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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小說家〈二十〉小说家的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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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標題時一臉懵逼,還以為小說家要轉職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4-22 09:35回复
    「我们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大姐头,大哥,祝你们也一切顺利!」
    我们背对着手握着小说家写的介绍信、双目湿润的四人,再度沿着公路朝北方驶去。那四个家伙很有礼貌地一直挥手到看不见我们互相看不见对方为止。
    「你给他们的介绍信是真的吗?」
    待看不到四人组的身影后,我向车厢里的小说家问道。她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回答。
    「你这人真失礼呐,那当然是真的啊。剧团的事也是真的」
    说实话,我之前是半信半疑的,对于这个回答感到有些意外。
    「但是,有特地帮到那种程度的理由吗。不管怎样,那可都是群昨晚袭击了我们的家伙啊」
    「昨晚我应该讲过了喔,单纯只是因为我对他们产生了共鸣。既然他们跟政府敌对的话,那么就没有理由跟我敌对」
    敌人的敌人即伙伴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似乎非常不高兴自己的作品在校阅阶段被管制。完全使教皇厅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我隔着背向她投去怀疑的视线。
    「你该不会其实有在考虑政変吧?」
    「有考虑哦。真心去考虑,并写在纸面上。那就是我的政変」小说家不以为然地说道,「是种原比高举铁剑从正面同体制碰撞,要有智慧的反叛吧?」
    「有智慧的反叛哈」
    我感到一阵疲惫,同时小说嘟囔道。
    多亏那个,现在正跟一国重要人物处于敌对状况中,但关于这一点,她并不特别放在心上。明明我都在挺认真地想,要是回到伊库苏拉时変成逃犯了要怎么办,真是个刚毅女子。
    「比起那种事来,索多,加紧赶路了」小说家突然语气严肃地说道,「再稍微提点速」
    「担心天气吗?」我仰望着西边的天空,「在黄昏那会确实有可能会変天,但照现在的速度,能在変天之前就到有屋顶的地方」
    「不是那个」小说家有些急躁地说,「我是在叫你去追四人组话里提到的谜之大篷车」
    原来如此,目标是那边啊。
    以这家伙的性格为参考,她会对那种不可理解的要素表现出极端的关心一事,完全在我的预测范围内。这可是一个因为对谜题的兴趣,打算前往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的山里的女人。
    但是,于我个人而言,对于这种展开并不怎么感冒。我的工作是把这个女的带去魔山,然后一起活着回到伊库苏拉。可能的话,我想把除此以外的要素全都排除掉。
    我叹息着嘟囔道。
    「───我有种超强的会碰上麻烦事的预感啊」
    「那么,我们的感性不合呢。我只有一种会碰上故事的预感」
    「……你是那啥吗?是得了不一头栽进麻烦事里就受不了的怪病吗?」
    「总比身患慢性学习能力缺乏症的你要好。通过表露出对雇主的反感所能得到的事物,我觉得并不存在哦?」
    我忍住咂舌,用力一甩手中的缰绳。

    在太阳攀至最高点之前,我们穿出了大草原。车速比起昨天更快了,所以比预定要早也可以说是情理之中。虽然我很担心马会不会累到,但就算速度提上去了,马跑的步数差不多还是那么多,目前都还没发现肌肉抽搐现象。看样子这是一匹比我想象中更加适合长途旅行的好马。
    我们所走的公路终于进入了道格拉斯冷杉群生树林。这座树林出现也就表明我们马上就要走出格兰约克州了。照现在这个速度前进,大概能够在太阳还高高悬挂于天空时就抵达州境关卡。
    一路上,小说家始终沉默着。她微微皱眉,一直表情认真地望着快速流逝的景色。噢不,或许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在望那种玩意也说不定。在我看来,那时的她比起映入自己眼中的情报来,更热衷于自己的思考。
    「……差不多该做中饭了吧?」
    在林间大道里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我对着车厢这样子说道。毕竟时间上正好,更重要的是,我也差不多快受不了沉默了。虽然是个口无遮拦且麻烦的女人,但一直沉默不语也有种莫名的威压感,使人郁闷。
    由于没有回复,于是我偷偷往身后看去后,就看到小说家默默地点了点头作以回复。不知是不是陷入苦思了,她的表情总感觉有些不开心。
    我把马车弄到树林中算是比较开阔的一块区域。由于以相当快的速度跑了这么久,也有必要让马儿稍微休息会。我从行李中取出一捆紫花苜蓿制的干草,拿到马儿的面前让牠吃。在给马喂饲料的同时,我自己也把今天那四人组分给我们的腌制牛肉夹在面包享用着。
    途中,我看了一眼小说家,发现她正坐在车厢里,维持着手里拿面包的姿势一动不动。她落于手上的视线,简直就像是在说那块面包正是解开命题的关键一般,无比严肃。她完全没有要把面包送到嘴里的迹象。
    「你好像想得挺入神的啊」
    我这一询问,并无回复。我没在意,试着继续说道。
    「关于那个大篷车,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4-22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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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总算是回话了,可那声音听上去明显很不高兴。我语速缓慢地沉声继续说道。
      「……关于那件事,何止是头绪,我都已经在脑子里整理好一系列假说了」
      听到出乎意料的回答,我稍稍有些目瞪口呆。我原本还以为她肯定是导不出答案而苦恼着。
      「那你干嘛板着一张臭脸啊?」
      「……与你无关吧」
      我被她凶狠狠地给瞪了。但那声音中毫无霸气。我再次仔细一看,发现小说家的脸色有些苍白。总算是理解了所有事情的我,微微地叹了口气,登上了小说家坐着的马车车厢里。
      接着我跟戳一般,用指尖摁住惊讶地抬头仰望着的她的额头。
      「诶……?」
      失去平衡的小说家,无力地向后仰倒了下去。
      「喂,你干嘛!」
      我制止很是气愤地打算起身的她,说。
      「行了,稍微睡一下吧───你晕车了吧?」
      听到我的话,她瞬间皱了下眉,最终不甘心地呻吟着。看来我说中了。
      看样子,一路上她并不是在深思,而是单纯地在跟袭击她的晕车抗争着。马车比起昨天来速度提上去了很多,所以车厢的摇晃自然也比昨天要激烈。会晕车也是能够理解的。
      感觉一切都超无聊,但坐在马夫席位上抽烟的我,倒也并不是感到一点责任也没有。我知道引起晕车的原因,不仅仅是只有对三半规管的压力,对嗅觉的影响也同样是一个。
      「来,把手伸出来」
      我这样说着,蹲下身去,在得到允许之前,抓起小说家的右手。接着我直接用双手稍稍用力地摁她的大拇指跟食指之间的位置。
      「从东洋商人那里知道的防止晕车的穴位。这样子摁一会后,就会轻松点了」
      尽管被我抓住了手,但她却没有抵抗,只是一脸不高兴地瞪着我。不知是不是心理错觉,她的脸颊有些发红。与其说是被男性抓起手感到羞耻来,倒不如说单纯是因为被我看到自己的失态而感到屈辱吧。
      「……今天真是倒霉」
      小说家厌恶地咕哝道,她依旧仰躺着,用左臂遮住眼睛。看到如此衰弱的她,我不禁在嘴角抹起一丝苦笑。感觉自己第一次窥见到了这个女的有人味的部分。
      「晕车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吧。不习惯旅行的人就更容易晕车了,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啊」
      我微不足道的安慰,得到了「唔~」这么一个不能算是回复的哼哼声。
      我叹着起,试着说出了老早就有的疑问。
      「你为什么那么固执要演大人物啊?」
      小说家有气无力地回答我的问题说。
      「……闭嘴。我才没有演,我本来就是大人物啊」
      「你是小毛孩吗」
      我在惊讶过后叹了口气,但是她却没有还嘴。看来她连那种力气也没有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她旁边坐下,依旧抓着她的手摁着穴位,开口说。
      「───我原本是个孤儿。十五六岁那会,在到伊库苏拉去之前,其实我有段时间跟今天早上那四个人一样,干过类似山贼的事」
      小说家放在了遮住眼睛的左臂,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你突然说什么事啊?」
      「无关紧要的事啦」我回答道,「治疗晕车最好的办法就是躺下,还有就是跟谁聊聊天,忘掉晕车这件事本身。要是没心情聊天的话,闭上嘴点头附和也行」
      我用眼神暗示着「你也想赶紧治好然后出发吧」。不出我所料,她一副有些闹情绪的样子选择了沉默。我继续说道。
      「嘛,谁是山贼,但其实也没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最多就是坏小孩去偷东西那样子。为了生存而拼命,但反过来讲,只要能活下去,那么其他的一切全都不需要」
      在讲述着的同时,当时的记忆也自然而然随之复苏。十多岁那会所流浪的沿海岸城镇里的情景,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穿过众多骂声偷来的面包;从商人的行李中盗来的腌肉;从偷偷潜入的府邸里借来的外衣;无可奈何之下付诸的暴力、被他人付诸的暴力;以及分享那些的同年龄的流浪儿们……是群已经连名字都不记得了的家伙。如今他们还活着吗?又或者已经死去了呢?连这件事我也不知道。
      我隔三跳二地讲述着那些往事。就如同随手把过去的照片一枚枚地从相薄里抽出来一般。其中并无时间顺序,每一段话之间也没有联系,说起来甚至都没有任何教训成分。
      都不配称之为『回忆』,仅仅是一排『记忆』罢了。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我的这些话,最终静静地开口问。
      「───你是想向我忏悔过去的罪孽吗?」
      尽管语气很冷淡,但意外的是她的眼中并无轻蔑之色。有种她仅仅是为了进行确认才询问的。
      「怎么可能」我轻轻笑了一声,「刚才我也说过了吧,这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之所以说往事,并无什么特殊意图。只不过是因为,能拿来分散注意力、减缓晕车的话题,我所持有的就只有这么一些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4-22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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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继续说道,「老实讲,事到如今我也提不起劲去忏悔啊。我自己对那个过去,也不怎么有感到些什么罪恶感。看样子我挺有当恶人的气质的。明明时不时还干过些跟拦路抢劫一样的过分事……瞧不起我了?」
        我自虐地问道后,小说家平静地左右摇了摇头。
        「……支撑着人活着的,并非虚伪的漂亮事,而是今日吃的面包。我凭什么,能够去指责你为了生存而做过的事?」
        尽管语气很冷淡,但在她的话中却能感到一种莫名的真挚。
        我不禁感到一阵吃惊。根据这家伙的洁癖型性格来看,我还以为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抛来侮辱的言词。
        果然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然后呢」小说家像是催促我说下文般说道,「那之后怎么了?」
        「那之后?」
        「肯定是有某个转折点吧。使你投身于现在的佣兵行业的,那种像是契机一样的事情」
        「嗯,算是有吧。不过,你想听吗?」
        「只是晕车还没缓过来而已」
        小说家有些无趣地答道,她的脸色比起之前来要好得多。
        这事也不是需要藏在心里的,于是我再次开始讲述起来。
        「转折点是被某个佣兵给海扁了一顿,扁到体无完肤」
        那一天的事,至今依旧历历在目。
        橘黄色的夕阳、春季刚来临那会的冷风、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的气味。
        那件事———将之称为『记忆』,感觉有些太过伤感了。
        「我记得应该是我十六、七岁那会吧。是我刚流浪到伊库苏拉来那会。打算跟平时一样从商人那里借点食物,在城门外蹲着点,那个商人就只带了一个佣兵当护卫。当时的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一定自信的,所以以为肯定能顺利出其不意,拿了东西就跑。结果,被漂漂亮亮地给逮住、干趴下了」
        「……他是很有名的佣兵吗?」
        小说家有些意外地问道。她大概是想起跟维莉蒂交锋时的我吧。我点了点头,肯定道。
        「之后我问了一下,原来他是某个佣兵公会的首领。真是的,一点也不好笑啊。公会的老大干嘛要当一个商人的护卫啊。***扯淡」
        体格壮硕、留着一嘴胡子的中年人的身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的脑中,我顿时苦起了脸。同时,我感到一股蛮不讲理的愤怒涌上心头。现在回想一下,我也觉得那个男的相当的超出常识。
        说到底,从那个公会的经营体制来看,他也非同寻常。经营负责人日常出现在现场时,就已经很奇怪了。我觉得那里的佣兵之所以一个个都是些随心所欲的家伙,全都是因为那个首领的那种放任主义。
        「换言之」小说家像是理解了般说道,「你憧憬着那个男人的强大,于是选则了佣兵之道是吧」
        「没可能会是那样吧」我有些无语地说道,「是被那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后,接着被强行塞进了那家伙的公会里了」
        我现在超想抽烟,但先忍一下吧。代之,我大叹了一口气,结束话题。
        「……之后就随波逐流,到了现在这种田地。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动的内容」
        我忽然注意到,我双手抓着的手有些在颤抖。看到她在憋着笑意,我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小说家因憋着笑而眯着眼睛回答道,「就是觉得你真不擅长说自己的事」
        不擅长?
        她像是已经看穿了一切般说道。
        「———也就是说,到头来你被那个男的拯救了是吧」
        我用鼻子嗤笑了一声那句话。那可真是个有小说家风格的夸张脚本。
        「我说了才不是那种戏剧性的玩意吧。单纯只是偷面包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罢了」
        「已经挺戏剧性了」
        「就算干的跟孤儿时代一样全都是暴力活吗?」
        哪怕我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她也没有一点把我的话听进去的样子,像是在说「行吧,就当作是那么回事吧」般地摇了摇头。
        我不禁苦起了脸。明明应该只是说着打发时间的,结果说了一大堆多余的事。小说家忽然向有些陷入了自我嫌恶的我问道。
        「话说起来,索多。你喜欢教皇厅吗?」
        「我可是被它把饭碗给砸了啊,怎么可能会喜欢」
        「呋姆,原来如此」
        似乎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般,小说家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总之你并非我的敌人呐」
        我哼了一声。不说『同伴』这一点,真像是她的作风。
        她把手从我双手中抽出,坐起身来。
        「已经没事了吧」
        「多亏了你的瞎扯,差不多了」
        这一重新在我们之间拉上道分界线的招人讨嫌的话,使得我不禁咂舌。看她的脸色,确实已经好很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4-22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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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索多。现在出发能够追上那个大篷车不?」
          面对小说家的话,我放弃唱反调,点了点头。
          「如果那是命令的话,最多到蒙多利亚镇就给你追上」
          「很好,话已出口了哈?要是没做到的话,可就视作你不履行合同了喔」
          「只是,你再晕车我也不管的哈。毕竟得快马加鞭」
          「我才不会重蹈覆辙,你以为我是谁啊?」
          这家伙的自信依据到底是什么啊,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动真格地追问清楚。
          至此,她忽然把手伸向她自己的包。就是那个曾砸在了我的腿上,重得跟猪一样的牛革制旅行包。她一边拉着拉链,一边说着。
          「你就在蒙多利亚镇里替我稍微干点活吧」
          干活?
          我不解地歪起头。那也就是指,护卫以外的工作吗?小说家狂妄地对着一脸疑惑的我微笑道。
          「为了证实我的假说跟推测呐」
          在那打开的包中,有着一个我陌生的玩意。
          最为吸引人注意的是,刻有大量文字的按键。以及,排列着那些按键、富有光泽、似乎是铁制的本体。在本体上放着卷起来的一叠纸。
          我在报纸广告等地方也有见过这玩意,但亲眼见到,这还是第一次。
          「这是……打字机吗?」
          小说家得意地回答我的小声嘟囔说。
          「没错。这是列尔米顿公司跟芙蕾雅公司一同创造的史上名器『瓦伦丁222』───于我而言,是跟你的铁剑同样的营业道具」
          我总算是理解了,她为什么极端地看重那个包。
          对于小说家而言的铁剑。
          原来如此,那玩意要是被人丢水池里的话,肯定是会生气的。
          她维持着嘴角那狂妄的微笑,说道。
          「之后我就用这家伙,来改写『那群家伙』的故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4-22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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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6楼2019-04-22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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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更新了这么多


              IP属地:浙江7楼2019-04-23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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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咕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7-01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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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7-11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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