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仙来全员向】长梦(下)
阅前须知:
是给引仙来2021年的新年贺文
极度ooc,私设满天飞,无cp,
大白话,剧情潦草特别水,甚至超级多错别字
大家新年快乐
7.
一月后,江稚鹤、碧归、墨白焱三人回到碧虚。
三人先一同去棽木给容明送了酒,随后就到棽木竹林里坐下稍作休息。
没过多久,缪重听闻他们回来,便打着“看望”的旗号过去找人聊天,随后叶辞也找了过来。
叶辞过来时,缪重正听三人讲述人间的变化。
“已经很多年没打仗了!似乎今年没闹旱灾,大水也没发,临近过年,一片喜庆!人间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我们差不多……”墨白焱话说到一半,看到远处朝他们招手的叶辞,站起来喊他,“皮蛋!”
“想死你们了!”叶辞又跑又跳,张开手搂住他们,“人间好玩吗?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快和我都说说——”
“师弟,”缪重在一旁提醒,“别忘了正事。”
“哦哦,对,正事!”叶辞突然想起前来的目的,暂时放下了和师兄弟再遇的高兴,“我好不容易从老姜手里溜出来的,时间不多,棽木离青泽最近,本来小宿也要来,但今天佐师叔好像在教他什么定神心法,要他必须学,所以他走不开。”
“你们去人间一个月了……那屋子租好没?”叶辞的声音逐渐变小,倒像是真在密谋些什么了,“我看霁野信里说,大家凑的银钱都交给你们去办了,有没有搞定啊?”
“钱没花掉,还得找个机会一个个给你们还回去呢。”墨白焱想起这事就觉得莫名其妙。
“没花出去?”缪重和叶辞异口同声,互相看一眼,也没管那么多,叶辞便开始接连着问,“怎么会没花出去?是银钱不够?不会啊,走之前带了那么多花花草草,还能换不到钱不成?这碧虚的东西在人间应该可值钱了!”
“嗨,你听我们说,钱确实没花掉,但房子租好了!”墨白焱捂住叶辞停不下来的嘴,示意江稚鹤解释。
“嗯……去人间时师父让我带了个刻着‘献星楼’的红玉牌子,还叮嘱不能弄丢了,我便走到哪里都挂在腰间。谁知到了人间,那日要去看租房契时遇见一个出宫采买的公公,看到那红玉牌子就差给我们跪下了。”江稚鹤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语气里带着疑惑,“之后公公便把我们请进宫里,好吃好穿,算是有求必应,师父托我们找的酒水很快就送来了。”
“宫里的东西别说还蛮好吃的,”墨白焱接着他的话,语气里像是有些神气,“还有个穿黄袍的中年男子,没过几天便来看我们,总想套我们话问师父们的情况,我们长了个心眼,全都装不知道!”
“那这和租房契有何关系?”缪重虽听得也觉得莫名,但还是接着问。
“有关系的,”江稚鹤继续说,“那黄袍男子听闻我们需要租房,当即就说没问题,第二日便把我们在街上看好的房子的租房契给拿过来了。”
“那房子挺大,本来用我们的银钱是买不起的,用碧虚的花草也有些勉强。谁知那人帮我们全办了,还省了讲价的力气。”墨白焱想想也觉得神奇。
“他帮我们这么多,总得答谢他,看他似乎不缺银钱,我们便把走时随手摘的花草赠他了。”
江稚鹤和墨白焱一人一句说完,缪重和叶辞缓了一会儿才开始重新思考。缪重像是想起了什么,先开口,“你们说去了宫里,又说来见你们的是个穿黄袍的……那不就是”
“就是皇帝。”碧归抬眼对上缪重震惊的视线,“此去一趟,我也暗惊,为何师父们会和皇帝有关联?”
碧归想起那皇帝毕恭毕敬的样子,道,“可能只有师父知道了。”
“别提这个,说说你们,”墨白焱把话头调回来,“你们的计划如何?”
“你们走之前,白师兄给的阵法学会了没?”叶辞先问三人的情况,见三人都点了头,才接着往下说,“白师兄查过书册,霁师兄旁敲侧击地问了世师叔,这才得出大家都到凡间去是可能的。”
“这关键就在于白师兄给的阵法——这阵法,书上说可以暂镇邪灵,我想着应就是山林中的凶兽罢,不过无碍。重要的是,有了这镇邪阵法,便可暂离碧虚。”
“如何避开师父布阵?”墨白焱点点头,接着问。
“有一日的机会,你们仔细想想,那日子就快到……”叶辞正想卖个关子,却被碧归劫了话头。
“距除夕三日前,也就是五日后,是唯一的机会。”碧归懒得理叶辞滑头没耍成的失望神情,继续道,“师父们每年此日都会同去密林中练功,短则当日便回,最迟也能除夕当日便归。”
“原来如此,”缪重跟着点头,“若要布阵,那三日便最好下手,可师父何时归来总是不定的,于是只有五日后是唯一的机会。”
“难怪霁师兄信中嘱咐近月多练些阵法,镇邪之阵若出了差错,恐后果难料。”江稚鹤想起霁野在他们出发前送来的信,恍然大悟。
几人又讨论了些当日布阵的细节事宜,随后为了不被发现便通通散了,回去同自家地界的师兄弟们转述。
8.
五日后,辛夷,巳时。
许自清一早便被谢亦行布置了熬药一天的课业,说是课业,实则是罚他上次险些将药熬糊又摘了安神花。
但他此刻却觉熬药也十分有趣——毕竟这几日,谢亦行几乎是毫不间断地授他心法让他温书,搞得像是有什么牛鬼蛇神会蛊了他去似的。
他一抗议便被谢亦行打趴,最后只得服软,到现在熬药时拿起闲书看,眼里也容不下话本里的故事,只觉那心法书册将话本上的字一一换了去。
他心说自己哪是练心法,是被心法练了才对。
于是他今日熬药也不太闹腾了,许是那心法真有些作用,可更多还是在等谢亦行离开。
谢亦行像是已经出了门去,药汤慢慢熬出香味,许自清虽扇着扇,心却在周遭的声响上,担心谢亦行返回来。
药汤沸了,汤水翻滚,正该是大火收汤时,许自清却知安全了,站起身熄了碳往外跑——药熬坏顶多再被罚,计划失败了可就再难办成了。
他跑出醉里归,在辛夷漫山花丛中狂奔,直到跑至一片隐秘林中,正要按着镇邪阵法的指示拔剑刻阵,却发现不对——土中已被人刻了阵法,刻阵之人手法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许自清于是明白了,暗叹墨白焱去人间一月,列阵推演之术长进竟如此之大。
他又想想,觉得也难怪,毕竟一同下人间的还有棽木江师弟和蓬莱碧师弟,这两处对列阵推演之术的教授是重中之重,与那两人相处一月,他许自清也能长进飞快。
“坏了,谢老头叫熬的药又要糊了!”许自清看眼前的事解决,想起自己的药,又拔腿往醉里归狂奔,“等熬好了药,再找小墨叫他教我些列阵之法。”
申时,清霜府。
“师父,”墨白焱叫住要出门去的沈衡,“师父可是又要同师叔们去练功?”
“确是,”沈衡点头,随后问,“何事提起?”
“无甚要事,只是年关将近,徒儿想同师兄弟们一齐过个年,”墨白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往年少有团聚过年的日子,每每此时也只有我和您一同……徒儿终归是想念人间时还未身处乱世,同父母亲族一同守岁的时日。”
沈衡似是没想到自家徒儿还存着这般团圆心思,先是沉默,随后道,“今年的确是要同师兄弟们同过的……罢了,待我夜里归来再说与你听。”
墨白焱被“与师兄弟同过”给说得心里一惊,心里暗道莫非师父发现了他们的计策,只听沈衡又说,“我未归之前,你便好好待在屋内练我授你的心法。”
墨白焱“是”字还未说完,抬眼一看,沈衡便已离了清霜府。
他又稍稍再等了会儿,见沈衡真走了,便跑出屋子往辛夷密林跑,跑时嘴中还磕跘背着镇邪阵的布置之法。跑到密林处时,正心中打鼓能否把这阵画好,踌躇一会儿又鼓足勇气,“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他迈步走入林中,判断着密林树木的方位风水,正要拔剑开始刻阵时,却停下了。
他看着地上刻得滴水不漏、气势十足的镇邪阵,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又大笑起来,“许师兄啊许师兄,一月不见,你这阵法推演之术竟已如此厉害!这可帮了大忙,若是让我来刻阵,可不知会错漏多少!”
墨白焱顿觉神清气爽,不急不缓地踏步往清霜府走,开始在心里拨算盘,算着如何将沈衡劝到人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