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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夜凌云·文]对不起,先生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三四年前的作品了,一直没发出来
极度ooc
xxj文笔
希望大家喜欢
一楼镇楼图,二楼放文【图片】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7-26 01:57回复
    对不起,先生
    ·
    我曾认识一个奇怪的人,名叫“夜凌云”,但我却更喜欢戏称他为“对不起先生”。对此,他只付诸一笑,显得十分宽容。
    这个戏称确实是俗套,但我却再找不到比这更与他相配的了。
    从初见至今,我已与他相识一年有余。在这期间,无论何事,他都要与我道歉。即便是无关他的,他也会来一句“对不起”。
    但他并不会道歉。我很肯定这一点,尽管他道歉的次数多得数不清。依据很简单——他所谓的道歉从来只有三个字,一句话:“对不起”。
    大概是因为他从前并不经常道歉吧,我如是想到。
    况且,我也从未见过他向除我之外的人道歉。
    我当然不喜欢看他向我道歉,那一句句一声声简单的“对不起”熟稔从他的喉中吐出,总夹杂着一丝颤抖,似乎在透过我向别的人道歉。这让我在不爽之余还感受到一股心酸,仿佛他不该道歉,无论是对我,还是透过我看到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从与他初见开始,就一直缠绕在我心头。
    在我所能想起的记忆里,我与他的初见应该是在傍晚的火车站。约莫是去年晚秋的时候,我翻过去的日历上露出了一个红笔标记。上面端正的写着“下午五点火车站”几个字,然而我并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个标记。
    然而等我到了火车站,已经超过五点好一会儿了,火车站里只有拖着行李,步伐匆匆的寥寥几人。
    我不知所谓的耸耸肩,转身打算离开,却撞到了一个人。
    也许是命运注定了我和他的缘分吧,我就这样毫无准备的与他相见,他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进我的眼。
    这个男人比我稍高些,长得很是精致英气,颔间的一小撮胡渣为他平添一份轻熟。
    我看了眼这个男人淡漠的脸,揉着撞疼了的肩膀,向他点头说道:“不好意思啊。”
    男人似乎走了个神,被我的致歉惊醒。他微微垂头,浓睫轻颤,像一双黑蝶抖动着翅膀,即将展翅飞远。他的唇开合着,缓慢的折下笔直的腰背,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低迷嘶哑的声音在耳边轰开,仿若一颗原子弹在脑中爆炸,一把巨锤“咚”一声重重敲在心头。
    “对不起,先生。我叫夜凌云。”
    我站在空旷的火车站中,手脚僵直,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眼前忽的被白光包裹,一个模糊的紫色身影与白光快速切换着,最后一切都定格在面前垂下头颅的男人。
    “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声,那声音无力的似乎一口气就能吹散,软绵绵得不真实。
    说完后我就后悔了,这么明显粗俗的搭讪算什么?他一定不会理我的。心中那样理所当然的认为,仿佛自己被拒绝过一样。
    但是我似乎错了。
    那个自称“夜凌云”的男人猛地抬起了头,暗红的瞳孔里逐渐溢满惊喜。
    就在这对视的一瞬间,时间似乎蓦然静止。
    夕阳洒下金红的霞光,从火车站的钢化玻璃墙照进来,为呆立在大厅的两人打上一道轻柔的阴影。
    这便是我与他的“初遇”。
    至今回想起来,心中犹存当时时光停止的静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啊,终于开了。这门真难弄……”
    我用他给我的钥匙打开防盗门,忽而鼻头一痒,“唔——阿嚏阿嚏阿嚏!”
    摇了摇头,我看着四处蒙尘的房间无奈轻叹。
    这家伙,又差遣我帮他打扫房间!
    我全副武装后,开窗透气,开始打扫这半个月没人住的房间——要快,晚上他就回来了。
    我细致的擦着器物,一边干活,一边又沉入思绪。
    认识他以后,我发呆的次数直线飙升,走神几乎和呼吸成了同一类行为。
    唉……
    他瘦削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之中。
    他的腰杆挺拔如松,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锐气,凌厉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刀,使人不敢直视。
    这是个军人啊。
    军人,是不会垂头折腰的。军人,应该是站在碧空之下,双目紧盯远方,如鹰般的瞳孔深处闪烁着锋利的血光。
    而他。
    他更是应该像神一般站在高处,负手而立,垂眸审视他脚下一排排气势凌天的精兵,宣读森严的军规,声线冷漠得像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他本该是那样的。
    可是眼前一次一次浮现的,是他弯下的背脊,垂下的头。
    他本该从容的踱步,清晰,高傲,不屑的讽刺弱者,为他们打上失败的烙印。
    但是耳边一次一次听到的,是他一成不变的,低沉的“对不起”。
    “啪嗒。”
    重物落地发出闷闷的一声响,将我飞远的神儿扯回现实。
    我屈膝蹲下,随手挥散飞溅起的灰尘,捡起那本字典般的记事本。
    戴了手套的手指在硬板封面划过,赫然出现一道灰黑的污垢。
    “啧啧啧……这是几百年前的东西啊?”我皱了皱鼻子,吹去本子上的积尘,郑重其事的翻开,龙飞凤舞的大字立在泛黄的纸上,有棱有角的。
    “噗,张牙舞爪的,真丑。”我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他的回应,连阳光都显得苍白冰冷。
    我知道的,他不在。
    所以我才敢光明正大的翻看他的日记啊。我这般安慰自己,胸口膨胀着酸涩的味道。
    我一页一页的看过去,无非是些琐事,在他的日记里却如同呈给上级的报告一般整齐严肃。
    翻着,就到了空白页。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7-26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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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抚摸着空白页,一阵熟悉的感觉忽而袭来。我像***控了一般,毫无理由的翻到了最后,一片墨迹展现在我眼前。
      墨迹中央有一小片空白,上面端正清秀的写着一个名字,他的名字,夜凌云。这字迹,不是他写的,倒是很像我的字体。
      我翻开这张墨迹,后一页写了满满当当的他的名字,与前一页的字迹十分相像。
      “嗯?奇怪啊……”我纳闷的将这两页纸翻过来,翻过去,“我好像……我应该没有写过他的日记本啊?”
      我描摹着纸上每一个清扬欢畅的笔画,隐约感到一丝茫然的绝望。
      “唉,等他回来再问问吧……不行不行,这样他不就知道我翻他日记了嘛,不行不行……”我用力晃晃头,刻意忽略轻微的眩晕以及越发强烈的头疼,看了眼手表, “啊呀忘了时间了真是的……”
      要不等他回来再一块收拾吧,那个自称是他好友的女人可约了我喝咖啡呢。
      我脱下围裙,拍了拍保暖内衣上的灰,套上羽绒服,走了出去。
      “呼呼……”呵了口气搓手,都要入春了,怎么更冷了……
      星巴克——
      “你再晚点啊,咖啡就凉了。”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军人特有的豪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他打扫房间去了。”我匆匆入座,尽量像她一样坐的方正挺拔。
      “哈,我就知道他又请假了。”对面的女人一头男式短发,不施粉黛,端的是干脆利落,英姿飒爽。
      不愧是他的战友啊。
      我忍不住赞叹一声,心里揣着不明所以的落寞。
      接着,她说了很多,我听进去的却没有多少。
      她说,夜凌云这一年多以来请了很多次假,而且是一个一个年假透支着请的。
      她说,夜凌云大概是不想回特种兵部队了,就算是回去了,也不像以前那样严格——甚至是苛刻的训练他的兵了。
      她说,夜凌云变了好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追求强者的夜凌云了。
      我也这样想。
      尽管我并不记得她所谓的以前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
      其实还有怪事发生,但我也一点不惊慌,不意外,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没有一点原因。
      譬如说,这位夜凌云的战友是怎么找到我的?
      嗯,她就应该能找到我。
      瞧瞧我这不讲道理的想法。果然和怪人待久了,自己也会变得奇怪吗。
      真是令人费解。
      “听说他这次回去不知道干了什么,顶撞了上面的人,本来是要挨军棍,关禁闭的。但是冥王——就是顶头的那位——他又放了夜凌云,削了军籍却又给了他一支枪,这不就成非法持枪了嘛。以前除了那个号称狮王的家伙,冥王可最宠夜凌云了。”女人抿了一口卡布奇诺,眉间不见一丝担忧,“唉,说不定夜凌云也就到这了。”
      “你不担心他吗,战友不都是……”
      “我?我担心什么,我能担心他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以夜凌云的身手,就算只是一把枪,逃出基地也是绰绰有余的,就是会受些伤?毕竟是他训出来的精兵啊哈哈。”女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哎呀就是以后再也不能回部队啦,他会被部队内部当做非法持枪的通缉犯。”
      “这样啊……”
      “是啊。还有啊……”
      我的脑子从前几天就开始混沌了,只是我一直当做感冒罢了。本来出门时就有些头疼,如今只是和她说了几句,居然头疼欲裂,神经似乎都在脑仁上打了结,紧巴巴的疼着,整个人昏昏欲睡,意识逐渐模糊,直觉又有什么从我脑中消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橡皮擦,将我的记忆变成只剩碎屑的空白。
      阖眼前,她猛的站了起来,带倒了桌上的咖啡,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快,她变得慌乱的脸在我眼中,和她的背景一起化为灰黑的色块。
      啊啊,浪费了,这咖啡好贵的。
      嗯,听人说话的时候睡觉……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来不及想再多不切实际的东西,黑暗像一张大网将我捕获,押入深渊。
      .
      等我再睁眼时,惨白的天花板挂着惨白的灯,亮堂堂的闪着惨白的光。我躺在惨白的床上,盖着惨白的被子,一片惨白中,我的一头黑发那般突兀,如同世界末日后唯一的生命般孤寂而绝望。
      我呆滞的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突然喟叹一声。
      真是安静啊。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碎了我的安静。
      从前,他的脚步总是很轻很轻,轻到我完全听不到。
      果然是……受伤了吗。
      咦……他,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以前的脚步很轻,为什么会觉得他受伤了……
      他是谁啊……
      已经没有力气砖头了,我侧目看去,一个身着紫衣的人带着满怀的冷风和浓重的血腥味撞开了这间ICU的门,也撞开了我宛若新生的世界,作为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来到我的床前。
      他凝视了我一会,稳当的向我折腰垂头,低声道:“对不起,又不在你身边。”
      终于能看到他垂下的脸了。我莫名其妙的想着。
      这个人……真好看啊。就是脸色有些差,大概,和我的脸色差不多吧?惨白惨白的。
      他的额上满是冷汗,一滴一滴打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眼角流下,如同我们共同的泪痕。
      夜凌云没有听到我的回应,忽的一皱眉,腰再沉几分。我听到一声闷哼的同时,两片冰凉的唇便贴上我的唇,“原谅我,对不起。”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7-26 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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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咸浓稠的液体顺着他与我纠缠的舌滑入我的口腔,还带着他微凉的体温
        他一手扶起我的后脑勺,修长的五指插入发中,与头皮直接接触,凉的令人颤抖,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他的靠近,甚至享受着他的吻。
        我与他如同两头冰原上的孤狼,相互舔舐着撕咬着,相互将舌探入对方口中,扫过贝齿掠过腔壁,用力的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直至新鲜的腥味将原来的完全盖过,直至两人苍白的脸颊染上一分胭脂般的红晕,直至两人都几欲窒息,才略略放松一些。
        一番激烈角逐后,他才抬起头拉开几分距离。我们分开的口中拉出一条浅红色晶莹的水线,然后断开。
        “绝对,不会再走了。”
        果然……还是不会道歉的家伙。没有理由的想着。
        “你是……”啊,第一次说话,原来我的声音竟是这样沙哑的吗,有气无力的。
        “我……我是夜凌云。”他沉默了一会,又补上,“你的‘对不起先生’。”
        我忽的愣了,一股汹涌的潮流向我打来,我仿佛躺在一片大海之中,飘飘荡荡起起伏伏,不知从哪来,不知往哪去。
        “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东西……”
        “嗯。”夜凌云闷闷咳了两声,将我放下,坐在我的床边。
        “你有办法让我想起来的吧?”
        “……嗯。”
        “帮我。就算是之后再也醒不过来……帮我想起来,求你!”
        “好。”夜凌云忽然笑了,苦涩得如同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他从袖管里抽出一支药剂,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针管,将那支药液输入我的静脉之中。
        夜凌云沉默的将针管拔出,丢在地上,一言不发。
        好像,与刚醒时相比,更宁静惬意了些。
        一帧帧细碎的画面在脑中略过,取回记忆的喜悦被逐渐臌胀的痛觉盖过,然后再征服我所有的感官,包括情绪。
        我衰败的身体好像要到尽头了。
        我叹息的喟了口气,疲惫的闭上眼。
        尽管还没有全部想起来……
        但是,已经够了。
        “夜凌云……我好像,要走了。”
        “嗯。”
        “真冷淡啊。”
        “对不起。”
        “呵……能抱我起来吗?起码,不要躺着死掉。况且……以后见不到了,再抱一下……”我听到了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我的腰下垫了一只彻凉的手。
        他将我抬起来,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轻轻颤抖的臂弯环在我的腰间。
        在我靠在他胸前的一瞬间,我的背被温热的液体濡湿,他闷闷的痛哼在耳边响起。
        我忽然想起了,他受伤了,很重很重的伤啊。
        他又没有好好包扎,又只是用纱布敷上一层草药吗……
        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
        我侧首便能触碰到他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蒙着一层冷汗。我轻轻的蹭了蹭他,深嗅一口,鼻腔充斥着他的味道——那种夹杂着火药味和血腥味的草木气息。
        “夜凌云,再叫叫我的名字。”
        “……对不起,我……”
        “别道歉,你不该道歉,该是我道歉的。”我的呼吸开始困难了,身体机构都衰败到难以继续进行生命活动,“真是对不起呢,竟然忘了这么久。果然生病不好么……呐,别在愧疚了,我很开心,你还是来了……不是么……”
        真是……幸运啊。死前还能记起全部。
        我知道他在愧疚什么。
        无非是,一场决斗罢了。
        以公平决斗的方式选出最强者,这是云蝠军团选出首领的唯一方法。
        而那个实力很不错的新入队队员,就像是许多年前,尚还意气风发的来找我决斗的夜凌云。但是那臭小子的格斗技能太稚嫩,远不如当初就已击败我的他。
        若是平常,我绝对相信他可以将那个臭小子打得溃不成军。可这不是平常。
        那天,他才刚刚被军医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啊。怎么可能,让因为执行任务而伤得这么重的他去迎战。他会输,不仅会输掉地位,还有他的命啊。
        所以,我以副将的身份,代替了夜凌云。
        但是我怎么比得上夜凌云呢。
        挑战者与我打得两败俱伤,双方都挂了彩。他兴奋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闪烁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中了他的虚招,他手中不知握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拼劲全力砸在我的头上,血浸满了双眼,入目皆是猩红。
        于是,夜凌云刚出了抢救室,我又进去了。
        但是我不如夜凌云幸运,医生说我的神经被无法去掉的血块压住了,大脑经不住负荷,开始瘫痪,死亡。
        而我的记忆也会不时消失,就像得了那个叫做什么阿兹海默症的病。
        经历,忘记,再经历,再忘记,周而复始。
        所以我申请了提前退伍,成为一个一事无成,却每个月会莫名收到生活费的,大城市黑暗处的寄生虫。
        等夜凌云健全出院,我已经离开了部队。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从此往后,在每年晚秋的那天下午,他都会来找我。为了不忘记他回来的日子,我提前在日历上用红笔做下标记,并提醒自己在下一年的日历上留下标记。
        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夜凌云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最优秀的特种兵!
        但是现在,他放弃一切的追求,抛下满身的骄傲,赌上自己的生命,为了我,为了见我,为了……偷那瓶足以让我想起一切的药剂。
        筹码很大,他也没欠我什么,我却无以回报。
        晚风将惨白的窗帘吹了起来,凉凉的拂过我的脸。
        “风来了吗,我要走了。你……”身体飘飘然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7-26 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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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来了吗,我要走了。你……”身体飘飘然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嗯,我陪你。”
          陪……
          难道是……
          “真……糊涂啊。”我艰难的勾起一丝笑容,手颤抖的举起。
          好想……再摸一下……
          “啪——”
          耳畔响起一道枪声,环抱着我的人儿缓慢的向后仰去。
          对自己真狠啊,正中心脏吗。
          哼,居然还是比我先走一步。不过……
          堂堂一位前任手掌特种兵军团的将军,为了陪一个小小的市民去死,而自杀。
          真是……怪人啊,哈……
          终于又一次摸到你了……
          我撑着沉重的眼皮,用布满色块的视线最后一次环顾这个房间,这个世界。
          一片空旷,满目惨白。一滩血迹,一对死魂。
          起码,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真安静啊。
          云,听到了吗,风拂过窗帘的声音。
          那窗帘飘啊飘啊,飞的,高极了。
          呐,云,睡吧,我来了。
          来的晚了些啊。真是……
          对不起,先生。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7-26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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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7-26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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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7-26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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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8-02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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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8-02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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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8-19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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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好厉害👍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12-05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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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系轻小说的文风。文笔超级棒!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1-26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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