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犀玉- @傅斯予

NPC 侬福利
【 自顾翦来过后，这是第二个来帮助我的宋人，我要夺回广源州，他们则要求广源州的忠诚，战火的洪流将他们与我一并卷入其中，为疯狂博弈，为利益参谋，——猎物是不会从鹰喙里掉落的。 】
：“是顾大人命你来的？”
【 首先要确保他和我是一路人，有同一个目标。 】

广南湿热，一树树的木棉开在枝头，红得像火又像血。
“我替顾翦来的。”
蛮族青年的面容黢黑，迥别于中原，镶在眼眶的那双眸子却闪着光，暗藏着戒备与探寻——这却是我十分熟悉的。我为这种熟悉感到心安，背靠木椅，脚踏前枨，在他的打量中纠正词句，坦率地道明了此行目的。
“来助你夺回广源。”

NPC 侬福利
【 在这种戒备和陌生的氛围里，四目相窥，吐露的热气却仿佛能走到一起，用宋人的话说，这或许该冠以同仇敌忾之类的词，脉络比以往都清晰，湿气钻上人的脖颈，我从而感到一种归属感。 】
：“我在广源有忠诚的旧臣，你们支持我，会得到回报的。”
【 宋人的话实则很别扭，一个词都不止一个音节要咬。 】
：“但你们要出兵助我。”

“我此行正是带兵来助。”
倘若没有回报，又谈何支持。
无利不起早，这是人之常情，顾翦救他也许是出于一时好意，但之后种种，例如我迢迢来到广南，带来了无数精锐，为的自然不仅是援助，而是切实可得的利益。
“我们有兵力，你熟悉此处地形和情况。”
“只是你怎么知道广源旧臣的忠诚，现在究竟投效给了谁？”

NPC 侬福利
【 他的问话属实让我一怔，我父亲深信族弟的忠诚，最后却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历过此事后，我确实不能再对忠诚有多少信任了，——但安南无法收服他们，叔叔也不能。 】
：“以我叔叔的性情，不会容忍为我父亲效忠过的旧臣，他们只能按兵不动，等我回去。”
【 这个理由没什么人情味，却很实在。 】
：“我离开广源前，安南的兵马就已入驻广源了，你们带去的兵力不能太少。”

“这你不必担心。”
即便想要投诚，不得信任，想来也求告无门，这时他们只缺一个时机，能动摇他们去向的时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在外也有一阵子了，广源州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只凭你我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
广南特产的六堡茶，是北地罕见的口味，我咽下红浓的茶汤，将瓷盖罩拢。
“最好由你引路，先进城去探探虚实。”

NPC 侬福利
【 宋人聪慧，也多精谙于权谋之道，在广源州发生的事，于他们而言似乎并不稀奇少见，他不认可我口中旧臣的忠诚，但我却不能反驳，且要承认这只是既定的事实。 】
【 当我默认他的说法，实则就否认了他们的忠诚。 】
：“不如你与那位顾大人分兵，一位陪同我入城，另一位则在四下埋伏。广源现下的局势未定，不这么办，恐怕不足万全。”

他所言正合我意，兵事如弈棋，岂能全盘进退，唯有分兵列将做好周全准备，才不致一损俱损——非是我不信任这蛮族青年与他的部署，只是利益之下，信任两个字太轻，轻得我掂不出什么分量。
“我也是这个想法，我带着人随你乔装混进城，顾翦在城外埋伏，待探定虚实，再来个里应外合。”
视线略抬，逡巡在他身周。
“你现在伤势恢复如何？”

NPC 侬福利
【 广南的天不再冷，夜也不再昏了，一觉醒来，人不复年少，人间也换了芳华。 】
：“大好，不会误事。”【 再也没什么能阻止我砍下旧人的头。 】
：“我自小长在广源，线路熟悉，如果你们没有舆图，我可以手绘几份，以便发兵。”
【 在广源的得失，即将成于此一役，诸事商定好，其余琐碎的微末自然也要尽善尽美，不日出兵后，我与他们都要一个万全，一个万无一失。 】

广源僻幽，纵有舆图也比不得他手绘详尽，当下应准他所言，此事便算初步定下。
他急于发兵向安南与他的叔父复仇，我也无心在广南多做耽搁，又交代一两句，嘱他在房中注意休养。自去寻欲流与亲信商议潜行入城事宜及后续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