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叫乍泄某瞬的蟾光都浇在这枝娉影里,穹色依然合拢得严严密密、漏不出一丝、一缕的轩璧。暮沉沉得昏暗,只能依稀感知的,所余只有一池娓娓的、如秋水拂漾过的低吟。)
(于是我便不瞧了,去贴她近些罢,音又软沥沥地润去)这里的人都想家,但这却不是个想家的好地方。(握在春衫下的玉荑松松一顿,怯坠的眸微抬着又去望她,直至疏挽着的云鬟在她纨领处砸下、迸发出一道碎碎的痕)深夜却如何不起这些冗余的思绪呢,我也不通,女史有何良策?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青州只有一座口口相传的高山,汴京或许一座也没有,我记得不清。既是如此,也无人会觉得它高出一筹。芝蛾如染过山雾般,不蹙,却小心翼翼地温吞、磕绊着)我出生于汴京,但家乡许是青州?哎,该怎么去界定呢?(怔了片刻,又道)想家,我是想过青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