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仲夏也有蝉鸣和树荫,有挥手就能捉住的瓢虫和蜻蜓,也有不重复的日暮晚景和繁星,唯独少了冬天那种肆意的狂放的自北向南的风,尤其是入伏之后的空气,燥得像莫言笔下的老光棍,或许地球就是一个圆形的微波炉,夏天只是因为玉皇大帝在加热上周四的肯德基,这种时候,也只有一场疾雨能洗净仲夏暑气,是尘邑和长街上跳动着的珠雨,泥土混合着草的气味被挟裹着扑到脸上的细雨,无节奏的击打在幕檐上树叶上哗哗作响的弦雨,尤其是周遭只有一个人,只有我独享这片雨幕,试问在这时间的荒漠里,在千万人中,还有谁有如此的诗意:雨阿你真大,哗哗就是下,给你大拇哥,明天接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