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过浮摊邸店,满眼所见莫非如丹似霞、横逸花枝的海棠,即是年轻姑娘家明亮雀跃的神情,浑觉这数月里残冬卧雪、家宅寥落不甚真切,眉关毫不自察地一松。待小鸣玦伫在处不知名的摊儿前,握起把画工粗糙,偏偏艳得惹眼的折扇,只是笑道】
那便是你不知了,我从前也常惹先生动气,琵琶行还读得零零落落,眼儿已随着外头的蜻蜓飞远了。可如今,漫说它倒背如流,纵是夫君的文章,也能指教一二的。【这话自然藏了许多水分,但见她不屑一顾,偏又眷恋非常的小脸,不由愈说愈真,直将后头的“理所应当”引出】所以说,我觉他这皮猴儿很有气性,待得行过冠礼,渐知担当,兴许也能报效朝堂,作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呢。
【云袖一动,把那惟妙惟肖的银须鼠向掌中掂过,虽非籽玉璞金,但偷油时得意洋洋的神情,恰与她此刻相似七分。忽而为这般少艾心怀动容,一时促狭开口】
这小东西憨头憨脑,我瞧着倒喜欢得很。不知咱们县君,【纤白的五指轻轻一拢,俨将小鼠盖个密不透风】愿不愿成人之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