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穗吧 关注:6,181贴子:56,270

【玉穗香残】琉璃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主穗禾,但是穗禾是天后,润玉是天帝,所以算玉穗吧。
2、脑洞之作,不定期有思路就更。


IP属地:北京1楼2020-02-15 22:17回复
    贪欢(上)
    “夜露更深,娘娘一人独酌,倒是颇有意趣。”
    “陛下不在九霄云殿参加宴饮,怎么跑到我这昭台宫来了。”穗禾没有看润玉,只是自顾自地斟酒饮酒。
    今日棠樾晋升上仙,在九霄云殿举办宴会,旭凤锦觅以及他们的小女儿棠梨都来了。宴上,月下仙人和彦佑等人围着棠樾庆贺,一片欢庆。他们的欢乐总是和他格格不入,润玉突然就感到一阵无趣,他在那里,想必他们的庆贺都不能尽兴。
    独自离开的润玉听着宴内的欢声笑语,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穗禾。如今的天后娘娘一向深居简出,从不参加天界宴饮,除了正事,几乎都不踏出她的昭台宫。很难想象,很多很多年前,鸟族公主也是天界宴会的常客,甚至还在先天后寿宴上一展舞姿。
    漫漫长夜,她都是何如度过的?是否也在深夜不能安眠,忆起昔日的爱恨情仇?天帝回宫的步伐调转方向,走到了天后所居的昭台宫。
    今夜的昭台宫没有侍卫留守,平日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也不见踪影,天后娘娘没有穿她那华丽厚重的天后袍服,只着一身素色单衣,坐在茶桌上饮酒。
    穗禾全身下上都写着不欢迎的气息,她自然是不欢迎他的,天界的这对至尊至贵的夫妻简直将相敬如冰做到了极致,除非必要,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同处。天帝的璇玑宫和天后的昭台宫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如天上的参商二星,永无交集。润玉默默地在茶桌边坐下,化出一只酒杯。
    穗禾没有理会莫名其妙跑到昭台宫的天帝,也不想和他说话,今日,她不想谈任何事,只想喝酒。太久了,真的太久了,那些曾经的故人,已不能在她心上留下一丝涟漪。孔雀的心太小太小,从始至终,都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七千年了……
    天上明月年年相似,她那孩儿,如今又怎么样了?她长大了,是不是笑靥如花,是不是乖巧活泼,是不是无忧无虑?她长得像她吗,她过得快乐吗?
    只要她的孩儿一生安好,她愿意付出一切。
    思念一丝丝泛滥,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转眼间,七千年过去了,那思念汇聚成河成海,在心底,无处倾放。
    一杯杯酒液喝入肚中,这千金难求的桃花醉被穗禾当作白水一样灌下,她不记得自己喝了多久,她太想醉一场了,她想自己的孩子,想得发疯发狂,想得夜不能寐,却不能展露丝毫。
    啪!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穗禾整个人卧倒在桌上,琉璃……
    “天后,你醉了。”润玉放下酒杯。
    穗禾没有理他,她趴在桌上,嘴里还在喃喃低语。
    润玉好奇地凑过去,“孩儿,若我的孩儿还在,也该那么大了……”
    “原来,你一直都记得,念得。”润玉咳出声,只觉得此刻比拔角刮鳞、受那三万雷火之刑时还要冷。他们那个阴差阳错来到世间的孩子,还没降生,还没来得及见识这世间,就没了。
    能怪谁呢?怪走火入魔被穷奇控制夺了孔雀清白的他?怪执意要报复旭凤锦觅的穗禾?怪不知情的只是回击穗禾的旭凤?
    他们都得到了报应。他失去了唯一的与他骨血相连的亲人,他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就接到了失去他的噩耗。穗禾掀起了腥风血雨,手染鲜血后身受天刑,最终困守于昭台宫。旭凤与锦觅几经波折苦楚,心有嫌碍,生了隔阂。可那个孩子,终究回不来了。
    他的父母有罪,但这罪过,不该延续到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身上。
    放下酒杯,润玉直接拿起酒瓶,大口饮酒。他是天帝,该戒急用忍,该克制端重,但他也有锥心之痛,也有不可挽回的伤痕,也想有那么一刻,做一个什么都不管的肆意凡人。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桃花醉太过醇厚,他们都醉了。
    润玉踉跄地站起身,他打横抱起穗禾,走进天后的寝殿,把她放到床榻上。
    “呵,”睡眼惺忪地穗禾望着润玉,“陛下贵足踏入我的寝殿,到底想得到什么?”
    “你恨我。”润玉凝视着穗禾。
    穗禾脸上的表情淡下来,“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你我本就敌对,后又夺我清白,困我于天宫,使我不能复仇,害我骨肉分离。除了恨,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言的呢。
    润玉的手抚上穗禾的脸,或是同病相怜,或是酒气惑人,或是心有遗憾,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穗禾愣住了,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润玉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唇上落下一片温软。
    身上是另一个的人的温度,是暖的,有别于深夜独自一人的冷。穗禾无声叹息,伸手抱住润玉,她太寂寞了。
    得了回应,润玉的动作放肆起来。
    衣衫散地,肌肤相亲。
    灵神相和,极尽欢愉。
    在尽头的白光中,穗禾脑中一片空白。
    这一刻,忘记了深夜寂寂,忘却了孤寒苦痛。


    IP属地:北京2楼2020-02-15 22:18
    回复
      贪欢(下)
      天帝已在天后宫中留宿一月。
      几千年来,帝后从未如此亲近,仙侍们私下惊奇不已。天帝清明,天后公正,又忠于对方,无有二色,新入职的仙侍们不知旧日往事,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么好的天帝天后就是天生一对,合该美满幸福。昔日帝后关系冷淡,仙侍们碍于帝后威严,不敢多言。近日天帝天后关系回暖,小仙侍们只觉得遂了心中所愿,私下里互相叽叽喳喳个没完。
      仙侍们私下低语,哪里瞒得过修为高深的天帝与天后,穗禾无奈地摇摇头,将发簪递给润玉,出言解释了一番:“这些都是我族里的孩子,平日在我宫中纵着,不太识得规矩,你别生他们的气。”
      润玉接过发簪插入发间,镜中的穗禾,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嘴里说着不懂规矩,眼里却全是纵容。她变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娘娘,青鹰族长来了。”天后的随侍进殿禀告。
      穗禾起身,“我去处理族务,陛下。”
      “娘娘慢走。”
      待穗禾走远,润玉抬手布了一个结界,从床榻旁的橱柜中取出一个瓷瓶。那日,他上朝匆忙忘记带人鱼泪手链,回来时看到本该安睡的穗禾吃了一粒这瓶中丹药。
      天帝不动声色的取出一粒黑黝黝的丹药放入袖中,然后将药瓶放回原处,撤了结界,又在昭台宫食了早茶,才不慌不忙地去了岐黄医官府上。
      岐黄医官满头大汗地应对这尊突然到来的大佛,“陛下,此药乃是避子丹。”天帝陛下面色如常,岐黄医官却总觉得周围气氛骤然变冷,他颤颤巍巍地拱手补充道:“此药、此药长期服用对子嗣有碍,如果陛下需要,臣可以开对女子身体无危害的避子丹药。”
      润玉沉默着将丹药收回袖中,“此事,不要外传,任何人。”
      “是。”岐黄医官领命。就算天帝不吩咐,他也打死不会说的。掺和天帝天后的私事,他是嫌弃自己命长了吗。至于为何不是别的小仙子,别说天帝本身不会那样做,就以天后的威名也容不下天帝染指别人冒犯自己。唉,看来他们天界这棵树是结不出果子了。
      “将你说的无害的丹药制作出来。”润玉顿了顿,补充道。
      “是。”
      夜色渐深,润玉批完奏折后没有像往日一般前往昭台宫,只是站在璇玑宫外,不知想些什么。
      “陛下。”
      月色下,天后娘娘盈盈而立,容颜明媚更胜夜间昙花。润玉漠然不语。
      穗禾接过侍女手中披风,上前为润玉披上,“陛下是在怪我,吃了避子丹?”
      穗禾如此坦然,倒叫润玉一时之间不该说什么了,“娘娘踏足璇玑宫,就是为了说这个?”
      “陛下不去寻穗禾,穗禾便只能亲自来寻陛下。”穗禾语气温和,“几千年都这么过来了,陛下何必寻求改变。”
      “那娘娘又为何要过来?”润玉反问。他们的几千年,是相敬如冰、互不干扰;是共掌权柄,互为助力;是端坐囚笼,夫妻虚名。他们的几千年,可没有什么同眠共枕、相拥相依,更别提鸳鸯交颈、缠绵悱恻。
      “陛下,是穗禾说错了。”穗禾从润玉身后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果断认错,“穗禾想陛下了。深夜孤寒,寂寞难耐,穗禾想与陛下一起,想和陛下共度良宵。“穗禾神色不变,仿佛自己说的不是旖旎情思,只是寻常话语。
      “天后娘娘素来威严,不想,还有一张花言巧语的嘴。“她这甜言蜜语哄人的招数,竟用到他身上来了。
      “穗禾言出于心,并无花言巧语。“穗禾整个人都倚到润玉身上,才一个月而已,她就有些贪恋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了。”上神岁月悠长,穗禾只是不想再孤单一人了。陛下不信我吗,我虽不如陛下一言九鼎,却也言出必行的。“
      “天后娘娘的声誉,六界众人俱是信服。“那是天后几千年行为积下的声誉。
      “谢陛下赞赏。陛下心怀六界,穗禾作为天后,不能给陛下丢脸。“傲气的鸟族公主面对指摘,也能心平气和的温言回话了,甚至还会低眉顺眼的取悦她昔日看不惯的敌人。
      润玉拿开他腰间的手,“夜深了,本座要休息了。“
      “臣妾服侍陛下。“穗禾跟上润玉。没有否认,便是同意了。
      这晚,天后娘娘宿在了璇玑宫。
      清晨,天帝陛下起身准备上朝时,天后娘娘还窝在床榻上休息,“我走了。你,若是想吃药,我桌上那瓶不伤身体。“
      “谢陛下怜惜。“穗禾温顺地回复,她眼中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还没有说自己宫中仙侍胡闹时真实。
      润玉抬手覆上她的眼睛,这个女人,和昨夜扒着他不放求他用力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润玉走后,穗禾从温度渐失的床榻起来,璇玑宫的小仙侍脸红地为她梳妆。
      “你是新来的。“穗禾有些好笑的看小仙侍手忙脚乱的给她梳头。
      “啊,是,娘娘,我是不是没做好。“小仙侍慌得想跪下请罪。
      “无碍,以后做多了就慢慢好了。“穗禾拦住她,拍拍她的手,将桌上药瓶收起,”我回昭台宫。“
      “是,恭送娘娘。“


      IP属地:北京3楼2020-02-15 22:19
      回复
        娑婆幻境(上)
        妖界九荒山附近诸多妖族失踪,大妖入内亦不能免,恳请天帝陛下出手,探查实情。
        接到来自妖界的讯息,天帝陛下亲自出马,来到九荒山。
        这座位于妖界之北的山峰一片荒凉,看上去平平无奇,毫无特别之处,天帝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之处。太安静了,这里消失了那么多妖族,却毫无一丝声响,甚至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握住赤霄剑,润玉踏上九荒山。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踏上九荒山的第一步,周围景色骤变。
        “小鱼仙倌。”一身青衣的仙子天真活泼,笑颜倾城。
        觅儿!
        “虽然你有鹿陪着,未免还是冷清了些。我把这条红线给你,希望以后,可以有人陪着你。”娇俏的仙子伸出手,手心是一根红线。
        觅儿。润玉一声长叹,你我之缘,起于红线。可惜,我不是你的良人,你的心上人也不是我。诸般错谬都源于此,若我没接你的红线,是不是那一切苦难纠葛就都不会发生?你还是无忧无虑的葡萄精灵,旭凤还是光明磊落的天界战神。
        润玉后退一步,避开了锦觅,“多谢锦觅仙子,仙子还是把红线,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吧。”
        眼前的锦觅露出错愕的神情,然后消失不见。
        璇玑宫的昙花都开了,一片幽香。花丛边,倾城仙子笑颜如花,“小鱼仙官,我们成婚吧。”
        润玉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觅儿,你是认真的吗?”
        “下个月十五第一朵花盛开时,我们就成婚吧。小鱼仙官,我想做你的妻子。”锦觅笑得开心极了,浑身上下都透出幸福的意味。
        筹备婚礼,准备婚服,天帝与水神的大婚之日到了。
        九霄云殿中,润玉牵着锦觅的手上前。
        “一拜苍穹大地。”
        “小鱼仙官,你怎么不拜啊?你不想我成为你的妻子吗?”锦觅疑惑地偏头看一动不动的润玉。
        “我已娶过妻子了。”润玉苦笑。他思绪一变,旭凤便出现在此地,这幻境果然是根据入阵人的想法变幻的。
        “你该和他走。”润玉说完这句话后,这个幻境便消失了。
        天后高高在上,琉璃净火袭来,“你们一起死吧。”
        润玉扬袖,灵力迸发,挡住琉璃净火。
        “逆子!”天后怒不可遏。
        润玉增加灵力输出,将天后打伤。“你已经伤不到我了。”
        “鲤儿,你没事吧。”簌离扑上来抱住润玉。
        润玉顿了顿,回抱住簌离,“娘。”
        母子二人相拥片刻,簌离松开转握住润玉的手,“鲤儿,我们回家。”
        润玉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簌离,把她记在心里,“娘,等出了这个幻境,我去给您上香。”
        “鲤儿……”簌离消失了。
        手臂上有鲜血渗出,锦觅神智全无地躺在榻上。是血灵子。
        手臂上不断出现新的伤痕,润玉闭眼,赤霄剑直接插入榻上人体内。
        伤痕消失了。
        “你不是想得到她吗?为什么放弃?把身体交给我,我帮你获得一切。”
        “穷奇。我想要的会自己去拿,你在真实的世界里都奈何不了我,在幻境里还想控制我。”
        “你……”穷奇恼羞成怒地控制他的身体向前飞。
        幻境的场景慢慢变幻,润玉突然大惊失色,“你停下。”
        “为什么要停下,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穷奇猖狂地大笑,向荒原上的黑衣女子飞去。
        润玉不忍地闭上眼睛。穗禾。
        控住不住自己的应龙只顾着向无人的荒原飞去,却不想,那里有着一个神智不清疯疯癫癫的女子。应龙将荒原上踉跄行走的女子扑倒,除了她的衣物。
        “旭凤?是你来找我了吗?”穗禾抱住身上的润玉,脸上是天真的笑容。
        应龙没有回应她,他的手抚上她的脊背,分开她的腿。
        “旭凤,你要我了是不是?”穗禾嘴里念着旭凤,对他敞开了全部。
        他们在雪地中融为一体,从此纠缠不清。
        “噗!”润玉吐出一口血,强行将穷奇压制住。
        “哈哈哈哈,你逃不掉的。”穷奇猖狂地大笑。
        凡间旭凤隐居的小屋前,锦觅抱着棠樾倒在地上,旭凤挡在他们身前,另一侧,穗禾持剑而立,身下全是鲜血。
        她看向到来的润玉,脸上神情莫测,“他杀了我们的孩子。”说完,穗禾就痴痴地笑了,“不过,这个孽种终于死了,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穗禾!”润玉心神俱裂,“你在发什么疯。”
        “发疯?”穗禾喃喃自问,“我早就疯了。怎么,你不为他报仇?你舍不得自己的小情人是不是?”穗禾向棠樾攻去。
        润玉拦住穗禾的攻击和旭凤的回击,“穗禾,你跟我回去。”
        穗禾身下还留着血,神情越发疯狂,“私生子果然比不上心爱女人的孩子。”
        “穗禾!你冲我来,一切都和棠樾无关。”旭凤咬牙切齿,却终究在润玉恳求的眼神下住了手。
        “穗禾,你究竟想要什么?”润玉问道。
        “想要什么?我要做天后,这是你欠我的。”穗禾神情冷然。
        “好。”没有管身后人的呼喊,润玉应承道。
        “我还要,杀了你。”
        润玉握住剑刃,手上鲜血横流。
        他抬起另一只手,将赤霄剑送入穗禾体内。
        重伤的穗禾神色平静,“你早就该这么做了,杀了我,就没有人再束缚你了。”
        “天后,恨我,却不会杀我了。”
        幻境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
        润玉站在九荒山的山顶,他面前是一面散发着幽光的镜子。
        “是你搞得鬼。”润玉扬起赤霄剑。
        “别,别,我可是神器,你不想要吗?”镜子里传来惊慌的童声。
        “害人之器,留之何用。”
        “你的妻子在幻境里,我碎了,她就再也出不来了!”镜灵大喊。
        什么!穗禾?


        IP属地:北京4楼2020-02-16 17:57
        收起回复
          娑婆幻境(中)
          “娘娘,天帝陛下去九荒山已有六日,尚无消息传回。”
          “我们的陛下,总是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穗禾放下手中的茶杯,“罢了,我去一趟便是。”
          九荒山渺无声息,以润玉的修为,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困住他?是阵法,还是幻境?
          穗禾踏入山峰,周边泛起白雾。
          “穗禾。穗禾。穗禾……”
          父母、族人、姨母、旭凤、锦觅……
          幻境吗?穗禾越过他们。
          “陛下,给我,求你了。”
          穗禾面色忽变,扬袖发出琉璃净火。她出去定要宰了布下幻境的人。
          “穗儿。”
          “爹爹!”是凡间,淮梧郡主穗禾的爹爹。
          白雾散去,露出熟悉的郡王庭院。
          “穗儿,快来看这些爹为你打的首饰,喜欢吗?”在外人面前霸道威严的南平侯在女儿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想讨女儿欢心的父亲。
          “喜欢。爹爹给的,穗儿都喜欢。”穗禾停下脚步,拿起精致的首饰。
          “穗儿,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我女儿了?我去宰了他。”南平侯勃然大怒。
          “没有的,爹爹。穗儿只是看见你,太开心了。”穗禾拽住南平侯的衣袖。
          “真的吗?”南平侯疑惑地问道:“不是因为旭凤那小子?”
          听到这熟悉的对话,穗禾愣了愣,然后笑笑,“爹爹,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真的吗?穗儿,你终于想开了。” 南平侯开心不已,“爹认识的好小伙多得是,我的穗儿随便挑。”
          唉?
          就这么一眨眼,十八年过去了。
          “娘。”
          啪!
          一个姑娘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唤她娘。
          琉璃。她的琉璃,穗禾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的琉璃,她的女儿。琉璃的容貌像她,那双眼睛像润玉,额间有孔雀翎羽状的花钿。琉璃双眼明媚、言笑宴宴,带着穗禾不曾有过的轻松与欢快。
          这样无忧无虑,真好。
          穗禾几乎是贪恋的看着琉璃。
          她这副样子,和没有失去父母前,备受娇宠的孔雀公主多像。
          “娘,你怎么了?”琉璃疑惑地问道。
          穗禾颤抖着双手,抱住琉璃。“娘只是许久没见你,想你了。”
          “琉璃天天都和娘在一起啊。琉璃抱抱你,娘别伤心了。”小姑娘把头靠在娘亲肩上。
          “嗯。娘不伤心,娘很高兴。”穗禾心满意足的抱着女儿。
          便是此刻死去,她也没有遗憾了。
          看到琉璃的笑容,她那往昔岁月的艰难求生汲汲营营、一心错付爱而不得、遭受欺辱困于天宫,就都算不得什么了,她这一生所有的苦痛,都在看到女儿笑颜的这一刻,得到了救赎。她甚至不怪润玉了,若是没有荒原上那场阴差阳错的欢情,她又怎么会有琉璃。
          琉璃,娘的琉璃。
          你值得这世上的一切。
          “娘,外公还在等我们放风筝呢。”
          “好,我们去放风筝。”
          洛水河畔,清风吹拂,柳枝飘摇。
          “外公,外公,你看我和娘的风筝谁放得更高。”
          “我们琉璃放得高。”南平侯笑呵呵的回道。
          穗禾晃晃手中的风筝线,不满的询问:“爹爹,您这偏心偏得太明显了,难道我放得不高吗?”
          “穗儿放得高,穗儿放得高。”南平侯立马改口。
          “外公……”“爹爹……”
          “你们俩个丫头,是要为难死我吗?我来,让你们两个丫头看看我的实力。”
          欢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欢快的日子太过让人流连忘返,穗禾每日睡去时,嘴角都挂着笑容。
          浅绿色的锦缎挂在绣架上,玉手在其上穿针引线,很快一朵粉嫩的花苞成型。穗禾放下针,取了一根绿色绣线,继续绣花苞下的叶片。
          “娘,娘,你在做什么,这是给我的吗?“琉璃跑进来,在穗禾身边坐下。
          “是,娘给我们的小琉璃做条裙子。喜欢吗?“穗禾摸摸女儿的头。
          “娘做的,我都喜欢。我想和娘穿一样的裙子。“琉璃捧着脸,眼神亮晶晶的。
          “好,娘再做一条鲜花盛开的,和你这只小花苞一起穿。“
          “琉璃最喜欢娘了。“琉璃摇着头,发辫一晃一晃的。”等夏天我们去游船就穿这套裙子。“
          娘也最爱琉璃。
          这套衣裙做好后,穗禾和琉璃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姐妹花。
          “看到娘这么美,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也一定是个大美女。“琉璃开心不已。
          “顽皮。“穗禾揉揉琉璃的头。你这副小公主的样子,比我美多了。
          琉璃挽住穗禾的胳膊,“走,娘,我们和爹爹一起去游船。”
          你爹爹,润玉吗?穗禾任由琉璃拉着自己向前走。想起之前和她拜堂成亲的那个没有脸的人,穗禾就忍不住想笑,这幻境不会再弄出一个润玉出来吧。
          一片白光后,润玉站在那里。他在等她。
          穗禾一愣。
          还真是润玉啊。


          IP属地:北京5楼2020-02-16 20:33
          收起回复
            楼主加油,这个脑洞好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2-16 21:29
            收起回复
              赞赞赞👍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2-16 21:54
              回复
                虐花鸟龙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2-16 22:14
                回复
                  可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2-16 23:18
                  回复
                    今天更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2-17 17:26
                    收起回复
                      期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2-18 13:29
                      回复
                        楼主更文了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20-02-18 16:51
                        回复
                          Dddddd超级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2-18 16:57
                          回复
                            娑婆幻境(下)
                            赤霄剑的剑尖抵着镜面,润玉满面寒光,“放她出来。”
                            镜子剧烈的颤抖着,又不敢后退,“我、我是可以把陷入幻境的人踢出来,但是、但是强行脱离幻境会对神魂有碍。”镜子不敢不说,它怕面前的这个大魔王把自己拆了。
                            “怎么才能让她出来?”
                            “破了幻境自然就出来了。”
                            赤霄剑的剑尖作势前移。
                            “啊!停停停,你可以去找她,把她带出幻境。当你和她被牵引进同一个场景时,你就能看到她了。”
                            “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润玉收回赤霄剑,重新踏入幻境,“你的幻境困不住我,你知道的。”
                            层层叠叠的幻境,满是入境人的记忆与幻念,悲欢离合、言笑苦累,权势欲望、。
                            穗禾,你在哪呢?
                            旭凤凡间的小屋?翼缈州?魔界荒原?紫方云宫?栖梧宫?
                            没有,都没有。
                            润玉渐渐变得焦虑,你到底在哪?
                            受刑台、昭台宫、忘川、魔宫、九霄云殿,他甚至连璇玑宫都去了,可就是找不到穗禾的身影。
                            幻境中的一切,都是你心中所思所想所念。穗禾,困住你的到底是什么?
                            润玉茫然地站在渺渺白雾之中。
                            蝉鸣嗡嗡,流水潺潺。一条河流忽然从润玉身前淌过。
                            凡间?
                            渐渐消散的白雾后,一身凡人衣裙、头挽发髻的穗禾款款走来。
                            她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无奈扶额,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如三月春风拂面,缓缓绽放的娇嫩迎春。
                            她迎上来,拉住他的衣袖,“夫君,我们一起去游船。”
                            润玉看着穗禾,整个人都呆住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穗禾一愣,眼神一瞬间恢复清明。她触电般的松开拉住他衣袖的手,后退两步,屈膝,“陛下,臣妾失礼了。”
                            绿树白桥流水画舫尽皆消散。
                            他们重现在九荒山上。
                            她又是那个合格的天后了。
                            “天后,不必多礼。”
                            “陛下可寻到幻境的源头。”
                            “一面自称神器的镜子,这一切都是它幻化而来。”润玉抬起赤霄剑。
                            “你、你不是找到她了,为什么还要杀了我?”镜子大叫。
                            “我没有应允留下你。”润玉神色不变。
                            穗禾想了想,伸手拦住润玉,“陛下,神器生灵不易,还是留下它吧。将它带回天界,日后也可戴罪立功。”
                            “对对对。”镜子连忙应和,它嗖的一下钻进穗禾衣袖中。
                            穗禾笑笑,“陛下,不必担忧。若穗禾真陷入幻境中,不是还有陛下吗?陛下寻我出来就是了。”
                            “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陛下,我们该回去了。您失去音讯的时日,众仙十分担忧。”
                            “好。”
                            天帝陛下离开月余,一到天界,就被闻讯的众仙堵住,公务缠身。
                            穗禾独自回到昭台宫,将幻镜封存。
                            “如果我的幻境被他人看到,你能不能挡住赤霄剑呢?”
                            “我,我不会让他人看到的。”镜子瑟瑟发抖。
                            “谁拿着赤霄剑你就听谁的,不如让赤霄剑和你在一起好了。”穗禾笑得温柔体贴。
                            “别,别,我可以彻底销毁幻境,再也看不到。”
                            “乖。”在幻镜周边布上结界,穗禾一声长叹。
                            唯有此时,身边一无他物,她方显露出两分怅惘来。
                            梦太美了。
                            凡间,淮梧。
                            自她历劫回归,便再未来过此地。
                            如何敢来?穗禾,问心有愧。
                            凡间沧桑变幻,昔日的王府,已成为荒野石滩,穗禾施法搬来砖石草木,雕梁画栋渐渐成型。
                            这里是回廊,上面有爹爹特地请来的大师所作雕刻;这里是荷塘,里面放养了66只锦鲤;这里有一颗香樟树,是她降生那年爹爹手植。
                            时日太久太久,纵然她努力回想,依旧无法忆起每一个细节了。
                            施法将这“南平王府”布上结界,穗禾坐在香樟树下,一点一点制作风筝。
                            那是春日里,他们在河畔放的风筝。琉璃的风筝是一只美丽张扬的白孔雀,爹爹的风筝是一只凶狠的巨鹰,她的则是一只小小家燕。
                            “白堤河畔春色浓,柳绿花红百鸟啼。我问天上的七彩虹,梦中的姑娘在何方?“
                            将三只风筝挂在香樟树上,穗禾离开王府。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记忆中的河畔。
                            “夫人,您要租船吗?“
                            “夫人,我的船最好,您看看我的船。“
                            穗禾穿过喧嚣的船工,“大娘,我能租您的船吗?“
                            “我老了,划不了船了。“裹着蓑衣的老妇人拒绝道。
                            “我自己可以的。“
                            “夫人是一位好心人,老婆子上午遇到的一位公子也是好心人。那位公子和夫人一样,姿容昳丽,是老婆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您过奖了。“大概在老妇人心中,好心人都长得好看。
                            “船你开去吧。“老妇人叹了一口气,那公子若是能再等等,就好了。
                            穗禾放下银钱,上了船,施法前行。
                            水面微风轻拂,岸边满是垂柳鲜花,若小丫头在,定会开心得叫起来。
                            小船顺水而流,穿过桥洞。
                            天边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穗禾撑开伞,环住肩。
                            雨下了很久很久。
                            穗禾回到天界时,夜神已前往布星。昭台宫里的侍从不知都去了哪里,穗禾一路未遇见一个当值的。
                            “你回来了。”
                            “陛下?“
                            润玉上前,攥住穗禾的手,“娘娘去喝酒,怎不唤我一起。“
                            “陛下……“
                            “我也想喝酒,娘娘陪我,可好?“
                            “……好。“


                            IP属地:北京14楼2020-02-18 17:02
                            收起回复
                              孔雀泣泪(上)
                              穗禾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紫方云宫。
                              “润玉,你放我出去!**润玉,你放了我,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下流龌龊的伪君子……”门口的结界一次又一次将她挡回来,穗禾瘫坐在地上,对着外面破口大骂。
                              “公主有精神多了。” 润玉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过来,你该喝药了。”
                              穗禾扭过头不理他。
                              “你是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润玉威胁道。
                              “你滚,我不要你假好心。”穗禾怒喝。
                              润玉走上前,手臂钳制住穗禾,把药碗凑到穗禾嘴边喂她。穗禾身体一僵,剧烈地挣扎起来,把流进口中的药液顶出来。“你放开我。”
                              润玉叹气,施法定住穗禾。他闭眼,喝了一口药,直接堵住穗禾的嘴,把药液顶进她的喉咙。就这么喂完了一碗药。
                              “每次都要来这么一次,有意思吗?与其骂我,不如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润玉解开定身术,“不然你是摆脱不了我的。”
                              穗禾缩成一团瞪着他,眼眶泛红。“你个……”
                              “我知道你要骂我,”润玉帮她擦拭残留嘴角的药液,整理挣扎后凌乱的衣裙,“可就是你口中卑鄙无耻的伪君子把你从魔界荒原带了回来,渡你灵力,帮你治伤。你向往的那个光明磊落的人则把你一个毫无灵力的女子扔到魔界,让你自生自灭。”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穗禾呜咽着流出眼泪,“你会帮我?”
                              她不知道是哪件事更让她心痛,被旭凤放弃还是被润玉夺走清白,她宁愿死在荒原,也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了。
                              润玉伸手擦掉穗禾的眼泪,语气干涩,“对不起。”
                              “别忘了,你曾立下上神之誓,要为水神报仇,天帝陛下。”穗禾嘲讽地一笑,“如果让水神知道你救了我,她要怎么看你呢?”
                              “我会护住你。”润玉承诺道。
                              “不必了,我不用你护着,”穗禾冷冷的甩开他的手,“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欢愉,睡了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我没亏。陛下也不必做出一副亏欠我的恶心模样。穗禾怎样,与你无关。你放我走吧。”
                              “你在这里好好修炼,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润玉起身离开,“等你有自保之力后,你想做什么都行。”
                              润玉带着药碗离开,将结界关上。穗禾苦涩不已,你这样,究竟算什么呀。
                              穗禾静下心来,重新修炼灵力。润玉说的没错,打不过他,是摆脱不了他的控制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但她不想留在这。
                              穗禾终于乖巧下来,老实修炼,按时吃药,偶尔还找理由向润玉讨要灵力。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很久。
                              直到那一天,穗禾在运行灵力时,发现腹部有一团跳动的灵力。
                              她怀孕了。
                              是润玉的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过一次而已……穗禾呆呆的瘫倒在地。
                              她怎么能,怀上润玉的孩子。
                              穗禾,怎么可以有润玉的孩子。
                              多荒唐啊。
                              这个孩子,这个——孽子,是不该存在的。
                              无数次,穗禾的掌心都要打中腹部了。
                              可她终究,舍不得。
                              这是她的骨中血,肉中肉,是她唯一剩下的血脉亲人了。
                              父母的错误,难道要再一次延续到她的孩子身上吗?
                              该死的是我们,不是你。
                              她能感受到孩子在呼吸,在她腹中成长,她的孩子啊。她每一次运转灵力时,都能感受到那小小一团的欢呼亲近。
                              啊!穗禾痛哭失声。
                              她终究是下不了手,夺去这个孩子的生命。
                              她这一生,辜负过别人,也被人辜负过,如今,便连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要夺去吗?
                              可我要如何护你。你的生身父母是生死仇人,没有任何感情,你是错误的结果,你的出现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欢喜期待。你的母亲,甚至连保护你的力量,都没有。
                              爹爹,穗禾该怎么做。对不起……
                              对不起。
                              我杀了自己的爹爹,润玉也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我的族人杀了他的族人,他报复了我的姨母,你却成为我们这样两个人的孩子。
                              对不起。你要怎样面对这样的一双父母。
                              他们偏执残忍、手染鲜血,甚至,都不会爱人。
                              对不起,我连世人眼中,最平凡的生活都无法给你。
                              在这个六界,你要怎么顶着我这个众人不容的罪人母亲的女儿身份,作为穗禾与润玉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活下去?你要怎样,才不会重蹈我的覆辙?
                              对不起。我情愿你无父无母,一生失去亲缘,也不能将这样的生活留给你。
                              穗禾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身为母亲,我会给你我能做到的一切。
                              那一日起,穗禾变得乖巧顺从,她利用润玉的愧疚之情,成功让他解开了结界。
                              你看,我始终都做不了一个纯粹的好人。
                              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秘密,穗禾终于等到机会,锦觅复生,润玉去了凡间。
                              她偷偷离开天界,去西方佛国,在那里跪了整整九天。
                              “我已斩断尘缘,你回去吧。”
                              “世尊,穗禾知道血缘遥远,已没有理由麻烦世尊,但请您看在我的孩子是孔雀一族最后血脉的份上,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孔雀大明王一声长叹,“我可以留下她,但她终究要回到来处。你可知,你所作的一切善果与孽障,都会回馈到你女身上。”
                              “穗禾……,”穗禾深深地叩首,“穗禾身陷执念,不可自拔,以致做出种种错事。穗禾愿诚心悔过,接受一切报复惩罚。穗禾愿庇佑苍生,修无上功德,只求我女,一生无忧。”
                              天雷阵阵,已应了她的誓言。
                              “便是你此生母女不复相见,庇护苍生一生孤苦,你也无怨无悔吗?”
                              “不怨不悔。”穗禾再次叩首,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饱含她全部的爱意与希望。
                              “这个孩子,拜托世尊了。”穗禾运转灵力,强行逼出腹部的孩子。一颗蛋浮现在面前。
                              “这孩子本就先天不足,你孕育她时,又身体残破,她能存活下来已是侥幸。如今你又提前催产,她诞生将更为艰难。”
                              “不知穗禾需要做什么?”穗禾心疼地看着漂浮的蛋。
                              “父母的精血可助她诞生。”
                              “好。”穗禾不要命的放出精血,甚至将自己心脉中的琉璃净火都逼出。
                              “够了,你会受不住的。”孔雀大明王制止穗禾。
                              “尊者放心,穗禾经得住,穗禾还要回去,接受罪罚。穗禾,不能让自己做的事,连累我的女儿。”穗禾满眼慈爱地看着还在蛋中的女儿。
                              孔雀大明王施法,将精血、琉璃净火的火种融入穗禾流出的眼泪中,“慈母之泪,至纯之水,会庇佑她。你为她生身之母,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
                              “琉璃。”
                              “琉璃。我希望她,如琉璃一般,玲珑剔透,不染尘埃。”
                              穗禾三叩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生,你我缘分已断了。


                              IP属地:北京15楼2020-02-18 23:11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