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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世纪—混沌中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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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8-23 00:48回复
    序言
    雷声响彻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洒落在大地上。一个畸形的身影笨拙地倚在铁锹上,看着乌多·格伦沃尔德朝他走来,他那厚厚的、满是泥块的脸显出一种**似的表情。
    乌多拖着一头饿得半死的骡子,在车的重压下艰难地爬上通往神庙的斜坡。
    那可怜的**绷得很紧,马车不平整的轮子吃力地转动着,在泥地里刻出了两条深深的犁沟。乌多宽阔的肩膀上披着一件涂了油的皮革斗篷,背上背着一把沉重的弩。他剃得光秃秃的脑袋暴露在外面,他的脸很凶狠,鼻子不止一次被打断而重接,他的下巴沉重而突出。当他经过时,那个畸形的寺庙仆人傻笑着。他死死地盯着这个傻瓜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看庙门。
    这座庙宇以其野蛮、尚武的建筑主导着周围的景观,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堡垒,而不是一个敬拜的地方,因为它与它所尊崇的战士之神很相称。石雕装饰着扶壁,经过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打,它们的表面变得光滑而破碎。祭司们都是圣徒,也是战士,虔诚地信奉着神圣的西格玛。每个人都身披盔甲,身穿铠甲,手持武器——战锤与连枷。
    他穿过拱形的、设防的大门,从一排有着致命利齿的铁闸门下面走进去,进入一条光线暗淡、铺着鹅卵石的过道,这条过道通向寺庙的院子。他牵着骡子和马车穿过门房,孔洞和箭缝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前进。
    几十双眼睛跟踪着他的脚步,倚着高大的、宽刃的戟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目光冷酷的手持武器的牧师,各个年龄层的仆人,有些是残废的、畸形的。一个穿着镶钉皮甲的魁梧士兵挡住了他的去路;乌多瞪着他。士兵看了一眼马车,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
    乌多在院子中央停了下来,面前是庙宇的两扇大门。骡子疲惫不堪,皮包骨头。乌多大步走到马车后面,低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尸体——他雇主的尸体。
    他穿着齐膝的黑色马靴、黑色制服长裤、衬衫和背心,披着一件紫色衬里的黑色披风,看上去就像任何一个喜欢病态色彩的年轻帝国贵族,但正是这些衣服与宽边黑帽、宽腰带上装饰华丽的轮锁手枪,以及挂在尸体苍白脖子上的显眼的青铜护身符的结合,暴露了他真正的身份。
    猎巫人。
    让无辜的人也为之充满恐惧与充满罪恶感的名称。
    猎巫人残忍而毫无怜悯之心,游荡在帝国的土地上,铲除腐败、巫术和变异,无论在哪里都能找到它们。甚至连被怀疑与恶魔交易也要服从猎巫人残忍的监管,许多人承认了他们所不知道的罪行,仅仅是为了迅速死去。
    神庙的大门嘎吱地打开了,一个肩膀宽阔的年老身影出现了,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变成了蒸汽。牧师身穿朴素的深红色长袍,胸前唯一的装饰是一枚战锤形状的胸针,他显然曾经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但残酷的时光夺走了他的力量。他的皮肤上布满了厚厚的皱纹,布满了老人斑,但他的行动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自信。
    牧师走下神殿宽阔的台阶,在乌多面前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有点浑浊,但仍然有力量。他的脸色很严肃,深深的皱着眉头,好像几十年来都没有动过似的。他厌烦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乌多的存在。
    “我会通知院长,你已经把他的尸体带回来给我们了。”老牧师面无表情地看着猎巫人残破的尸体。即使是尸体上深色的衣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可怕的伤口——那并非人类的手所能造成的野蛮的撕裂。
    乌多回想起那个晚上,就在七个晚上之前。他又想起了那个披着羽毛披风的狂热者从他身上撕裂的肉。又想起了随后的可怕屠杀。
    老牧师转过身去,又一次爬上通往神庙的楼梯。他走了一步,停了下来,用他那阴冷的目光转向穿斗篷的人的脸。
    “来吧,”他说。“你的老主人说你很好。西格玛神庙有许多事情想和你谈谈。”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8-23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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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坑挖坑,决战世纪三部曲(√)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8-23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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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ψ(`∇´)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8-23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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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加油啊,喜闻大佬又开坑,明年的今天应该可以了。大佬这部小说和瑞克禁卫一样都是描写末日的时候帝国的场景么?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8-23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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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双开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8-23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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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08-23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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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毁灭的军队向帝国而来。
                绿皮的部落从东方而来,聚集在世界边缘山脉之外的黑暗土地上,它们的数量自神圣的西格玛时代,即帝国建立之前起,从未如此之多过。矮人们是坚定的守卫者,但我担心,即使是他们伟大的、古老的堡垒也无力阻挡这股洪流。
                在遥远的西方,在浩瀚洋之外,我们的盟友奥苏安的高等精灵被他们憎恨的黑暗血亲所困扰,阻碍了他们向我们伸出援手的一切努力。
                最严重的威胁自北方而来,因为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地狱的混沌战帮,又一次地向我们进军。
                神鸦军团,一支为了毁灭帝国而集结起来的军队,向我们逼近。他们已经横扫了山脊隘口,蹂躏着我们的盟友基斯里夫人在北方的冰封土地。女沙皇的传信告诉我,普拉格这座伟大城市本身业已被包围。
                当我写下这段话语时,战争已经在北方诸省爆发,战帮的脚步正向南方的塔拉贝克前进。在选帝侯们集结他们的军队时,村庄与城市正被洗劫。我的人民正在被屠杀,但我知道,这仅仅是一场更大冲突的开始,它也许会彻底毁灭我们。
                奥斯特马克同盟的赫特维希选帝侯正在全力抵抗洪流,而奥斯特领的冯·劳科夫已经失去了他大半的行省军队。米登领的托德布林格在塔拉贝克以北集结了他的军队,但担心即使是他的军事才能也无法抵挡驱使敌人的势不可挡的仇恨。在这个我们最危险的时代,选帝侯们相互争吵不休,使古老的敌意和积怨浮出水面。西格玛与尤里克的教派之间相持不下,我忧心于如若不能和解会引发的恶果。
                一场大瘟疫正在席卷大地,在这场非自然的瘟疫下,我的公民成千上万地倒下。我的狮鹫骑士团的代理人们正在调查这种可怕的疾病的根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它的巫术性质——这似乎是敌人的一个诡计,用于在他们初次袭击我们前削弱我们的决心。它甚至已经蔓延到阿尔道夫的街道上——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免受这种可怕的瘟疫的侵袭。
                末日预言者预言,这是终焉之时来临的开始。我担心他们说的是真的。
                ——卡尔·弗兰茨


                IP属地:安徽8楼2019-08-23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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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 帝 落 泪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8-23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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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8-2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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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火焰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像地狱般的火舌般缠绕着干燥的木头。安娜莉丝·耶格(Annaliese Jaeger)凝视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沉浸在这毁灭性的美丽之中。
                      虽然她能感觉到壁炉里的热气使她的脸发红,但这丝毫不能驱散弥漫在小屋黑暗房间里的寒意。不管她在壁炉里堆了多少木柴,不管火焰升得有多高,严寒都无法驱散。这就像死亡的残酷之触本身般——无法阻挡,而如此,如此寒冷。
                      小屋里的窗户被一层厚厚的、虫蛀的窗帘遮住了,窗帘曾经是深绿色的,但很久以前就褪了色。一束灰色的冷光从被蛀虫啃光的地方透了进来。屋顶上的木梁耷拉下来,仿佛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凹凸不平的木地板上铺着地毯。房间里没有家具,只有一张铺在地板上的旧草铺,旁边放着一把矮椅子。在光景尚好的时候,她父亲会坐在火炉前的那把椅子上,陷入沉思。
                      安娜莉丝把呆滞的目光从炉火上移开,又回到父亲苍白的灰色脸上。她祈祷自己能记起他曾经是一个多么有权势的人——而不是这个在汗湿的厚毯子下痛苦呼吸的枯骨。他那曾经肌肉发达的手臂现在只剩下皮包骨了,疾病折磨着他的身体,身体也日渐消瘦。四天来,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既不清醒也不出声。只有他那沉陷的胸膛几乎觉察不到的起伏,才告诉她他还活着。
                      如果摩尔怜悯,这不会持续太久。
                      怜悯!想到这里,她几乎笑出来。哪怕世界上有再多怜悯,它也早已抛弃了艾维领的人民。
                      严冬依然紧紧地将大地搂在怀中,就像五个月来它所做的那样,在本该解冻的时刻过了很久之后。雪堆积在外面。田里的庄稼早已在冰冻的土地上凋零和枯萎,在这片土地上饲养的耐寒的长毛羊也无一幸存。死亡是普遍的,特别是在老年人和体弱力强的人中间,甚至在绝望的村民中间也有流血事件发生,因缺乏毯子、木柴和食物的争端。阿德莫·海芬(Adelmo Haefen),村里喜欢轻声说话的磨坊主,就在两天前,腹部在因一块面包而发生的争执中被刺伤。
                      但是,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相比,严冬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大约三个星期前,一个精神错乱、半裸的可怜虫来到了这个村子。他的手臂骨里钉着钉子,背部被剥去了皮肉,皮肤上挂着松散的血痕。在他的前额上刻着一颗粗糙的双尾彗星,他的脸上布满了干涸的和新鲜的血。
                      他尖叫着,大声喊着世界末日的来临,宣告着死亡的来临,他是它的使者。伴随着那充满厄运的、炽热的尖叫,他用一串镶有金属倒钩的皮鞭抽打自己。
                      鞭笞者是对的,但可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因为他带来了瘟疫。不到一天,他就昏倒了,陷入了致命的昏迷,再也没有醒来。
                      不到几天就有随机的几十名村民倒下了,不久,几十代人在这片土地上劳作的家庭就开始把他们的财物装进通常用来运送货物到市场的手推车里,打算前往遥远的城市——努恩、艾维海姆和威森堡——那些真正安全的地方。但有传言称,甚至在帝国首都阿尔道夫的街道上瘟疫也很流行,这时真正的恐慌才刚刚开始。
                      每天都有更多的受害者被拖到俯瞰村庄广场的贸易行会大厅。这座破旧的建筑,屋顶凹凸不平,墙壁危险地倾斜着,长期闲置着,被决定改造成一个临时的隔离收容所。它的门窗一直锁着,关着,闩着,周围的地面上还钉着警示标志。这些木板上的字大多是帝国的平民百姓写的,对那些看不懂这些木板上的瑞克语的人来说,这些记号的用意依然很清楚——上面挂着涂有摩尔记号的死牲畜的头骨,以及腐烂的死老鼠、黑鸟的尸体,以及其他警告瘟疫和瘟疫的可怕的标志。
                      村长在深更半夜逃走了,丢下了自己的岗位和村民,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没有人来烤面包,因为面包师、他的妻子和学徒们都是早期的受害者,他们昏迷不醒地躺在市政厅不断上升的污秽中,日渐消瘦。当地的屠夫兼药剂师,是村里最接近医生的人,死于这种日渐衰弱的疾病的早期阶段。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进入这座死亡之楼去照料那些病人和垂死的人了。每天早晨,村里的人都要抽稻草来决定谁来把新发现的瘟疫患者拖进大楼,他们一边用布盖住自己的嘴和鼻子,一边迅速地把人扔进楼里,并重新锁上了门。
                      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是否有瘟疫感染者死亡,但据信,没有人从在最初症状确定的大约三天后出现的昏迷中醒来。当然,没有人试图离开这个可怕的收容所。
                      安娜莉丝又看了看父亲消瘦的脸。就在一周前,他的身体还很健康。她拒绝带他去地狱般的隔离收容所——如果她放任他在那死人和垂死的人中间腐烂,让他在那溃烂的地方度过最后的几个小时,那她就活该下地狱。
                      愤怒的声音从下面的村子里传进小屋,安娜莉丝站了起来。她拉开又厚又脏的窗帘,打开肮脏的窗户,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乱子。遮着眼睛避开雪上刺眼的光,她看见一群人在泥泞的泥泞中艰难地走着,其中一些人穿着艾维领士兵的黄黑军服。一些人挥舞着武器——戟、干草叉和棍棒——他们的叫喊吸引了更多的旁观者离开他们的家与痛苦。
                      她担心地看了父亲一眼,犹豫不决地咬着嘴唇。近来,村里的陌生人只带来了烦恼和悲伤,她忧心这新的一出会带来什么。尽管如此,她还是被一种病态的好奇心所吸引,想亲眼看看新来的人。她的父亲似乎并不比前两天更糟,所以她做了决定。她把羊皮大衣紧紧地裹在身上,打开小屋的门,走进了冬天。她只会离开父亲片刻。


                      IP属地:安徽11楼2019-08-2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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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瘟疫对付人类还是恐怖的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8-2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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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带佬递茶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8-2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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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在四神中最恨的就是纳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8-24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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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走下山坡时,脚下的积雪嘎吱嘎吱地响着,弄湿了她拖着的长裙。她看到一个士兵用棍棒把被绑着的人打倒在地上,他被三个或更多的人残忍地踢了一脚,然后又被拖了起来。
                              在那人影再次消失在人群中之前,她看到了一缕长长的、如丝般的黑发。一些人拿着燃烧的火把,愤怒地高声呼喊着要杀人。
                              一群人聚集在村里的广场上。没有一个人站得离行会厅太近,许多人用肮脏的破布和布条捂住嘴和鼻子。为了取暖,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走到约翰·韦斯,一个下巴很大的胖胖的村民身边。
                              “发生了什么?”她平静地问约翰。他是她工作的旅店的老板,她从小就认识他。
                              “昨天有三个家庭离开了村庄,他们所有的财产装在一个车里,”他说,他的声音没有情感,但眼睛里流露出疲惫和伤心。安娜莉丝害怕地点点头。她与这些家庭的女儿很熟。
                              “他们在路上被谋杀。连小孩子也没有幸免。这个,”他点头示意说,“是凶手之一。”
                              悲伤和恐惧冲上安娜莉丝心头,旅店老板用父亲般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
                              那些人把他们凶残的俘虏拖到村子广场的中心。一个坚固的、古老的绞刑架像过去无数年一样矗立在那里,一个发黑的金属笼子挂在它的横木上。她一向对这件事深恶痛绝,当她还小的时候,当别的孩子向死刑犯扔石头的时候,她总是坐在一旁。
                              一具骨架倒在这个折磨人的黑铁装置里,这是一个小偷的遗骸,他一年前被放在那里,是为了警告其他人。把这具可怕的尸体高高举起的沉重铁链松了下来,金属笼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
                              伦纳德·霍斯特(Leonard Horst)是一个瘦弱的村民,动作僵硬,就像一只觅食的鹳,他爬上一堆腐烂的干草,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是村庄的管理者,以严厉著称。据说,他曾经因为一名商人企图逃避缴纳路税而将其殴打致死。然而,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没有人怀疑他对这个村庄及其人民的忠诚。
                              霍斯特说:“蹄铁匠海尔曼和他的家人,还有他两个姐妹的家人,都在去艾维海姆的路上被残忍地杀害了。”在他面前的人群中,人们手里紧紧攥着武器,脸上带着愤怒。两个男人把俘虏按倒在地上,紧紧的抓住了他。
                              “我们带着一个谋杀他们的凶手回来了:一个可恶的、黑心肠的精灵杀手。”
                              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倒抽了几口冷气。大多数人一直以为精灵不过是给孩子们讲的故事。
                              “一个精灵?”安娜莉丝轻声说。她从客栈老板身边走开,慢慢地向山下走去,以便更好地看清那个俘虏。
                              “把他绞死!”一个人喊道,其他人也大声表示同意。
                              “活着烧死它!”另一个人吼道,这一建议引来一片欢呼。
                              “哦,我们要对他做得更糟的,”枯瘦的霍斯特从腐烂的干草堆上说。“必须让他长期忍受他对那些贫困家庭的残酷折磨。”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愤怒和痛苦加剧了他的谩骂。
                              “让我们堵住他的嘴,使他无法招惹邪恶的巫术,也不没法向可憎的神呼求援助。让我们把他抬上绞刑架,用石头和石头把他打死。让我们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喂乌鸦!在笼子里关一个星期后,让我们把他拖出来,把他分成四等分,把他的内脏带到村子的四角。这样,他和他一切可憎的亲属就必定畏惧我们,知道艾维领的真正的复仇!”
                              聚集的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吼声,安娜莉丝看到她的邻居们,善良和有爱心的人们,大声叫嚷着要血腥和酷刑,他们的脸扭曲成仇恨的面具,她感到震惊和恐惧。她意识到,正是恐惧和绝望助长了这种情绪——需要为他们可怕、无望的困境归咎于某人。
                              她看见那个黑发的精灵站了起来,第一次瞥见他那苍白而傲慢的侧影。他的脸几乎和刚下过的雪一样白,棱角分明,长长的,眼睛又大又黑,呈杏仁状。尽管他身上有许多瘀伤和血迹,但他却显得很冷漠。她看到他昂着头站在人群中。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声,金属笼打开了。里面的骷髅被踢开了,精灵被拖向那个空着的铁装置。他在控制他的人手中挣扎。他挣脱了那人抓住他的手,用胳膊肘猛击那人的脸,打碎了他的鼻子。他以非人的速度飞快地踢了另一名士兵的脸,然后转动着手腕,使抱着他的那个士兵的手臂转向,直到肘部对着天空。精灵猛地向下一击,把士兵伸长的手臂的关节击碎了。
                              一个沉重的木槌砸在精灵的后脑勺上,他的身体瘫软了。第一个倒下的人咒骂着,血从鼻子里涌了出来,他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里充满了凶光。他向瘫倒在地的精灵走去,但霍斯特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了他。
                              “我们要确保他的痛苦是长期的、持久的,”他嘶嘶地说。那人咒骂了一声,把刀子插进刀里,朝精灵啐了一口。
                              几乎失去意识的精灵被拖到了折磨人的笼子里,他的后脑勺上沾满了鲜血。他被推进狭小的空间里,笼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一把像人头那么大的生锈的旧挂锁被夹住,把他锁在里面。他没有移动的空间。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精灵被拖到空中。石头和腐烂的食物砸向他。
                              安娜莉丝不想再见到任何人,渴望和父亲在一起,她推开周围的人群,看到周围人脸上的仇恨、恐惧和谋杀的意图,她感到恐慌和厌恶。她眼里含着泪水,摆脱了狂乱的人群,穿过雪地跑回了家。
                              安娜莉丝砰的一声关上门,呼吸急促,抽泣着颤抖着身体。她还能听到村民们低沉的喊叫声,那是一种由恐惧和绝望激起的恶毒仇恨的可怕声音。
                              她走到主屋旁边的小厨房,把手伸进一桶水里洗了脸。水是冰冷的,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把长长的金发从脸上梳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想,如果那个精灵真的杀害了那些家庭,那么他活该被处死——但该会是漫长而痛苦的死亡。这是粗野和野蛮的。


                              IP属地:安徽15楼2019-08-24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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