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无痕刀》
第一回 小雨
（一）
地球上有很多很多水。
算上占据整个地球面积71％的海洋，再加上所有的江、湖、河流、小溪、池塘……
我们就生活在一个水做的星球上。
对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来说，突然少了一滴水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在意。
但是有些地方一旦多了一滴水，就会引人瞩目，甚至引发轰动。
比如，小雨的眼睛里。
长发披肩、柳眉月眼、唇红齿白、细腰削肩、胸部挺拔、十指葱茏、双腿笔直。这简直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形象。
刚好，小雨就是这样一个女神。
刚好，小雨眼睛里不断地冒出一滴、两滴、三滴……咸咸的水。
眼泪当然是咸的。
任何男人，甚至是女人，如果看到这么样一个美人坐在马路边上无声流泪，都难免会产生恻隐之心。
甚至有些花痴，连心都开始融化了。
还有些**，已经在幻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去安慰她，或许还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二）
胡胜有不是女人，也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那类男人，更不是花痴，当然也不是**。
胡胜有一步一步地走着自己的路。
行走江湖十大准则第一条就是：永远不要多管闲事。
所以在他经过小雨身边时，没有多看一眼。
他没有多看一眼，小雨却多伸了一脚。
小雨伸出修长的腿，用脚尖轻轻一绊，胡胜有就脸朝水泥地扑了出去。
行走江湖十大准则第二条：走自己的路，就算是跌倒也要比别人更帅一点。
胡胜有趴在地上，转过头看着小雨，过了半晌，才问：“这位姑娘，你为何坐在地上哭？”
小雨说：“后天就是元旦节了。”
胡胜有说：“元旦节和你坐在这里哭有什么关系？”
小雨说：“我哭不哭和你有什么关系？”
胡胜有不说话了。行走江湖十大准则第三条：永远不要和女孩子讲道理，尤其是长的好看的女孩子。
小雨又说：“原本我坐在地上哭，和你是没有关系的，但是现在有了。”
胡胜有说：“为什么？”
小雨说：“因为现在我绊了你一跤。”
胡胜有的心往下沉。他不仅和女孩子讲起了道理，还朝着‘管闲事’的方向在靠拢了。江湖十大准则好像就要违背了其中两条。
（三）
“你绊了我一跤，也没打算计较，在下是否可以离去？”胡胜有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小雨并没打算放过他“我一个女孩子，坐在地上哭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你，你怎么忍心就这样走？”
胡胜有说：“你在等我？”
小雨说：“我要找五个‘子‘。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凑齐这五人才能完成。”
胡胜有问：“哪五子？”
小雨说：“瞎子、聋子、瘸子、疯子、傻子。”
胡胜有说：“在下不瞎不聋也不瘸，那么姑娘觉得在下是疯子还是傻子？”
“你是傻子。”小雨突然就笑了，眼睛里冒出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透。
“哈哈哈哈。”胡胜有也笑了起来。
小雨问：“你笑什么？”
胡胜有说：“我原本不知道自己是个傻子，现在知道了。”
小雨说：“所以你很开心？”
胡胜有说：“我很开心，因为我至少还有一点能被人用得上的地方。”
小雨说：“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跟我走。”
胡胜有问：“去哪里？”
小雨说：“去找瞎子。”
（四）
地球上有很多很多水。无论你看的到还是看不到，所有生物都离不开水。
尤其是鱼，一旦离开了水，绝对活不过二十分钟。
可惜这个世界向来不是以鱼为主导，人才是。
只要有人喜欢吃鱼，鱼就要随时做好被吃掉的准备。
程西玉杀鱼的手法很娴熟。三只手指捏起一条鱼，第一刀开膛破肚去内脏，第二刀刮去右边鱼鳞，第三刀刮去左边鱼鳞。
一条鱼只消三秒钟就杀的干干净净。杀完后，鱼还能活上好几分钟，嘴一张一合。
所以程西玉又叫程三指，也叫程三刀，还有人叫他程三秒。
这些绰号当然不是他自己起的，而是那些经常来买鱼的老顾客给他起的。
这是一个室内水产市场。纵然外面和熙暖阳，里面也是阴冷潮湿，空气中充斥着各种腥味。
（五）
小雨和胡胜有静静地站在鱼摊边上，看。
程西玉又用了三秒钟杀完一条鱼，娴熟的装进一个塑料袋里一只手递给顾客，一只手接过买鱼钱。
这才抬起头看向小雨。
若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旁人先注目的一定是漂亮的女孩子。
“姑娘买鱼？”程西玉问的是小雨，仿佛没有看到边上的胡胜有。
小雨微笑着说：“我们来找人。”她说的是‘我们’，自然也包括了胡胜有。
程西玉问：“找谁？”
小雨保持着微笑，却没有回答。她转过头去问胡胜有：“你觉得这把刀快不快？”
胡胜有点了点头：“很快。”当然很快，只要看过程西玉杀鱼的人都会觉得这把刀很快。
小雨又问：“你觉得用刀的人好不好？”
胡胜有说：“不好。”
小雨奇怪：“为什么不好？”
胡胜有说：“因为他不是瞎子。”
小雨笑意更深：“那你把他变成瞎子好不好？”这次她没说‘我们’，说的是‘你’。
胡胜有只能无奈地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傻子。”通常情况下，傻子揍人都是可以不用承受刑事处罚的。
（六）
程西玉已经听不下去。
任何一个正常人若是听到有人在讨论如何把自己变成瞎子，绝不会愉快的听下去。
但是他现在必须听下去，因为他现在还没瞎，他看见了小雨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金黄色的圆筒，长短粗细就像一支普通的钢笔。
这是百晓生兵器谱上排行第三的‘金筒银箭’。
江湖中有无数人都能清晰的描绘出金筒的样子，却没人知道银箭长什么样。
见过银箭的人都已经死了。
小雨轻轻地把金筒递给胡胜有：“你只要对着他的眼睛，按下尾端这枚按钮，他就变成瞎子了。”
胡胜有接过金筒，没有说话。乖乖的将筒口对准了程西玉的眼睛。
程西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这位小哥一定是看错了，我怎么会不是瞎子呢？我天生就是个瞎子。”边说边把眼睛闭上，闭的紧紧的，绝对不敢再睁开。
小雨又轻轻地从胡胜有手上拿回金筒：“刚才你好像真的看错了，这个人的确是个瞎子。”
胡胜有点了点头：“他的确是的。而且瞎的不能再瞎。”
小雨微笑：“可是你为什么会看错呢？”
胡胜有说：“因为我是个傻子，傻的不能再傻。”
（七）
程西玉不敢睁开眼睛，但是他敢说话，幸好他们要找的是‘瞎子’不是‘哑巴’。
“不知两位找我有何贵干？”现在他只能承认自己是瞎子。
小雨说：“找你去做一件大事情。”
程西玉问：“什么事？”
小雨说：“偏不告诉你。等我们把人找齐了你自然会知道。”
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十分可爱。程西玉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到她的表情一定也十分活泼可爱。
“还要找什么人？”
小雨微笑着说：“这次我们就去找一个瘸子好了。”
程西玉脸上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你们看我右边第三个摊位，从这里开始垂直往后再数到第五个摊位。就是那个卖螃蟹的老头，你们觉得如何？”
小雨和胡胜有顺着方向望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一双黑色塑胶套鞋、戴着一副黑色塑胶袖套的老头在那里一箱一箱地搬着泡沫塑料盒子装好的冷冻海蟹。动作敏捷而有力，毫不拖泥带水。步伐轻盈而矫健，一步能抵得上普通人走一步半。
小雨笑意更甚。
程西玉说：“他叫陆冬明。十八路谭腿练的如火纯青，年轻时一脚能够踢死一头几百斤的水牛。”
小雨问：“那现在呢？”
程西玉说：“只要他愿意，现在能踢死两头。”
小雨说：“很好。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瘸子。”
程西玉说：“你们也可以想办法把他变成一个瘸子的。”
小雨发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不是我们，是你。”
（八）
程西玉脸色变的很难看：“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傻子？傻子揍人可以不犯法。”咽了一口口水，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或许还可以让陆冬明自己变成瘸子，对不对？”
小雨说：“不对。”
程西玉声音在颤抖：“我是不是没得选择了？”
“你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程西玉吸了口气。
“你去把他变成瘸子，或者让****变的又瞎又瘸。”
“我知道了。”程西玉拿起杀鱼刀，朝着卖螃蟹的摊位走去。
他依然紧紧闭着眼睛。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他根本就不用睁眼去看。
“啊！”“啊！”两道惨叫声同时响起，是程西玉和陆冬明的。
杀鱼刀插在了陆冬明的左腿大腿外侧，只露出刀柄。
而他这条腿刚好踢在程西玉的右肋，至少断了四根肋骨。
胡胜有傻笑了一下：“原本只是来找瞎子的，现在却顺便找到一个瘸子。”
小雨叹气。
胡胜有问：“你为什么叹气？”
小雨说：“人是找到了，可是他们至少要养十几天伤。”
胡胜有问：“你要做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有期限吗？”
“幸好没有。”
“那就让他们养伤，我去找聋子和疯子。”
小雨又笑了，看着胡胜有说：“不是你，是我们。”
谁也不会放心让一个傻子自己出去找人，或许人还没找到，自己就先不见了。
第一回 小雨
（一）
地球上有很多很多水。
算上占据整个地球面积71％的海洋，再加上所有的江、湖、河流、小溪、池塘……
我们就生活在一个水做的星球上。
对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来说，突然少了一滴水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在意。
但是有些地方一旦多了一滴水，就会引人瞩目，甚至引发轰动。
比如，小雨的眼睛里。
长发披肩、柳眉月眼、唇红齿白、细腰削肩、胸部挺拔、十指葱茏、双腿笔直。这简直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形象。
刚好，小雨就是这样一个女神。
刚好，小雨眼睛里不断地冒出一滴、两滴、三滴……咸咸的水。
眼泪当然是咸的。
任何男人，甚至是女人，如果看到这么样一个美人坐在马路边上无声流泪，都难免会产生恻隐之心。
甚至有些花痴，连心都开始融化了。
还有些**，已经在幻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去安慰她，或许还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二）
胡胜有不是女人，也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那类男人，更不是花痴，当然也不是**。
胡胜有一步一步地走着自己的路。
行走江湖十大准则第一条就是：永远不要多管闲事。
所以在他经过小雨身边时，没有多看一眼。
他没有多看一眼，小雨却多伸了一脚。
小雨伸出修长的腿，用脚尖轻轻一绊，胡胜有就脸朝水泥地扑了出去。
行走江湖十大准则第二条：走自己的路，就算是跌倒也要比别人更帅一点。
胡胜有趴在地上，转过头看着小雨，过了半晌，才问：“这位姑娘，你为何坐在地上哭？”
小雨说：“后天就是元旦节了。”
胡胜有说：“元旦节和你坐在这里哭有什么关系？”
小雨说：“我哭不哭和你有什么关系？”
胡胜有不说话了。行走江湖十大准则第三条：永远不要和女孩子讲道理，尤其是长的好看的女孩子。
小雨又说：“原本我坐在地上哭，和你是没有关系的，但是现在有了。”
胡胜有说：“为什么？”
小雨说：“因为现在我绊了你一跤。”
胡胜有的心往下沉。他不仅和女孩子讲起了道理，还朝着‘管闲事’的方向在靠拢了。江湖十大准则好像就要违背了其中两条。
（三）
“你绊了我一跤，也没打算计较，在下是否可以离去？”胡胜有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小雨并没打算放过他“我一个女孩子，坐在地上哭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你，你怎么忍心就这样走？”
胡胜有说：“你在等我？”
小雨说：“我要找五个‘子‘。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凑齐这五人才能完成。”
胡胜有问：“哪五子？”
小雨说：“瞎子、聋子、瘸子、疯子、傻子。”
胡胜有说：“在下不瞎不聋也不瘸，那么姑娘觉得在下是疯子还是傻子？”
“你是傻子。”小雨突然就笑了，眼睛里冒出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透。
“哈哈哈哈。”胡胜有也笑了起来。
小雨问：“你笑什么？”
胡胜有说：“我原本不知道自己是个傻子，现在知道了。”
小雨说：“所以你很开心？”
胡胜有说：“我很开心，因为我至少还有一点能被人用得上的地方。”
小雨说：“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跟我走。”
胡胜有问：“去哪里？”
小雨说：“去找瞎子。”
（四）
地球上有很多很多水。无论你看的到还是看不到，所有生物都离不开水。
尤其是鱼，一旦离开了水，绝对活不过二十分钟。
可惜这个世界向来不是以鱼为主导，人才是。
只要有人喜欢吃鱼，鱼就要随时做好被吃掉的准备。
程西玉杀鱼的手法很娴熟。三只手指捏起一条鱼，第一刀开膛破肚去内脏，第二刀刮去右边鱼鳞，第三刀刮去左边鱼鳞。
一条鱼只消三秒钟就杀的干干净净。杀完后，鱼还能活上好几分钟，嘴一张一合。
所以程西玉又叫程三指，也叫程三刀，还有人叫他程三秒。
这些绰号当然不是他自己起的，而是那些经常来买鱼的老顾客给他起的。
这是一个室内水产市场。纵然外面和熙暖阳，里面也是阴冷潮湿，空气中充斥着各种腥味。
（五）
小雨和胡胜有静静地站在鱼摊边上，看。
程西玉又用了三秒钟杀完一条鱼，娴熟的装进一个塑料袋里一只手递给顾客，一只手接过买鱼钱。
这才抬起头看向小雨。
若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旁人先注目的一定是漂亮的女孩子。
“姑娘买鱼？”程西玉问的是小雨，仿佛没有看到边上的胡胜有。
小雨微笑着说：“我们来找人。”她说的是‘我们’，自然也包括了胡胜有。
程西玉问：“找谁？”
小雨保持着微笑，却没有回答。她转过头去问胡胜有：“你觉得这把刀快不快？”
胡胜有点了点头：“很快。”当然很快，只要看过程西玉杀鱼的人都会觉得这把刀很快。
小雨又问：“你觉得用刀的人好不好？”
胡胜有说：“不好。”
小雨奇怪：“为什么不好？”
胡胜有说：“因为他不是瞎子。”
小雨笑意更深：“那你把他变成瞎子好不好？”这次她没说‘我们’，说的是‘你’。
胡胜有只能无奈地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傻子。”通常情况下，傻子揍人都是可以不用承受刑事处罚的。
（六）
程西玉已经听不下去。
任何一个正常人若是听到有人在讨论如何把自己变成瞎子，绝不会愉快的听下去。
但是他现在必须听下去，因为他现在还没瞎，他看见了小雨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金黄色的圆筒，长短粗细就像一支普通的钢笔。
这是百晓生兵器谱上排行第三的‘金筒银箭’。
江湖中有无数人都能清晰的描绘出金筒的样子，却没人知道银箭长什么样。
见过银箭的人都已经死了。
小雨轻轻地把金筒递给胡胜有：“你只要对着他的眼睛，按下尾端这枚按钮，他就变成瞎子了。”
胡胜有接过金筒，没有说话。乖乖的将筒口对准了程西玉的眼睛。
程西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这位小哥一定是看错了，我怎么会不是瞎子呢？我天生就是个瞎子。”边说边把眼睛闭上，闭的紧紧的，绝对不敢再睁开。
小雨又轻轻地从胡胜有手上拿回金筒：“刚才你好像真的看错了，这个人的确是个瞎子。”
胡胜有点了点头：“他的确是的。而且瞎的不能再瞎。”
小雨微笑：“可是你为什么会看错呢？”
胡胜有说：“因为我是个傻子，傻的不能再傻。”
（七）
程西玉不敢睁开眼睛，但是他敢说话，幸好他们要找的是‘瞎子’不是‘哑巴’。
“不知两位找我有何贵干？”现在他只能承认自己是瞎子。
小雨说：“找你去做一件大事情。”
程西玉问：“什么事？”
小雨说：“偏不告诉你。等我们把人找齐了你自然会知道。”
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十分可爱。程西玉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到她的表情一定也十分活泼可爱。
“还要找什么人？”
小雨微笑着说：“这次我们就去找一个瘸子好了。”
程西玉脸上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你们看我右边第三个摊位，从这里开始垂直往后再数到第五个摊位。就是那个卖螃蟹的老头，你们觉得如何？”
小雨和胡胜有顺着方向望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一双黑色塑胶套鞋、戴着一副黑色塑胶袖套的老头在那里一箱一箱地搬着泡沫塑料盒子装好的冷冻海蟹。动作敏捷而有力，毫不拖泥带水。步伐轻盈而矫健，一步能抵得上普通人走一步半。
小雨笑意更甚。
程西玉说：“他叫陆冬明。十八路谭腿练的如火纯青，年轻时一脚能够踢死一头几百斤的水牛。”
小雨问：“那现在呢？”
程西玉说：“只要他愿意，现在能踢死两头。”
小雨说：“很好。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瘸子。”
程西玉说：“你们也可以想办法把他变成一个瘸子的。”
小雨发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不是我们，是你。”
（八）
程西玉脸色变的很难看：“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傻子？傻子揍人可以不犯法。”咽了一口口水，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或许还可以让陆冬明自己变成瘸子，对不对？”
小雨说：“不对。”
程西玉声音在颤抖：“我是不是没得选择了？”
“你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程西玉吸了口气。
“你去把他变成瘸子，或者让****变的又瞎又瘸。”
“我知道了。”程西玉拿起杀鱼刀，朝着卖螃蟹的摊位走去。
他依然紧紧闭着眼睛。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他根本就不用睁眼去看。
“啊！”“啊！”两道惨叫声同时响起，是程西玉和陆冬明的。
杀鱼刀插在了陆冬明的左腿大腿外侧，只露出刀柄。
而他这条腿刚好踢在程西玉的右肋，至少断了四根肋骨。
胡胜有傻笑了一下：“原本只是来找瞎子的，现在却顺便找到一个瘸子。”
小雨叹气。
胡胜有问：“你为什么叹气？”
小雨说：“人是找到了，可是他们至少要养十几天伤。”
胡胜有问：“你要做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有期限吗？”
“幸好没有。”
“那就让他们养伤，我去找聋子和疯子。”
小雨又笑了，看着胡胜有说：“不是你，是我们。”
谁也不会放心让一个傻子自己出去找人，或许人还没找到，自己就先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