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法尔玛的说明之后,最前面有一位贵妇人悄悄拭泪。
是娜塔莉·布伦德尔的亲生母亲,同时也是宫廷药师的弗朗索瓦・德・萨瓦(人名翻译不能,凑合看吧,原文是フランソワーズ・ド・サヴォワだ)
艾玛坐在最后面。
“在周术期(围术期,即围手术期,从确定手术治疗开始到手术有关治疗基本结束)术前评估中并没有发现危险的地方。我来说明开颅手术的手术方式及路径。”
克劳德再次展出术式的图示继续说明。到现在为止,除了克劳德与诺瓦鲁特医大合作开发的神术术式以外,还综合了法尔玛的建议,基本上采用了地球上标准的开颅手术方式。
“以上,将于3月10日对胶质瘤疑似患者实施开颅颅内肿瘤摘除术。关于本案例请予以讨论。”
于是积极举手的是布里奇特·勒·诺瓦(名字翻译不能,原文ブリジット・ル・ノワール)
她是诺瓦鲁特医大出身的一级外科准教授,也是克劳德最年轻的弟子的女医生。她很好胜,自尊心极强,不过手术做得很好,而且脂肪过多(?)。
她把今年引进的白大褂穿成了长袍。
因为作为医学部长的克劳德同时也是御医长,所以基本常驻在宫殿里,把几门课的讲义交给布里奇,因此可以称为克劳德的代言人。
大陆的医生和药师同样被评为一,二,三级。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医生的专业不同,但全员都是外科医生,进行手术。
医学部只有外科,包括一般外科(普外科),整形外科,脑外科(神经外科)等广泛的诊疗科。
一级医生是以医神为守护神的贵族医生。因为持有医神的加护稀有,所以侍奉各国的王侯贵族。人数稀少。
二级医生是其他属性的贵族医生。主要进行伤病的治疗,切断和切除。在战争时作为军医大显身手。
三级医生是进行拔牙,泻血,消肿等的平民医生,也有兼职理发师的人,属于理发外科行会。
顺便一提,因为这次平民学力不足,没有一个人进入医学部。本年的在圣·弗鲁布帝国医药大学就读的只有贵族医学生。这和医药学部形成对比。
在这种背景下,布里奇特向法尔玛提问。
“您是说透视神术吗。只用透视神术的预测来代替作为侵袭性检查(大概是侵入性的意思吧)的脑活检的结果。那和以前的占卜术没啥区别吧。”
“您说的对。”
法尔玛立刻回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您对神术的能力相当自信呢。您年纪轻轻便已经爬上头号宫廷药师的位置,想必是有罕见才能的神术使用者吧。但是,骄傲对患者没有任何好处。也会有诊断出错的情况吧?”
“如果说至今的诊断和治疗都没出现过错误的话,也无法断言不会出错吧。”
法尔玛的诊眼,虽然是像克劳德所说的有预知能力的作弊能力,但是诊断结果是否正确,那就只有神才知道了。
基于病名,从药剂师的角度考虑适合的有效果的处方药。他的知识是基于地球上最好的办法,即便如此也有无法控制病情的时候。
事实确是如此。于是,布里奇特发出“啊……”的娇滴滴的声音。也许她并不是很喜欢年轻的系主任。
“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真是让人吃惊。”
“说话注意一点,布里奇特。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医疗人员,而是医疗神术的使用者。为了提供最好的医疗,使用神术有何不可。况且,我进行的活检结果表明肿瘤是真实存在的。”
得到了克劳德的辩护。拥有医神守护神加持的克劳德,在手术中也会使用神术。
“从结果论来说也许是对的。但是神术会受术者的技能所影响。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使用的神术有什么意义?德·梅帝希斯系主任不是为了不使用神术即可诊断,为了让平民医生,药师也能诊断治疗而打算进行医疗改革吗?”
虽然是直言不讳,法尔玛认为她的意见是正确的。
“如您所料。只是这个神术是我偶然学会的,没有办法简单传承。”
“那样的话,只是个自以为是的技艺罢了。”
布里奇特将不满表现了出来。如同看透一般,法尔玛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那样的话,我想给您展现一下和那个相近的东西。”
法尔玛从包里咕噜咕噜(总之是拟声词)地拿出了玻璃器具和一张照片。
那是,被称为X射线管的东西,以及一张映有人手骨的X光照片。
“这是电磁辐射的发射装置,这则是发射的电磁辐射通过人体后呈现的图像。因为各位老师都有听我的课,所以现在就算是电磁辐射也知道它的真面目,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法尔玛把手部照片交给前排参加者绕会议室一圈。
布里奇特瞪大眼睛把照片从法尔玛手上夺走,克劳德则一边说“真是太棒了”一边以夸张地动作鼓掌。布里奇特半信半疑地问道。
“如果将这个改良的话,即使没有透视神术也能进行诊断吗?”
“正如刚才勒·诺瓦老师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谁都可以使用的技术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因此正在准备试制装置。不过,现在没时间等待开发,因此这次请让我用神术应对。”
“别做了吧,小孩教授。”
布里奇咻咻地吹着口哨。
“也该消停了吧。勒·诺瓦你嘴再不好也该有个限度。德·梅帝希斯教授,失礼了,之后之后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克劳德的举止就像布里奇特的监护人一样。我也得到其他医生的帮助。
“透视照片是划时代的(技术),我们很期待技术的研发。然后,回到手术方式的讨论吧,那个有成功的案例吗?”
“虽然没有人类的经验,但是上周开始的中型动物实验中,即使不借助神药,我的执刀案例10例中也有8例在一周内存活。”
克劳德在临阵磨枪的同时在一周内为开颅手术做准备。
法尔玛认为这个很可靠。
“我能问问题吗 ?”
这次,是来自弗朗索瓦的提问。
作为自己孩子的手术,父母应该想把所有疑问都弄清楚吧。法尔玛和克劳德在几天前,终于把胶质瘤的事情告诉给弗朗索瓦和娜塔莉,并取得了手术和治疗的同意。虽然二人都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但还是下定决心专心治疗。弗朗索瓦也会作为药师之一参与治疗。
“这次能为我女儿制定如此大规模富有挑战性的体制实施手术,真的是十分感谢。各位老师请多多指教。”
弗朗索瓦花了几秒钟打招呼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