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幻想过我不会放任任何一位骨肉挚亲的离去,那是愈发冰冷坚硬的内心中唯一剩余的零星光热。倘若这一小小心愿,都要被剥夺,都要会失去,这偌大的宫廷将了无生趣,又握住了甚么欢愉。谁知,造化弄人,天不假年,我一生心力交瘁的长女还是溘然而逝。起初,痛楚到极致,被生生打入谷底,无异于灭顶妄灾,几近不能度日,更莫提料理大小琐事。过了许久,伤口结了疤,掉了疤,依旧还是无力相信会亲身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惨绝人寰的悲悯。直到如今,我还不能如诚妃风轻云淡,这段灰暗成为了记忆里隐痛的部分。)
( 自责未能付出所有的慈母春晖。)我很不甘心失去,但生死面前,凡人就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 所谓的一寸情谊,早就化作齑粉,被抛散在烟尘云雾。)我信姐姐莫比寻常,早已坚定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再不情愿分道扬镳,事实面前,大致也预见了悲伤的前路。)我们属意哪方,都确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