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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dy's_鲤伴生贺◢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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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100°


IP属地:吉林1楼2020-04-06 16:13回复
    ff7AU
    10号ff7re发售么,顺便庆祝一下。
    有借ff7re要钱机器的梗。
    有借鉴第二十二科。


    IP属地:吉林2楼2020-04-06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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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生从睡梦中醒来,觉得后背生疼。他被魔晄炉的爆炸波及,受了点伤,勉强逃到五号街贫民窟就厥了过去,也不知昏迷了多久。
        疼痛对神罗的战士而言并不是太难忍的东西,因此他继续平躺着,只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时间依旧是深夜,看样子他没有睡得太久。星星点点泛着绿的光从上层圆盘的空隙洒下来,像是夜空里的星子,可他不是真正的贫民,也就不会错认了。
        方才睡梦里他做了个梦,隐约觉得这个梦很重要,但清醒之后就和其他普通的梦一样,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大概又不是太重要的。
        陆生爬起来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决定去找滑瓢要佣金。
        滑瓢是反神罗恐怖组织“雪崩”某分部的头目,他这一脉的老窝就在五号街贫民窟里。
        陆生找上他住的单间,哐哐砸门。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陆生后退一步,躲过了照着他脸拍来的门扉。
        滑瓢打开门,看到陆生满身的血愣了一瞬,便慌慌张张地把他往里拉,按着肩膀翻了个面就要扒拉他背上的衣服:“怎么伤得这么重?快给我看看!”
        陆生推开他转过身,眼神平静,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要钱机器:“我的钱呢,你说过要付我两千,记得吗?”
        滑瓢哽了一下,回头从挂在墙上的外套里掏出2000gil塞进陆生手里,又从床底掏出了医药箱。陆生脱掉上衣坐在床沿,垂头盯着手里那一沓钱,任由滑瓢给他清创包扎。
        夜深露重,陆生躺在地上睡了半宿,裹了一身的水汽,整个人看起来潮湿而阴冷。滑瓢沉默地处理陆生背上的伤势,陆生也不喊痛,除了开头那两句,两人没有更多交流。
        “好了。”滑瓢停手,合上医药箱,他看到陆生阖眸蹙眉,知道他又开始头疼了:“你这毛病没人照顾怎么行,真的不考虑留在我身边吗?”
        陆生睁开眼,眼神清冷,盯着自己的左臂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知道我喜欢他的。”
        滑瓢便闭了嘴。
        男人也是会嫉妒的,哪怕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他这支分部的前任头目叫鲤伴,是陆生的恋人,六年前身份暴露被神罗杀害,陆生也被追责,送进了宝条的实验室。
        鲤伴死了,但他就像跗骨的毒疽,又像是那串试验编号,烙印在陆生的左臂上,也烙在陆生心里。
        后半夜陆生借宿在滑瓢屋里,伤痛没有对他的睡眠质量造成什么影响,他裹着被子眼睛一闭就沉入了梦境。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采光很好的大别墅,潮湿微热的风从窗口刮进来,带着海水的味道。陆生迷茫了一会儿,想起这里是阳光海岸,当年鲤伴曾戏言攒够了钱就给自己买下这间别墅。
        “又是这儿……我想起来了。”陆生喃喃,环顾四周,他一抬头,就看见鲤伴站在楼梯口,穿着他那件五台风格的墨绿条纹衣服,帅得发光。
        鲤伴走上前,道:“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不是鲤伴。”
        陆生有些恍惚,看着缓缓靠近的“鲤伴”,记忆像开了闸的大坝一般奔涌而出。这不是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鲤伴”了。
        可是每次醒来,这些记忆又被水泵重新抽回大坝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陆生望着眼前的男人,蜷曲的黑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下垂的眼角,还有那淡色的薄唇,不正是鲤伴吗?
        这是陆生心中最完美的形象,虽然他的个性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美好,他有些懒散,大男子主义,也不够坦诚,很多男人有的毛病他都有。但在陆生眼里,他依旧是最好的,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自己,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这是鲤伴死后,陆生在实验室里想明白的道理。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笑道:“你是思念体,是杰诺瓦细胞的造物,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知道的,你是我心中的鲤伴。”
        于是“鲤伴”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陆生依旧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他的头痛症愈加严重,脑海里充斥着喧嚣的人声,听不分明。他推掉其他委托,向滑瓢辞行。
        离别在这个时代是再常见不过的东西,但滑瓢看着陆生,却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滑瓢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后嗤笑一声:“他要是真的有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进神罗找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陆生不说话,低头盯着自己的左臂,慢慢走远了。
        离开米德加,陆生渡了海,一路向北,穿过骨头村,进入沉睡之森。
        北方的森林不似南方的森林那样闷热,草木蒸腾的水汽遇了冷,在林间笼着一层薄雾。陆生拄着一根树枝,走得很慢,他蹙着眉,微颤的睫羽上凝出细小的水珠。
        他的头还是疼得厉害,连带着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总觉得薄雾缭绕的森林里有人影闪动。可他停下来仔细看看,却发现那是鲤伴,他站在这颗树后,一眨眼又跑到那里,像是在和他捉迷藏,调皮得很。陆生笑笑,便由他去了,也不去捉。
        陆生浑浑噩噩地走了许久,不知是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沉睡之森了,不远处就是忘却之都那颗巨大的刺螺。空气里夹着森林的清新和雪原的冷冽,特别干净,夜空晴朗而幽深,有星河流转。这是真正野外的星空,不是米德加圆盘下的贫民能常见的。
        他走到湖边抔水洗了把脸,看着湖面的倒影,感觉耳边的人声渐微,不再吵得他头疼,但那内容也更加清晰了,是一个词……
        陆生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它。
        月光映在忘却之都灰白的树上,反射出莹莹的光。陆生走在林间,并不确认方向,好似漫无目的,脑子里却有什么东西指引着他,朝着一个地方不停地走去。他穿过忘却之都,穿过雪原村,沿着坡道一路向上。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说,我会去新世界……什么是新世界?这条路是去北方大空洞的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那,但是我知道去那里可以见到我想见的人。鲤伴,我就要见到你了吗……”
        陆生喃喃自语,仿佛是在跟鲤伴说话。他的眼睛失焦,视界里一会儿是空无一人的雪坡,一会儿是一群正排队上山的失了魂一般的黑袍人。
        他低头想要看一眼左臂,却发现自己也披着黑袍,嘴里念叨的不是那些想与鲤伴说的、温情的话,而是同身边那些黑袍人一样,重复着一个冰冷冷的词——
        “Renuion…Renuion…”
        陆生心中突然有些发慌,他跑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把挡在前边的黑袍人都推开,直到远远越过他们。
        道路的尽头有一个人,穿着五台风格的墨绿条纹衣服,站在白茫茫的雪原里,帅得发光。
        陆生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像是金碟的烟花,炫丽地叫人睁不开眼,有一只更加宽厚温暖的手覆上他撑在缆车窗框上的那只手,十指交握,他回过头。记忆里男人微笑的脸与眼前的人重合。
        “和我走吧。”鲤伴开口道。
        说着,他拉着陆生朝前走去,朝着深不见底的空洞,那个叫新世界的地方走去。
      —END—


      IP属地:吉林3楼2020-04-06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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