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看向指尖延伸出的白『线』,它像提线一样挂在我的身上不放。
这根『线』的构造连掌握了『咒术』的我都不理解,甚至还瞒过了在场的『魔之毒』问题的专家,罗密斯以及『理的盗窃者』等人的眼睛。
显然,能操纵这种东西的人,世上只有一个。
并且可悲的是,也只有那个人,能够摆弄师父的脑子到如此地步。
“a啊啊啊a啊A゛AAAAA——!!——咒术『Flame』!!”
在我得出答案之际,师父纵声长啸,『咒术』的火焰自其全身倾泻而出。
那热量足以匹敌撕咬他身体的炎蛇,令罗密斯大感惊讶。
“什么——!?”
与消去士兵周身的火焰时相同,火焰与火焰相互吞噬,同归于尽。
用『Flame』抵消对方火焰的做法堪称绝妙,不过如此异常的火力他是打哪儿弄来的呢?
一般来讲,『Flame』是以丧失记忆为代价,生出篝火大小的火焰的『咒术』。为了放出匹敌炎蛇的火焰,他究竟舍弃了什么呢?
在我惴惴不安之际,师父站起身来。
在无数摇曳的余火与扭曲纷飞的光粒的映衬下,他那黑色的双眸分外显眼。漆黑色双眸的幽邃远甚于黑暗,令见者胆战心惊。
“是了,我绝对要救下缇娅拉。这·次·绝·不·能·再·救·不·到。”
不祥的『魔之毒』的映衬下,师父脱口而出的话语正是那强迫观念的体现。
由他的姿态、眼神和台词,我得以确信,师父当选『理的盗窃者』的条件——也就是所谓内心的缺陷,正在急剧恶化。
裂隙已经扩大到让心灵无法有效发挥容器作用的程度,逐渐崩坏、破碎、死去。
——因此,他作为『理的盗窃者』的力量正无止境地得到强化。
我回想起了使徒针对『适应魔之毒的容器』的一项说明:“——基本上来说,当·事·人·都·死·了。不仅丧失了作为人的机能,还要牺牲当事人最为重要的东西。不止如此,每当他们行使偏离常轨的力量时,世界都要索取与之相应的『代价』。”
种种臆测在脑海中盘旋,我终于不安到了极点,呜咽之声眼看就要溢出喉咙。师父幽静的黑色双眸看向颤抖不止的我,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