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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岁我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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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字如面。
此信谨奉吧中所有人,以我最真切的歉意和怀念书写,蘸以凋零的思念。分别已经很久,诸多旧事从头提起倒是痛苦了,不如遥望从前盛况,再看今朝人去楼空之态,属实惋惜。
识我者勿以旧态念我,改头换面之人总会担心旧日朋友。不识我者也请暂行路过此地休整片刻,且听我讲一讲这波澜往事,多么荒唐与困苦的过往都成了巫山云雨。可曾赏过菊么?风雪傲霜之态,寒风不能败,露水不能化。且祝愿此吧如花,虽有冷落低谷期,也能复见光明。
识人如我,总有坏了明目之时。近日观赏帖子有感:珠玑之谈摆上明面欣赏,论文艺论风骨都是枉然,不如夸赞一二,以免伤了帚末之心。
岁往事以风华,勿以憎恶与血泪。如此,算是与不熟识的朋友做个见面礼了。
另:愿结交友人一二,谨奉清茶一盏。(我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1楼2020-07-21 01:17回复
    如此,暂且堆些敝帚自珍的东西。该批判的就批判,我清楚自己的分量。


    2楼2020-07-21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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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要沉疴出弊病的天在**那刻抖出条靓丽的光来,原以为如此沉寂的暮色下仅有战斗才能使人生气盎然。落日已坠进飞鸟翅羽的怀抱中哑声嘶叫悲叹生命,海面向岸输送泡沫与寂静。鞋跟踏临铁翼边缘向下俯瞰将登之陆唇间抖落声不屑。
      啊啊、让我来当指挥官?不如让我掉进那片海里更好,千万别捞我上来!
      机舱里爆出几声谩骂混合稀薄空气送入耳道,抽身踱进机舱前部手撑椅背笑意盎然。眸内是中原中也指尖快速敲击键盘输入飞行指令,左耳挂载通讯工具。战斗已持续太久双方皆疲而现弊,此次出任务实属无奈之举。原想着中也一人足矣应对大部分敌军,可首领的意思明显是启用那份「备战措施」。于是便有今日这逢场而非做戏,敌军预见会有援军可不知只有两人。
      哎,知道了知道了。小矮子为什么不自己下去嘛!飞机驾驶我也可以嘛。
      又何尝不知先后顺序所饱含的意义?深思熟虑后定下的计划也许叫做「羞耻与蟾蜍」或者「港岛热风记」但名字全无任何含义,仅此作为私人乐趣戏耍某个驾驶飞机的帽子架。耳麦里与操作面板一同传来「下降」指令,那人将出口的粗话全数被堵回嘴里。指尖触摸上降落伞轻薄面料,自顾自套上后立于风口发丝舞向海面的沉寂。海面那方士兵应当仍沉于梦境而不知死神盘旋头颅之上,食指按动送话按钮报备「一切就绪」,唇角蔓延兴奋。那人也已准备完毕,眼神交汇间擦出絮语与火焰热烈烧灼平原般傲气凛然。风已止步舷窗之外唯有乌云压顶,耳麦那端低沉声线缓声呼出二字指令:行动。
      自杀表演开始啦——好吧,才没有想过这样自杀——
      鞋尖踏上机翼纵身一跃,黑色衣衫鼓起成翼,降落伞包挂于背后稍显累赘。刹那间海面翻起阵波,知是友军配合于水下突袭,发丝舞动成。乌云从斜边散开道光亮,暮色将尽,铁鸟已降而我方必胜——旋即有破风声炸响耳膜料是中也弃机而下。作战计划原先就是如此——让飞机一头扎进绵绵敌营。倒像是退无可退的自杀打法。但不可否认,经济虽损失不少,可谁能想到死神于凌晨降临?倒想在风声中大笑一场可没谁能听得,血液全数泵进颅顶恍惚间体验到坠楼的感觉,手臂勉强抚上耳麦确保稳固,闭眸默念祝福旋即睁开注视足下渐近陆地打开降落伞,伞面故意漆成最放肆的红倒像是提前宣告年少轻狂的骄傲。
      我军必胜。


      4楼2020-07-21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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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露水降下带走暑气沾湿衣襟,难得见到的月也挂在夜幕当中若隐若现,乌云从月旁侧过漏下点点光辉。盘腿坐于廊下洗濯茶盏烧起壶水,佩剑解下随意放在身侧,支身站起踱回室内信手从柜中取出茶叶,凝目嗅了片刻也未得出茶名。遂回到垫上复坐下,抖茶叶进杯提壶浇滚水。也许该对月饮杯桃花酒,不知为何泡起茶来。好在今夜风不大,只吹落屋前些散碎竹叶而未吹散一地月光。鼻腔间萦绕的茶香淡然不可追寻,并不遵照些条款规定,放凉茶水后一盏皆进了肚,唇齿间盈满清郁苦味。
        近日侦探社未接收到重要委托。且当是短短休憩,但也绝不可放松懈怠。先前解决的事件惨案仍旧历历在目,一件一件接踵而至,使得所有看上去皆为九曲连环,误着一步恐落险境。——自然相信社员能力足以解决大部分事件,但心绪烦乱总觉有大事将至。于是今夜便难以安眠,支小桌烫茶聊以解愁。
        提壶斟满青瓷茶盏放于唇边吹吹,端详杯中月亮倒影失笑,仰头将月一并饮入喉中。月的滋味自然品尝不到;只有喉间悠悠长叹与茶水一并落回腹中。人前端着诸事和顺的模样,此番景象,也只能请月与自己一同保密了。桌上一二果子已经消失不见,茶只饮了两盏未得出什么结论,但夜风渐凉身上只着了单衣一件。叹气出声手握刀柄复挂腰间洗盏拭水,将物品收拾后向屋外观望眼便轻合上门。
        今夜一夜未眠。


        5楼2020-07-2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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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D/mp组屠。
          『我们在世界中央开了赌局,被赌博的器物是这个世界本身。在赌局终了时宣读所有人的罪行,无一幸免。』
          罪恶对于人们来说到底是什么?
          仰首观望灰白天际中伫立的巨大造物,科技造就它庞大躯壳乃至于悬挂天际成为奇观。整理额上绒帽抬足缓慢移动审视它四周光景,弧线与直线交织而成可称艺术品。实际上它真的算作艺术品——不论从内里装载的东西还是外壳来讲它都配的上这般夸赞。您要反驳那金色光影流淌的圆形货币不是艺术品吗?多完美的重量和外型,像新鲜的花朵缓慢吐露生息再随风轻舞盛开死亡欢歌——那应当是彼岸之花,为生与死献上救赎的花苞就连香气也是特殊的。曾有幸观看过直升机内里满载星辉的模样,倾泻而出的金钱是下面那座堡垒赖以生存的源泉和受多少人唾弃爱戴的赃物。
          金钱对于人类社会的影响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您且看,装满金币的富人脸上贪婪放纵的邪恶;然后您便理解我们的用意了!爆炸瞬间所带来的不仅是死亡的交响曲,金钱基底之上的整个世界都会为之动荡——然后我们的目的达成,表演正式谢幕。如若踏上天空赌场的天台,先假使它有这样的地方吧,您便会知道站在世界中心俯视世人的感觉非但不是凌驾,而是恐惧啊——罪恶层层叠叠堆积于游魂墓碑之间斩不断也灭不完,那种感觉永生难忘。您说罪恶微乎其微吗?
          罪恶是一座冰山,其真实面孔在冰层之下,显露出来的却只有那么矮矮一座。
          在默尔索的时光过的还算短浅心中的日历一天天翻过去也未觉有失。时钟敲响十二点时达摩克里斯之剑悄然悬于两牢房正中了,它在静静等待罪恶的结局到底哪一方获胜——我与太宰君相视而笑。这场盛大的狂欢典礼算是有史以来最有心意的一幕!如若尼古莱在旁侧应当会脱帽向观众献礼,我只会为您讲述两只囚笼中的金丝雀如何宣判众人之罪。从某种意义上这里确实算作世界中心;因为中心本身就是飘渺且不定的。
          您见过西伯利亚雪原上化雪的盛景么?潺潺的雪水从中心开始融化流淌汇聚成小溪,带动周围开裂的冰块——这个世界也是如此。总要有人为他们先带去些什么的,然后才能撬动腐朽的轮盘——虚幻之中抬手贴上厚重大门迈足进了空荡荡的赌场大厅,大厅中央是一无棋手的棋局,颔首会意拉开木制板凳安宁入座对残局略作一二点评,旋即抬首便见对面棋手已然坐定执弈落子。微微鞠躬指尖撞上Queen棋头颅掠过不移,觑见对方移动Queen唇角勾勒笑意,执King与其一决高下。
          【您在棋局刚开头就动了女王。】
          唇角笑意加深抬颌移视线至他脸上观摩细微表情。手指横亘两唇之间无意识啃噬指甲,晶亮液体似在反光。
          【没错。】
          听人言语后身体向后仰躺至椅背上不发一语,抬颌换个坐姿眉间出现罕见阴云。时间多年积淀佑我眼眸已然锐利如普罗米修斯手上焰火,而我仍旧不能理解那副深沉面孔下流淌的血液到底为何种色泽——是乌黑到极致的猩红,还是猩红到极致的乌黑?或许就是这两种颜色混合在一体才能架构出完完整整的人。以致于我在混沌当中也祈求光明,祈求光明穿刺我们浑噩污浊的心脏,那颗心脏依旧在跳动——闭眸舒眉且听犹如撞钟般声响于干涸平原上蒸腾狼烟。我仍然拥有生命,我手中未献的赎礼澒洞般深邃不可探取。对面那位先生与我一同隔岸观火,向洞里扔出文明延续的火种然后恶狠狠地踩灭他们——
          【C4移动到F6位置。】
          【一手好棋。】
          目光交汇相视而笑,家常话闲扯之中棋局倒向一方优势,左腿搁置上右腿膝头身体更向前倾去,即将倒塌的建筑物在临死关头仍然执着于维持身形。我手上的债务和罪过一样丰厚!您大可以仔细数数它们是否功过相抵——哪样是功哪样又是过,这得看您自行理解。那颗始终跳动的鲜活心脏是我的信誉凭证,是我还可以向世间索取高额债券的凭证,我以罪行抵下赌注,但太宰君是世间更为胆大的赌徒——筹码总是比别人高出好几注。我虽不信命运,但它确在棋局上精细雕琢,以至于我如此认定现实。哪怕时间烧灼啃噬去我的躯骸,且留我剩余撒泼野犬般头颅见证这一高洁时刻——我将手放于并不存在的书页上了。说是一生所追求的理想未免空泛;但我确实需要这一时刻的自由。
          我的挚友尼古莱常比喻他自己是只不得自由的飞鸟,我又何尝不是?但且立于世界两端垂首咬指,指尖血迹猩红分割开两方地盘。世界如此草率且无助地被划为两人财产了——这只是『自由』的先决条件,也是我们共同的手牌。赌局早从圣母玛利亚育成圣子那刻缓缓运行摩挲时间旧迹了!——久远的年华祭奠上金丝雀笼的粗壮铁丝锈迹斑驳。在触碰到书之前我们不得自由,以我冰原般躯干内里沸腾的血液铺就鸟笼的地板,恶魔为我祝词,同类为我衔枝。
          【您认为我的下一步是?】
          【您认为我认为您的下一步是?】
          他大手一挥扫乱棋局了。他的Queen移动到了King的右边,我的King却兀自向下落去——直至棋局边缘处阴暗深渊。在幻影即将消失前际书页散发光芒,墨字点点滴滴悬浮正中宣告赌局结果——我一字也未看清。这便是我的终末旅行了——如此简陋而又缺乏美感的旅行,但我也只能接受。指尖潺潺血迹仍然涌流染湿书页,移足战栗踏上前往教堂大理石路。我在教堂台前站定以念祝祷词的腔调小心翼翼地呼出每一条罪行来——
          ......宣告完毕。
          幻境、默尔索、天空赌场皆在眼前倒坍出一片废墟了。我兀自从废墟中挤出身子来,今日手上镣铐依然未解。
          罪行宣告之时,即是世人的末日了——也是我的新生之日。
          我终究期盼它的来临。


          6楼2020-07-21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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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D/mp单屠产物。
            二十六岁。枪炮声炸响在干涸土壤之上,耳目间是尸骸炸裂开悲鸣的残响和火焰烧灼后的余烬,堆叠在断壁上的惨烈灵魂仿佛仍然在嚎叫着渴求生命。鞋跟踏在枯枝上吱呀脆响后断裂,似是生命逝去的声音。铅云裹挟烈日从地平线边缘坠下,衣角划过空气有破风的响声,顿了顿脚步等待身后的爱丽丝抱着病历跑来。
            虚无缥缈的旌旗和喇叭声迎风飘荡,不死的士兵们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消失在烟雾中继又越过烟雾,出现在山谷的彼端,在电磁武器枪炮声偶尔间断的一刹那,耳廓收集到那支大军的踏地声。药丸被捏于两指之间放在太阳下欣赏,急促而沉闷的脚步声渐进,伤兵的数量似乎比上一次更多。死亡是不能被容忍的状况,只要还余有口气便能被治疗,战争也因此拖延至今——士兵眼里的光从熠熠生辉到消失殆尽用了十五次治疗的时间,从战场上苟活下来成了附加在伤兵身上的罪孽,而罪孽的施行者是那位天使小姐。并不反对士兵拥有的自主观念认为只要伤亡过半部队便会回撤,而那样他们便不用受此折磨,事实上这场战争打响后便没有余地回旋,任何人无谓的善心都是敌意,医者的要务首当其冲是救人——然后才是慈悲。给我干。唇齿间话语漏出寒意瞥眼人脸上泪水涟涟,唇角嗤笑一声应句“好吧”随即拔出腰间配枪对着士兵胸前开了几枪。忽略惨叫声转头盯着她,喉间滚出冷酷字句。
            这样一来他就濒死了。给我治好。
            二十八岁。手术刀轻巧剖开脆弱肌肤,血液与双氧水的白色泡沫混合成无趣的液体。忽略惨叫声和他挣扎的动作快速用镊子取出子弹残片,扯起一旁绷带灵巧打了个结,处理完后他面色依旧惨白如纸冷汗滚滚。这样的手术一天至少五例以上,地下诊所的好处是来者不拒并且保持中立,因此不会有斗殴的发生。坏处则是物资常常不够,麻药的分配出现问题——于是干脆不使用麻药,以快速且精确的手法完成手术,省了费用也省去工夫。被抓捕是迟早的事情,悄悄拿起手术刀放在兜里举起双手,捆缚我的是麻绳,这为我提供了便利——
            然而我不会去享受这份便利,仅且只是以己为饵找出他们的据点而已。瞬息之间手术刀尖划过三人脖颈鲜血喷涌,歪曲的头颅下死线是完美的弧度。银狼早在外猎杀了守卫,我也只是为了保自己周全。清除刀尖上血迹唇角笑意弥漫,抬足向前移步无视横七竖八的尸体。故意错开前进路线转而擦过他身旁,我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下将刀收回了包里抚平手套上的褶皱,唇角依旧饱含笑意。眼前这位曾经让人胆寒的杀手如今前来护卫我,刚开始我并不觉得有何必要仅且遵从夏目老师的意愿。而后越来越多的仇家妄图以绑架我获得我口中情报,大部分是关于Mafia的。我深深热爱这座城市如同父母爱着子女一般,然Mafia由于现任首领的缘故只会一味扩张和侵蚀,港口黑手党的本质从来都不是随意施暴和镇压反对派,要做的只是以暴力输送为货币再以货币的交易维护秩序。现任首领并不懂得如何维系组织——不,他只是权力的施行者和享受者,然而权力的来源是愿当组织的奴仆,只有先付出成本才有享受利润的权力,所以我深深被夏目老师的构想所吸引,那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脑中飞速思索着,最终也只是阖眸休息几秒随即睁眼,目光穿过尸体横绝的过道,嘴唇惨白。
            我参加了夏目老师的三刻构想。
            二十九岁。提出的要求是让炸掉基地的与谢野医生加入我的阵营,数年前她是这样做到的那么今时今日她仍可以做到。并不在意是否为谁带去痛苦和灾祸,她跟从我会得到最优解,我非常确信我的选择会让她的异能发挥到极致。然而经历过战争的她似乎改变而不似从前——左手手术刀与银色刀刃相撞发出叮当脆响,胸前被划开一道不小伤口只得蹲下暂歇。面前银狼呼吸急促起来显然是刚才战斗时耗费了大量精力而我仍然持有底牌。后撤步子手术刀尖抵上他喉颈,腰腹处也有钝物压迫感传来,相视一笑纷纷撤下刀剑,同盟已经破裂,再想维持合作关系已然渺茫。败者无言可辩,我只得注视着他们将与谢野带走,而心中暗自思衬终有一日她会归来。
            三十二岁。首领的黑色暴政使横滨陷入血雨腥风中,这座我所深爱的城市惨遭摧残,心中苦涩与愤怒快要盈满。但我时常约束自己过分表达情感,过多情感外泄只会带来冰冷的现实,对于危机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排兵布阵也好,计划筹措也罢。遇到太宰君可谓是计划中没有提到但却重中之重的一环。料想一位自杀爱好者见证首领死亡后突兀去世也不会引起过多怀疑,但他的价值不能局限于证人这一层面。或许比作命运共同体更为恰当,杀过无数人的手术刀终于抵上了首领的喉,他喑哑声线挥霍权力之时我将手术刀捏紧于衣褶之下,应答的瞬息之间鲜血溅满了灰墙。不顾面上鲜血淋漓转头看向立于门口的太宰君,笑意盎然。
            首领病重,不治身亡。你就是见证者。


            7楼2020-07-21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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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产物大多是BSD,见谅。
              阖眼向后仰躺于破皮办公椅上,抿唇垂手无意识晃动玻璃药瓶,几粒药丸碰撞挤压出断断续续呻吟声。睁眼凝视天花板上落满尘灰,叹息声中走至窗边伸手拉下窗帘隔绝阳光。——似乎听见了阳光被杀死时的惨叫回旋于脑海之中。窗帘之外是外表光明且温暖的世界,窗帘内是我独自一人。思考在意识混乱时极为必要,即使秩序乱套规则也起着它应有的作用。情感作为人类思想的附属品实则没有什么必要,过多展露感情相当于向敌人展示你的腹地何在。耳廓收集渐近脚步声歪颅展露诡异笑容,拈起木桌上银质手术刀揣回兜中拾足走向声源。本就破烂的木门被强行撞开着实惨象,来人大约四五有余,为首人枪口已锁定我额心正中。双手摊开耸肩换至无奈神色,挑眉直视冰冷枪口。
              这里是『中央地带』哦。
              话尾威胁意味甚浓可惜那人未曾理解半分,只将手中枪管掂掂嘴里吐出些粗俗威胁话语。揣手入兜目光移至旁边堆积杂物上略显哀痛,那人久久未等得回应似要做出行动。刹那间银光刀刃至他脖颈间划破动脉鲜血喷涌,未等其余人反应踢倒杂物一角使破烂沙发何床垫等等全数向他们倒去——而后尘土和门被堵上便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了。尸体任他们横亘在沙发底下不打算管,敲敲脑袋回忆之前尸体为何都会凭空消失。太宰治从阴暗角落里钻出询问发生何事,面上是少有的期待神色。顺顺额前发丝回了办公桌旁坐下翻出陈年病历本,盯着桌面并不抬头玩笑似地回话,笔尖指指对面药柜。
              不过是一场每几天上演的滑稽剧——太宰君,有兴趣可以看看那些药,如果能帮我整理就更好了。
              那孩子来了兴趣轻巧撬开锁翻找片刻也没有所想之物,瘪瘪嘴抱怨我太过无趣。有趣和无趣只在一瞬间就可以转变的对吗?病历本中故意掉下一页弯腰捡起,随意写写画画唇边笑意真诚。
              太宰君,成为我的『助手』吧。
              内心里的那个声音一直这样说着。


              8楼2020-07-21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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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皮。
                正午艳阳当头虽不负这初春好时节,但晒得人恹恹却非我心中所愿。我素醉心琴乐,出入这梨园当中作那唱戏的伶人,惯常只吟《桃花扇》《天仙配》那一二我喜的曲儿,怎料昨日有客掷银元邀我唱那《霸王别姬》,遂今日坐于妆台前描眉画靥,再望铜镜中眉眼已不作昔日青涩模样。
                初入这梨园之中还是四年前,我一身残破衣裳被师傅带入梨园。他听我乞讨时哼的曲儿有模有样,没料想我幼时被拐来这城,所能慰藉的仅是傍着戏院听那些有名的角儿登台唱戏,枕着青石板上苔草眠去。我半月学习已是同学中之最,师傅那日便引我入房门,亲手描画我眉眼推我上台。
                “小弟已着人打扫道院,沽酒相待。”对面那小生已然吟出词来,我却忘了下句,迟迟接不上来。师傅坐于台下隐蔽处我看不分明,只见过会儿他似叹气出声随后离去。他那日便与我彻夜长谈,教我不可怠惰了学习。我自是惭愧整夜未眠,第二日眼眶黑雾甚重,被师父看了去,又得好生一通数落。
                自后我潜心学习,终于到此番地位,坐实了这坊间头牌。师父也于年前作古,我携一众师弟妹于城南寻了个好地,烧了些纸钱送他入了土。我含三香点燃敬神接过他衣钵,从此这梨园大小事务都过我手,对外只道那名角去了别院,懂此中深意之人自会去城南那坟茔吊唁。我今年方十五却以任这头牌兼那幕后,只道年华易逝,我得快些寻个准确去处才是。
                这梨园头牌也不好当得。偶尔有不识数的客人砸场子,也只得笑靥如花收拾那残场。梨园一日不比一日兴盛,本来存的是教后辈上场自己学着师父模样观看便是,怎料昨日有人掷金要求今日我唱那一出《霸王别姬》。只得接下啊,我虽不屑那一二铜臭之赏,也得注重梨园的活路。叹息两声便将妆笔放下,走到台后唤那扮霸王的小生。“今日是你当头牌,我作那配角便成。不必紧张。”


                9楼2020-07-21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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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对戏。
                  -转身正要拉上红帘以示戏正准备,听得台下执扇客人所言不由得嗤笑出声。我一介低微伶人本该低眉顺目喏声收那赏钱,但我偏生厌那铜臭,犹是鼠目寸光之辈,只懂整日花天酒地风流快活,满兜钱财自被那青楼婢妓收去。人道戏分三教九流,唱戏的伶人也不愿作那卖身的营生。满想着这客是所思子期之辈,没承想也被那铜臭迷了眼睛。垂手放下那红帘,从幕后击铜鼓两声以示众客安静。然后拈着唱戏曲调吟来:“我自是京城孤女无依无靠,来这梨园只为谋个营生。谁道戏子皆爱财之辈?这《桃花扇》,我唱。只是这金银财宝当中任意一件,我自不敢再奢求。我以君子烦言琐语为瑰珍,愿谢平坡以迎巉岩,则避那山丘平野,愿得一人能听懂我戏中所吟罢!”
                  -“好!”一声应答之后便退到后台梳妆起来,眉间现傲雪凌霜之态。知是自己错认她为市井之徒,忙令小生替自己描画妆容好将戏早些开场。着上戏服抬手略显沉重,闭目回想香君姿态。想那日师父披衣上场曼声吟唱,自己坐于台下好生佩服。今日唱这出戏不比寻常,一为招揽四方过客来梨园捧场,二为答谢台下子期之辈知遇之情。可要好生吟!伯牙子期以琴声为引,相论间话含天地,未有身份之别一说。也愿台下那客,不嫌我这婢伶之女。小生拉开红帘大幕,戏自是开场。吟到生旦同看那桃花扇,不禁悲从中来,声声泣下妆落雨痕,哀意甚浓。生道:“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我自拭泪掩半面答:“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扇上桃花皆鲜血,回头望断已无人。只叹那香君方域之爱与亡国之痛,终是一段佳话啊。“你看他两分襟,不把临去秋波掉。亏了俺桃花扇扯碎一条条,再不许痴虫儿自吐柔丝缚万遭。 白骨青灰长艾萧,桃花扇底送南朝; 不因重做兴亡梦,儿女浓情何处消。”
                  -戏已落幕正要拭泪谢幕离去,爽利言语入耳分明字字珠玑,恍然有从前与师父对谈之模样,掏出襟中香巾拭了脸上雨痕,声渐不复凄切哽意,躬身作礼小声应答:“我龄十五。自十一被师父领入这园子,感念从前颠沛生活不敢不承他厚爱,遂好生学了这戏。我无名姓,师父取这天云白净为我命名白,单字一个鸮,解的是作鸟飞苍穹,不受世俗拘谨之意。”叹哪!叹哪!许是前世烧香磕头十年,才有我今日遇良人之幸。我廊坊孤女,浮萍絮草之身,怎料得这君子赏识?那戏中儿女情长皆被她一一解来,妙啊!妙啊!原先见师父唱此戏时还有不解之意,听罢她言语如醍醐灌顶悟从中来。今日怎教我遇这子期之辈?老天开眼呐!再不顾礼数凝目端详她面貌,心想需得记下她眉眼,再去求那东房王师,画她样貌悬在房中日日谨记。


                  10楼2020-07-21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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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倾倒完杂物,愿您勿嫌弃了。


                    11楼2020-07-21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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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幸观赏了一些戏文,提出些建议吧。虽说我自己也称不上几斤几两,顶多算个垃圾。
                      戏文最好做到蒙了角色的名字也能从戏文看出【这是谁】而不是蒙了名字随便套个皮上去都可以。不要求什么华丽的辞藻堆砌成一篇精美的赋词,我们要的是【扮演】而不是【单纯地写】,那是同人文好吗。
                      我也存在乱加标点的情况,正在尽力改正。其实还好,但是不加标点读下来一通,就跟没法喘气一样,这样不好。
                      鄙人拙见。


                      12楼2020-07-21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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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掉了。别看我前面写的那么恶心其实我只想说一件事,吧里什么时候热闹起来啊。


                        13楼2020-07-2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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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了,真麻了。大概18年还是17年末的时候接触演绎,开始就那个鬼样子后来淡了转战tx和mp。现在mp混的蛮好(喂)正好又是暑假,回来看看当初的吧没想到冷成这样,呃……


                          14楼2020-07-21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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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扯絮一样绵绵从天上降下,足以蔽日遮天的铃声近了,从雪山上供奉着的神开始,一切都朝着洁白与纯净变去,先是金色的殿堂,再是溶了孔雀石的叶。踱着步在院里围着火汲取热量,绒帽上的雪烤化了,滴滴答答地下起小雨。
                            昨夜东方似乎发生雪崩,逃难的居民互相搀扶着行于白茫茫的原上,饿极瘪腹的狼群咬死了一大群旅者。听到新闻时正在饲养窗前带刺的花,指尖不防扎出点血,稍年长的客人放下茶杯继续读着报纸。
                            ……唔。非常有趣……
                            纸擦拭去鲜红的血揉作一团,鲜明对比的色在眼前晃动,墙面快要向头颅压来,花枝颤抖着枝叶俯首称臣。恍惚间眼前事物分为两半,一半失了颜色尽是黑白的景,旅客扭曲着身形撕咬狼的身躯。另一半色彩却过于艳丽,金色的神殿崩塌作尘土,白衣的使者咬着带血的苹果。摇摇晃晃抚上墙面试图保持身形,三岛由纪夫已然站起来望向这边,匆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经常这样?”不,很少。可能近来思考过多,导致出现了幻觉。脸上笑意十分勉强,拉开板凳坐在那人的对立面,凝视桌上摊开的书本眼神却像游于宇宙之外。那本书叫《天人五衰》,不像其他曾摆在过这里的书一样,字里行间白白净净一点批注也没有。书的作者笑起来,手撑着下巴用言刃将我的思绪断为直线。
                            “不必考虑,这是唯一的选择。”
                            从他嘴里讲出的话平淡却不容否决,自那个下午起时时想起所看见的幻影,虽说我将心灵全数奉给神明,可免不了猜测那景象是否是幻觉。报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雪崩的报道,三岛由纪夫也似乎从来没有提及过旅客——一切虚幻而又真实。猜测着向漫漫的雪路看去,如果终将踏上那条道路,我们是那惨死荒野的旅客,还是露齿嗜血的饿狼?规则横亘于断桥旁,新生的月丢了半块兀自祈怜,老鼠欢喜夜色却不欢迎虚妄的神明,神明崇礼怜恤却不爱祭祀。*
                            因此我们也无法做羔羊。只得拆撤地图上红点标记过两次的王,使他只身前往海岸旁。厮杀、械斗,王不自知,观局者不语。端起桌上红茶啜饮两口便放下,正正松散衣领不自觉笑起来。
                            你看西伯利亚何时有过春天?流放的犯人,朽立的死屋。每一片叶子都含了风霜的泪,每一缕空气都寒气凛冽。——永冬要来了。
                            对他默默念着“永冬要来了”。三岛由纪夫只对我的话耸耸肩,后收起桌上的书打算离开。心知肚明的是,西伯利亚的严寒会踏上另一方国土。那才是真正的永冬,无关乎有无圣铃与金殿。旅客将要伪装成羔羊而不是献给神明,被猎狩的狼仍踞一方张牙舞爪。猜疑是我的工具,苹果是我的食粮。
                            压断松枝的声音传来。
                            永冬近了。


                            15楼2020-07-21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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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述。
                              早上五六点便强行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思考,虽然那些过于简单的思维在脑内打转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也因此患上少见的偏头痛,在出任务时咳嗽,脑仁便是撕裂地一阵痛楚。距离上次训练已经过了几个星期,身上伤口已经养好,忍受着水流带来的异样感还是去冲了澡。冷水浇在额头上使人更清醒了些,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因为那个人的离去心情莫名烦躁而已。连早餐也会烧糊,银在一旁看着焦糊的蛋让我回神,我呆愣着看那不成样子的荷包蛋,还是咬了上去。从简陋住处到港口Mafia的距离不太远,因为生物钟醒得早又无其他琐事便去的早于平时,推开大门时潮湿的空气朝这边泄露来。
                              啧。
                              并不习惯打招呼于是干脆省去这一步骤堪堪错开别人的目光,贴墙径直来到那人的“办公室”前端详良久,熟悉的含有锋利意味的名字仍然悬挂在旁。太宰治,前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我的老师。几周前他忽然失踪的消息传开,我起初当然不信那样一个人会有断然离开港口Mafia的理由,中原干部倒是兴奋地开了藏酒。当然在他被炸飞出车后脸色便阴沉了些。
                              手指关节已经习惯地作出了敲门的姿势悬在正空当中。……不。那个人已经消失,再敲门也没用。门没有锁,把手微微有些生锈,下决心向下一摁后门吱呀便打开,入目是整洁但东西少的可怜的办公室。
                              熟悉的地方。尽管训练并不会在这个窄小而没有生活气息的地方进行,但作为老师的办公室自是要经常拜访的,只是每次拜访完都是扶着墙回去的罢了。桌上钢笔闪着金光因为没有合上笔盖,墨水盖也被打开,白纸上还余有墨点——一切都像,他只是暂时离开,早晚会归来一样。
                              太宰先生叛逃是两个星期前收到的消息。不如说自己隐隐约约就觉察到了不对,从太宰先生开玩笑般说出“最后一次训练”便有了警觉。即使那是最后一次他也未给予我赞扬,回荡在训练场上的只有沉默,死寂的沉默。然后他脱口而出要带我去吃饭,随即挠挠头发说,“你把它当成,约会吧。”
                              红豆沙是甜的,心里不敢涌出的眼泪是苦的。那个下午之后他就消失了,如同从未来到这世上一样抹去踪迹。我知道太宰先生断然不会那样无名无姓地死去,所以我断定,港口Mafia已经失去了先生。失去了。
                              一个星期之前我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甚至逮着路人便礼貌询问,“您是否有知道一位使异能力无效化的先生”。那是下雨天,没有伞,我也不愿让罗生门担当起这个职责,只觉雨水顺着额头弧线流到下颌,竟是出奇地冷,彻骨地寒冷。
                              不…!他还没有给予我肯定…就连一句轻巧的告别都没有。
                              我在想着这件事时,将晚餐又烧糊了。我拿起叉子叉了片焦糊的肉吃,银在旁边打趣说我看上去像是丢了魂儿。
                              就像没了主人的狗一样。


                              16楼2020-07-21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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