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细数来,出宫已三年有余,宁园内的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业已三个来回。殿春簃内燃着清甜的露成香,糕糕团作一团窝在窗边软榻之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好生懂得享受。面前摆着一盆新得的君影草,手持着一把小银剪子修理着它多余的叶片,连隽意匆匆而来,都未曾抬起眼皮,吝于给她一个眼波。)
怎么?
( 我虽素喜以花草装点屋子,却不大喜欢亲手打理,今日不过偶然起的兴致,也是长日无趣,聊以打发辰光而已。隽意未及开口,便听沉沉脚步声响起,手下银剪一顿,终是舍得将目光自君影草上分出一丝来,望见来人, 便将剪子搁在一侧,微微莞尔。)
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