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二。
陆临江
心中惊骇,面容冷肃。眉峰紧蹙,眼底似有惊涛骇浪。
冷笑一声,话语间尽是嘲讽,“呵,倒是我识人不清。”
攥紧双拳,一字一顿,直视她。“算我陆临江求你,”咬牙切齿地,“别对阿月下手。”
猛地一拍案,眉宇间尽是厉色,“你若恨我,尽管报复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阿月下手!”
卫仪
“识人不清?”
强撑了摇摇欲坠的身子站的看人,心中似有蚂蚁在啃一般,硬生生的将泪憋了回去。
“陆临江,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吗,我本就该是你的妻”
报复两字充斥着耳畔,低头像是喃喃自语
“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陆临江
见状,心生怜意。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啊。他虚长她几岁,也算是看着她从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长成了现在婷婷玉立的姑娘。
转念又想到他心爱的姑娘,硬下心肠不去哄她。
闻言,身子一僵,桃花眼轻阖。“我怎会不知。”他心道。
眼眸一睁,终是软了语调,直视她,“正因如此,我才刻意疏远过你。”轻叹一声,“你当知道,我对你,从来都是兄妹情。”
卫仪
眼中尽是偏执的神色,恨意充斥着脑海,又带了点别的,像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人的话像恶魔一般挥之不去,游荡在自己耳边,终是撑不住的蹲下身子掩面抽泣,心中的疼痛像是要把自己压垮,在抬头时依旧是止不住的泪水,不复往日的骄傲。
“若是没有她..若是没有她...她该死..该死...”低声呢喃着恶毒的话语像是在欺骗自己。
突然直身,一把拿过案几上针线盒的剪子,像是疯癫一般,低头痴痴的笑,却止不住泪。
“其实,我才该死..我才该死”用尽了力气吼出这句话,一把将剪子抵在自己白净的脖颈上。
陆临江
心下不忍,眉峰紧蹙。终是俯下身去替她理了鬓发,柔声细语,“仪儿,莫哭。”眼里神色极为复杂,终化为一声叹息,“陆临江,不值。”
听言,眼眸一缩。眼里覆上惊怒,又即刻掩好。“你怎这般执迷不悟?”
下意识唤出,“仪儿!”心里一惊,险些站不稳。定了定神,眼里是抑制不住的苦楚与自责,音轻颤,“你何苦?”垂眸,“陆临江不值啊。”一顿,“我非良人。”
卫仪
青丝散乱,顾不得体面,锋利的刃口刺进了皮肤,鲜红的血液流在月白色的罗衫上,像是讽刺着自己十六载的错付。
身子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耳边嗡嗡的声掩盖了男人的话,像是看不到四周的光,一人在黑暗中流着鲜血徘徊。
“我做不到..做不到我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为妻,还要我眼睁睁的看着...”
瘫倒在地上,手中依旧握着剪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刺进自己的心脏。
“啊临...我这一生的情终是错付了...可我收不回来了...回不来了”
陆临江
眼底似有惊涛骇浪,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至她身前,因着怕伤了她,踌躇片刻终是未能夺过她手中利器。
闻言,心尖儿痛,话语伴着轻颤,“是我负了你。”
忙将她揽入怀中,使巧劲夺过她手中那把剪子,不慎被划破了手,也无暇顾及。
“仪儿……仪儿……”掌心还涌着血,疼痛唤回几分理智,扬了声调,“碧玉!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