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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未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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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未起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3-20 19:33回复
    西北荒漠
    数年之前,我跟随师父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虽不说繁华,却也是车马簇簇。黄土堆砌的城墙内多是走南闯北的商人驼队,语言混杂。集市上罗列着各色货物,大人们在交流,孩子们奔跑于摊位之中间,热闹无比。
    师父说,“应该就是这了。”
    我拉下遮挡风沙的头巾,这不大的小城,站在东门的城门上搭手能望见西门的牌楼。
    我看着师父,他望着小城,一脸欣慰的表情表示我们终于到了地方。
    “我信你个鬼!老头,咱们这一路,翻过了十万大山,穿过林海,淌过草地,你是见一个地方说一次啊!唉?老头,你到底是寻亲还是旅游!”
    我是受不了了,本来说的是这次出来找他一个远方的亲戚。你说这事他自己来就是了,非得拉上我,还说他亲戚家有个女儿,貌美如花的。我还就信了,路上唠嗑才知道,他们二十多年没见了,当年那个貌美如花的黄花大闺女如今怎么着也得见面叫婶婶了吧!
    “唉!这老家的菜馆都关张一个月了,刚刚红火起来,这回去还能有人吗。老头,你知道咱们还有多少钱吗,再找不到你那老相好,咱们就在这西北大漠喝西北大风吧!”我一屁股坐在墙头上,从怀里掏出酒袋,没了,也不知道这西北的马奶酒好不好喝。
    师父也不好意思的笑着,弯着腰猥琐的说“嘿嘿,这次应该没错了,再往北就该没什么人了。再说了,没钱怕什么,咱们江湖中人行走江湖,哪个会带那么多钱?实在不行重操旧业呗。”
    卧槽,重操旧业?!“老头你又想坑我!”
    我刚想起身逃跑,下面有声音嚷了过来
    “喂!那上面的俩玩意儿!什么毛病爬这么高!给老子滚下来!”
    城门口有俩兵士指着我俩大骂。
    “孙子,你骂谁呢!奶奶的有种你上来呀!”玩蛋,这老头酒喝多了吧。“老头快走,这是官兵,咱惹不起,扯呼扯呼!”
    七年了,如今这西北大漠就连这小城也荒芜了。
    还是向北走吧,或许那里还有人,幸运的话,有城也说不定。
    说来好笑,时隔数年我重回这里,还是和当年一样,找个人,还是他。
    那时我和师父找到他的时候,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儿,在一个铁匠铺里,赤膊着上身,腰间缠着麻布,一下下抡着大锤砸烙铁。
    师父打量着他,眼里隐隐有光。
    我看着这小铺子,犹豫的对师父说,“老头,咱要不换一家?这也太穷了,毕竟盗亦有道不是?”
    接着我头上就挨了一巴掌,“屁话!”师父说“小子,你去问问他,认不认识柳八。”
    听师父这么说,我顿时来了精神,我们这是到了?好家伙,终于可以不用风餐露宿了,前两天这腿还被蝎子扎了一下,这还有点疼呢。
    于是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来到少年身边。啧啧,还别说,这少年长的真俊!
    憨厚的脸庞上略带着着英气,挺阔的额头上绑着条黑色汗巾,一头寸发显着虎豹般的精神,抡着大锤的身子肌肉分明,手臂青筋如虬龙一般暴起。
    “哎!兄弟,方便不?找你问个人儿!”
    但是他没理我,也是,他这砸铁的声音也太大了,听不见也正常。我就走近了些,拍了拍他肩膀,“兄弟,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柳八的人?”
    他可能是听见了,也可能是我拍疼他了,他那刚刚要砸在烙铁上的铁锤,拐了个弯带着一股劲风就朝我抡了过来。我清楚的感受到,这一锤里,带着杀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3-20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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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你这是干啥?!我就问个人啊,误会吧?”我瞪着被我单手按在地上的少年,我确认我不认识他。
      少年仍在奋力挣扎,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带着血红。
      “小子,把手松开,欺负人家小孩你也好意思。不嫌害臊!”师父慢吞吞的走进来。
      我慢慢的松开他,“兄弟,误会昂,你别激动,我们俩是好人。”
      少年站起来,瞪了我一眼,转头看看师父,没说一句话,拍拍土,又拿起铁锤,整理下工具继续打铁,当我俩不存在。
      师父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打铁,上下打量着少年。
      这铁匠铺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就一台火炉,几柄大大小小的锤子,靠墙的地方堆着些铁具,还有几把朴刀和剑戟。
      “哎!兄弟,你这破地儿,呃,贵宝地生意怎么样啊?还能有人找你们打兵器?手艺怎么样啊,能炼玄铁不?”我掂了掂一把刀,入手沉稳,却没有开锋。
      “你还对你那芝麻大点的玄铁渣子念念不忘呢?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你多少回。这世间,玄铁虽说珍贵,却也并非顶级。你要真把玄铁加进你的陌刀里,你后悔都没地哭去!”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可能涉及到了少年的专业,他停了下来,看着我身后背着的陌刀。
      “给我看看。”他是真的没有礼貌,直接就要,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抽出来扔给了他。
      “你看看,能加玄铁不?”我才不信老头说的话,要知道这玄铁比黄金贵重百倍不止。一般的刀剑里要是掺上一两玄铁,简直就是神兵,抢都抢不到。
      “你懂个屁!”老头坐在那不屑的嘟囔。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3-2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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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黑腕子?!”
        少年握着陌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惊喜与惊讶,甚至是期盼。
        我怎么也想不到老头猥琐的脸上能挤压出来和蔼的笑容,他对少年说,“嘿嘿,你叫我七叔就行。”
        话语刚落,只听哐当一声,陌刀掉在地上,少年直接瘫倒了下去。
        我急忙抱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倒在火炉里。
        “老头,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恶心!你看把孩子吓得!”
        “*****!给他背里屋去!”
        少年躺在里屋里的干草堆上,这是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整个铺子,不如说是一个棚子,四面透风,破败不堪。
        “老头,你别告诉我咱们就是来找他的,他显然是不认识你啊。不过,黑腕子是你的名字?”我总觉得这小孩对师父的反应有点异常,这倒是让老头的猥琐形象突然有了点神秘感。
        我是孤儿,这是师父说的。我只能相信,因为我是就是他带大的,除他之外我没有任何亲人。不过偶尔我也觉得是他拍花子拐我来的,比如他带我偷看村西边刘寡妇洗澡,被发现后拿我顶缸的时候。
        “不孝的玩意儿,我叫啥也是你能问的?”
        老头坐在木墩上,手里竟然抓着一袋酒。嘿!不是说喝完了吗?他什么时候偷得?
        “为啥不能问,咱家后屋的小牛都知道他老子叫朱大狗!我就知道他们都喊你老黑,这还是第一次听人叫你黑腕子,想来就是你的真名了?”
        说真的,十八年了,我才知道师父也有名字,我们那全村的人都叫他老黑,或者黑爷。
        “不是,黑腕子是江湖上人家给的绰号。”老头喝了口酒,看了一眼躺着的少年,“我叫黑七。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3-2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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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说天色已晚,今天就要在铁匠铺子里住一夜了,他收拾收拾睡盖,让我出来买点吃食。
          还别说,这边关小城虽然物产匮乏,但由于商队的原因,各色摊位倒也是琳琅满目。从布匹到皮料,陶瓷与琉璃,瓜果蔬菜鸡鸭肉,矿铁金石剑刀枪,一应俱全。
          呦,这还有餐馆,也是,往来商人如此之多,不开馆子真是浪费了。
          我挑了家人多的进去看看,可这刚进去就被一股子浓烈的膻味和刺鼻的香味哄了出来。我的天,半个月前我和师父在路上去人家羊圈里偷羊奶喝也就这个味儿了!
          我在外面看了看,原来这家馆子应该是招待西面来的商人的,听说那里的人喜食牛羊,自带着一股子膻味,然后再用香料佩戴在身上用于遮掩。呵,真是恶趣味,带那种刺鼻的香料的功夫,你多吃两嘴巴青菜他不香吗?
          隔一条街,汉人的打扮就多了起来,这边的馆子应该就是招待中原商客的了。不多,了了数家而已,却也是救了中原商人的胃了。
          “店家生意兴隆啊!”进门唱好,这是麻烦别人的基本礼节,没有谁家会不喜欢。
          柜台内的一个老翁见我多礼,也作揖回话“贵客光临,托您福了~”
          “老丈,你们这都有什么酒?”自从来到这西北地,百里无人烟是常有的事,我酒葫芦都空了好久了。
          “那客官可是来着了,这西沙城里,就属咱家的酒味儿最正,您尝尝,这是咱刚来的烧刀子!”老翁一边说,一边从身后酒柜上抱下一小坛子,拍开封泥,用小勺给我舀了一些。“来,您尝尝口,这可比那些洋皮子的什么甜不拉几奶酒好的没边儿!”
          我接过小勺,看这酒近乎无色,细嗅之仅有淡淡酒香,我嗤然一笑,“老丈,您这不太讲究啊,觉得我年纪小想蒙我?你这味儿明显是兑了水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3-2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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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这老头怎么也会慌个神,谁知他不慌也不恼,还是笑嘻嘻的说:“嘿嘿嘿,客官,这可是当您面开的封泥,您啊,先尝尝~”
            想来也是如此,看着老翁眯成线的眼睛,我捏着小勺便一饮而尽。
            入口平淡如水,过喉柔和顺滑,更有丝丝凉意拂过胸口,真的是~这特吗的不就是兑水吗!
            忽然间!腹中如同柴火一般灼热,继而火线沿着喉管直逼舌根,接着就是口干舌燥!这……好酒啊!真是够烈!
            “好!掌柜的,好酒啊!虽然酒香淡了些,也不碍事!就像一头丑陋的猛兽!好!”
            可能初次喝这酒,这一小勺竟是让我十分惊奇,有些失态。
            “那这样,掌柜的,这坛酒给我包了!然后,你再给切两斤牛肉,做俩下酒菜,多些馍饼,一齐给送到城西柳家铁铺去,可好?。”
            “柳家铁铺?”一直和煦的老翁皱了皱眉,“呃……客官,恕咱多嘴,您是那孩子什么人?”
            “什么人?嗯……”我咋说,见面就打,打完就晕,我也不知道他是啥人啊!“呃,哦,我是他远房亲戚,他是我表弟。”
            老翁眯了眯眼睛,也没多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八这孩子也算是咱从小看着长大的,咱家切菜的刀,劈柴的斧,灶台上的铁锅都是这孩子的手艺,好得很勒!哈哈!”
            我也应和着干笑两声,不过,我总觉得这老翁眼神有了些异样,老是瞄我,很不自在。
            “得嘞,客官,您贵姓?需几副碗筷啊?稍后让小二给送过去。”
            “行,免贵姓黑,三副碗就行,那掌柜的快些,我先回。”
            拱手告退,转头出门。却总觉如芒刺背。
            “老头,小八还没醒?”我回到破烂铺子,师父坐在外间一个木墩上,身旁放了盏油灯。
            “小八?”师父好奇的问。
            “喏,就是里面躺着的那孩子,刚才去饭馆里,人家说的。”我用下巴指指里屋,也盘腿坐在师父身边的草垛上。
            “哈哈哈哈,小八?哈哈哈哈,真是服了这老八了,给孩子起名也是难为他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师父突然哈哈大笑,笑到咳嗽。
            “行了老头,你再笑就快没气了!快说说,咱爷俩花了一个月功夫找的这个小屁孩,到底什么来头?还老八小八,老八又是谁?”我也不禁好奇起来,这是师父带我见的第一个旧人。
            “他是我师弟,你师叔。”师父忽然平静的说,脸庞也被烛火映的明暗不定。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2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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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姓黑,我是他养大的孤儿,我叫黑不语。
              我们住在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上,人口不多,山水秀丽。靠着师父的小酒馆为生。不过现在已经让我改成了一家小餐馆了。虽不富裕,可衣食无忧,温饱不愁。但,我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平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3-2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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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3-2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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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3-2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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