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情长,有人心易变。
不知缘何,在接下这坛酒时脑中倏然是无关紧要得一句话。“哦,你便是那些凡夫俗子之一么?”我侧首瞧他,很有兴味地。
世间其实每一桩事都很不易,我想我这个名字起得并不很好,改成石不易便很随俗了,念成石不宜又很随心。
背后仍旧是无比喧闹,读书人的涵养再一本薄薄的册子面前便化为乌有了。
我有些遗憾,原来与我一同争抢功名的都是这样一群人(全然忘了方才自己才是人群中最厚颜的一个。)一大口酒下肚,“我懂点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未来该成为一名将军,我家中有好多将军。”
目光看着远方,墙头顽强生长的盎然绿意,坚定又柔和。
从骨子里,我并不讨厌书生,行伍之家也有书生。
可眼前书生聚集一团时,我委实有些头皮发麻。“那些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同僚么?”话里是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