跳跳将黑心虎葬于百草谷南面,那是处视野开阔之地,能探得灵泉叮咚之声,亦嗅得百花深处之景。
    不知道黑心虎可否喜欢这处安身之所,虹猫想百岁之后自己若能葬于此处,也无所求了。
    莎丽和大奔一起将马三娘寻到,紫云剑主亲手一抔一抔黄土埋尽,最后取下大奔装着清水的酒葫芦,然后将水酒倾于墓前,大奔看着莎丽,脸上疑惑几分,莎丽神色肃穆,“没有她,不会有现在的我。”
    故人行远,正临初春。
    蓝兔寻到了百里处黑心虎的营帐,不出所料那个少年还在此处,只是守他的魔教小兵皆已逃离。
    蓝兔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缓步走近,她对他,有过怒和怨。
    但从未恨过。
    即便是黑心虎,她也从未恨过。
    两边不过都是站在不同的地方,随日远行,于是就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蓝兔坐在床畔,准备将少年扶起,然而却意识到已逝多时的少年此刻身躯虽然沉重,但柔软。
    蓝兔微诧,让少年重新躺平,探手覆上少年脖颈的经脉。
    那里有微弱的跳动。
    合璧时她本心中存惑,以黑心虎的功力,七剑合璧本不该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内伤……原来,如此。
    蓝兔毫不犹豫再次将黑小虎扶正,自己也盘腿坐在少年身后,冰蓝色的精纯内心透过后背的经脉流向少年的心脏处。
    但少年的心脉比她想象中的更脆弱,那一丝难探的跳动让她生出更多不忍,不禁更加小心。
    这是六人掀开黑心虎营帐时看到的场景,众人皆有些诧异。
    虹猫犹豫了一瞬,然后站在蓝兔身后,将赤红色的内力输入少女体内,少女感受到那熟悉的内力时,柳眉微动,身后少年的声音却安和,“我相信你的决定。”
    音罢,站在帐前的五人也放弃了思想上的挣扎,有序地站在虹猫身后,依次将自己的内力传入前方的人。
    黑心虎前几日的根基巩固得好,此时加上七人精纯的内力,黑小虎的心脉已逐渐有声,如春雨般令人安然,只是仍比正常人虚弱少许。
    霞光尽退,繁星倾洒,流水去又来。
    众人收势,并未说关于黑小虎复活存在的隐忧,跟着详细商讨了照料黑小虎的种种细节。
    后来黑小虎与众人推心置腹,问他们当时为何不将他送于黄土中。
    大奔说他当时压根连想的机会都没有就跟着兄弟们上了,纯属被剑友坑大发了,然后豪气地拍了拍黑小虎的背,“和你打架真带劲儿,奔爷那时的决定真是十分英明神武!”
    而达达自从他醒来后就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若不是我初为人父,谅解黑心虎一片父心,才不会救你这般登徒子!”
    黑小虎想,居士对他囚禁达夫人一事绝对有误会。
    但黑小虎知道,自己躺在百草谷这数月,还是旋风剑主熟悉地形为神医省去了许多找药的麻烦。
    但此时的黑小虎仍是神色苍白,似乎还会随时挥手人间,踏入幽冥长殿,此生不再来。


    2楼2018-04-17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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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日闲】
      黑小虎醒来时,蓝兔正坐在一旁,等着药温稍退。
      风抚竹叶有声,轻送竹香染息,东边开了一扇窗户,正对院前的一株李树,此时花未辞树,白花胜雪舔香几分,后来听说是居士在达夫人怀上欢欢时亲手植在院内。
      再后来,黑小虎想起,喂旋风剑主招魂引时,他失去意识前看过院内那株李树。
      蓝兔看着睁开双眸的少年,露出浅笑,“你醒了。”
      黑小虎看向宛若从晨光中迤逦行来的女子,发觉自己有些忘了自己的声音,意识分明后,他才坐起来,带着几分迷蒙看向清丽的少女,“我是谁?”
      蓝兔一顿,想过他醒来后她的千般应答,却没想到他会失去记忆,但少女脸上的惊诧很快被温柔的笑意替代,“你是一个侠者。”
      这几天,她回想到许多不曾整理过的细节。
      在百草谷的时候,冰魄剑主与魔教少主冰剑作战过,少年血披,却浩然正气。寒冰上有奇花盛开,他让她带着封存好的碧血真情七叶花离开。
      他担得起侠者二字。
      黑小虎从她手中接过药碗,慢慢喝下,药味很苦,但他不觉。
      她接过见底的药碗,“神医说你还需调理几日,近来百草谷春色初上,不若多出去走走吧。”
      他点点头,看着她拿着药碗走门外。
      等她走远,他穿上鞋袜,也缓步走出门外,正好遇见正在练剑的虹猫,那正气浩然的剑姿,永远不属于他。
      虹猫收剑,看着黑小虎,静寂的短暂对视中,他们第一次平静地注视对方。
      草叶的露水摇曳,滴落春泥。
      “神医说你醒来后宜练剑调息气脉,”虹猫将入鞘的长虹剑投向黑小虎,“不若此时吧。”
      黑小虎接住长虹剑,缓缓拔出赤血宝剑,熟练地挽出一个剑花,然后行云流水地将长虹第一式从头到尾练完。
      最后长剑收入鞘中,交予虹猫,“多谢。”
      黑小虎看向原处,神色莫喜莫悲。
      虹猫轻拍黑小虎的肩,“我们已将你父亲安葬。”
      黑小虎神色微动,虹猫一笑,“那处风景堪佳,百岁之后,我也愿安睡此间。”


      3楼2018-04-1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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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从不感觉自己哪里不如你,鬼门关前走一遭,我承认你的心胸气度,我比不上。”黑小虎神色平淡,看向远处空明,“我不会复仇,但我与你们不同,就此相别吧。”
        说完,他抬步向外走去。
        是七剑救了自己时,所以他无法找七剑报仇。可父王毕竟死于七剑之手,他也无法轻易释然。
        “黑小虎,救你的人是蓝兔。”虹猫对着那个茕茕孤影说,“她没有犹豫,所以我们都没有犹豫。”
        黑小虎顿住脚步,虹猫看着长虹剑,“这一战,我们都失去了很多。”
        黑小虎看着蓝兔再次走来,她明媚得像是带来了整个景明春日,让他平静了心中所有的喧嚣。
        还能听见,风轻抚草叶的声音,微风中,鬓发细软,让人忍不住温柔对待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如果实在要走,便带上这把长虹,”虹猫将长虹剑递与曾经的死敌,笑容中,满是信任,“你的每一招,都不比我少下心血,我想回西海峰林,为父亲守墓,而你可以带着长虹剑去更多地方,行侠仗义,或在人家处隐居。”
        蓝兔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看着虹猫递出去的那把长虹剑,又看着仍穿旧衣的少年,这几日她才绣好他新季的衣衫。
        黑小虎看着分明有几分执拗的长虹剑主,最终认输,“我为什么要把清闲的机会让给你。”
        蓝兔没忍住弯了弯嘴角,虹猫也笑着收回长虹剑,“那便好好修养,居士说百草谷草药管够。”
        黑小虎这才回味起唇间的苦涩,暗叹七剑的报复真是不饶人,偏偏你还得感谢他们。
        看向蓝兔,想起之前装失忆的桥段,此刻不免尴尬,于是立刻将目光投向它处。
        他就这么不合情理却又理所应当地在百草谷暂居。
        跳跳常常帮着达达报复他,报复他的方式就是……让堂堂魔教少主给一个未满月的孩子换尿布。
        不过是在达达不在场的时候,等达达知道后立刻去检查欢欢的尿布有没有真正换好,达夫人那时盛了一碗清粥给他,黑小虎看着昔日被自己囚禁过的妇人,脸上微红,小心礼貌地将竹碗接过。


        4楼2018-04-1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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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米油盐,恩爱夫妻,这是七剑本该有的一切。
          黑小虎默默喝着清粥,看着已经睡醒,被达达刚抱过来的欢欢砸吧着小嘴,吐了一个泡泡,看向他的时候,睡眼惺忪的婴孩突然笑了。
          “欢欢很喜欢你。”达夫人笑着说。
          “没眼光。”达达闷闷地开口,明显嫉妒欢欢但凡到黑小虎手中就格外听话……比如换尿布,欢欢就没老老实实地让他换次尿布。
          “小娃娃在爹面前皮是好事,依本神医多年行医的经验,这孩子以后孝顺着呢。”逗逗啃着鸡腿,难得吐词清晰。
          达达这才收回对黑小虎有意见的眼神,乐呵呵地继续吃饭,一边帮着达夫人照料欢欢。
          “这是达夫人和莎丽一起腌的咸菜,清粥就着它更好吃。”蓝兔将盛着辣萝卜干的小碟微微推向他。
          黑小虎看着少女清浅的笑容,那是多月前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一切。
          “夫人,我带几罐咸菜回去行吗?”跳跳立马问,大奔一口气喝完清粥,嘴里还含着没嚼完的菜,“我也要带几罐!”
          莎丽将目光移向大奔,“你真以为腌咸菜不累吗?”喝了一口粥后,眼神略带威胁,“真以为我不会腌吗?”
          “所以你同意我陪你一起回金鞭溪客栈了?”大奔立刻惊喜地说。
          莎丽继续吃饭,“谁说同意了。”
          黑小虎一笑,就着咸菜慢慢喝粥,看向身旁的少女,眸底光芒柔软。


          5楼2018-04-1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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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醉】
            清闲催人懒,众人也且赖在竹林,达达和达夫人丝毫不问何时走的事。
            是跳跳先问的这句话,逗逗表示至少该等黑小虎彻底痊愈再走,众人对此欣然同意。
            在神医数十遍的建议下,众人一起满谷抓在外的野鸡,这时黑小虎练掌的优势全然体现出来,不一会儿便抓了四只,一手两只鸡的样子让莎丽都想把他招呼到金鞭溪客栈去。
            明显黑小虎显著的能力获得了逗逗极大的好感,连每日必喝的补药都想法设法改成食疗,当黑小虎从巨大的汤碗里扒拉出一个鸡腿时,他相信神医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人了。
            只是魔教少主喝药的地点有些不凡,此刻黑小虎坐在屋顶上,满天的繁星轻洒在巨大的夜空,仿佛一伸手,便能揽过空中细碎温柔的光芒。
            蓝兔坐在他身旁,轻声对他讲述小时候在玉蟾宫听老一辈的嬷嬷们讲的那些,关于星辰的故事。黑小虎终于喝完了神医亲自调配的食疗补药,蓝兔抬眸看向他深邃的眼瞳,最后,靠在他肩上,“等回到玉蟾宫,桃花应该也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分毫,害怕轻微的一个动作便让她离开。
            下方跳跳和大奔正在帮逗逗围着鸡圈,白天众人抓了半山的山鸡,达达感慨省着点吃半年管够,琢磨着什么时候趁逗逗不在再把半圈的山鸡放生。
            厨房依稀能看到莎丽和达夫人正切开时令的野菜,大概看不惯虹猫这么清闲,于是被大奔叫去帮莎丽和达夫人腌咸菜,屋内温度稍高,不一会儿虹猫的额间就有细细的汗,抬头看见坐在房顶的一双璧人,和听蓝兔温柔诉说的黑小虎目光对上,虹猫笑了笑,给害羞的墨衣少年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就继续忙活手里的活计。
            “虹猫,想什么呢这么高兴?”莎丽看见虹猫的神色,调笑着问。
            “我们很幸运。”白衣少年笑着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夫人,百草谷是我来过最好的地方了。”
            莎丽将切成几段的野菜放进竹条编的篮子里,“虹猫,没有你步步艰辛,就没有七剑,但能做到这点的有很多人;可能历经江湖事还能共曾经的敌人享得浮生半日闲,只有你做到过。”
            达夫人的目光从唯一清闲的两人身上收回,看着经历江湖事的白衣少年,笑容恬静安和,“我们拥有光,而你是予以我们光的人,虹猫,该道谢的是我们。”
            虹猫将放满的菜篮拿到身边,腥风血雨之后,还是当时少年,“能遇到你们,才是虹猫之幸。”
            黑小虎听到下方的欢笑和对话,伸手揽过蓝兔的肩,“你说的对,当年对虹猫用‘血魔疯癫’的我,的确卑鄙,我也瞧不起那样的黑小虎。”
            “会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不会是卑鄙小人。”蓝兔笑着说,伸手环住他的腰,“我一直相信,当年我第一次来百草谷遇见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黑小虎。”
            “明日,能陪我一起祭拜父亲吗?”黑小虎闻到蓝兔发间的竹香,耳边是近夏的蝉鸣,远处有隐在荷华中的蛙声,流萤或许也翩跹在草间,“我恐怕此生都无法为他报仇了,因为……我的心中全无仇恨。”
            逗逗的鸡圈终于围好了,大奔将柴房的柴堆提出一丛,架起篝火,“都过来烤肉吃,晚到就没有了!”
            跳跳将从集市买的烟火点燃,绚丽的光芒在星空绽放。
            短暂与永恒交相辉映,恩怨与情仇皆为往昔。
            黑小虎一只手还端着逗逗特意挑选的最大号汤碗,想着神医不愧是神医,这么一大碗汤下肚,不过半会儿,居然丝毫不感觉腹胀,闻到烤肉的气息……还觉得有点饿。
            蓝兔笑着拿过他手中巨大的汤碗,牵着少年宽厚的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走吧,你还没有吃过我烤的野稚。”
            黑小虎反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厚,“好。”
            走进众人间,席地而坐,欢欢伸着胖乎乎的两条小手臂,扯着旁边黑小虎的衣领,黑小虎熟练地接过欢欢,蓝兔笑着点了点欢欢的鼻子。
            他的眼瞳中映着众人被篝火染红的侧脸,耳畔盛放浮生半闲的笑语。
            身旁蓝衣少女眼中有他的温柔笑颜,她抬手,为他擦去额角的被篝火暖红的汗水。
            达达看向两人,然后对身旁夫人低语,笑容在篝火中明暖。
            达夫人靠在夫君肩上,微笑着轻轻点头。
            ——完


            6楼2018-04-1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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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言】

              本想写一个关于少主的故事,发现这张图片后,才知道外面的世界真的让人忍不住给予笔下角色更多温柔。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皆与图中人无关。
              外交官发已星星也,身后是四月春色,繁华的曼哈顿车来车往,茶几玻璃中克莱斯勒大厦刺破苍穹。
              九十九年前,九十九年后,太多东西交叠。
              图片中有一个神社风格的亭子,里面悬挂着一个国家于1954年赠予联合国的礼物,它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称为和平钟。
              战事还纷乱,有人存熔炉。
              未听钟鸣。
              希望剧中未曾得到太多美好的少年,可以有佳人相依,友人常伴;亦可以释怀过往恩怨,轻唱未来时光。
              愿这仍会是一个温柔的世界,这世界里有故事中的他们,也有故事外的我们。


              7楼2018-04-1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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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构思很精巧,但我个人始终觉得不恨自己的敌人可以,但是最大的可能是相忘于江湖,相逢一笑泯恩仇说实在的杀父之仇断臂之恨几乎不大可能。个人愚见,听听即可。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17 19:56
                回复(4)
                  我也看了,很感叹我们出生在这个中国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8-04-17 20:09
                  收起回复
                    喜欢这个简单从容的故事,喜欢被温柔以待的少主,(●'◡'●)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4-1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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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简单又温暖,好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4-17 22:07
                      收起回复
                        暖暖的 非常不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4-17 22:23
                        收起回复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4-18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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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看,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他们都活着,应该是很美好的事,很美,真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4-18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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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4-18 23:0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