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这金陵城要唱出大戏”
“什么大戏,说的谁的事儿”
“晚清光绪皇上的”
“哦—原是他呀”
剧场的人从零行的几个人到陆陆续续的到来,戏要开始了,观众席暗了下来,唯一的光亮是舞台。突然间,暖光打在了舞台上,形成一片光区,演员登场,可能是我坐的远的缘故,竟然一时间有些恍惚,像是梦里一般。一袭明黄,清雅隽秀。
过去一百多年了,记得当年,他就爱看戏,畅音阁里西皮二黄不断,有时候他甚至亲自上台敲锣击鼓。咿咿呀呀的 唱了多少王侯将相,古今风流…转眼间,这畅音阁都停了百年了,听戏的也不在了…听众也不知哪去了…
什么是戏呀,台上的演着悲欢离合,台下的哭着自己事儿,台上的一幕幕都是史书里蘸着血和泪写出来的…只是主角不在了,换了旁人演了,也是演的真真切切,让人恍惚,只听得台下叫好声鼓掌声不断,其中也不乏懂他的人,含着泪鼓掌。原来一个人可以受那么多委屈,也可以坚韧的活着,什么围园弑后,只不过是有些人不愿意承认这不是真的罢了。衣带诏过了百年终于昭然于世,可是啊,那写衣带诏的人却没有看到这一天的昭雪。你告诉自己这只是戏,可是,那年可比这戏惊心动魄。
戏散了,人散了,戏就是戏,演完了,也就过了,可是这场戏是一个人的一生,他就是这么过的,没有观众喝彩。也许那年像今年一样,也是个秋季,紫禁城的银杏叶飘了一地,他收起折扇,玩弄着鼻烟壶,闭目养神,畅音阁里咿咿呀呀的西皮二黄唱的正欢,他时不时的跟着哼几句。只是如今,他自己也成了这戏文里的人物,台下观众听着他的悲欢离合…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世事无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