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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希望之光,由赤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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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8-28 13:15回复
    序章 惊雷
    “你的手像火把,你的眼像波涛,
    你的言语如石头,怎能使我忘记呢?
    你飞渡洞庭湖,你飞渡扬子江;
    你要建红色的天国在地上!地上是荆棘呀,
    地上是狐兔呀,地上是行尸呀;
    你将为一把快刀,披荆斩棘的快刀!
    你将为一声狮子吼,狐兔们披靡奔走!
    你将为春雷一震,让行尸们惊醒!
    --朱自清 《赠友》”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8-28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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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云南高原上的云层低到这种地步,伊尔-76刚爬升出雾气,就又钻进了云层,在磅礴的云层中它像是纸折的,在气浪中颠簸,反倒是那些千奇百怪的云层像是固体的,像是庞大无匹的流动山峦。
      我们在机舱里像货物一样被抛撒,每抓住一个固定点的人都成了一个大把手,有好几个人攀附在他身上,呕吐袋在我们身边活跃的飞行,但是谁还顾得上他们。
      机舱仍是倾斜的,整架飞机都在爬升中震颤。
      起飞时的震颤是竖向的,那算是正常,但在湍急气流中的猛烈爬升让这种震颤成了横向的,这架老旧的飞机抖得快要散架,不是形容,它真要散架了,我死死抓着的一个货物环怦然脱开,和攀附在身上的几个人一起砸在飞机壁上。
      飞机终于跃出了气流,它也平稳下来,我们在互相抓挠撕扯中安静下来,开飞机的那个俄国人狂亲着他的仪表盘,这时,一直看着舷窗外的排长打断了我对机舱的窥视:“你看那边是什么?”
      我从他的位置看到了从伊尔-76机尾方向窜出的一只斯菲亚士兵,轻巧,凶猛,它一直隐藏在云层之后,当笨重的运输机爬离要命的积云时才猛然现身。
      我用俄语大叫:“斯菲亚!后面!”
      我们的驾驶员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中已经把反应练得像战斗机飞行员一样灵敏,他们听见我喊也看见了我指的方向,机头猛的往下一沉,他们没有任何缓冲过程地企图再钻进云层。那只斯菲亚翩飞了过来,从机尾下方略过时向飞机吐出了一团团光球。
      简陋的货舱上陡然开了几个孔眼,我们的二十三毫米机关炮一梭子打了出去,斯菲亚开始剧烈地震颤,它疯狂地想逃入云层,但它还是开始燃烧…然后化为灰烬。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8-28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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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降落了,当时超载装的五十多人现在还剩下三十来人,我们茫然的看着身后的雾气,就像我们刚才茫然看着身前的雾气,直到听见东风吉普的引擎声。我们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辆吉普冲破雾气而来,我们和吉普上的兵把那位奄奄一息的俄国飞行员搬了出来,俄国人混浊的眼睛终于清亮了一会儿,看了看簇拥在他周围的我们“去打仗啊,你们”他说,然后就死了。我们愣着。
        排长疑惑地问我:“连长,他叨咕啥?”
        “你们去打仗啊。”我说
        排长问:“去和谁打?”
        我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8-28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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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在长江之南的某个小平原上抖抖索索的划拉着一盒火柴,但总是因无力而过度用力,结果不仅弄断了火柴梗子,还让满盒的火柴干戈寥落的散了满地,我只好从脚下去捡那一地的火柴梗。
          我——何书光,二十四岁,今我军某支所谓新编师之一员,中尉副连长。
          我无力又猛力地划拉着火柴,这次我让整个空火柴盒从手上弹出去了。于是我再用抢命搬的速度抢回了地上那个火柴盒。
          “何书光,连根火柴你也日不着啊?!”
          我想起了我屡被冒犯的官威。我一手火柴,一手火柴盒,愠怒的盯着那个发话的对象——二排四班的老马,生于河北乡下,倒拎着他那把离腰折差不远的八一杠,我现在说不准他要砸谁。
          “我是你们连长!”我维护着我随着火柴梗子掉了一地的官威。
          这种抗议有点文不对题,并立刻被反驳回来,“副的!正的早死了!”
          我是“文化人”,我认为这种辩论有点儿无聊,于是我决定专心划火柴。我经常觉得别人很无聊,而我自己更无聊——我又开始跟火柴较劲。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10-02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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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巷口继续划着火柴,这条巷子现在已经被划为军事区,这名目之下其实就是个溃兵聚集地,溃散的各路部队被集中于此以避免对前线造成困扰。巷口草率的沙袋工事和它后面的几个哨兵形同虚设,最多表示我们仍算是军人。我仍穿着来时穿的那身迷彩服,这也是我唯一的军服,它比之前更加脏污和残破了,显然在作战时丢失了许多部件。
            破旧的军车从巷子外拖泥带水的驶过,喇叭声在做着鼓舞士气的宣读。这里由于充斥了太多溃兵而正在成为一座混乱的军事化城镇。
            “敌斯菲亚合成兽使用迂回穿插之战术,我军以寡击众,披肝沥胆,做浴血之战,解救同盟之俄联邦军七千余众……”
            它所说的是前些年的锦州战役,东北地区难得的胜仗,但它与我们这些溃兵有何相干呢?
            给我们讲这件事的是林团长,来自锦绣的江南之地,某军官特训团员,他是不是这里唯一的校官没错,可也是这里唯一连战场也没上过的新兵,他是听着老家远远的炮声,一路退到这里的,现在他信奉和恪守的那些都已经破碎了,他试图用他并不存在的能力和个人魅力为我们重建信仰,“我军即将大捷!这是肯定的…我在上面的朋友告诉我的!”
            老马很高兴的接上了话茬:“上边。上边。天上。死的。”
            团长,不可否认,他有时很坚强,“…中华铁军…世界之联盟…”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10-02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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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车以一种在这颓丧世界很难看到的速度风驰电掣冲了过来,车上的人几乎是刹车踩了一般时就已跳下。“集合!集合!”的叫喊声立刻响彻了小巷内外,那来自刚跳下车的几个年轻军官,硝烟和征尘让他们并不整洁,却从头到脚让人觉得像刚磨过的刀锋,那是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一种气质,应该用严厉而不是整洁来形容了。
              他们全副武装,几乎没有戴便帽的,混戴着美式pasgt,俄式6b47甚至是老式的80钢盔,40火箭筒几乎是他们的标配,并且就完整的装具来看绝不是用来装样子的,有几人背着带皮套的开山刀,做工在同类刀具里堪称精湛,他们挎着的枪械显得有些过于沉重:95步枪、67-2式连属机枪之类的,这并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征兵用的,他们的着装接近于草率,而在战争装备上偏于精良——和这一切不太般配的是,吉普车后座上放着一挺老掉牙的54式高射机枪。
              一名军官走进小巷,像个会走路的枪,别的军官是簇拥在他周围的刀。他看着我们,他不满意,但他不会暴露出他的不满意。
              “我姓廖!名仁穷!我的上峰告诉我,如果去打仗,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我说心领了——为什么?”
              他扫视着我们,我们低了头。
              “因为我要的是我的团!我的袍泽兄弟们,我要你们提到廖仁穷三个字,心里想到的是我的团长!”
              廖仁穷摘下了背上那支95式,将一整匣子弹倾泻在房檐上,“QBZ95式自动步枪,五点八子弹连马都打的死,跟我走了就是你们的!——67-2机枪,风冷的,太重没拿来,你们的。坦克,高射机枪,加榴炮,重迫击炮,便携式导弹,你们的。”
              他伸出一只手接过手下递给他的防空炮跑弹,玩儿似的在手上掂了掂,“被斯菲亚的光球砸惨了吧,瑞士35毫米防空炮,比它狠,比它准,比它远。”他把跑弹扔还给手下:“去了,枪炮管够,吃穿管够,一天是三顿,有野战医院,有军饷,牺牲了有钱发,最要紧的——有斯菲亚可以杀!”
              他盯着我们,我在发抖,我们在发抖,崇拜的,敬仰的,慑服的。
              对他来说,他的讲话已经接近尾声:“我叫廖仁穷,三十岁,湖南人。跟我来的袍泽兄弟们要记住,我平生最敬的武人是岳飞,最敬的文人是屈原——我话讲完。要来的立刻参加体检!打过仗的优先,咱们前线再见!”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10-02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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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听见空中的引擎轰鸣,这耳熟能详地声音来自我们熟悉的方向,机关炮通通通通地在响,我们很快就看见了漫过前面山顶的斯菲亚合成兽群,我们能清晰地听到它们的吼声与脚步。
                虞仁穷:“脑袋都拿来下注啦?——全军射击!”
                他抢过部下手上的枪,跳到个射界良好的高处便开始射击,山上的火炮开始在空中划拉火线,江边和江面的人停止了奔蹿,上万枝长短火一起在编织着合成兽进去的火网,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子弹——这是廖仁穷做得来而我那团长做不来的奇迹。
                我们也响应着廖仁穷的命令,你可以不理他,但这时候你不可能不响应这样的命令,而这些八天以来,向所有视野内的斯菲亚开枪也已经成为我们的本能。我们没有枪,我们从那些打得三心二意的军官们手上抢了枪,老马躺在地上把自己做了支架,没虞仁穷那么雄壮却来得更加实效,我们有样学样。
                35毫米高炮通通地终于把斯菲亚捅下来一只,它后来就撞在山上。兽群连磕巴都没打一个,依旧向前走着,我们还在射击,炮手们的炮火也是一刻不停,“方位角37-00,距离1500,搜索!”“标正瞄点……瞄点正确!长点射!放!”,诸如此类这样子的口令在那个上尉指挥长的嘴里喊着。
                炮手们通通地放着,一切都很精专的样子。我呆呆地看着。
                我向他们那一边走过去,就我这外行能看出来的,这机关炮的打法是需要大量地耗费炮弹。我就帮他们把炮弹从牵引车搬到炮位旁。他们忙于调整方位,响应口令,也没功夫搭理我。我再从车上扛下一弹箱,就被他们接过去了,他们身上又是水又是沙土的,也不知道搞了什么玩意。
                后来那只斯菲亚开始坠落,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炮手哇哇地大叫:“老子行!就是行!”
                行个屁——云层里翻出几架战斗机的身影,那是人家打的,斯菲亚终于开始遁向他们飞来的方向,而战斗机在身后穷追猛打。
                我们站在弹壳中,炮膛冒着烟。我们在发呆。
                后来它们被全歼于长江西岸。但与我们无关,斯菲亚的水平和这高炮手一样差劲。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10-02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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