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傲娇万岁XDDD
章七
在庄严肃穆的圣域,空气几乎是静止的,在那里生活的人们,也很少能够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就是在人们的浑浑噩噩中,悄悄地发生了。
比如说,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不知何时离开了圣域,比如说,圣斗士训练班中的天才少年,不知何时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黄金,又比如说,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失却了儿时的灿烂笑颜,戴起虚伪的面具,沾染污秽的鲜血,成为了“女神最忠诚的圣斗士”。
唯一足以令人欣慰的,是这些孩子的实力正在日益强大,强大到,足以铲除任何对教皇,对圣域不利的异教徒们。
圣域,教皇厅
教皇的脸依旧隐藏在神秘莫测的三重冠下,而在他面前单膝跪下的,是天蝎宫的主人——黄金圣斗士卡路狄亚。
七年的时光,已经足以令当初的小毛团变成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深蓝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开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眸子。为了向教皇显示尊敬,天蝎座圣衣的头盔被端端正正地放在怀里,那条长长的尾巴几乎拖到地上。
教皇交给卡路狄亚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去清剿掉几个有违圣域荣誉的叛逆者,地点是在雅典城郊。任务本身并不具备必须要让黄金圣斗士出手才能完成的难度,但是卡路狄亚这几年接到的,都是类似的任务。
他明白教皇的苦心,是怕强度过大的战斗会令得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但这不代表,高傲的天蝎可以接受这份施舍。对于卡路狄亚来说,再也没有比这种施舍更羞耻的事情了。
还没等教皇说完,蓝色长发的少年抬起头,干脆地打断了教皇的话:“这么无聊的任务,我不接!”
赛奇顿了一下,从来没有黄金圣斗士敢如此顶撞过教皇,这只毒蝎子,还真是……被誉为有史以来最温柔教皇的赛奇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作为圣斗士,没有选择任务的权利。铲除叛徒,为圣域立威,这也是很重要的……”
教皇的话第二次被卡路狄亚打断,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唇边勾勒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那么这种重要的事情,就交给那些白银去做好了,他们一定会为此感到无上光荣。”将过于冠冕堂皇的话用一种刻意的轻蔑说出来,卡路狄亚轻巧地站起来,利落地转身。
“卡路狄亚,站住!”教皇沉下了声音,“这次任务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叛徒身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撑。”讲到这里时,赛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了一半的话头,就这么硬生生地顿住了。
强大的势力?敏感的天蝎停下脚步,蓝色的眸子直视着诡异的三重冠,似乎想从中找到些什么,可惜,他失败了。
教皇的伪装过于完美,他根本无法从那张僵硬的面具中看到些什么,天蝎无趣地撇撇唇,算是接下了任务。
卡路狄亚刚离开不久,另一个不速之客闯进教皇厅,一头桀骜不驯的短发,以及一双张狂过分的锐眸,巨蟹座黄金圣斗士马尼戈特的脸上,带着一个狂肆的笑意,连通报都没有,一头撞进了肃穆的教皇厅:“喂,老师,我听说卡路狄亚出任务去了!我也想一起去啊!”、
“你小子给我安分点!刚干掉一个克洛诺斯后裔就想着出去,是不是不想活啦!”赛奇敲了一下螃蟹的头,口气却是异常温柔。
“我已经好啦老师!”螃蟹毫不在意地摇摇头,“而且卡路狄亚这次去的地方是雅典,雅典诶!雅典的美女可是闻名遐迩的,就当是去度个假,老子在这个圣域已经呆够啦!”穿着便服的马尼戈特两眼放光地想象着雅典街头的景象,只差没冒出巨大的幸福泡泡。
“啪”的一声拍在马尼戈特头上,教皇这次可是用了大力:“小兔崽子,在我面前还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螃蟹一脸委屈地揉着被打痛的头,却意外地什么也没说。
“他是个战士,是跟你同级别的战士!”教皇加重了语气,“就算他的身体有一些问题,他的实力也是无愧于一个黄金圣斗士的荣耀。如果你觉得他是个需要你来‘保护’的人,那无疑是对他的侮辱!”
“切,那你不也是一样……真是个不坦率的老头子。”螃蟹自顾自嘀嘀咕咕,“总是派给他最简单的任务,卡路狄亚都生气了好多回了……”声音不高不低,恰好可以让自己那个为老不尊的师傅听到。
于是,师徒两个,同时沉默了下来。
彼此都知道,身为雅典娜的圣斗士,与其说是无上的光荣,不如说是命运的戏弄。为了这个光荣的称号,为了这身金光闪闪的圣衣,他们必须经历无上艰险的训练,最后大部分都会被丢入寒冰地狱,接受遍体冰冷的酷刑,直到243年之后,再度苏醒,重复相同悲哀的过程。
本来就已经是足够残酷的命运,却偏偏降临在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身上……这,不是老天在耍人么!
所以,赛奇和马尼戈特这两个知情人,总是会想方设法地去帮助那只高傲的毒蝎子,虽然对方并不领情。天性敏感傲慢,却又洞察一切的天蝎,总是会因为他们每一次好心的帮助而暴跳如雷,所以这些年,卡路狄亚变得愈加傲慢,愈加偏激,愈加毒舌,给自己全身上下装备上扎人的刺,与其他人隔开一道无形的距离。
“喂,师父,你应该知道吧,外面的小道消息都在说,那些叛徒身后的势力,是……”马尼戈特首先打破了沉默,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他唇间,宛如一抹轻烟流逝。
“他,也该是时候去领略自己真正的命运了。”教皇淡淡地说,一甩长袍,转身离去,马尼戈特摸摸头,也跟着离开了。
所以,他们俩都没注意到,在教皇厅门口,一闪而逝的那道墨绿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