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杨戬有多信任，那么到最后被告知了真相时他的心脏就会有多痛。孙悟空看着屏幕里的荒山，简直不敢把它与昔日美丽的花果山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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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曾经空中焰若烧蓝天，万里滑静无纤烟。往下，便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景。有被鲜美的桃果压弯的枝头，有鱼儿跃出水面的清澈湖泊，有氤氲成雾，葱郁垂阴的树林，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水帘洞。最重要的，是有一群嬉闹的猴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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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样美丽的，湛蓝的天空被蒙上一层朦胧的灰色，以往的生机勃勃不再，只有干涸的河床和水帘洞。贫瘠的土地上不再有生命的气息，只有人类蛀蚀的痕迹。除了人类，没有别的生灵会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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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杨戬呢？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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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闲庭信步，走到孙悟空面前，好笑地注视着他愤怒的表情:“他在人间执行任务，不过你可能会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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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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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凡的时候机器出了点毛病，除了太上老君故意所为成了人类少女，他的一部分记忆更是被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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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虽然记得你这个人，记得曾经欺骗你的事，但唯独忘了对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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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间喜欢了一个人类女孩，同时还有一个水妖暗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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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俺老孙不仅失去了归属而且还被杨戬给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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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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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我不信！我要去见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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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玉帝的引导下，他毫不犹豫地跳下修罗界。修罗界内伸手不见五指， 指尖所及之处都是一片虚无，此外还要承受万蚁噬骨之痛。他闭上眼睛，好像还能闻见花果山特有的果香，还能看见那群可爱的猴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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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等清除了花果山的害虫后，我就让全世界为花果山陪葬！哪怕为此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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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戬知道孙悟空穿过了修罗界时，她赶忙驾驶她的风雷摩托前去制止孙悟空的暴行。现在她是人类，实力已经不能和孙悟空相提并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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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蓝缡及时出现，巧妙地利用招数将他封在寒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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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缡，你没事吧？”孙悟空看见杨戬蹲下身，眼神担忧地看着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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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这个法术消耗太大。”孙悟空看见杨戬眼神温柔，搭着水妖的肩膀:“谢谢你，蓝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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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曾何时，自己的石身已经抵御不住这样的严寒？几曾何时，那个只会对他温柔的杨戬也会对别人如此缱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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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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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破开了寒冰，打伤蓝缡和哮天。杨戬抱着蓝缡，愤怒地，怨恨地盯着孙悟空，大喊:“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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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过分。孙悟空弯腰狂笑，笑得眼角挂泪，笑得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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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我到底哪里过分了啊杨戬！”他歇斯底里，似乎想要把咽喉撕裂，即使身上的伤口裂的更大了，他也丝毫不在意:“为什么你会这样这么理所当然地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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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悟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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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相信你那些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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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那里一切安好，这里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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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所有人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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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所有的人都去死吧！为俺老孙心爱的花果山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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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大圣所持有的骄傲不允许他放声大哭，不允许他像个被抛弃的可怜虫一样自怨自艾，所以他只能将所有的爱化成了恨 任自己在怨恨中自焚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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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拿出了月冰石……
二
杨戬看着这个对身边的一切茫然胆怯的少年，觉得视觉冲击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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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戬的记忆里，孙悟空从来都是那样桀骜不驯，字典里没有“害怕”二字。而眼前这个少年，和以往的孙悟空判若两人。杨戬无奈叹气，至少，控制住了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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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猴子，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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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杨戬每天过得心惊胆战，生怕孙悟空想起了什么蛛丝马迹，稍微有些动作，杨戬就会非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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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看到孙悟空的内心，杨戬从太上老君那里借来了通心读梦虫。为了实行计划，杨戬设法灌醉了孙悟空，使用通心读梦虫进入了孙悟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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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的内心被一层纯白的雪覆盖，雪虐风饕。杨戬在这里看到了被风雪掩埋的三桃山，以及修罗界的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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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伸出手，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手上却意外地火热，杨戬看到了手心上的一行字:喜欢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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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月冰石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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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限已到，杨戬失落地离开了悟空的内心。所以杨戬并未看到孙悟空的内心深处，一块温暖无雪的地方，一个银发的少年拥着闭目沉眠赤发少年，笑容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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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你在这里做什么？”杨戬看到坐在秋千上的悟空，走上去坐在悟空身边。孙悟空那双犹如太阳般炽热的眼眸倒映着夜空中那轮清冷的玉盘，有着说不出的和谐，他呆呆地回过头看向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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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姐姐。”他说:“我觉得好奇怪。”他攥紧胸口的衬衣，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声音哽咽:“为什么我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好奇怪？那天蓝缡来我房间，拿着刀子好像要杀我，但是他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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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觉得，你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杨戬的心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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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本来是怎么样的？”杨戬故作轻松，眼睛紧紧盯着悟空。悟空想了一会，说:“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个非常强大温柔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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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起来。这个认知让杨戬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心中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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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听到悟空这么说就有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不知道。杨戬只能躲避他希望探求真相的目光，狼狈逃离，殊不知身后的悟空，睁着一双血红的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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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杨戬一脸幸福地黏在名为白小丁的少女身上，爪子搭在小姑娘的腰上笑道:“今天晚饭吃什么？我快饿死了。”白小丁也不恼，抬手轻轻弹了一下杨戬的脑袋:“你呀，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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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和白小丁搭讪的杨戬，起先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孙悟空深邃的目光，只是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杨戬才转过头对上悟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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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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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看到那个赤发少年笑弯精致的眉眼，这笑意里似乎有释怀，似乎有解脱。就像……就像下一秒就会破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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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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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摇头:孙悟空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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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与玉帝的一战中，孙悟空冲破了月冰石的迷惑，划圈将杨戬护在圈内。杨戬抬头，看到孙悟空温柔的笑颜。杨戬听到他说:“杨戬，我累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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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只留给杨戬一个决绝而又悲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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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玉帝压倒性的力量下，孙悟空的身躯破碎，散成空气中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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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所有被尘封的记忆涌入大脑，艰难地接受完这些记忆后，心脏疼得好似要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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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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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的大脑发出绝望的哀鸣，爆发了最后的力量，在光辉的簇拥下，曾经银发少年出现在玉帝的视野里，他说:“玉帝，我饶不了你！”

五
天阶夜色凉如水，杨戬坐在公园长椅仰望夜空中璀璨的星斗，晚风微凉，激得他打了个寒颤。杨戬失意的模样就像刚被女朋友甩了一般。不过某种意义上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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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散步的蓝缡看不惯杨戬这样颓废度日，于是他坐在杨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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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神将，你这是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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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确实被甩了，你高兴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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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安静，蓝缡同杨戬一样看着辽阔的夜空，冷不丁来了句:“神将，你在犹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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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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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蓝缡的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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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杨戬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摊在长椅上，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不确定，复活他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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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对所有的一切彻底死心，那我该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把他带回来？”杨戬仰着脑袋，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我想把他带回来，可是带回来以后呢？我该如何将他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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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蓝缡扶额，一副对杨戬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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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做出选择的，在那之前，我不需要你给我进行心理辅导！”杨戬从长椅上站起，嗔目切齿地抓起蓝缡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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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缡无奈地掰开杨戬的手指，“是是，我错了。”杨戬忿忿松开手指，冷着脸径直走开。蓝缡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原本和蔼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他沉着脸往与杨戬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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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丁担心在外逗留的杨戬，趁着父亲熟睡之际悄悄溜出了家中。在外溜达了一圈后，找到了在篮球场打球的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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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白小丁抓住杨戬的手臂，“我们回去吧，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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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脱离了少年的双手，撞地的声响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杨戬挣开白小丁的手，他笑着拍了拍小丁的肩膀问:“小丁？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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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丁盯着杨戬看了好一会，最后发出放弃似的叹息:“杨戬，我听蓝缡哥说了小迷……不，应该是悟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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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你真的打算就此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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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失策了……杨戬看着前来说教的白小丁，心里扎了无数遍蓝缡的小草人。蓝缡知道他没法对白小丁发火，于是让白小丁代替自己来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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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丁似乎看出杨戬所想，摇摇头:“不是的，是我求蓝缡哥把事情都告诉我，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我不想被排除在外，我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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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杨戬注视着白小丁，苦笑道:“帮我？开导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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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话音刚落，白小丁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弹了一下杨戬的额头:“差点被你带偏，回归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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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你觉得这样对他真的好吗？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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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识，没有实感，死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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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杨戬说:“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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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懂。”白小丁抬手捂住胸口，声音有些抽噎，“你还记得吗？那次在海边，我听到你和蓝缡哥在海底举行婚礼，并且父亲还被……那个时候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失去意识后，没有意识，没有实感，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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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想，既然父亲已经不在了，你们又如此待我，那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可是啊，杨戬，死了改变不了什么。无法插手任何事，所有的事与自己无关，就像个牢笼，牢笼外的事物，怎么样都触及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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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很是震惊，他没想到白小丁这么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也有过这样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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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他真的好吗？这不是比活着更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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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丁抓起杨戬的手，认真的直视杨戬躲闪的眼神:“所以不要逃避了，无论是你也好还是悟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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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回来吧，至少你还可以弥补他，至少你是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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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白小丁眼角的泪水泛着银光，微弱的光芒却刺的杨戬眼睛生疼。杨戬眯着眼，下了一个结论:小丁和悟空一样都是耀眼的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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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小丁的目光下，杨戬终于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驱散了曾经的颓废，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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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灵台山的一处空地上，菩提祖师将银炉放在先前布置好的法阵上，闭目凝神。霎时，法阵发出刺眼的光芒，站在阵外的杨戬一手拿着三尖两刃刀，一手护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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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阵中央腾升起熊熊火焰，火焰中悟空的面容依旧精致，此时，他奋力挣扎，抗拒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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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祖师猛的睁开双眼，他声色俱厉道:“悟空，你要违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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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闻声停止了挣扎，神色不甘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杨戬。菩提祖师轻笑一声，抬手挥散了火焰，浮空的悟空失去了火焰的庇护，直直落在地上。悟空在空中调整好姿势，以半跪的姿势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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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祖师走到悟空面前，俯视着悟空，悟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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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起来吧，才刚刚塑完形，魂魄还不是很稳定。”孙悟空被菩提祖师从地上扶起，刚站稳了身子，杨戬便走上前。见杨戬靠近，孙悟空本能地想要躲开，无奈菩提祖师摁住了悟空，让他直面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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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杨戬抱住悟空，“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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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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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身后的菩提祖师已经悄然离去，周围静的只有枝叶的沙沙作响和风的呼啸声。即使孙悟空现在无比希望有个人来打破现在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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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相信他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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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峙了许久，孙悟空终于在杨戬近乎疯狂的目光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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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这是最后一次了……”
END

这么良心的搬运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别人了，我楼中楼回复的BUG也替我修改了真是太好惹

这也太惨了叭
UP

新年快乐，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