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青云路吧 关注:30贴子:1,481
  • 12回复贴,共1

【剧本第二幕,先极,严减】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第二幕 庄王促成进口铜
奏折送到北京,同时将霁写了封信给庄亲王先极,介绍一下南掌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矿产,说这是绝佳的交通枢纽,如果能开通商道就好了。先极看完了信,觉得咱们不要急,可以用进口铜的事来试探朝廷口风,就去户部找自己的亲信严减商量。次日早朝,俩人一起促成此事,廷议允云贵总督试行,并命户部堂主事严减去云南署理此事。(先极,严减,北京)


IP属地:上海1楼2019-06-18 20:53回复
    【户部衙门原围三墙,分是东西南,不知哪个挨千刀的在后院北种了架葡萄藤,拿青枝缠绕,又在两侧引水灌苗,两侧活水呈八字撇开,头尾不沾。前者是道阻运断,困厄之局,后者财来尽散,难守易失之势。望着五兽檐上啼鸣的两只神鸟,我感叹户部风水败坏,难怪国库渐空,朝臣散财。】
    【气血往心上一翻,我摔笔低斥。】到底是哪个孙//子想吃葡萄?
    【笔贴式来讲,庄亲王到了。我唬得一个激灵,从官帽椅上翻起,敛袖正容,退立在侧,端得是斯文拘谨。】殿下,户部有冰镇葡萄,您尝一碟?


    2楼2019-06-18 21:25
    回复
      【我打户部衙门廊下过时,正打窗眼觑见后院立着的葡萄架,随口道一句】这葡萄长势倒喜人。【想户部院那群老臣成日左支右绌,光明正大从他们手里抠点银子,便又是“国库紧缩”又是“延缓则个”,这样的手笔眼下夯植给养,没生生耗枯这架葡萄,乃它命里福分深厚。】
      【此正值夏日炎炎,严减弱质书生,倒也好大火气,至于愈发刁钻的口齿是否归因近墨者黑,又不可知。门槛前停步,让笔帖吏退下,才负手迈步,径直上座。】
      不成体统,你这也是衙门理事的样子?


      4楼2019-06-18 23:41
      回复
        【堂上座本挂了块虎皮,三朝前那位户部中堂官木兰猎得。但我见寓意实在难听,犹为虎作伥,便旁敲侧击使人卸下。严减这辈子清白惯了,哪怕掼进泥池,也得落两滴称不上扭捏作态的泪,以鉴明贞。心里暗自记了一笔:庄亲王对葡萄不动心,今后不提。抹了抹鼻尖的灰,承下他的“提点”。】
        宝泉、宣府、云南三局接连上了折子,如今非但银贵,连铜也贵,折子里是声泪俱下,只道铸钱难。
        【历朝也有铜紧矿缺,那只在私销暗售泛滥。私销的降罪,民间黄铜器除却盆碗都禁,才解决朝廷用铜难。这下倒好,泸州张家湾殉情似的接连沉船,从源头斩断朝廷铸铜。】
        下官哪儿犯得着向葡萄问责,是在疑户部风水。水主财,前两日霁总兵上的折子,滇铜在水路遭了秧,那还是在张家湾,后头还有仪征、通州,三峡水在候着。户部风水不治,滇铜不来啊。
        【清了清嗓子。】下官在替钦天监骂朝堂邪祟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6-19 00:21
        回复
          【瞥他一眼,半笑不笑道】
          什么邪崇不邪崇,成日讲这不着调的。
          【顺手去摸案上茶盏,触及杯沿,又很有几分嫌弃地收回了手,轻咳一声,续道】
          但你说滇铜难运,倒说到本王心坎里了。南掌铜矿一事,将霁那边给你通了信没有?
          【东南近些年金银铜石产出极旺,各地闻风乐从,然教周乃器等人把持,我无插手之隙。无论吹倒张家湾沉船是哪来的邪风,却是我的借力好风。一笑】
          通与不通都无妨。滇铜运额逐年跌减,巧在南掌有孝敬之心,本王想着,此时节正好上封折子倡开南掌铜贸,也算为皇父分忧,你觉得如何?


          7楼2019-06-19 21:17
          收起回复
            【杭州府掌盐政时我曾巡海,也见运铜船,吃水线沉在湍流下,舟逆水不行,顺水更不行。那是洋铜船,今上曾拨两浙盐课银一万五千两,买铜解部。近两年浙淮也落雪,滚雪球似的,浙海关抽税银,抚督道台取养廉,雪球滚至京城,即变成户部寒冬三尺的窟窿。】
            他不能越过您给我通信,那不合规矩。
            【严府纳贿,来者一概不拒,唯独不收西南秋信。他不该与我通气,我嘱咐长随,西南在坤位未土,姓严的最忌屋上土,西南来物需落火成灰。我顺着他贤臣孝子的语气在跟。】朝廷缺铜不在朝夕,您要为君分忧——
            【庄亲王与福晋颠鸾倒凤时,也一定跪请为君解忧,衍觉罗宗室茂叶。】可自铜厂运输至官铜店便要银四五万两,南掌献贡不假,但水深山险也是真,您同霁总兵,甘愿揽下解铜苦差?


            8楼2019-06-19 22:06
            回复
              【一句“若能多得铜,实属美事,不可畏难而止”在舌尖轻飘飘打了个转,又咽回喉中,我一臂倚在案沿,一臂搭在膺上,半身朝他,抬眉道】
              严春消,护城河早解冻了,你再跟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让你效仿一下张家湾的沉船。
              【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恢复了方才懒散和煦的语调。我与他解释】
              先以采铜为由,让朝廷跟南掌接上往来,日后再通商道,便容易了。你是户部的,是赚是赔,你来说。


              10楼2019-06-19 22:33
              回复
                【气焰夺人的一句沉船,活像被戴了绿帽的男人气急败坏得绑着不守妇道的妻子沉塘。】您言重,张家湾的运铜船值三十万两,下官就值三十两。
                【瓷碟里有只短勺,我把着勺柄舀青盐往茶盏里搁,一两黄金一两茶的保靖翠绿。偏偏那句“是赚是赔,你来说”太过掷地有声,震得我手一松,青盐半落半洒,木勺像失了重的陀螺,骨碌碌得打转。】嗯?
                【他这话无耻至极啊!就像人说“你是进过燕喜堂侍寝的宠姬,生龙生凤你说了算”。】当年丽江属滇藏川关隘,商路往来频繁,直扩往加尔各答境内。所以并非因我供职户部才能说,哪怕那位开化镇总兵也能讲,是赚。
                【我其实很闲,燕喜堂又最多枕边风。】可西南边陲的财路,您放心谁把财库,曾经持掌万泰银库的博尔君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6-19 23:26
                回复
                  【随手翻开他案上一卷公文,“嗯”了一声,随意应道】确实不怎么值钱。【公文里是一些无关的庶务,合起搁在一边。往后一倚,指尖相搭,淡淡望着他。我擅察言观色,知他方才眼光错转之间,是在心下腹诽些甚么——且恐怕十分上不得台面。】是了,开化总兵都知道,驻守东南的那群老狐狸更知道,一蹴而就,他们岂不是要跳起来找事?【呵笑一声】自然,如何他们都要找事,但开了铜运的口子,往后总更好徐徐图之。
                  【他偏要问。扯了扯嘴角,答非所问一点头】
                  好,既然你毛遂自荐了,就让你帮本王署理西南财务。


                  12楼2019-06-20 03:24
                  回复
                    【黄河水浊、长江水也浊,只澜沧江源头太清。所以与西南人做生意远比看似富沃的东南干净。当年认识一个纳西人,姓廖,当地人喊他“廖家昌”,做得是“只要乌鸦飞,必有龙泉人”的革履生意,他拿万贯财,养一镇乡民。所以他的算盘非金非玉,不值钱,我也不值钱。】
                    【木勺还在转,我想要他停。停哪儿、又指哪儿,我极困惑。东南还是西南,最后落在北。】是,王爷先请开铜运才是当务之急,至于沿海的船是商船还是战舰,带不带炮台,炮台对准哪儿,打不打哑炮,还两说。
                    【但是。】下官不能替您看西南财,您这是在要我的命。


                    13楼2019-06-20 12:16
                    回复
                      【在严减嘴里,就没有一件事不是性命攸关,让他做点什么都会要了他的命。在春水中一死了之属便宜了他,我同将霁说,早晚有一日,本王会命人寒冬在护城河的冰壳凿个口子,教他学学游泳。】
                      我不要你的命,但西南不是西北,靠将霁可守不住财,你无可推辞。
                      【不容他拒绝,语气轻松地安排道】明日朝会,你奏请此事,本王借机请皇父点你去云南署。【抬手止住他张口欲辞,我起身】行了,就这么定了。本王还有些庶务,你不必送了。【一指八仙椅,示意他老实坐下,侧目盯他片刻,方才离去。】


                      14楼2019-06-21 00:21
                      回复
                        ——贴——


                        IP属地:上海15楼2019-06-22 18:0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