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愈发汹涌,即使备上竹桶,她也有填满的本事。她越害怕,泪珠掉得越厉害,我越不知如何才好。女子都有一个无师自通的本事,便是眉心一皱,金豆一洒,嗓子一喊,便惹得男子怜惜,袒护。我也不例外】
【歪斜的烛台重重跌落在她的脚边,咣的一声,已然盖过了她的解释。然最令人慌乱的却是台上燃得正烈的红烛,舔舐这她的裙摆,一点一点的向上爬。布料是最好的助燃之物,一不留神儿便可化为灰烬,不仅仅是一身华裳,还有活生生的一个人】
【她任被惊骇困囿住,不知是不曾发觉,还是忘了避开,总之由着红焰肆虐。屋子外头的人悉数将耳朵阖上,不论多大的声响也浑然不闻——这是我嘱咐的。如今却成了她的索命符】
【连步往榻边去,皂靴狠狠踏了两脚烈烈灼烧的裙摆,躬着身子将她一把捞起。但裙裾扫过之地,帷幔,锦衾……一并烧得炽烈,且不断蔓延。何其狼狈——】
【半只脚踏出门槛,人在怀中紧紧偎着,约是吓坏了。四下扫视,在一众人的关切、闻讯前先发了声,道】快去灭火。还有,请大夫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