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梨树下坐着一个青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直到到第三天，有个男人注意到了他，又见他蓬头垢面，饥肠辘辘，便施舍了一些钱财，青年面露微笑，点头示意。
男人不解道：“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乞讨？”
青年：“我没有乞讨，而是想和人聊一聊。”
男人：“聊什么？”
青年：“什么都行。”
男人面露不屑，转身便想走：“我没空，你也快些回家吧。”
青年：“你的孩子现在待业在家啃老；你在外地做了二十年生意，倒欠下二十万；你老婆想找份工作，却被嫌弃年纪太大。聊这些，怎么样？”
男人讶异的说不出话：“你从哪儿知道的？”
青年：“坐下吧，慢慢聊。”
一
青年：“你对现状满意吗？”
男人叹了口气：“就像你说的，遇到这些破事儿，怎么满意？”
青年：“这些为什么会发生在你身上？”
男人：“本事不够、运气不够、关系背景也不够，不外乎就这些原因。”
青年：“关系背景，和前两个有区别吗？”
男人：“什么意思？”
青年：“关系背景，便是有贵人相助，可一个人假如有贵人相助，不就是因为本事或运气吗？”
男人沉吟了会儿：“嗯，这样说倒也没问题，可这不是重点。”
青年：“所以，你是因为自己的运气或能力不够，而不满？”
男人犹豫了会儿，点点头。
青年：“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而能者多拿，你凭什么不满？”
青年的话似有魔力，勾起了男人的种种回忆，这话是他年轻时的口头禅。
男人摇头叹息。
青年：“你在恨自己？”
男人点点头。
青年：“说说你的孩子吧，他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啃老？”
男人苦笑道：“晓东的学校不是很好，也没什么本事，嘴又笨，出去闯，又能做些什么呢？高不成低不就的，还不如回家看书，看能不能考个单位。”
青年：“他怎么看自己。”
男人：“他一直很内疚，说我们白养育了他，他却没本事挣钱。”
青年：“你老婆呢？”
男人：“晓晴她，没什么好说的了。快五十的人，没人聘很正常。”
青年：“她怎么看自己呢？”
男人：“晓晴她没怎么读过书，应该想不出什么话说，只是看着这家这样，便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想找份工作，想来也很焦虑吧。”
青年：“你的父母呢？”
男人：“这些事我没跟他们讲，再者，他们也帮不上忙，何必让老人干着急？但他们还是从哪儿听到了，上次回去探望他们，他们便红着眼睛，说自己没用，眼看着孩子孙子受苦。”
青年：“照这样说，你们一家人都很自责，可又没运气或本事得到更好的生活，换句话说，这种生活是你们应得的，你们不该有所不满。”
男人一直皱着眉头，但终究化作了一声叹息：“是，你说的对。”
青年：“你有个得了癌症的远房表妹，是吗？”
男人：“他叫张志善，怎么说，一个命苦的人。她***得早，她便一个人把弟弟拉扯大，还供他俩读完大学，现在她自己的子女也长大了，还没怎么享福，却得了癌症。”
青年：“你觉得，这是她应得的吗？”
男人：“不，她应该有更好的结局。”
青年：“你是指，她不该得癌症？”
男人：“不仅如此，她还应该去到大城市里享福。”
青年：“可她说过，她想在农村生活。”
男人：“她是怕给后人添麻烦。”
青年：“你的意思是，她去大城市生活，会因为拖累后人产生内疚感，而不去大城市生活，又会遗憾，而她选择了后者。”
男人点了点头。
青年：“所以，她即便没得癌症，也是属于没运气或能力得到更好生活的那类人？”
男人：“你不应该对一个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中年人那么苛刻。”
青年：“那就谈谈她的弟弟。”
男人又叹息了一声：“他们很感激姐姐辛苦了大半辈子供自己读书，让自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对她特别好，每逢节假日便大包小包的拎着来探望。但.....”
青年：“他那弟弟因为念过大学，所以成才了，而他的后人，也都成才了。而他姐姐却得了癌症，姐姐的后人还在外做着苦力活儿。”
青年继续说道：“你觉得弟弟一脉人，欠姐姐一脉人很多，不是轻易能偿还的，可又觉得这想法相当于否定了弟弟一脉人的奋斗。”
男人：“唉，她的几个后人的确不争气，读书不行，混得人模狗样也是情理之中，可他那弟弟的后人，读书也不见得有什么天赋，但他们父母有文化，又舍得花钱，所以再差也有七成。”
男人继续说：“要是姐姐当初抛弃弟弟，独自外出半工半读，结局应该会反着来吧，她只读过小学，老师们都说她比弟弟聪明。”
青年：“你替你表妹一脉人感到不公，觉得她的弟弟一脉人，抢了本该属于姐姐一脉人的机会？”
青年略作思考：“这样说有失偏驳，这种机会不属于任何人，或者说，拿了这个机会的人，要对放弃这个机会的人负责，类似于付一份工资给全职太太，以补偿她们放弃工作的牺牲。”
男人点点头。
青年：“既然如此，你应当憎恨富人才对，憎恨他们拿了那个机会，却没给你应有的补偿。”
男人：“这样显得没品，像极了愤青，什么都怪社会，怪国家。”
青年：“你不怪吗？”
男人摇摇头：“我有自知之明，即便是我这种生活，也来之不易，要知道，还有很多地方吃不起饭，没通自来水，那边的小孩还上不起学。而社会又一直在发展，现在的生活再怎么苦，也比以前饿死人的年代好太多。”
青年：“以前，也是在这儿，我遇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今年遭了天灾，呆在家会饿死，所以想到其他地方找些吃的，结果其它地方也遭了灾，他便说，原来，是老天爷想让我饿死啊；另一个说，不，我们不应该饿死，那些高墙院内，一定还有吃的，他们不给，我们去抢。”
男人：“你想说什么？”
青年：“我想说，按照你的逻辑，在古代，穷人饿死是应该的，毕竟在更为古老的年代，还有活人殉葬，饿死人的年代比之活人殉葬的年代，也是好了许多。”
男人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青年：“你想过帮助那些穷人吗？”
男人：“从来没想过，那些人和我没关系。”
青年：“你好像不是冷血的人？你刚才还帮助我了？”
男人看了看自己刚才丢给青年的钱，笑道：“你说那个？这不一样。”
青年：“怎么个不一样？”
男人：“你管这叫帮助？呵呵，你知道吗？庙会上，我还会给神仙香火钱，给的多得多，但目的无非都是求个心理慰藉罢了。”
青年：“可施舍行为的本身难道不值得赞赏吗？”
男人：“不值得。有些帮助只是自私的自我慰藉罢了。”
青年：“哪种？”
男人：“抱有同情心的那种。”
男人继续说道：“如果我老婆儿子吃不上饭，我可不会同情他们，因为那时我已经饿死了。”
青年：“这形容挺妙。可这种话说法，几乎否定了社会上绝大部分的帮助。”
男人：“我坚持这种想法，毕竟我可从没见过因为礼让他人而没赶上地铁的人。”
男人补充道：“也有礼让他人的，但我十分确信那些人只是厌烦别人身上的汗臭味。”
青年：“我再问你一次，你憎恨富人吗？”
男人：“憎恨。”
青年：“刚才为什么要说假话？”
男人：“我以为你会支持我这样说。”
青年：“我只想聊聊天，你不要说假话，事实才是共识。”
青年继续问：“那你为什么憎恨富人，那些富人大多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他们创造了极大价值，让人类数量急速增长，还让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
男人：“哈哈，这么快就忘了我刚才说的吗？”
男人：“我那表妹的弟弟，在村上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人了，功成名就后便经常拎着大包小包来探望他姐，他姐可从没见过这些稀奇玩意儿，笑得可开心了，一直夸他，说不枉以前这么辛苦供他读书。”
男人：“弟弟拿走的是姐姐一脉人的气运，却只给了姐姐一个人一些无关紧要的补偿，就像是做了坏事找个菩萨捐些钱，求个心安一样，弟弟的后人更是心安理得的说自己的生活是凭自己努力挣来的。”
男人：“后来知道她得了癌症，她弟弟又一直没所表示，我便找到她，让她去跟弟弟说，要一半的家产，她却说我疯了。我把这个道理讲给她听后，她说，如果不从弟弟那讨一份家产，确实对不住自己，更对不起后人，但要一半的家产确实太过分了，毕竟这些家产是他们挣来的，吃了不少的苦头。”
男人：“我又问她，如果让你吃同样的苦头，挣到一半的家产，你愿意吗？她说她愿意，我说你答应得这么爽快，还该多要些家产才对。”
青年：“为什么？”
男人：“人贪婪嘛，自私嘛，有人觉得这样不好，有人觉得好，因为这是人的本性。我倒觉得，这是人的一个暗门。”
青年；“暗门？”
男人：“这些特性，是人积极性的重要来源，也是贫富分化的根源。”
男人：“一个人要做某件事A，因为那件事有奖励B，奖励分很多，荣誉、财富、知识、权力等等。比如一个人在创业的过程中，在金钱增长的同时，往往还伴随着名声的提高、自我价值的实现、知识阅历的增长等等，这些都可以是他保持创业的理由。”
男人：“他既然得了这么多，那就把金钱交些出来嘛。”
青年：“你是指税收？”
男人：“对，但又不对。”
青年：“怎么个不对？”
男人：“简而言之，税不够，富人交的税不够。”
青年：“你收多了人家跑了。”
男人：“联合起来，让他们无处可逃？”
青年笑道：“你绕了个弯，原来在讲宣言吗？”
二
青年：“你儿子真的内疚吗？”
男人点点头：“应该是吧。”
男人不解道：“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乞讨？”
青年：“我没有乞讨，而是想和人聊一聊。”
男人：“聊什么？”
青年：“什么都行。”
男人面露不屑，转身便想走：“我没空，你也快些回家吧。”
青年：“你的孩子现在待业在家啃老；你在外地做了二十年生意，倒欠下二十万；你老婆想找份工作，却被嫌弃年纪太大。聊这些，怎么样？”
男人讶异的说不出话：“你从哪儿知道的？”
青年：“坐下吧，慢慢聊。”
一
青年：“你对现状满意吗？”
男人叹了口气：“就像你说的，遇到这些破事儿，怎么满意？”
青年：“这些为什么会发生在你身上？”
男人：“本事不够、运气不够、关系背景也不够，不外乎就这些原因。”
青年：“关系背景，和前两个有区别吗？”
男人：“什么意思？”
青年：“关系背景，便是有贵人相助，可一个人假如有贵人相助，不就是因为本事或运气吗？”
男人沉吟了会儿：“嗯，这样说倒也没问题，可这不是重点。”
青年：“所以，你是因为自己的运气或能力不够，而不满？”
男人犹豫了会儿，点点头。
青年：“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而能者多拿，你凭什么不满？”
青年的话似有魔力，勾起了男人的种种回忆，这话是他年轻时的口头禅。
男人摇头叹息。
青年：“你在恨自己？”
男人点点头。
青年：“说说你的孩子吧，他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啃老？”
男人苦笑道：“晓东的学校不是很好，也没什么本事，嘴又笨，出去闯，又能做些什么呢？高不成低不就的，还不如回家看书，看能不能考个单位。”
青年：“他怎么看自己。”
男人：“他一直很内疚，说我们白养育了他，他却没本事挣钱。”
青年：“你老婆呢？”
男人：“晓晴她，没什么好说的了。快五十的人，没人聘很正常。”
青年：“她怎么看自己呢？”
男人：“晓晴她没怎么读过书，应该想不出什么话说，只是看着这家这样，便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想找份工作，想来也很焦虑吧。”
青年：“你的父母呢？”
男人：“这些事我没跟他们讲，再者，他们也帮不上忙，何必让老人干着急？但他们还是从哪儿听到了，上次回去探望他们，他们便红着眼睛，说自己没用，眼看着孩子孙子受苦。”
青年：“照这样说，你们一家人都很自责，可又没运气或本事得到更好的生活，换句话说，这种生活是你们应得的，你们不该有所不满。”
男人一直皱着眉头，但终究化作了一声叹息：“是，你说的对。”
青年：“你有个得了癌症的远房表妹，是吗？”
男人：“他叫张志善，怎么说，一个命苦的人。她***得早，她便一个人把弟弟拉扯大，还供他俩读完大学，现在她自己的子女也长大了，还没怎么享福，却得了癌症。”
青年：“你觉得，这是她应得的吗？”
男人：“不，她应该有更好的结局。”
青年：“你是指，她不该得癌症？”
男人：“不仅如此，她还应该去到大城市里享福。”
青年：“可她说过，她想在农村生活。”
男人：“她是怕给后人添麻烦。”
青年：“你的意思是，她去大城市生活，会因为拖累后人产生内疚感，而不去大城市生活，又会遗憾，而她选择了后者。”
男人点了点头。
青年：“所以，她即便没得癌症，也是属于没运气或能力得到更好生活的那类人？”
男人：“你不应该对一个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中年人那么苛刻。”
青年：“那就谈谈她的弟弟。”
男人又叹息了一声：“他们很感激姐姐辛苦了大半辈子供自己读书，让自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对她特别好，每逢节假日便大包小包的拎着来探望。但.....”
青年：“他那弟弟因为念过大学，所以成才了，而他的后人，也都成才了。而他姐姐却得了癌症，姐姐的后人还在外做着苦力活儿。”
青年继续说道：“你觉得弟弟一脉人，欠姐姐一脉人很多，不是轻易能偿还的，可又觉得这想法相当于否定了弟弟一脉人的奋斗。”
男人：“唉，她的几个后人的确不争气，读书不行，混得人模狗样也是情理之中，可他那弟弟的后人，读书也不见得有什么天赋，但他们父母有文化，又舍得花钱，所以再差也有七成。”
男人继续说：“要是姐姐当初抛弃弟弟，独自外出半工半读，结局应该会反着来吧，她只读过小学，老师们都说她比弟弟聪明。”
青年：“你替你表妹一脉人感到不公，觉得她的弟弟一脉人，抢了本该属于姐姐一脉人的机会？”
青年略作思考：“这样说有失偏驳，这种机会不属于任何人，或者说，拿了这个机会的人，要对放弃这个机会的人负责，类似于付一份工资给全职太太，以补偿她们放弃工作的牺牲。”
男人点点头。
青年：“既然如此，你应当憎恨富人才对，憎恨他们拿了那个机会，却没给你应有的补偿。”
男人：“这样显得没品，像极了愤青，什么都怪社会，怪国家。”
青年：“你不怪吗？”
男人摇摇头：“我有自知之明，即便是我这种生活，也来之不易，要知道，还有很多地方吃不起饭，没通自来水，那边的小孩还上不起学。而社会又一直在发展，现在的生活再怎么苦，也比以前饿死人的年代好太多。”
青年：“以前，也是在这儿，我遇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今年遭了天灾，呆在家会饿死，所以想到其他地方找些吃的，结果其它地方也遭了灾，他便说，原来，是老天爷想让我饿死啊；另一个说，不，我们不应该饿死，那些高墙院内，一定还有吃的，他们不给，我们去抢。”
男人：“你想说什么？”
青年：“我想说，按照你的逻辑，在古代，穷人饿死是应该的，毕竟在更为古老的年代，还有活人殉葬，饿死人的年代比之活人殉葬的年代，也是好了许多。”
男人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青年：“你想过帮助那些穷人吗？”
男人：“从来没想过，那些人和我没关系。”
青年：“你好像不是冷血的人？你刚才还帮助我了？”
男人看了看自己刚才丢给青年的钱，笑道：“你说那个？这不一样。”
青年：“怎么个不一样？”
男人：“你管这叫帮助？呵呵，你知道吗？庙会上，我还会给神仙香火钱，给的多得多，但目的无非都是求个心理慰藉罢了。”
青年：“可施舍行为的本身难道不值得赞赏吗？”
男人：“不值得。有些帮助只是自私的自我慰藉罢了。”
青年：“哪种？”
男人：“抱有同情心的那种。”
男人继续说道：“如果我老婆儿子吃不上饭，我可不会同情他们，因为那时我已经饿死了。”
青年：“这形容挺妙。可这种话说法，几乎否定了社会上绝大部分的帮助。”
男人：“我坚持这种想法，毕竟我可从没见过因为礼让他人而没赶上地铁的人。”
男人补充道：“也有礼让他人的，但我十分确信那些人只是厌烦别人身上的汗臭味。”
青年：“我再问你一次，你憎恨富人吗？”
男人：“憎恨。”
青年：“刚才为什么要说假话？”
男人：“我以为你会支持我这样说。”
青年：“我只想聊聊天，你不要说假话，事实才是共识。”
青年继续问：“那你为什么憎恨富人，那些富人大多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他们创造了极大价值，让人类数量急速增长，还让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
男人：“哈哈，这么快就忘了我刚才说的吗？”
男人：“我那表妹的弟弟，在村上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人了，功成名就后便经常拎着大包小包来探望他姐，他姐可从没见过这些稀奇玩意儿，笑得可开心了，一直夸他，说不枉以前这么辛苦供他读书。”
男人：“弟弟拿走的是姐姐一脉人的气运，却只给了姐姐一个人一些无关紧要的补偿，就像是做了坏事找个菩萨捐些钱，求个心安一样，弟弟的后人更是心安理得的说自己的生活是凭自己努力挣来的。”
男人：“后来知道她得了癌症，她弟弟又一直没所表示，我便找到她，让她去跟弟弟说，要一半的家产，她却说我疯了。我把这个道理讲给她听后，她说，如果不从弟弟那讨一份家产，确实对不住自己，更对不起后人，但要一半的家产确实太过分了，毕竟这些家产是他们挣来的，吃了不少的苦头。”
男人：“我又问她，如果让你吃同样的苦头，挣到一半的家产，你愿意吗？她说她愿意，我说你答应得这么爽快，还该多要些家产才对。”
青年：“为什么？”
男人：“人贪婪嘛，自私嘛，有人觉得这样不好，有人觉得好，因为这是人的本性。我倒觉得，这是人的一个暗门。”
青年；“暗门？”
男人：“这些特性，是人积极性的重要来源，也是贫富分化的根源。”
男人：“一个人要做某件事A，因为那件事有奖励B，奖励分很多，荣誉、财富、知识、权力等等。比如一个人在创业的过程中，在金钱增长的同时，往往还伴随着名声的提高、自我价值的实现、知识阅历的增长等等，这些都可以是他保持创业的理由。”
男人：“他既然得了这么多，那就把金钱交些出来嘛。”
青年：“你是指税收？”
男人：“对，但又不对。”
青年：“怎么个不对？”
男人：“简而言之，税不够，富人交的税不够。”
青年：“你收多了人家跑了。”
男人：“联合起来，让他们无处可逃？”
青年笑道：“你绕了个弯，原来在讲宣言吗？”
二
青年：“你儿子真的内疚吗？”
男人点点头：“应该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