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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谢临嘉vs贺怀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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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太长了,戏一段传一段。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7-26 11:47回复
    郑公子·李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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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上下一白。
    李郑,元定四十二年,秦王晟,崩殂。杳冥泣雪,秦土缟素。
    元定三十九年以来,入秦为质。虽身不能至,而志有可谋。其间内联胞弟,远占秦郡两城;明醉于王姬,暗窥于王策。值此时,临登丹墀,寰宇耿耿,朔风飕飕,碎琼喑哑。
    庭院枯树,虽死未僵。虬枝盘错,可见于秦、郑之殿。忽然仰头,晓雾蒙眼,太息曰,“玄策不知此情,是真是假啊。”
    循来报者之迹,皂靴溅雪。中悬惶惶,如断崖之石,将坠未坠。
    “滚——”
    低呵。
    喘息未止。一掌抚膺,平伸二指,冲着守卫二人。双眉攒蹙,眼风一刺,冷声,“开门…然后,给我氵衮——”
    “吱——”
    露得半个身子。而门槛边将湿的皂靴,只微微晃动一下,好似并无深入的意思。
    这片雪上,本不该有一行匆促的足迹。纵使天晴而霁,也应当融得泾渭分明。
    紧攥双拳,数点血块被强行撕裂,疾走在紫筋左右。时疾,时徐。
    雪一层叠在她身上,寒风一扫。俄而,又压住两肩。
    狼藉一地。
    “唉。”
    或者,鬼使神差,半晌,苦笑戏谑一句,“策今日,真见识了何谓火树银花。”声极小,仍不知院内人,值不值得这一步。值不值得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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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姬·姬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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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星数点,杳不知迹,落雪簌簌扫罢,初有耀彻之势。
    穿肠三大白,觥覆梨花雪,仰头再灌一壶,饮酒若水,浑不知寒气。
    闻声息而探,有一人穿庭而来,熟识眉目,俊挺身形,心下不疑。
    始才挑眉看他,起身欲递杯盏,脚下生软,身形踉跄两步,勉强撑起却也几乎跌落,索性伸手递他,抬眼示意掌中雪。
    “你来了。”
    翻身靠他袍靴坐定,背倚腿腹,不知风雪冷。寒风如刀,颇有蚀骨之态。
    手指孤星,示与他看,“母亲说,人死后的灵魂会被天上的神明收去,可是她喝了酒,就中了毒,嘴里涌出来的是黑血。”
    笑若顽童嘻嘻,续道,发问,“她的尸骨被弃置荒丘,如此卑贱如蝼蚁的灵魂,神明怎么会收?”
    缓吐浊气,不待人答,白雾渺无踪迹,“她那时仍念念不忘她的好秦王,我的王兄,至死都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她……他们,他们没有错。”
    仰头拽他袍角,眼眶微红,说至此处教心头渗血,有刻骨之痛。
    唇角蔑意不掩,将来途落定,狠声。
    “我也如此啊。我会恣意横行让心中所爱至看一眼都心生厌恶,我的臭名会钉死在史书上,我会中这世上最难解的毒,比他们更十倍惨烈死去。”
    “即使骨埋皇陵,即使金貂玉佩,”
    那双莹白如玉的手颤了颤,最终垂下,仰头时,泪如泉涌。
    “我不值得,所以啊,玄策,别救我啦。”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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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公子·李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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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云山连亘,天地一色,两厢静默,无星星点点。方落座,自夺来陶坛,瞪人一眼,拍去悬臂。仰颈一灌。霎时烈焰灼心,冰火两重,六腑嘶嚎。猝不及防呛咳两声,两颊红白难辨。
      “策不救你。让你冻死好了?”膝下一击,若幼时为雏燕误啄。四顾,竟无何饮水,提坛展臂,朝一侧磕去坛颈,俯身拾得。
      露两指端,捧至唇边,连哈几气。急急翻掌,以碎陶划两道刺目的猩红,朔风嘶啸,犹来争嗜。一掌覆去,阖人两眸,拂去鸦睫沉霜,才并指探入菱唇。尾音严厉,“你闭嘴。”
      思索一阵,缓答,或是风寒,双唇微颤,“策来迟了。晟王……驾鹤…秦王节哀。”
      略抬眼一瞥,星斗孤远,周道孤远。轻劝一句,“廿十余载魂梦神游,或恐刀笔剜骨,或惧名腐旧草,身死如鸿毛。阿瑜,自作自受,不值得。”
      侧掌托颈,解氅圈娇儿,指端点额,滚沸如酒,惊弱声一喷嚏,续,“策不许你惨死,不许你糊涂,不许你颓然胡闹。晟王不许,她1不许,神明也不许。”
      俯身低耳,呵,“庭外四野,豺狼虎豹眈眈相向,觊觎群首。人心饕餮。隔墙穿门,耳目何纭纭。阿瑜,白玉御墀,銮殿重陛,你要亲自去走。”
      敛氅,温声,“能动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7-3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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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一直忘传
        王姬·姬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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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雪自乌发淌下,滚过眉目,猩红温热弥散唇齿间,始才辨明五味五感。
        烫血浇冻骨,烈酒烧枯木,不过延垂死之期,如此之外,又有何用。只心下了然,逐句点明,杀机扫过眼底。
        “若我身死,秦王之位必自宗室后继,数十战争耗尽不少气力,那些人须请个傀儡休养生息,如此再耗他个十年八年,国库空虚,再有流民从中作乱,朝廷尸位素餐,星星之火自有燎原之势,而后,可以姬褚名头打清君侧之号,私下贿赂一二秦官,假称借郑国之兵,此一举,直抵上京。”
        眼风扫过之处,雪簌簌应声,再覆一层,随之声沉,徐徐图之。
        “再,将窃国弄权之名尽数推与姬褚便是,死无对证,此可一举入主秦宫,千秋功名垂不垂青史,又有何要紧?”
        咳嗽声缓,为天地增色一分,手覆他掌背,意欲推却,徒增难舍,嘲句可笑,温度若情人抚摸,穿插有度。
        “可孤为变数,既名姬姓正统,如何由人驱作傀儡,况有今日一说,你敢信孤日后政见如何吗?”
        还似穷朽酸儒,谆谆善诱,替他劈开天光,辨明山河大势。
        “不消八年,天下尽收,秦成强弩之末,天下无我,倒翻不出甚么风云,趁此间群龙无首,恰是最好时机。”
        忍下心底翻滚情绪,终究脱口,两人相距寥寥,怎落得个咫尺天涯呢?
        “李,玄,策。”
        启唇如有金石之声,锋刃削骨而过,不余半分情面,而眼底嘲弄之意尤浓,嗤。
        “你该不会,爱上孤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8-0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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