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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洗过手，换掉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白大褂和衬衫随手挂在门边，王源仰头轻微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又是一个加班夜，又是一场棘手的外科手术，好在一切都已经顺利结束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敲过十下，王源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换上便装打算下班回家。
转身却发现扔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直闪烁不停，拿起来看到了几个未接，最近一次就在半小时前，是汤羽。
王源没有任何迟疑，马上打了回去却迟迟没有人接，正打算挂断的时候，手机里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乐器的伴奏，有人在唱歌。
“我刚才有场手术，什么事？”王源另一手收拾着桌子上的病患材料。
“没……嗝，没事。”懒洋洋的声音。
“喝酒了？你在哪？”王源皱了皱眉。
没有回答。
又问了一遍，话筒里才传来两个不甚清晰的字眼：“蓝绿。”
“靠！”王源咒骂一声，“你不是说以后不去酒吧了吗？林扬呢？”
“***给我提那**！”对方忽然提高了分贝，暴躁起来。
王源被震得耳鸣，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吵架啊？”
“老子不屑于……嗝……跟**吵……”
王源叹息，“你给我在那儿乖乖等着，我去接你。”
“你来陪我喝？”
“喝你个脑袋！二十分钟到。”王源挂了电话抓起钱包和钥匙就要出诊室。
“王源，一起吃夜宵啊！”许茜笑嘻嘻地站在了门口。
“不吃了，有点急事。”看到是常年一起上手术台的助手许茜，王源也没再客套。
“手术都完了，这都半夜了还有什么急事。”许茜从门边的挂钩上取了王源刚刚挂上去的衣服。
“一个朋友喝多了，去接一下。”王源低头看看被她拿在手里的衣服，“不用了，回头我自己洗吧。”
“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洗什么洗，咱俩这交情你还客气，衬衫周一上班拿给你。”
王源也没再坚持，“那行吧，谢谢啊。”
“那我走了啊，你记得吃点东西。”
“好，路上小心。”王源锁了诊室的门步履匆匆地朝着车库走去。
“蓝绿”是间gay吧，王源只来过一次。五年前汤羽就是在这里碰到了林扬，当时他信誓旦旦地指着那个比两人都高大了不少的男人对王源说：“若能在一起，以后我就不会再逛酒吧了。”
王源那时也没有恋爱的经历，职业生涯刚刚起步，每天一心研究病理，琢磨手术，所以只是懵懂地点点头，心想，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吧。
车速降下来，在酒吧对面停靠，看着那个颇有格调的地方王源叹了口气，看来一见钟情也不靠谱啊。汤羽的为人王源最了解，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不矫情，所以，五年后他又一次进了这家酒吧，王源就已经明白，他和林扬，算是完了。
王源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汤羽，那个平时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人，此时却有些狼狈，外套扔在一边，黑色衬衫已经解开了两粒扣子，正和别人一起喝着酒，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张俊脸显得有些妖艳，王源皱了眉，汤羽平日从来不是这样一副放荡的样子。
“别喝了。”王源大步流星走过去，夺了汤羽的高脚杯。
汤羽这才转过头，迷离的双眼染上一丝惊喜，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醉成烂泥也不会认错，“王源儿。”
“走了。”王源拿起外套披在汤羽的身上就要拉他起来。
“喂，我说这位小哥，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这喝得正开心呢，你这就不好了啊！”对面的男人笑嘻嘻地端着酒杯，尾音里却有一丝狠厉。
“太晚了，他该回家了。”王源淡淡地交代一句，继续扯着汤羽。
汤羽迷迷糊糊地跟着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王源用了些力气撑住了他。
啪地一声，男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是他什么人？这么明抢是不是过分了！”动静有些大，引来了四周人的侧目。
本来在吧台旁边倚着喝酒聊天的王俊凯也朝这里看来。今晚酒吧的主人韩齐不在，王俊凯本来是想来放松玩乐的，没想到被韩齐不要脸地临时抓了包做了掌柜。
汤羽似乎被这一声响惊醒了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半倚在了王源的怀里，而对面的男人大有要发难的架势。他干脆卸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了王源的身上，迷迷糊糊又笑嘻嘻地对面前的男人说：“不好意思啊哥，我该回家了。”
“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男人瞬间紧张地站了起来，语气里惊讶又惋惜。
“是啊，不过，现在有了。”汤羽冲他眨了个眼，扭头顺势在王源的脸侧啵了一口。
王源感觉自己太阳穴都抽了抽，心里骂了汤羽一千遍“丫的醒了酒再找你算账”，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地拖着他往外走。
“你耍我？”男人攥了拳头，几步过来挡了他们的路。
“哪有，只是突然看上他。”汤羽笑着搂住了王源的腰。
“你！”男人刚要动作，手腕被一股力量扯住，回头看到和自己身形相当的一个人站在了身后。
“君子好成人之美，哥们，给我个面子？”王俊凯眼含笑意，语气却不容置疑。
洗过手，换掉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白大褂和衬衫随手挂在门边，王源仰头轻微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又是一个加班夜，又是一场棘手的外科手术，好在一切都已经顺利结束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敲过十下，王源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换上便装打算下班回家。
转身却发现扔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直闪烁不停，拿起来看到了几个未接，最近一次就在半小时前，是汤羽。
王源没有任何迟疑，马上打了回去却迟迟没有人接，正打算挂断的时候，手机里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乐器的伴奏，有人在唱歌。
“我刚才有场手术，什么事？”王源另一手收拾着桌子上的病患材料。
“没……嗝，没事。”懒洋洋的声音。
“喝酒了？你在哪？”王源皱了皱眉。
没有回答。
又问了一遍，话筒里才传来两个不甚清晰的字眼：“蓝绿。”
“靠！”王源咒骂一声，“你不是说以后不去酒吧了吗？林扬呢？”
“***给我提那**！”对方忽然提高了分贝，暴躁起来。
王源被震得耳鸣，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吵架啊？”
“老子不屑于……嗝……跟**吵……”
王源叹息，“你给我在那儿乖乖等着，我去接你。”
“你来陪我喝？”
“喝你个脑袋！二十分钟到。”王源挂了电话抓起钱包和钥匙就要出诊室。
“王源，一起吃夜宵啊！”许茜笑嘻嘻地站在了门口。
“不吃了，有点急事。”看到是常年一起上手术台的助手许茜，王源也没再客套。
“手术都完了，这都半夜了还有什么急事。”许茜从门边的挂钩上取了王源刚刚挂上去的衣服。
“一个朋友喝多了，去接一下。”王源低头看看被她拿在手里的衣服，“不用了，回头我自己洗吧。”
“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洗什么洗，咱俩这交情你还客气，衬衫周一上班拿给你。”
王源也没再坚持，“那行吧，谢谢啊。”
“那我走了啊，你记得吃点东西。”
“好，路上小心。”王源锁了诊室的门步履匆匆地朝着车库走去。
“蓝绿”是间gay吧，王源只来过一次。五年前汤羽就是在这里碰到了林扬，当时他信誓旦旦地指着那个比两人都高大了不少的男人对王源说：“若能在一起，以后我就不会再逛酒吧了。”
王源那时也没有恋爱的经历，职业生涯刚刚起步，每天一心研究病理，琢磨手术，所以只是懵懂地点点头，心想，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吧。
车速降下来，在酒吧对面停靠，看着那个颇有格调的地方王源叹了口气，看来一见钟情也不靠谱啊。汤羽的为人王源最了解，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不矫情，所以，五年后他又一次进了这家酒吧，王源就已经明白，他和林扬，算是完了。
王源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汤羽，那个平时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人，此时却有些狼狈，外套扔在一边，黑色衬衫已经解开了两粒扣子，正和别人一起喝着酒，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张俊脸显得有些妖艳，王源皱了眉，汤羽平日从来不是这样一副放荡的样子。
“别喝了。”王源大步流星走过去，夺了汤羽的高脚杯。
汤羽这才转过头，迷离的双眼染上一丝惊喜，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醉成烂泥也不会认错，“王源儿。”
“走了。”王源拿起外套披在汤羽的身上就要拉他起来。
“喂，我说这位小哥，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这喝得正开心呢，你这就不好了啊！”对面的男人笑嘻嘻地端着酒杯，尾音里却有一丝狠厉。
“太晚了，他该回家了。”王源淡淡地交代一句，继续扯着汤羽。
汤羽迷迷糊糊地跟着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王源用了些力气撑住了他。
啪地一声，男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是他什么人？这么明抢是不是过分了！”动静有些大，引来了四周人的侧目。
本来在吧台旁边倚着喝酒聊天的王俊凯也朝这里看来。今晚酒吧的主人韩齐不在，王俊凯本来是想来放松玩乐的，没想到被韩齐不要脸地临时抓了包做了掌柜。
汤羽似乎被这一声响惊醒了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半倚在了王源的怀里，而对面的男人大有要发难的架势。他干脆卸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了王源的身上，迷迷糊糊又笑嘻嘻地对面前的男人说：“不好意思啊哥，我该回家了。”
“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男人瞬间紧张地站了起来，语气里惊讶又惋惜。
“是啊，不过，现在有了。”汤羽冲他眨了个眼，扭头顺势在王源的脸侧啵了一口。
王源感觉自己太阳穴都抽了抽，心里骂了汤羽一千遍“丫的醒了酒再找你算账”，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地拖着他往外走。
“你耍我？”男人攥了拳头，几步过来挡了他们的路。
“哪有，只是突然看上他。”汤羽笑着搂住了王源的腰。
“你！”男人刚要动作，手腕被一股力量扯住，回头看到和自己身形相当的一个人站在了身后。
“君子好成人之美，哥们，给我个面子？”王俊凯眼含笑意，语气却不容置疑。
灯光闪过，男人这才看清了王俊凯的脸，他是这里的常客，当然知道王俊凯和韩齐的关系，在这酒吧里算得上半个老板了，顿时散了怒气，“我也不想搅了这的生意，只不过他们……”
“今晚酒水免单了，找个歌手陪你喝？”王俊凯松了手，拍拍男人的肩膀。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男人干脆大大方方坐下了。
汤羽摇了摇脑袋，想看清楚阴影里的人，无奈一阵晕眩，整个人像一滩烂泥挂在了王源的身上。
王源冲王俊凯点点头，送上一个礼貌的微笑。
王俊凯猛得一惊，这个笑太过干净了。
可是不等他有什么回应，王源就搂着汤羽转身往酒吧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重死了你！”
汤羽又送了他一声响亮的么么哒，然后把脑袋顺势靠在了身后的肩膀上。王源无奈顺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个暴栗，力道却不大。
王俊凯双手插兜，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眼神暗了暗。
“你也觉得可惜了吧！”男人靠在椅子上品着酒，有些惋惜的神情，“小朋友长得多有味道，就这么被带走了！”
王俊凯点了点头，依旧看着酒吧门口，鼻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清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是啊，可惜了。”
出了酒吧门，王源把汤羽塞进车里又给他系上了安全带，自己做回驾驶座，却不急着启动车子。
“怎么回事啊？”他扭头看着摊在副驾驶的汤羽。
“啊，困死了，别说话。”汤羽连眼都懒得睁开，直接歪在一边睡了。
王源无奈，只好开车把汤羽带回了家。
直到被扔在了床上，汤羽才醒了些酒，肆意地摆着一个大字，艰难地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说：“这不是我家？”
“废话！把你扔回去谁照顾你。”王源拿了自己干净的衣服给汤羽。
汤羽接住把衣服抱在胸前，感动地就差泪眼朦胧了。
王源又叹了口气，干脆在床边坐下来，“你不想说就算了，想说就告诉我。”
过了好大一会儿，汤羽抱着王源的衣服侧身蜷缩起来，声音很轻：“他要去结婚生孩子了。”
王源震惊，“什么？他……他不是……”
“那有什么所谓，为了继承家业，不喜欢也可以忍。”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
“保持联系？”汤羽轻笑了一声，“那样……我会看不起他。”
明明是倔强，王源依旧从中听出了极力隐藏的悲伤。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谁没了谁还活不成了？”汤羽哂笑。
王源点点头，也是，他认识的汤羽从来不是软弱的人。不知怎么，看着这个身体依旧蜷缩，嘴上却说着狠话的发小，王源心里就很难过。
他拍了拍汤羽的背，说：“你还有我呢，这阵子你先住我这吧，不要再去酒吧了。”
过了一会儿，汤羽转身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问：“让一个gay住你家，不会觉得别扭？”
“我还见过gay光／屁／股呢，怎么，长大了你倒跟我见外了？”王源挑挑眉。
“那倒是。”汤羽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同居啊，你不怕我掰弯你？”
王源噗嗤一声笑了，“也只有你能想到同居这个词了！要掰早掰了，二十多年了，你还等到现在？”
“也是，你这个无趣的直男！”汤羽抄起枕头砸到王源怀里一脸嫌弃，“你应该说要弯早弯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掰过。”
“你忍心？”王源接住枕头。
“啧啧，还真不忍心。”汤羽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王源。
看汤羽开心了不少，王源也放心下来，“嗯，只是可惜了哥这张脸，没事别学狗乱啃人。”
“我啃你了？”
“喏！”王源指了指自己的侧脸，“你以后少喝酒！免得别人误会。”
“你还怕人误会？别搞笑了，你们医院想啃你的小姑娘都从外科排到隔壁精神病院去了吧！”
王源冲他翻了个白眼说：“我去煮面，想吃就来吧。”
“嗷～”
“今晚酒水免单了，找个歌手陪你喝？”王俊凯松了手，拍拍男人的肩膀。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男人干脆大大方方坐下了。
汤羽摇了摇脑袋，想看清楚阴影里的人，无奈一阵晕眩，整个人像一滩烂泥挂在了王源的身上。
王源冲王俊凯点点头，送上一个礼貌的微笑。
王俊凯猛得一惊，这个笑太过干净了。
可是不等他有什么回应，王源就搂着汤羽转身往酒吧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重死了你！”
汤羽又送了他一声响亮的么么哒，然后把脑袋顺势靠在了身后的肩膀上。王源无奈顺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个暴栗，力道却不大。
王俊凯双手插兜，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眼神暗了暗。
“你也觉得可惜了吧！”男人靠在椅子上品着酒，有些惋惜的神情，“小朋友长得多有味道，就这么被带走了！”
王俊凯点了点头，依旧看着酒吧门口，鼻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清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是啊，可惜了。”
出了酒吧门，王源把汤羽塞进车里又给他系上了安全带，自己做回驾驶座，却不急着启动车子。
“怎么回事啊？”他扭头看着摊在副驾驶的汤羽。
“啊，困死了，别说话。”汤羽连眼都懒得睁开，直接歪在一边睡了。
王源无奈，只好开车把汤羽带回了家。
直到被扔在了床上，汤羽才醒了些酒，肆意地摆着一个大字，艰难地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说：“这不是我家？”
“废话！把你扔回去谁照顾你。”王源拿了自己干净的衣服给汤羽。
汤羽接住把衣服抱在胸前，感动地就差泪眼朦胧了。
王源又叹了口气，干脆在床边坐下来，“你不想说就算了，想说就告诉我。”
过了好大一会儿，汤羽抱着王源的衣服侧身蜷缩起来，声音很轻：“他要去结婚生孩子了。”
王源震惊，“什么？他……他不是……”
“那有什么所谓，为了继承家业，不喜欢也可以忍。”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
“保持联系？”汤羽轻笑了一声，“那样……我会看不起他。”
明明是倔强，王源依旧从中听出了极力隐藏的悲伤。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谁没了谁还活不成了？”汤羽哂笑。
王源点点头，也是，他认识的汤羽从来不是软弱的人。不知怎么，看着这个身体依旧蜷缩，嘴上却说着狠话的发小，王源心里就很难过。
他拍了拍汤羽的背，说：“你还有我呢，这阵子你先住我这吧，不要再去酒吧了。”
过了一会儿，汤羽转身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问：“让一个gay住你家，不会觉得别扭？”
“我还见过gay光／屁／股呢，怎么，长大了你倒跟我见外了？”王源挑挑眉。
“那倒是。”汤羽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同居啊，你不怕我掰弯你？”
王源噗嗤一声笑了，“也只有你能想到同居这个词了！要掰早掰了，二十多年了，你还等到现在？”
“也是，你这个无趣的直男！”汤羽抄起枕头砸到王源怀里一脸嫌弃，“你应该说要弯早弯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掰过。”
“你忍心？”王源接住枕头。
“啧啧，还真不忍心。”汤羽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王源。
看汤羽开心了不少，王源也放心下来，“嗯，只是可惜了哥这张脸，没事别学狗乱啃人。”
“我啃你了？”
“喏！”王源指了指自己的侧脸，“你以后少喝酒！免得别人误会。”
“你还怕人误会？别搞笑了，你们医院想啃你的小姑娘都从外科排到隔壁精神病院去了吧！”
王源冲他翻了个白眼说：“我去煮面，想吃就来吧。”
“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