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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事情有点多，迟到了哈灰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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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试探

梦里他反复经历着那天的过程。
驱车在高速的车流中穿行，高朗突然感受到一股阔别重拾的紧张感。没由来的。
似受风的症状，皮肤开始渗出虚汗，又似中毒，心跳开始飞速狂飙。过量的血液被打进大脑，神经认为十分有必要进入紧急的状态，要求进行分析和思考。而大脑还处在茫然的阶段，在过盈的物资保障下束手无策。
快想想，为什么响起直觉的警铃？快想想，不然被精神紧绷在一处的意识即将瓦解！
高朗抚在档位上的手收回，紧紧捂住了鼻嘴，缓解体内醉氧般的压力。他随意地抬眼向后视镜一撇，血液瞬间凝固。那辆小卡车变道向他靠拢，低调地，却似曾相识。
有人在跟踪他！
这个想法如洪水一般，冲垮了思绪固守宁静的最后一道壁垒，神经与它们的中枢终于合上节拍，大脑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起来。
几乎本能，高朗一系列加油换挡超车变道甩开了那辆卡车。本以为随被抛下的习惯一同尘封的技能潮水般涌上心头，指引他一步步做出迅速有效的反应。
“怎么会呢？”这个向最高决策提出质疑的粗犷想法一闪而过，淹没在复杂的、有条不紊又全然盲目的操作指令里，最终被高朗忽略。
他开始发觉不止有一辆车在跟他。高朗好不容易要平静些的心情在他看到又一辆虽然不起眼但很眼熟的小轿车跟上速度拐上同一车道时彻底崩溃。
他还无法准确评估出对方阵营的人手和实力，只得见招拆招。在高速路终于伸进郊外旷野的一处岔口，高朗找准时机，突然变向，冲了下去。
拐了又拐，小路越开越窄，逐渐深入居民区，从半高的灌木上可以看到不远的现代化村庄。高朗抬眼从后视镜中仔细确认无人跟上，这才略松口气。

……
商场，一楼大厅。
回头之前字母A难得地唯心了一把，希望身后只是某个声音与活死人酷似的陌生人。
可不认识的话，那人也不应该知道他这个身份的名字啊。
于是字母A又希望这一切都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幻听。这个靠谱，回头一看。
“……”
高朗！
对方沉着脸走过来时字母A的脸色也垮了下来，暗自腹诽：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不想见到你吗？
“王一。”高朗走到近前，再次开口，强调，又像是在向自己确认什么。他身板往字母A的面前一杵，仿佛一堵高墙，留出黑暗审判的区域。字母A眨了眨眼稳住心神。
其实高朗也没有高大得那么夸张，只是此时此刻字母A着实虚弱，风一吹都快站不稳了，何况还有他这个“盲盒炸弹”没法躲开。
“朗哥，”字母A半低着头后撤一步，以免自己真把对方当墙，一个重心不稳就靠上去，“干嘛这么严肃？”
高朗一反常态地没有接他的话。字母A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妙，小心地抬眼瞄向对方。
“那天，”高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誓不放过一丁点的小动作和微表情，“是不是你在跟我？”
“啊？”字母A演技精湛，反应迅速。一蹙眉一歪头，毫无破绽。他的表现过于自然逼真，一时间又让高朗摸不着头脑了。
“去你XX，”字母A心想，“老子要不入这行，那绝对是个双料影帝。哪轮得到你在这挑刺。”
高朗绷着嘴，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皱眉似在寻找自己继续审问的理由。字母A不亢不卑地安静等着，暗想黑中介在这一身衣服上熏的酒味儿也太浓了，怎么自己闻着闻着都要晕了。他脚底有些绵软，勉强没晃动太大幅度。恍惚间又走神记起自己以前调侃黑中介洗衣服倒太多的洗衣粉：“你是不是管这个过程叫做‘腌制入味儿’？”
字母A绷着无辜的表情不露声色。
那边高朗思索良久，到底是很有定律，打算刨根问底，严肃追问到：“8月23号，你不是刚好在村子附近，而是和我一样从高速往那个方向行驶。你当时是要做什么？”
字母A眨巴着眼睛回给对方一个“追问无效”的表情。
“你的车子离我有段距离，所以不易被察觉。而你借助这段距离诱导周围其他车辆跟上我的速度，同时挡住了你，”高朗因为他的“无辜”有点上火，语气急促起来，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我以为是他们在跟踪我，但实际都是你在控制。”
他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推测，这举动实在不太专业，但字母A不敢掉以轻心。高朗那天的表现仿佛是快要被他吓死，现在也很可能是紧张到崩溃的意外效果。毕竟对方偷偷调查过他，险些触及老底儿，字母A心里始终紧绷着一根弦——高朗绝非等闲之辈。
“所以说，”字母A面对高朗的质问，平静地想到，“你又是谁呢？”

@清风樽酒♂

第十章 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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