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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吴兴探母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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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主白蛇入坑,宣白本命。
大唐热播的时候一点都没想看,因为向来对啥朝堂后宫的戏码没兴趣。对于钟情一人睡遍三千的所谓帝王真爱更是兴致缺缺。对比这种矫情的戏码,我倒更喜欢李二凤那种风流的坦坦荡荡,对长孙爱重也坦坦荡荡的,感觉那才是一个皇帝情感的正确打开方式。
但是没办法,白蛇下架了,锦衣遥遥无期,任嘉伦先生的古装又实在勾人,只能开始看大唐,谁知道冬珠倒意外的说服了我。至少从广平王到楚王的感情脉络没有太让人膈应的地方。再加上,任嘉伦的古装实在太撩啦啊啊啊,所以好吧你帅你全有理。
我看的是腾讯版,据说减掉很多,看的时候就发现很多断档的地方,也不知道第一版所谓无删减版是不是都有。
最可惜的就是吴兴探母那一段,不知道为啥没播,感觉很有看头啊。珍珠在,韦妃在,由后来刘总馆的话来看,独孤也在。哇塞想想就是一场大戏啊啊
你们不觉得吗?之前还一副再也不想提起珍珠的样子,为啥到了回纥就各种要解释,要大哥解释要珍珠解释,甚至以为大哥已经死了的时候都念念不忘欠他个交代。吴兴究竟发生了啥啊好想知道。
最近手痒,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补上这一段吧。短篇吧,不会长。
不过依然要说,就感情来说我还是最爱宣白,没有误解,没有伤害,始终信任,但凭初心。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8-09 09:0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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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8-08-09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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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总说阳春三月,但今岁的吴兴倒比往年冷上许多,虽已近四月,却依然只感春寒,不见春色。连素来明媚的太湖风光,都觉出几分萧索的意味。
      此时已近戊时,天地昏昧,无人的驿道上却有辆不甚起眼的马车正在夜色中蝺蝺行来,哒哒的马蹄声踏破了此间寂静,扬起一路烟尘。
      驾车之人一身劲装,眉目清俊,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脸上略有些风尘之色,却依然目光炯炯的注视前方道路,丝毫不见疲色。
      “风生衣,车架慢些,适儿睡着了,别颠簸了。”紧闭车门里传出一个刻意压低了的清冷男声。风声衣忙拉了拉手上的缰绳,放慢马车速度,同样压低了声音回道,“是,殿下。”
      相比车外的寒风瑟瑟,车内倒显得暖意融融,铺的厚厚的毡毯上放着一个暖炉,暖炉上架着一个缠丝牡丹纹的梨木小桌,桌上放了些小儿的零嘴,另有一把小铜壶,借着暖炉的热气温着茶水。
      李俶小心的掖了掖怀中幼子的小被子,看他睡梦中咂了咂殷红的小嘴儿,打着小呼噜,睡的正是香甜,不由得微微一笑,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用嘴唇触了触适儿稚嫩的脸蛋儿。
      坐在下首,一身蓝衫的素瓷看到了那个微笑,心头不由得微微一晒。
      时光倏忽而过,自小姐离府之后到如今,竟常有恍若隔世之感。昔日宽和待人的楚王殿下终成了大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储君。但神色间却日渐阴郁晦涩,眉眼也越发锋锐,整个人如同失了剑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却也寒气逼人。
      宣政殿里,人人都道他端重沉稳,是储君风范。当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王爷,终是被时光抛在了过往。无人提及,无人念起。怕是连他自己,也快忘了吧。
      素瓷抬眸看了看眼前怀抱幼子,稍稍柔软了眉眼的大唐太子殿下,复又低下头去,p心中不无叹惋,却也止于叹惋。
      岁月易逝,人心易改。小姐的太湖公子,到底不复当初。
      马车平稳的在驿路上行驶,前方却忽然传来一阵疾行的马蹄声,风生衣看着远处奔来骏马和马上那个张扬的红色身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吁—”他勒了缰绳,把马车稳稳的停在路边。
      “怎么回事?”李俶蹙眉问道。
      风声衣尚来不及回他,那一人一马已风驰电掣般的到了跟前。
      “吁—”一声清亮的娇喝响起,那马长嘶一声堪堪的停在马车跟前。
      李俶自听到马蹄声起便用手轻掩住适儿的双耳,防他梦中受惊。但此时适儿依然有些被惊扰。睡梦中皱起了小眉头,小嘴儿一咧似要啼哭。
      李俶忙安抚的轻拍他背后,一边柔声轻哄,“适儿莫怕,爹爹在。”
      素瓷听到那声娇喝心下一顿,已知来者是谁。一时心思几转,却轻轻抿了抿嘴唇,只仰首看向太子殿下怀里正闭着眼睛撒娇般哼哼的小世子。
      车外,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子利落的翻身下马,双手抱拳,正要向车内说话,却被立在马车前的风生衣伸手一拦,压低了嗓子说道:“独孤将军轻声,莫要惊了小世子。”
      独孤靖瑶动作一停,看向依然纹丝未动的车帘。
      习武之人耳力极好,自然听到车内正低低哄着幼子的李俶的声音。那声音,柔软温存,不似平日。
      她的眼神黯了黯,放下手,静默的退后到马边。
      马车里,适儿在父亲的安抚下,终于再次沉沉睡去。
      素瓷轻道,“殿下,把小世子给奴婢吧。”
      李俶点了点头,小心的把适儿送到素瓷怀里,轻声嘱咐道,“小心点儿”。
      “是。”素瓷低头应下,仔细的把适儿护在怀里。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8-09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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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俶掀帘下了马车,看了独孤靖瑶一眼,便迈步走到了马车的十步开外,才停了下来,却不曾转身。只是站在那里,淡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独孤靖瑶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半晌,方从袖中抽出两封信函道,“殿下,三日前袁忠送矿金到长安,并捎来我独孤家西南守将独孤义的密函,言道史朝义近三月常在边境出没,似有意勾结突厥作乱。靖瑶见事情紧急,才追至此处,面陈殿下。”
        李俶此时才转过身来,独孤靖瑶忙把信函递上。
        李俶接过了信,却并未急于拆看,只是意味不明的冲她一笑道,“原来是为此事,靖瑶辛苦了。”
        独孤靖瑶摇了摇头道,“殿下乃是靖瑶夫君,你我夫妻一体,何谈辛苦。”
        李俶不置可否,晒然一笑。
        独孤靖瑶又道,“另有一事,此次袁忠带来五万矿金,已悉数入东宫内库,予殿下以充军资。”
        李俶此时方敛了眉目,细看了独孤靖瑶一眼,却摇了摇头道,“孤知靖瑶是好意,但五万矿金充作军资乃靖瑶对大唐的忠义之心,应入国库。悉入东宫私库,恐要遭人诟病。”
        独孤靖瑶听到此言一愣,不由急道:“殿下,我……”
        李俶却摆了摆手,笑道,“靖瑶莫急,孤知你是一片忠心,不过些许思虑不周。待我亲自上表父皇将矿金交予国库,再为靖瑶请赏可好?”
        独孤靖瑶忙摇头道:“原是本分之事,谈何请赏,反是靖瑶鲁莽了,险些又给殿下惹出事来。
        李俶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靖瑶对大唐忠心一片,哪里鲁莽了。些许小事,孤自会为你担待。”
        “多谢殿下。”独孤靖瑶拱手道。
        李俶点了点头,见她再无别话,便信步往马车走去。
        “殿下”独孤靖瑶在他身后唤道。
        李俶脚步略停,问道:“还有何事?”
        “殿下,妾身听闻殿下此行吴兴探望韦母妃,妾身过门二载有余,按理早该拜见,无奈一直军务缠身不得空闲,如今即已到此也应拜望母妃。”
        李俶微微侧身,扫了一眼身后的人,面上神色未动,只点了点头道,“你倒有心了。既然想来,那便来吧。”
        言罢,便径自上了马车。
        独孤靖瑶望了望马车上厚重的帘布,抿了抿嘴唇,回身上马。
        风生衣觑了她一眼,拉动缰绳,驾车而去。
        独孤靖瑶骑马行于车边,只听车内素瓷的声音轻而柔软,“小世子睡熟了,殿下已经抱了世子一路,现下还是奴婢抱着吧,反正也快到了。”
        独孤靖瑶倏的握紧缰绳,想起此前东宫中传言,顿觉心中闷痛,眼中寒冰又起。
        想要扬鞭先行,又恐马声惊了车中稚子,惹李俶不快。只得强自忍下,默默跟随车边。
        李俶在车中翻看独孤靖瑶呈上的边境密函,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夜色愈加深沉,还起了雾,驿道上的一车一骑,似相伴,似相离,影影绰绰,只感俱是飘零……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8-09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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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8-08-09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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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有吗?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8-08-09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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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天呢?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8-08-09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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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8-08-10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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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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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8-11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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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8-08-11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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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湖之侧,灵山脚下,四面粉墙围起了一座孤庵,平日并不待客,由于地处偏僻,少有旁人踏足。
                              “吁—”风生衣停下马车,看了看紧闭的院门,遂翻身下车向车内拱手道:“殿下,到了。”
                              独孤靖瑶早后在一边,打量着这座平平无奇的院落。
                              此时李俶也下了马车,从素瓷手里接过熟睡的适儿,仔细的掩了掩裹在适儿身上的被子。
                              风生衣正欲去敲门,却见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了。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李俶也有些诧异,向门内看去。
                              只见刘总馆提着一个灯笼,躬身引出一个人来,还一边嘱咐道:“夫人仔细门槛,别绊着了。”
                              夜实在是深了,灯笼里烛火跳跃,暧昧的不甚分明。
                              李俶扫了一眼被刘总馆引出之人,目光却为之一顿,而后定定的看着那人身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沈珍珠。李俶的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抱着适儿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虽然她一袭青衫,帷帽及膝,遮住了容颜。虽然隔着朦胧的烛火,深沉的夜色。虽然邺城一别后,他逼着自己不见不想不念。但只此一眼,他还是知道,是她,必定是她。
                              从院内走出的二人此时也看到了李俶等人,不免也是一愣。
                              珍珠几乎是在跨过门槛的瞬间,便感觉到那似乎捉紧了自己到目光,下意识的抬头,隔着帷帽的轻纱,对上了那双万分熟悉,又恍如隔世的眼。
                              这双眼曾经盛过最浓的情,为她画眉簪花,予她这尘世间最深的欢喜。这双眼也曾酝酿过最凄楚的苦,在她的面前痛哭失声,悼念逝去的手足与亲情。这双眼更曾漫溢过最刻骨的痛,对她声声诘问,字字泣血。
                              而这一刻那双看着她的眼,却如这深深的夜,雾霭重重,沉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幸好有这帷帽,遮住了她泛红的眼眶,与猝不及防的心伤。一别经年,她的冬郎,又清瘦了几分。
                              待看清他怀中抱着的小儿,那泪终是没有忍住,那熟睡中粉嫩的依偎在父亲胸膛的小脸,那幼小而稚弱的身子。那是她和他的骨血,她此生最为愧疚辜负的娇儿。
                              “适儿……”她呢喃出声,堪堪向前迈出半步,又堪堪停下,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小姐。”站在李俶身边的素瓷呜咽出声,几步跑到珍珠身边跪了下来,仰头看着她泣道,“小姐,奴婢……”话不成句,已泣不成声。
                              刘总管躬身向李俶道,“殿下,小世子这会儿睡着了,这更深露重的,不要吹了风,有什么话且进屋说吧。”
                              又向珍珠道,“夫人,今日实在晚了,仓促间让您赶来老奴也实在不安,不如留宿一晚,明日再回吧。”
                              珍珠叫素瓷哭的自己倒渐渐清明起来,她收回痴粘在适儿身上的目光,轻道,“不了,明日一早还有些琐事要办,且路也不远,我还是此时回去为好。”
                              “也是”李俶冷声道,“想来夫人也与孤无话可说。”言罢,便抬腿进了院门,再也未看她一眼。
                              饶是珍珠早有预料,却依然被他言语中的冷意刺的心中一颤。他抱着适儿与自己擦肩而过瞬间,只觉得无措,无奈,无望。
                              “那老奴送送夫人吧。”刘总管又道。
                              “不必了,路也不远,我自去便是。”珍珠说着,接过刘总管手上的灯笼。
                              “小姐,让奴婢陪您吧。”素瓷尤拽着珍珠的袖子不肯放开。
                              珍珠还未说话,却听院内传来李俶冷峻的声音,“素瓷,还不进来伺候世子!”
                              “小姐,我……”素瓷左右为难,不舍得放开小姐,又放不下世子。
                              “素瓷,进去吧。”珍珠温声宽慰,伸手擦去她面上的残泪,“照顾好适儿,你便是我的恩人了。”一语未完,眼眶又是一热。
                              “嗯”素瓷哭着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世子。”
                              “莫要……与适儿说起我了。”珍珠说完,怅然的回望一眼身后的院落。便提着灯笼,转身走进这茫茫的夜色。纤细的身影,幽幽的烛光,很快便消融在这无边的黑暗里。
                              素瓷抹着眼泪去照顾适儿了,风生衣牵着马车去安置。
                              独孤靖瑶就站在一旁,却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她看到一场相聚,又看到一场离别。明明她才是暗中主导这一切的人,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这位,应该是独孤良娣吧”刘总管的声音响起,独孤靖瑶抬头,看到他脸上客气生疏的笑,“良娣进去吧,夜深了。”
                              “嗯”她应了一声,身上忽然起了一阵颤栗。这夜,真冷。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8-11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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