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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2】我想是时候再写一点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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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有人记得我和我之前写的一些零碎的小故事,也感谢大家对那个故事的喜爱,在此我也对喜爱那个故事的吧友们说声抱歉,因为我的懒惰那帖子太监了。
大家也都知道,这两年胶圈不管是万代也好国产也罢都是烂事频发,而最近也是有不少颇为有趣的现象出现,让我又有了写一写的冲动,但是实际上开始动笔了之后我才发现,写出令自己满意的东西居然变得十分困难,这就让我讲这个故事变成了一件痛苦的事。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动笔,那么我还是尽力去写吧,或许这是个重新疏通我这僵硬脑子的好法子。
这次的故事是从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开始讲,希望大家也能喜欢这个故事。
先放一个小小的开头吧


IP属地:山东1楼2022-07-22 23:55回复
    经过了漫长的寻医问诊之后,我的病情终于恢复到了可以仅靠吃药就能控制的程度,我也终于可以终止这场并不愉快的啊,旅途,回到阔别已久的小镇。
    当我跳下班车,双脚终于踏上了熟悉的土地的时候,一阵怪异的错位感却突然袭上心头。我按住额头,仔细地端详着周围——车站对面还是那个平日当做集市的广场,广场上立着的还是当年豪强们搭起来的高大擂台。镇门内还是那个一眼就能望到镇子那头的大街,两旁还是大大小小的商铺、馆子、货栈、豪强们的宅子,以及它们背后那些错落的民宅。这些或大或小的建筑中间夹着的还是那些错综复杂、隐藏着各种小店的小巷。
    似乎和我离开前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那种错位感依旧没有消失,整个镇子让我感觉有些陌生,就好像空气中混入了一种陌生的气体一般,闻起来就像是——
    “咔嚓——”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天空,我打了个激灵,随即我便发现自己正准备提起鼻子去嗅周围的空气。这是要分辨出那种陌生的气体么?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这时候,又是一道闪电亮起,我赶忙拉开背包抽出雨伞,以我最快的速度撑起来,紧接着头顶上就是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暴雨倾盆而下。
    我顶着雨幕快步前行,正好看到酒馆那个好似一座肉墙一般的酒保在奋力把门口的遮雨棚撑开,他看见我,那满脸的横肉先是迅速堆积,组成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又迅速舒展开,变成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哟,小哥,回来啦?”他发出豪爽的笑声,冲我招手,“赶紧进来坐会,这雨可大。”
    我自然是乐意之至,看到熟悉的人和他熟悉的笑,自然是令人愉快的。何况就算是我不答应,他也会直接过来把我拎进店内避雨。
    那股萦绕在心头的错位感消失了,或许那真的只是错觉,亦或是我吃的药的副作用吧。


    IP属地:山东2楼2022-07-22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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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酒馆,我赶紧四下望了望,酒馆内被暴雨留下的人其实不少,却没有我期望中的熟悉面孔,甚至连个能称得上“脸熟”的人都没有。这些生面孔只是抬头看了看我,就又低下头去继续谈论着自己的事了。
      或许是因为阴雨天的缘故,店里的气氛并没有我记忆里的那般热闹。这我感到有些失落,但比起这失落更让我难受的是我的鞋袜和裤脚,刚刚仅仅就是几百步的距离,雨水就已经完全将它们打湿了,原本在风雨中还感觉没那么明显,但现在进入了一个干燥的环境,这种冰冷黏腻的感觉就变得尤为难以忍受。
      酒保扔给我一双拖鞋,把我从那双被打湿的鞋袜中解救了出来,又在我刚把屁股放在吧台凳上的时候摆出了两个大号啤酒杯,冲我做了个敲喉咙的手势。我愣了一下,正要推脱,他就先笑着开了口:“你这小子,来酒馆从来不喝酒。”随即便在一个杯子里倒满了白开水,放在了我面前,又在另一个杯子里灌了满满一杯啤酒,放在自己身前,接着端出一碟鱿鱼丝放在中间。随即,他身子一倾,整个人就这样懒洋洋的倚在吧台上,冲我弹了下舌头。
      看来他是准备放一放自己的本职工作了。我哑然失笑,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下,低头喝了一口,而他则是一扬脖子把酒全干了,一脸惬意的发出了长长的“啊”的一声,顺手拿起了一根鱿鱼丝放进嘴里细细咂摸着。
      “小哥,你出去这段时间,咱这儿可是变了不少啊。”
      酒保给自己倒第二杯酒的时候这么对我说。
      我挠了挠头,我离开已经很久了,小镇的事基本只是靠听说知道一点,无非也就是哪个豪强消失了,又有新的豪强崛起了,亦或是哪个豪强得到了正主手牌,做起了正版,哪个豪强改变路数,做起了原创之类的。
      最大的事就是那东瀛的万代终于对大班下手了,只是大班命硬,拖着重伤的身子硬是跑了。当时大班已死的消息也是沸沸扬扬,小镇里也是不免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可最后大班还是回来了,身边没有了那个老工人,但新货旧货还是时不时就会搬出来。
      “你不知道,”酒保一边嘬着那根鱿鱼丝一边说,“万代回老家了。”
      我继续小口啜饮着杯子里的水,等着他的下文。
      “听说是老家出了啥事,什么亲戚生病了之类的。”
      “他不打豪强了?”我问。
      “那是自然要打的,”酒保说,“他临走前去外镇打死了好几个豪强,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都是偷他家别的产业的。嗨,说是豪强吧,那些顶多也就是叫蟊贼,名字说出来都没人知道。咱镇上的豪强倒是精明的紧,没太万代被抓住,不过他们有的金盆洗手,搬出去了,另一些人就想顶替他们的位子,可豪强是那么好当的么,结果有好几个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
      “那现在呢?”
      “现在啊……万代回去的急,自己又不在这边,没以前打的那么狠了,不过他倒是雇了个人帮他打理这边的生意。”说到这里,酒保的眉毛和嘴角突然都耷拉了下来,“那个人不大咋的,镇上人都不大喜欢他。”


      IP属地:山东5楼2022-07-24 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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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保重重把酒杯顿在桌面上,我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更大的酒杯。
        “要说咱镇上这么多豪强,说是豪强,可是平日里也不怎么敢对咱多豪横,是吧?”
        我皱眉想了想,印象里似乎还是有些豪横的豪强的,比如著名的“我们的产品很差吗”之类的。
        酒保又一口干了杯中酒,又捏起一把鱿鱼丝塞进嘴里嚼着。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便搓了搓鼻子说:“对,以前也有几个豪横的,不过他们最后咋样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这类豪强无一例外都被镇民教做人了。
        “这个姓瑞的也这么豪横?不怕被教做人?”我问。
        “嗨,人家手里可是一个人攥着正货呢,那可不就比镇上的豪强多点资本么。”酒保没有给自己添酒,就这样把玩着杯子,“不得不说,姓瑞的挺会做生意的,他一开始没盯着镇上这一亩三分地,跑去镇外整起了活——他跑去的地方还不是咱这周边吉尅镇熟武镇亮宵镇之类的地方,那里没人知道咱他往哪去,去了就拉拢一波他们那边的地主乡绅啥的,把名气整起来,叫那里的人也知道了万代有好东西了。”
        “那就让他们来买呗,”我不以为意,“镇上多来点人,咱这儿生意不也能好一些么。”
        “这就得说这姓瑞的不是人的地方咯。”酒保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他一看人都引来了,接着就把万代留给他的东西全锁起来了,想要啊,得加钱。”
        我喝水的动作停住了,这让我想起几年前大班发疯的那段时间,镇上就有些地痞流氓踩着大班扔出来的货,非要“要点服务费”。
        我缓缓放下杯子:“这不就是地痞流氓了么?”
        “谁说不是呢?”酒保愤愤的回答,“真要说,这货才真的称得上‘豪强’呢,一点道理也不讲。”
        “那镇上的人能乐意?”
        在我的印象里,镇上虽然分着几个派系,但整体来讲还是比较团结的,敢这么搞,镇上人肯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要说这姓瑞的好算计呢。咱都是知道门道的,可架不住那些外头来的人啥也不懂,被人一忽悠就乖乖掏钱,也不管这价对不对。”酒保撇着嘴,“镇上是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可是人家有了那么多肥羊,可不就不用看咱的脸色了不是?更别提他手底下还有两帮人给他做事。一帮就是倒爷,以前这帮孙子还没这么嚣张,现在都成气候了,另一帮是……”
        我突然感觉有股寒意从门外渗进来,夹杂着潮湿的空气包裹住了我,让我的额头开始隐隐作痛。我赶忙低头从背包里摸出药盒,磕出一片放进嘴里,合水咽下。酒保见状,伸手拎来水壶,往我喝了一半的杯子里添了些热水,我赶紧又喝了几口,温热的感觉让我舒服了些。
        “另一帮是什么人?”我摘下眼镜,揉着鼻梁问。
        “…………”酒保犹豫了一下,又仔细的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是在确认我是否会发病,我也盯着他,努力把“我很好奇”写在脸上。沉默了一会后他还是大手一挥“算啦,你过两天准能碰上。”
        见我有点失望。酒保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嗨,你才回来我就跟你说这些让人心烦的,是老哥哥我不对,老哥哥自罚三杯。”
        随即他就又满上了杯子,咚咚咚三杯下肚,接着他就开始笑着跟我讲起了一些老笑话,什么“卡其脱离态”,什么“希望之花”之类的,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也讲起我求医旅途上的一些趣事。讲着讲着,我杯里的水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酒,酒精让我有点飘飘然。就着这种微醺的感觉我们开始胡吹海谤,说起什么都笑,偶尔有些生面孔离开昏暗的角落,前来续杯、点酒或者结账,我们也拉上他们一起笑,就这样一直到天黑。
        雨终于停了。
        我背起背包,又把湿掉的鞋袜系在一起挂在背包的卡扣上,准备告别酒保回住处。酒保一把拉住我,指了指那盘鱿鱼丝:“小哥,你今天光喝了,这碟子鱿鱼丝怎么一点没动?你也太客气了吧?拿着,回家吃!”说着他就把鱿鱼丝连盘子都塞进我手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要你钱。”
        我想他是真的有点喝多了。
        就这样,我背着包端着鱿鱼丝趿拉着拖鞋走出了店门,摇摇晃晃的走进回家的巷子。回想着酒保讲的那些笑话,我捻起一根鱿鱼丝放进嘴里,一股海货特有的腥鲜味道在口中慢慢晕开,我突然一个激灵,酒意也随之消散了。
        我想起了刚刚下车时候的那种错位感,想起了那种混在空气中的陌生气息,我现在可以确定那种气息是什么了,那是混着海水的腥咸味的潮气。
        我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惊惶,脚下加快了步伐,向着我的住处奔去……


        IP属地:山东6楼2022-07-26 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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