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季,今年的秋季不知为何,很多的果实没有成熟就凋落了,满树的绿叶更是早早的染上了金色、红色的外衣,一阵风抚过,落叶飞舞,为大地铺上一层厚厚的灿烂地毯。
克利切正在孤儿院的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谁的到来。
丽莎呢?
丽莎在缠绕着枯黄藤蔓的走廊中斜靠着木椅坐着,她侧身懒懒地倚靠着木椅旁的桅杆,静静地看着大门处那瘦弱单薄的背影。不禁回想起三年前,皮尔森先生跟他说他要出去一趟后,过了好几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的一只眼睛缠着绷带。她紧张的围着他问长问短,而他只是苦涩的笑笑,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一语不发。
那段时间,丽莎终于不再仅以稻草人为伴,她会每天笨拙的为克利切换药缠绷带,会每天做好饭为他送过去——克利切消失的那几天就都是她做的饭,而且很美味呢。
记得有一天,她上街去药店为克利切买药的时候,听到了两个老妇人的对话:
“我觉得那天那个上校下手太重了,竟然把人家一只眼睛打瞎了。”
“这也是他罪有应得,谁让他偷人家的钱袋!”
“可那上校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忘了他把人家姑娘那啥了吗?”
“嘘——大街上说这个,你不怕遭报应!”
丽莎回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克利切求证。
“皮尔森先生,她们说的到底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偷东西!”丽莎生气的质问着。
“亲爱的丽莎,我的甜心,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们啊。”克利切有些委屈,“为了你们的健康,本应该每年都检查一次身体的,而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一次身体都没检查过,而我实在是没钱让你们都检查一遍,所以才……”
“那也不能做这种事情!”丽莎吼道。吼叫声惊起了在浓密枝丫间打盹的鸟儿。四散逃飞。
克利切低下了头,委屈的看着地板,两只手的手指胡乱的交缠在一起。
丽莎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心头一软,小小的人儿学着克利切时常摸她头的样子,揉了揉克利切的头。
克利切心里一颤。
“皮尔森先生,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希望你不会再受伤了。”丽莎将脸凑近克利切,眼中满是温柔的关怀。
回忆终止。丽莎望了望有些阴沉的天空,“快下雨了。”她呢喃道。
今天,教会的人会来为孤儿院的所有孩子免费做一次检查。克利切兴奋的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着迎接了。这是早在三年前他就日思夜想的事。
“滴答——滴答——”
是雨滴落地的声音。
而教会的人还没有到。下雨了,恐怕今天是来不了了吧?克利切失望的想着。这时候,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皮尔森先生,下雨了,我给您送来了伞。”
此时的丽莎已经长到克利切的肩膀高了,她微微抬头,就可以看到克利切那深邃的蓝色瞳眸。
“谢谢你丽莎,我的甜心。”克利切接过伞,“你快回屋子里吧,别着凉了。”
“好,那我先走了,皮尔森先生。”
丽莎前脚刚走,教会的人就到了。
克利切热情的迎接了教会的人们,带着他们走进孤儿院的小房子里,着手为孩子们进行身体检查。
孤儿院中的孩子个性各样,不乏活泼开朗的,亦不乏沉闷阴郁的,一圈体检下来,教会的人脸色越来越黑。
克利切看着这变化,心也随着教会的脸色,越来越沉。
“皮尔森先生,这些孩子里面有几个有人格分裂的前兆,更有几个已经确认为精神病了。”在孤儿院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克利切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拿着教会人员给他的患病名单,逐一看过那些需要治疗的孩子的名字,当看到“丽莎·贝克”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的一紧。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深重的黑眼圈找到了教会,告诉他们他愿意把孤儿院捐出去,任他们改造成儿童精神病院。他希望在丽莎病情不重的情况下快些接受治疗,也许康复的几率会大一点。
他接受了社会救济金,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多年的园子。
他没来得及和丽莎道一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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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社园就要停几章了,因为是全员向,所以要准备让其他人出场啦。
等大家都出来以后,应该很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