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顾楠的神色有点苍白，如果虞姬关于项羽的叙述不可信的话，大概就没什么人的话可信了。
顾楠感觉到一直支撑着自己的某些东西在开始崩塌。
不行，还不能放弃，如果连我都相信了大秦是为了天下太平而亡，那么，那么我这些岁月又是在追寻谁的影子呢？
顾楠左手按剑，缓缓起身，在这过程中不断的积蓄着气势，关于自己在秦时的回忆不断涌入心头，师傅，鬼老头，小绿，画仙，王翦，秦昭王，秦异人，小庄，小聂，书生，政儿……
一道道身影在顾楠眸底流转，他们一个个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宝具？你疯了，在这里用宝具？！”
感受到顾楠节节攀升的气势，芥雏子，或者说是虞姬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想要使用魔术打断顾楠，却被兰陵王一手箍住腰间，犹如孩童一般挟在肋下，飞速后退。
“saber，放开我，顾楠在那么近的距离放宝具，不打断她的话……项羽，阿籍他就危险了！我以令咒之名下令，放下我，saber！”
感受到令咒的力量，兰陵王很无奈的将现在已经心乱如麻的芥雏子放下，但是他们已经距离营地有很长一段距离了。
“是项羽将军让我带你离开的，”兰陵王担心芥雏子做傻事，赶忙又说道，“不用担心，顾兄弟她没有杀气，既然项羽将军选择相信她，我们也要相信项羽将军。”
营地内……
面对顾楠已经达到拔升至临界的气势，项羽也做出了临阵的态势，无他，被这压迫力所冲击自发而成的应激反应。
即便认为顾楠没有杀气，但是如果不做反应，以至于被气势压迫受伤那就贻笑大方了。
顾楠已经站直了身子，右手握柄，缓步向前，明明顾楠和项羽距离很近，项羽却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两人的距离无限遥远。
只见顾楠在这“天涯”中不断向前走着，很慢，也很坚定，每一步落下，她的气势都会撞击一次那临界值，但是始终无法突破。
这时，在这“天涯”之中的寂静里，回荡起一声剑鸣，在漆黑的夜色下，亮起了那天地之间唯一的华光！
无格，缓缓出鞘。
“这一剑，五问！”

“第一问，征战天下，白起何辜？”无格出鞘的一抹清亮，映在顾楠的面容上，那‘为了天下太平’的话语犹在耳边。
项羽并没有沉默，他知道，顾楠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这份通明，天地欠了她很久很久。
“白起，天下杀神。带印则六国胆裂，安居则天下咸宁，杀业之重无有及白起者，负天下之怨，行厉鬼之事，孰能幸免？”
“第二问，举国郡县，安邦定业，李斯何辜？”无格又被拔出一截，剑身上仿佛映照着李斯在昏暗的油灯下，对郡县之制不停删改，偶有所的时脸上洋溢着有如孩童般的笑容。
“郡县之制，功在秦时，利在千秋。然千秋之利无改六国子民灭国之痛，韩魏齐楚燕赵六国之名皆夺之。故乡既没，不恨何为？”
“第三问，定鼎天下，大秦何辜？”无格剑身的血线似有脉动，如同曾经辉煌的大秦帝国，咸阳城人声鼎沸，天下来客熙熙攘攘，这是盛世降临的前夕。
“自商君变法以来，秦国日强，六国知秦甲兵之盛而不闻其政，知秦刑罚若火而不得喘息。刚则易折，秦国善战无前，政令却难达于六国。”
“第四问，楚汉交伐，百姓何辜？”顾楠走过无数个春秋，见过的野心家不知凡几，就如秦末，以大义之名六国余孽争相起兵。行过田间，不见五谷，但见尸横遍野，饿殍漫地，又有何人在乎？
“庶民其众乎，大秦尚不能治，楚汉亦然，故以战事削其民。待汉能包容之数，其战自结。”异闻带的项羽并没有经历过秦末之乱，只能以自身思维逻辑给出“因为汉朝无法顺利统治那么多生民，所以泛人类史的项羽才会发动楚汉之争，消减人民数量，从而到达汉朝能稳定承载的体量”这样一个几乎冷漠，但又的确是最快通向天下太平的方法。
“第.......五问，横扫六合，一统华夏，始皇何辜？”当顾楠听到上面的答复之后，真气运转陡然一滞，几乎咬碎银牙，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
项羽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在等待什么。很快他就给出了答案。
“秦始皇帝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此为天人之至。始皇帝者，负泰岳而超北海，统众生而扫天下，天地气运之所终，六国怨恨之所集，无论喜恶，众矢之的，难留善名。”
五问已毕，然而无格只出鞘了一半，看着无格，顾楠停下了脚步，默默垂首不语。突然，顾楠一口鲜血喷在剑上，鲜血浸透了无格，被它的血线所吸收。
“铮！”
无格似是发出一声哀鸣，被顾楠从鞘中拔出。
一片漆黑。
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视力，天地万物都失去了它们的颜色，月亮并没有被乌云遮住，但在这一瞬间，它也失去了原本的光华。
突然，似是一颗星辰亮起，在这盖过万古的黑夜，它就是世界上唯一的光。
那是无格，即便没有反射，它也泛起了自己的寒芒。犹如混沌初开，父神盘古开天辟地。
“五问已毕。
悠悠苍天......
何薄于秦！”
顾楠手握无格，猛指苍穹，方圆数里卷起巨大的气旋，发出呜咽之声。一条半透明的黑色巨龙显现，盘旋于顾楠身边，随着顾楠剑指苍穹，黑龙也向天嘶吼，龙鸣之声，震彻于天。星辰也随之颤动。
“陛下，东南方有秦国龙气盘旋，是否......”
一道慌张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朕知之！尔等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静静......”
项羽就在距离顾楠不远处看着她向苍天疯狂的输出着真气，似乎只要顾楠再加把劲，她就可以刺破苍穹，改写曾经的天命。通过项羽，天子陛下也能看到现场的一切，但他同样没说什么，和项羽一样沉默着。
“啊！！！！”
顾楠的发带早已不知散落到何处去了，此时她满头青丝随着狂风飞舞，状若疯魔。
她是真的曾认为自己当时要是再努力点，要是自己能够再多杀一些六国贵族，要是自己能够早早的打败匈奴，要是自己能够学会如何改良五谷，要是自己能够......
两千年的生命，无数个日夜的执念与折磨，每每午夜梦回，想起秦国将亡的日子，都会惊醒，一抹脸颊，全是泪水。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顾楠还在嘶吼着，眼角疵裂，血泪流出，脸上早已是涕泗纵横，但现场却无一人感到可笑，只是感觉哀伤。

很快，顾楠的身体也要承受不住这样的爆发，身上多处喷出鲜血，血液被卷在半空，像是尸山血海，而顾楠在此中与苍天搏斗着，只是漫天飘落的，都是她自己的血。
“项羽殿下，你能不能阻止她，她......会死的。”
看着顾楠，芥雏子本以为自己可以不为所动，但是眼中的泪水根本无法止歇。那个为了盛世义无反顾投身于乱世的身影，早已和项羽殿下重叠在了一起，让她怎么也无法恨起来。她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要接过所有人的担子，背负整个天下啊。
这不公平，这太残忍了。
“顾楠先生所追求的正是解脱，如果能安息，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顾兄弟她......”
兰陵王对于项羽这种绝对理智感到愤怒了，抹了一把泪水正要自己去试着阻止顾楠，却听到一声沙哑的嘶吼，
“为什么！”
只见顾楠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盘旋于身周的黑龙再次没入顾楠体内，发出淡淡的幽光，保护着主人。
兰陵王赶至顾楠身边，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袍，只见顾楠又是两行清泪流下，在昏厥中轻声说了什么，兰陵王准备擦拭顾楠脸庞的手忽然停在半空。
顾楠在昏厥中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

今天更新了一个大章，由于我还没有进化成断章狗，所以一次性将这个问答写完了，花费了我很大的精力，算是为楠姐对秦国的执念有了一次比较完整的交代。至于我是不是虐楠姐虐上瘾了，那是不存在的。而楠姐最后也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的，大家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感觉本文看起来还不错的话，可以收藏本帖，及时收到更新通知。你们的评论与点赞是我更新的动力，谢谢大家的支持。

一剑五问改的很好

牛的，继续加油

轻轻擦拭着顾楠的脸庞。从帐篷里看见顾楠真容起，兰陵王就想起了顾楠的一切，这个梦幻泡影般的女子。之前对她的怨念自然烟消云散。
项羽走来，对芥雏子和兰陵王说道，
“正因为吾感受到了顾楠先生体内大秦的气运之龙，才会对她有所礼敬，此物只有开国之君以及与国偕亡，同休共戚的末代君臣才可能有，而顾楠先生的气运之龙比及一般情况至少大了十倍有余，与末代刚烈之君相似。”
说罢，他又看了眼兰陵王，“你身上顶多有一些其他朝代的气息，甚至无法组成形体。”
“主公，我可否带顾兄弟借你的营帐疗伤？”
将顾楠脸上血渍擦净，兰陵王并没有理会项羽，反而是转头询问芥雏子。
“没问题，她刚刚爆发完，浑身是伤，要抓紧时间给她疗......”
芥雏子话未说完，就张大了嘴巴看到了让她难以置信的一幕，顾楠的本来遍体鳞伤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本来腹部甚至已经可以看见内脏，但在顾楠昏过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竟然已经快长好了。
如果不是那已然破损的衣服，和满身的鲜血，那么兰陵王和芥雏子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梦。
“难道跟我一样......”
芥雏子用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兰陵王，带她进我的营帐吧。”
......
“该放下了，大秦之亡非你一人的罪过，更不是你一人能够承担的。”
“放下以后呢？”
“去寻找新的活着的意义，就像你从没有放弃过的盛世的开创。”
“我不会放下。”
“你还是不悟吗？”
“不明白的是你，如果我真的放下了，我就不会为了盛世而战，如果我放下了，我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如果我放下了……
那就没人记得他们了。”
“唉，那切莫勉强自己。”
“我知道的，谢谢你。”
芥雏子的营帐内……
“兰陵王，我对顾楠施放了安定精神类的术法，她现在应该能睡个好觉了。不过这家伙的精神还真是坚韧，在她精神崩溃的时候使用个镇静术法都能消耗我七成的气力。”
“我也没想到顾兄弟竟有如此的过往。”
“话说，兰陵王，你自从见了她真容之后一口一句顾兄弟，你们……见过？”
说这话的时候芥雏子确实有着一种荒谬的感觉，按照项羽大人所言，顾楠乃是与泛人类史的大秦同休共戚之人，而兰陵王则是魏朝末期将领，与大魏偕亡，他们如何能相识。（这个人物时代以《穷鬼》原著为基准）
“说起来主公你可能不信，”兰陵王举杯喝了口茶水，看了看顾楠那如同天人一般的面容，苦笑道，
“顾兄弟她曾加入我军数月，助我重创匈奴先锋，就连这面甲，”兰陵王从虚空中取出一副面具，正是他用来遮挡自身容貌之用，“都是她建议我打造的。”
“那你们很熟咯？可怎么第一次见面你没认出她？”
“我确实是愣了一下，但真没想到会遇见熟人，更何况她还带着面甲，用的还是女声。说来惭愧，我只听过顾兄弟用女声说过一句话。”
“……”
芥雏子震惊地看着兰陵王，那眼神如同看着三十几岁老处男一般，充满了怜悯，摇了摇头，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兰陵王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立马涨得通红，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恐怕是作为男人的尊严，正要张口自辩，芥雏子又说道，
“我施术很累了，现在去隔壁营帐休息一下，你的顾兄弟就交给你照看了，同军数月都能发展成兄弟，我还是很放心的，那我走了。”
说完，不等兰陵王出声挽留，芥雏子便径直离开了。
兰陵王只觉胸口一闷，差点喷出一口血，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转头看向还在熟睡的顾楠，见她呼吸慢慢均匀，笑着摇了摇头，
“这次，应该是有机会一起去都城好好喝上一盅了。”

职介技能：
忘却补正B++：好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了某个人的人生中，出现在了那个世间，但是她是谁，她做了什么，众说纷云，却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她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她击碎过天道，改变过命运，然而却没人能将她记载于正史，因为太过飘渺，太过玄幻，以至于亲眼见证过这份伟业之人回想起来都不敢置信。
由于力量上已经超越了人所能理解及接受的极限，所以顾楠无法被正史以正常的方式记录下来，而当见过认识顾楠的人逝去之后，顾楠将再一次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就算后世的人看到真实的记载，大概也会当作小说家言，一笑置之吧。
“为什么不能将顾先生如实记载下来？你们也都看见了啊，顾先生确实是仙人，我们又不是乱写！”
“陛下，我们自然是知道顾先生神通广大，但是除我们之外的人又会怎样看待这份史书？这卷看上去明显不可信的话，我们大魏的所有史籍记载都会遭受后世怀疑的啊，请陛下三思。”
“那就你们就给顾先生写几套传记，散布出去，充作野史，这总没问题了吧，记得，多写几套。
————来自某次魏武帝与史官的争执
固有技能：
永生的诅咒EX:
几乎每个人都曾做过长生的梦，希望自己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如同“不可与夏虫语冰”，长生究竟如何也不是我们凡人所能妄加推断的，但我大概见过一个无法逝去的人，她的身影是那么孤独，明明走在人群之中，却好像独自行于荒野，无人能与之相伴。那个背影微微佝偻，背负着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明白，那不是我能够承受的。
这是一个永续发动的技能，使得顾楠永远无法彻底死去，而身上的伤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复原，甚至给予了顾楠强健无匹的肉身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顾楠无法被击败，恰恰相反，这个诅咒对于灵魂并没有如肉身一般巨大的增益，如果有手段能直接伤害顾楠的灵魂......
“什么是最可怕的？”
“大概是死亡吧。”
“如果是无法死亡呢？”
“抱歉，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这太可怕了。”
对界宝具：天问之剑B+~EX
人活在世上总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总有很多事情无法明白，总有很多事情不愿明白，明白了就不再迷惘了吗？也许明白了才是迷惘的开始，才是苦痛的序幕，但是我还是想要问询，不为那公道，不求这答复，只是心中愤懑难平，不吐不快。
顾楠最强的宝具，是顾楠曾经事迹的再现，最大输出有中流击水，强逆天命的效果。以大秦气运之龙为辅的强大风压不过是表象，事实上是对于不公命运的抗争，觅得天道的破绽，斩断因果。
然而事实上这一宝具并不适合对人使用，也几乎无法在激烈的厮杀中用出，因为需要执念的积累，并且会问出至少两个之多五个问题来作为仪式，以此将自身力量推向远超极限的程度，要是对方给出了答复，并且顾楠自身认可的话，执念就会动摇，宝具甚至会发动失败，以致反噬自身。
对天道、天属性阵营、楚汉阵营特攻。
“话说我根本没注意到这气运之龙是什么时候缠上来的，它似乎很喜欢我，我偶尔也会摸摸它的脑袋，当然别人是摸不了的，连碰都碰不到，它也不喜欢在有他人在的时候跟我撒娇。哈哈哈，好痒啊，二黑，你的胡须挠到我的脸上了。”

下班后写到刚才，写的虽然不多，还拿了设定凑数，但设定也挺费心力的，就将就着看吧@凌血月ლ @_Yui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讨厌，让人觉得这大概比正午的太阳更加刺眼。
顾楠就是被这样的一束阳光照在了脸上，搅扰了清梦。
梦中是武安君府，师傅问她最近练功有没有松懈，师母训斥师傅管得太严，顺便又问自己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小绿和画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窘态捂嘴轻笑，自己挠着头，开始讲述这两千年的故事。
但她还没开始讲两句，就发现武安君府的屋顶仿佛漏了个洞，一束阳光照在自己脸上，自己只是眯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一切都消失了。
“你醒了？”
一道明显带着疲惫的女声在顾楠耳边响起，这声音陌生又熟悉，让顾楠本能的摸向腰间，那本是空无一物的地方，一根黑色的“烧火棍”突兀的出现，被她握于手中，下一个瞬间，带鞘的无格就挥向了芥雏子的脖颈。
芥雏子甚至觉得自己的头已经被斩落了，一时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如同被巨蟒盯上的青蛙，一动也无法动。
“快住手！顾兄弟！”
兰陵王高长恭连忙起身想要抓住无格，但在他起身之前，无格就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芥雏子脖颈半寸处。
芥雏子跌坐在地，大脑无法思考，脸色一片苍白。
“顾兄弟，我家主公虽然之前与你有过节，但昨天为了让你能睡上一个好觉，也是费尽了心力，前后施术四次。也许你刚刚不是有意如此，但若是不能好生道歉，我在这也要替主公讨个公道。”
顾楠也从迷糊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昨天的戾气太重，导致自己今天醒来的反应明显过激了，听了高长恭的说明，也明白了大致的前因后果，心中确实有些歉意，于是开口道，
“芥雏子姑娘，刚刚的事情我很抱歉，你要是有什么愿望，在我力所能及同时不违反我原则的前提下，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
“那请麻烦你去死。”
“......这我大概做不到。”
“罢了罢了，刚刚也是气话，你那种状态我就不该凑上去，你的那个什么愿望，就算了吧，我现在能呆在项羽大人身边已经很满足了。对了，帮我去干掉迦勒底那群人怎么样，只留下一个叫做玛修的小姑娘就行？能做的到吗？”
顾楠对于芥雏子的提议开始了认真的思考，虽然她对迦勒底的那群人说不上喜欢或者厌恶，但毕竟里面也有一个熟面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没搞清楚事态前就将一方毁灭，芥雏子与迦勒底的恩怨似乎没那么简单。
一个声音从帐篷外传来，让顾楠可以不再继续烦恼，
“顾楠先生，我是会稽零式，我们大秦的天子陛下想要和您谈谈，您现在方便吗？”
“怎么谈？他人到这儿了？”
顾楠露出了稍有些激动的神色，有没有可能是“他”。大秦的皇帝她只知道两位，一位是末代的扶苏，另一位则是那个可以真正匹配得上“皇帝”二字的君王，秦始皇帝嬴政。
根据那些百姓所言，天子陛下一直是天子陛下，从来没有改变过，但他们的说辞其实是没有说服力的，毕竟他们与大秦的天子陛下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即便皇帝变换，只要咸阳方面不做通知，他们也不会知道。
“没问题，等我一下。”
言罢，顾楠用真气将自己的衣服蒸干，稍作收拾便走出了帐篷，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除了会稽零式和跟着出来的芥雏子兰陵王，并没有别人。还不待她发问，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天空中响起。
“顾楠先生，朕乃大秦始皇帝嬴政，朕听芥雏子说过你们所谓的泛人类史的故事，还有那个大秦灭亡之事，对此深表遗憾，同时也对顾楠先生您表示敬意。闲话不多说，朕是来邀请顾楠先生加入大秦的。”
“政......”
听到天空中的那声音，顾楠有些失神，昨晚还在争论大秦是否是顺天而亡，今天就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她抬头望天用力的闭了闭眼，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更从容的面对这一切，但事实上当过去的一切纷至沓来，完全没有给自己喘息的空间时，同样超出了自己承受能力的界限。
“顾楠先生，”天空中传来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许情感，
“现在风暴圈切割了大秦的领土，无数大秦的子民在风暴圈外生死未卜，朕自知并不是顾楠先生曾辅佐的的那人，也不准备以此逼迫先生，先生加入我大秦之后并不会受到太多约束，只是在大秦国运受到威胁时，还望先生能够助朕一臂之力。”
顾楠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她的伤感只是因为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了那过去的时光，并不会因此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
“我愿意暂时与项羽阁下一起行动，但不会参与战斗，直到我进入咸阳，陛下解开我心中疑惑之后，我才会考虑加入大秦。”
“善！朕准了。对了，朕有一事仍要告知于先生，稍后会稽零式会去与迦勒底众人谈和，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同去，如若不愿，先生可以暂且在营地内休息，如若愿意，可与会稽零式一同前往。”
“陛下为何会想与迦勒底谈和？”
“正如朕方才所言，大秦流落在外的子民才是最重要的，同时芥雏子亦是谏言，在外仍有如朕之大秦者四，最后需相互争胜，无论是为了救助在外的百姓亦或是取得征战的胜利，都需要迦勒底穿越风暴圈的技术。所以朕与迦勒底短时间的能够形成同盟的。”
“等到将其他国度消灭之后呢？”
“朕再与迦勒底相争未迟。那么顾楠先生的想法是？”

“我会和项羽阁下一同前往的，这样迦勒底谈和大概也会爽快点，可以避免争斗，陛下，你看如何？”
“善，大善，哈哈哈哈。”
......
“福尔摩斯，这个反应是......”
听到实时雷达发出的警报，迦勒底的一名员工颤声向现在是轮值班长的那个帅气的男人问道。
“没错了，是项羽，”福尔摩斯那同样帅气的眉毛向上抬了抬，木制的烟斗稳稳的咬在齿间，不慌不忙地道，“哦，对了，芥雏子他们似乎也一起来了。”
福尔摩斯一只手托起烟斗，吐了个烟圈，对身旁的员工说道，
“通知达芬奇和藤丸立香他们来管制室，我们有大麻烦了。”
......
“经过上次的战斗，达芬奇制作出了能够干扰项羽运算及行动的器械装置，这次作战有几分胜算？”
看见人齐了，福尔摩斯开门见山的问藤丸立香。
“有四成了，但如果对方再加上芥雏子和他的英灵，可能两成都不到。”
藤丸立香比较客观的说到，毕竟项羽的战力太过夸张，一旦加入了其他变量，胜利的天平将会飞快倾斜。
“那个......他们刚刚喊话了，”一名迦勒底的员工向正在做临时战术会议的众人报告道。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来和谈的，不想发生冲突，希望我们也保持克制。”
“......”
“这种施舍的和平随时有可能被打破。”
尽管不想打击众人，但福尔摩斯知道绝不能因为有和谈的可能，而让迦勒底的众人失去斗志，那样他们就彻底完了。
“报告！”
通讯员这一次发来的通讯惊恐到控制不住声调，
“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对方阵营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单位。魔，魔力量的检测结果显示极其巨大。”
“到底有多......大......”
听到通讯员的话语，藤丸立香直接联通了探测雷达与大屏幕，那里显示着项羽的魔力示意图，如同一团雷电，不断翻滚炸裂，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而那团雷电的旁边，乍一看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黑暗中有着细密的纹路，如同漩涡一般向某个地方汇聚，形成一个黑洞，似乎要吞噬周围的一切，那个“黑洞”，几乎是旁边那团“闪电”五倍的大小！

写的可能有点乱，但已经是极限了，太困了，全部写完之后我会进行一次整改，一些细节上的增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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