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这条河跑太久,河边的叔婆都和我熟。他们不认识什么徐东阁,更不清楚徐偃是世族之耻(当然,这话已很久没人敢提)。小偃照顾他们生意,遇到结冰的时候帮忙推车,偶尔也聊聊营生。这是我的道——谢渡不肯陪我晨跑,于是他窥不破这个秘密。】
【毕竟是我的河,都是我的。人、命、财,都是。河市抢破头,我徐偃也必然抢得到生意。一刀一刀地拼出来,够劲儿。】
……嗯?【没细听她呼哧带喘的话,脚步却下意识地停下,】黄老头的烧饼是不错。饼贴炉壁里烤,馅儿都透亮。钳子夹出来的火候正好,多一下都焦。
【汗津津地,抹了把脸去跟人打招呼。这会儿浑不见我跟徐退之面前那丧气劲儿。黄老头一听那几条加和不加的就乐了,说,给刚才那小娘子买的吧?我也乐,说是,别忘了肉馅里裹糖。另外,麻烦您按以前的再来两张。炉筒子里啪啪地贴了三张,通红的炭火钻不出这么一个小小的圈。我转着圈等,直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掖怀里跑几步缀她后面,嘿一声。】
肉馅,馅儿里裹糖,两面芝麻,不要葱花——哥记得对吧,尝尝,巴适得很!
【塞她一张,手里还攥了两张。】
给娘带的,记着点,待会你拿给她啊。
【迎面吃风,转身挡在她身前几步,慢慢倒着走,】
哦,刚跑完不能吃东西。你忍会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