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lboro的味道真让人讨厌!……我的烟呢?”讨厌的根本已经失去了追究的意义,只知原本身侧有一人伴他踩过年少的青石路,心无芥蒂,偷偷背着大人学抽烟,彼时尚会被烟呛到喉咙咳出眼泪,慢慢的,咳的声音逐渐消歇,眼泪也变成了一种负罪。直到后来夹烟的手指日渐显出成年男子的坚定,熟练的掸落烟灰,一屑烟草尸骨足以鉴别他们的柔暖疏离。
而这些,是丽所不知的。
丽从他身上下来又占了旁边半张床,叼着烟一副甚不牢靠的痞子样慢悠悠在枕头下面床头柜上翻找半天,最后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白色烟盒,边角被压的扭曲。
丽笑得格外狗腿丢盒子给龟梨,之后眯着眼睛看他熟练的点烟吸入过喉再吐一团浑浊烟雾,“kame,你竟然也抽烟。”
龟梨顿一秒,笑意深切看向丽,“笨蛋!”——只因这话听来分外熟悉。
若说渊源起始,不过一场热闹缤纷演唱会。且不是KAT-TUN的例行年CON也并非GAZETTE的全国巡回,那日台上是传奇与传奇的纠结作战,那个以未知命名的乐队自创世便沦陷追逐的深渊,有人离开是因了矛盾与疼痛的堆叠,有人死去是因了身体与意志的两难,有人继续是因了爱之长久热烈。
那夜叫无谋,无谋之夜。
龟梨赶了舞台剧千秋乐的空歇前来,坐特别招待席,他习惯把自己裹的森严,连眼神都密不透风。他来,只为看年幼时视作梦想的传奇涅盘再生。
本就不为其他。
可他走一下神一转眼便碰上了造化。隔了些距离有人的视线也恰巧碰上他,是陌生的单薄眉眼,龟梨转回头看台上,却记住了那人的半长发在繁杂灯光下流映薄光。
之后情节走上狗血路数,很多次遇见也仅限于点头之交。丽是知道龟梨的,那个代言过他最钟情的手机牌子的Johnnys优质偶像,等身广告牌高调的挂满了涉谷整条街,电视里总一副褪不脱的孩子心性模样,笑起来见牙不见眼却还是很好看,每每看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心下感叹:“果然是可以做偶像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