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流
9月14日早晨6点。兵卫府次官阿斯兰·扎拉总算回到了自己办公楼门外,他费力从头上拽走已经被熏黑的头盔,扯掉了之前围着脖子的护喉片,可惜暂时脱不掉制服内侧那层锁子甲——保命装备在任务结束之后总是显得如此累赘。
清晨的晨雾还没散尽,太阳还在爬升中途,他被之前的火场救援搞得汗流浃背,脸上汗水和烟煤灰交相辉映出一片光彩照人的不规则花纹。这个时间,兵卫府大楼内外空无一人:能出任务的还没回来,行政职的文官还没到上班时间。他只好把脱下来的装备统统挂在马鞍上,然后牵着坐骑往后院走,一面走一面解开自己制服的扣子。等他走进大院把马送进马厩的时候,他已经把制服完全脱下。开始费劲把锁子甲从身上褪下来,动作和一条蛇褪去鳞片差不多——但是更加费劲。这个动作让他花了更多的力气,出了更多的汗,也更饿了。
他只能把这些装备丢在马厩边上,饥饿熬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看来去洗掉自己一身尘土之前,大概他还需要先填饱肚子。阿斯兰摸到食堂,倒是看到了已经上工的食堂工人。柜台后面看他一副狼狈样,赶紧给他整了一份刚煮好的热羹汤。阿斯兰拿着勺子顾不得烫就往自己的肚子里送,也不管它是咸是淡。胡乱一通吃了个饱。坐着歇了很久,倦意却又爬上肩膀来。他撇下餐具一头就栽在食堂的餐桌上,睡了个结结实实。
一个小时后,他的同僚们同样又饿又累的陆陆续续走进食堂,也没人打搅已经熟睡的次官。大家一样耗费了许多体力,每个人都精疲力竭又困又乏——其实并不总是这样,只是不论如何,深夜抓捕之后,所有参与者都会在次日凌晨呈现出如此的失态。大家见怪不怪的把阿斯兰丢在食堂里,直到他因为人群的嘈杂自然醒来。
多余的事情他不需要过问,那是伊扎克的案子。他需要的只是再爬去浴室洗个澡,然后回家补觉。打定这样的想法之后,阿斯兰撑着脑袋站起来,饥饿感已经被压了下去,应该能做点其他事了。
他就这样顶着一张花脸回到次官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在前年办公楼大修的时候加装了个独立的浴室,当时安装的理由是:为了让经常熬夜处理案件的次官们至少能保持体面。并且这个理由是兵卫府长官亲自提的。三位次官在听说这个理由之后,都不约而同看看对方,死活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在不修边幅的问题上,这三个人画风出奇一致的让人头疼。
卡嘉莉回来了,也一脸倦意躺在自己办公椅上。伊扎克意料之中的不在,估计在忙审讯的事情。既然只有自己媳妇,阿斯兰也没了顾忌。于是锁了门拉上帘子,直接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冲进浴室,换来卡嘉莉一声怒吼:“阿斯兰·扎拉你个流氓!”
他早就钻进于是把水声开到最大,假装听不见。
9月14日早晨6点。兵卫府次官阿斯兰·扎拉总算回到了自己办公楼门外,他费力从头上拽走已经被熏黑的头盔,扯掉了之前围着脖子的护喉片,可惜暂时脱不掉制服内侧那层锁子甲——保命装备在任务结束之后总是显得如此累赘。
清晨的晨雾还没散尽,太阳还在爬升中途,他被之前的火场救援搞得汗流浃背,脸上汗水和烟煤灰交相辉映出一片光彩照人的不规则花纹。这个时间,兵卫府大楼内外空无一人:能出任务的还没回来,行政职的文官还没到上班时间。他只好把脱下来的装备统统挂在马鞍上,然后牵着坐骑往后院走,一面走一面解开自己制服的扣子。等他走进大院把马送进马厩的时候,他已经把制服完全脱下。开始费劲把锁子甲从身上褪下来,动作和一条蛇褪去鳞片差不多——但是更加费劲。这个动作让他花了更多的力气,出了更多的汗,也更饿了。
他只能把这些装备丢在马厩边上,饥饿熬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看来去洗掉自己一身尘土之前,大概他还需要先填饱肚子。阿斯兰摸到食堂,倒是看到了已经上工的食堂工人。柜台后面看他一副狼狈样,赶紧给他整了一份刚煮好的热羹汤。阿斯兰拿着勺子顾不得烫就往自己的肚子里送,也不管它是咸是淡。胡乱一通吃了个饱。坐着歇了很久,倦意却又爬上肩膀来。他撇下餐具一头就栽在食堂的餐桌上,睡了个结结实实。
一个小时后,他的同僚们同样又饿又累的陆陆续续走进食堂,也没人打搅已经熟睡的次官。大家一样耗费了许多体力,每个人都精疲力竭又困又乏——其实并不总是这样,只是不论如何,深夜抓捕之后,所有参与者都会在次日凌晨呈现出如此的失态。大家见怪不怪的把阿斯兰丢在食堂里,直到他因为人群的嘈杂自然醒来。
多余的事情他不需要过问,那是伊扎克的案子。他需要的只是再爬去浴室洗个澡,然后回家补觉。打定这样的想法之后,阿斯兰撑着脑袋站起来,饥饿感已经被压了下去,应该能做点其他事了。
他就这样顶着一张花脸回到次官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在前年办公楼大修的时候加装了个独立的浴室,当时安装的理由是:为了让经常熬夜处理案件的次官们至少能保持体面。并且这个理由是兵卫府长官亲自提的。三位次官在听说这个理由之后,都不约而同看看对方,死活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在不修边幅的问题上,这三个人画风出奇一致的让人头疼。
卡嘉莉回来了,也一脸倦意躺在自己办公椅上。伊扎克意料之中的不在,估计在忙审讯的事情。既然只有自己媳妇,阿斯兰也没了顾忌。于是锁了门拉上帘子,直接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冲进浴室,换来卡嘉莉一声怒吼:“阿斯兰·扎拉你个流氓!”
他早就钻进于是把水声开到最大,假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