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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悍困兽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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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这个剧情暗无天日


IP属地:北京1楼2019-10-07 21:55回复
    二楼情侣照



    IP属地:北京2楼2019-10-07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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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么就开这个帖子里好了!看能堆多少楼!😕


      IP属地:北京3楼2019-10-08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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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外枝丫满是冰渣子,碰着三两点晶白,透着无声的寒意。原是深冬了。
        窗棂漏了好些日光,斑驳印在案台上,尽是昭显外头的好天光。我便捡了个闲时,同捉衣商量一番,裹紧厚袄,我愿往外走走,捕获一些暖意与自己。
        一路往西走,转眼已是春华门。我闻前处有一密宗佛堂,供奉西天梵像。传言不欺我,雨花阁形仿托林寺,不过其中三座坛城我是见不着了。此处我不得近身,也只遥遥看去,咋舌于先朝这近乎沉迷的信奉。


        IP属地:北京4楼2019-10-16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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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九的冬日极寒,我未尝到过宁古塔,却已畏葸严冬,连慵惬的姿态也摆不得了。 】


          IP属地:广东5楼2019-10-17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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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九的冬日极寒,我未尝到过宁古塔,却已畏葸严冬,连慵惬的姿态也摆不得了。檐下的狸奴怠惰着窝在屋角,两手一揣,长足地审视过客。 】
            【 这样冷的天,人与人的姿态亦不亲热。只是出于礼章地扫过一眼,一度短长,再择一个或疏离、或陌生的姿态敷陈。推扉入室,佛龛森森地泄出寒气,便铜炉上长燃的合香,亦腾起皓白的云雾——那又是雪的、冷的颜色。 】
            【 身后的门咿呀着自合上,便又有沉沉的黑压向周处的长明烛,将光亮逼仄成濛濛的一方圆。再其后呢?我借这微薄的光,照见了一个人影,自也无暇再去留意了。 】
            抬起头来。
            【 眼风逡过她素色的宫袍——是品秩寻常的宫中女僚所著,便也不甚在意地瞥过,漫问。 】
            我未见过你。


            IP属地:广东7楼2019-10-21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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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外枝丫满是冰渣子,触碰三两点晶白,是结霜,透着无声的寒意。原是深冬了,我想与一场冬雪不期而遇。
              窗棂漏了好些日光,斑驳印在案台上,尽是昭显外头此刻的好天光。我便捡了个闲时,同捉衣商量一番,裹紧厚袄,愿往外走走,捕获一些暖意与自己。
              一路往西走,转眼已是春华门。我闻前处有一密宗佛堂,供奉西天梵像。传言不欺我。雨花阁形仿托林寺,我不得见其中三座坛城,却好近一近这寺中佛。
              只是甫一入内,叫殿堂内悬挂的佛幡一拦,不由霎时双手合十,绕过这一桩,就着佛灯,粗略见着呈回型状的殿堂。而绕至后侧,略一抬首,入目皆是昏暗,斗拱深处近乎漆黑,好似一阵无底漩涡,足以叫人沉溺。不由咋舌于先朝这近乎沉迷的信奉。


              IP属地:北京8楼2019-10-21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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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1楼2019-10-2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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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迎面两侧,是冗长而斑斓的藏佛——这条道委实黯淡得很,可我又委实行经了太多次,不消灯火、近看,遥遥地,便知他们在那儿了。 】
                  哦,【 我报以沉闷的答。 】
                  【 我于堂上、课下,习得过许多话术,只那些都不很必要。身膺天胤,总有不尽的人托起话来承我的答。少抬首,我示意她举起灯盏来。 】
                  如今便见过了。
                  【 两侧的玉石壁画凝结了霜气,和从前的颜色大不相同。青铜浮雕也森森地泛着白汽,很不袅娜。这样的景应不是寻常女子所爱的,于是我很不知礼地、信口发问。 】
                  你是藏地贡女?


                  IP属地:广东12楼2019-10-2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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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说。
                    我却嫌这一声太过低沉,压在我脊背上、胸腔里,沉甸甸的,好似不合宜的,可我务必受着。
                    握着灯柄,微弱烛火聊胜于无,摇曳在静谧的殿堂里。涌动的气氛,甚至未及这烛光的响动。我仍诧异他所言,如今便见过了?我亦想打量他,却怕失礼。于是我借着应答的当口,抬首正视他的双眼,却直直望进深渊里。
                    啪。灯烛蓦地熄了。只留天光、佛前灯交错着,将足下方寸地,衬得透亮。
                    :不是的。
                    轻声应道。信奉密宗的信徒,坚定、虔诚、本真,无一与我相关;倔强、较真、天真,这或许方是我劣根顽性。周遭的壁画繁复、片片锦绣,在昏暗中亦不减光彩。自觉续言,我不好直言今日讨了闲,于是我含糊了谎言,将真假掺半。
                    :奴婢有一闺友,生在大渡河,正是信奉的贡女。其随父上京,我二人结识,时常听她讲起。
                    :所以来看一看。


                    IP属地:北京13楼2019-10-2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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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藏教本自高天的雪原而来,又是如何跨过赤县神州的汉传大乘重重阻碍,教满洲宗奉的?我自宫外来,经朱红宫墙畔时,隅角已积起成捧的雪,正有冬原的温度。似因心念一动,空夷的长廊腾起一股风,将烛火吹熄了。此刻却反在这阴风下,身骨回暖,伴她轻声的答,泛起一个笑。 】
                      入关以来,从前我们是崇佛,如今佛仍是佛,却又换了称讳,叫藏传佛、藏教、喇嘛教。
                      【 我伸出手,搭在彩绘的壁画上。许是玉石常葆其度,竟没有意料中的刺骨寒意。 】
                      汉人也有佛,本也只是佛,如今却叫汉传佛、大乘显宗了。
                      【 分明只是彩笔一勾,如何能得漫天神佛的韵、达诸天衍派的能?只是佛自有慈悲、哀悯,本不消如何“厉害”,一幅画,一卷经,便足阐道、解惑、辨是非、普度众生了。 】
                      我倒忘了,你是满人罢?


                      IP属地:广东15楼2019-10-23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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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似在他面上偷到一个笑。
                        倏地叫我松懈下来,发紧的背脊舒张,我胆子又大了些。甚至敢去光明正大的看他。在这铺满佛画的殿堂之中 ,我二者本是格格不入的,可眼下皆是画景中人。那不妥帖的念头,一丝一毫不曾遗留。
                        我忽而察觉,他似乎是在为我讲解。
                        眸中骤然漏了光亮,随着他的话语声响,也一并轻轻地,将手掌附在那石壁上。掌心乍有一两点刺痛,再体察时,已皆数是暖意了。我略是侧首,从壁画上,又注视回他的双眼、一张一合的唇,而听他徐徐道来。我饮一剂遗忘——我本都清楚,可我做不知。
                        :嗯。
                        我十分自然的接口,登时察觉或有不宜。只是这满堂的灵佛,已未能再夺走我的目光,我付与太多斗胆与莫名的英勇,更敢揣测,他许是在引我自报家门。略略扬声,复应。
                        :是的。奴婢是顺天府周延氏生人。


                        IP属地:北京16楼2019-10-24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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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晦黯的景映入眼中,我于此境瞫视弥久,也渐过了眼前朦冲有碍的时候,四方体物依稀澄明起来。 】
                          【 于是向人声处徐投以的一眼,恰迎上了她堪称胆大的目光。 】
                          【 从来自负,也不介此,仅是慢悠悠地一挑眉——我清楚她必也瞧得分明,不很在乎地谑问。 】
                          我生得好看?
                          【 一个问的调尾应是上扬的,有质询、陈请的。只我又将它抑下,安至平地,顺滚滚车辙前行,确凿而笃定。宫女子我见得极多,纵其中一些成熟的、稚嫩的娇客已是汗阿玛的私有物,我的不成血胤的额涅。只是那也足教我分辨人间美丑,喜怒好恶。 】
                          那么你也未出过京城了。
                          【 话中的遗憾倒不掩饰,她的眼睛生得好看,应与山河锦绣相衬。佛的眼总是悲悯、已臻化境的,纵历千山、过万水、看世间百态,总难增辉。那应是好,还是不好呢? 】


                          IP属地:广东17楼2019-10-2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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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得两声钟响。应和着他颇为自负的深情,恰似一道警钟,催促我回神。他以为我会惧么?
                            :好看。
                            我笃然他的声平和,未听出威怒的反问,且自当是未有诘难我的意图。故而我未请罪,并轻声相和,混了泼天的胆。可我又不得不往后退一步,为我的莽撞,留一寸余地——我垂首,漏一截皓颈,写一词“乖顺”与他。
                            天下有好山、好水,汉人有好文、诗词,前者宣告天地任自然,后者也有笔墨挥毫,皆去镌刻历史中的尘埃。满人又如何,大漠与辽原,或许已叫中原的绕指柔,模糊了边界。我长在京城,不得未见“天似穹庐盖四野”,也未得“星垂平野阔”,我无一所有。略有怔愣,叫他话语中的遗憾,扰得骤起波澜。
                            :未曾出过的。
                            我复又抬首,不掩一丝憧憬。我若是有来日,嫁去南方,又或彼时夫婿调职京外。便又轻快补一声。
                            :不过,或有机会的。


                            IP属地:北京18楼2019-10-24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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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这一小段言语的耽搁,外头侍候的宫奴终是发现烛火已熄,奉入殿来,又照见我二人在此谈话,怯立在门角处。我留心身后来人声息,未听清她轻而快的话句,却于她眼中觅得了答案。 】
                              是么?
                              【 我漫不经心地答。 】
                              那便祝你好运。
                              【 倘说帝子天孙,汗阿玛膺绍宝图,我也总该是有些气运,尚可将为人祷祝的罢?这时我却失却了兴致,不愿深谈了。便摆手使宫奴秉烛来,我自她身畔不避不让地经过,携走了冬来的第一缕梅香。 】


                              IP属地:广东19楼2019-10-24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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