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若是他下山,也时常为黑小虎带些山下的新奇之物。
那晚他从山下回来时已然是月色苍凉。黑小虎依旧是坐在窗前修习天魔乱舞的心法。他进来时黑小虎竟未曾察觉。烛火昏暗,月色清凉丝丝缕缕透过窗棂。剑眉星目的少年双目微闭,全身都包裹在淡紫色真气中。
他也看的失神,猛然间,一种可怕的念头掠过他的脑海:“这,是同有些他灭门之恨,辱身之耻不共戴天仇人的儿子。而自己刚刚竟……”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黑小虎不知何时发觉了他的存在,“今日下山可看到了什么?”
“回少主,卑职今日见山下的梨花开的正好,为少主折了一枝。但现下有些枯了,卑职有罪。”
黑小虎单手接过那梨枝,又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许久缓缓开口道:“你去过父王的养心殿?”他最是厌恶父亲的嗜血之症,所以向来对血腥之气极为敏感,这血腥之气远不是清雅的梨花香可压制住的。
“回少主,是教主有要事召了卑职前去。”
他依旧回话滴水不漏,黑小虎心中猛然间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一手猛地拉起半跪在地上的青光,抵上了窗棂。
“是卑职失职,请少主责罚!”青光淡漠的垂下眼帘,依旧是往日里谦恭的模样。
黑小虎忽然猛地覆上了青光的唇。青光双唇微凉,自己的唇却滚烫了起来。这样一凉一热的温差令他愈加沉迷。黑小虎一手扣住青光后脑,另一手摸索着伸向了青光的腰间。随着“唰”的一声,腰带飘落在两人的脚下,随之释放的是月光下的欲望……
青光这才回了神,挣脱了黑小虎,极力克制自己的喘息道:“少主,卑职身份低微,万不可……”
“怎么?怕我不会?”黑小虎负气一般带着几分残存的喘息靠近青光的耳根道:“那你教我啊……就像你和我父王那样……”
青光像被什么猛然击中一般,原来,黑小虎已然全都知晓。自己虽早已陷入了最肮脏不堪之中,为了报仇他可以舍弃一切。但不知为什么,面对黑小虎,他竟然心中泛生出了一丝窘迫。
“少主,父子聚麀,这是大逆不道之事……”虽然青光心中知晓,他对那魔头从未有过丝毫真心。
可黑小虎终究是与那人不同,他比那人多的,是那人今生都不会有的真心。
凉月如眉,零星碎银,窗棂边,床榻上,一对身影随夜空中的云一般此起沉浮……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