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首不相离
宋老爷坐在马车里面闷声不吭，眼神空洞麻木，二夫人捏了捏他的面庞，顿觉他可怜。其实是知晓自己冒认，但那时宋老太权大，只能留一对在府上，他还把银两交与她，让她转交兄妹二人。“老爷？老爷！”是那厮贪心抢了去，自己又隐瞒不报。怎么知道会惹上麻烦？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罪？他蜷缩着身子，靠向角落。二夫人挪过去，他惊惧地推搡开。“老爷？！你素爱洁净，我帮你清理漱洗。”他却不住的打开，缩在角落里，闷声不语。当日本存有一丝希望，念在当日赠银的份上，饶恕自己的过错。“什么银两胡说八道？当日你妻将我兄妹二人赶出，她是如何说的？她说我早知你仰慕宋少爷已久，但是宋少爷他喜欢的人是我。他知道又怎样？他才不要你们兄妹呢！”说完摔碎了茶盏，哭红了双眼“我们要是有一个银子，家妹也不置于冻死在街头。你乐善好施素来良善，家妹置死都不敢相信。我要你赔！”宋老爷哆嗦着身子，被折腾了数夜，没日没夜直至他崩溃。“我有赠银子，委妻转交的，我妻负我。”“老……老爷，对对对不起！”二夫人埋下头去，谁又知道几十年前昩着良心，会害的他差点死了。“走！建人建人建人。”马车停置下来，宋落夕跳上马车，将母亲拉拽开。“大夫说得对，他见不得你了，还是你照看孩子们，我来照看他。”“老爷他素来喜洁净，那你帮他清理干净！”“………好吧！”等母亲离开，宋落夕靠近老爷，仔细看被惊艳到。用手遮住他的胡须，瞬间挪不开眼，眼睛像极了母亲，都说夫妻相夫妻相，还真是的。宋老爷对他还是不存在提防的，任由他清洗的。“啊嗯！”他闭上双眼，忍受喘息，看了眼身下，顿觉清爽，舒服了些。“啊！！！呜………”他牢牢夾紧，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瞪宋落夕。宋落夕捂着他嘴，不让他出声，小声安慰道：“我很快的很温柔的，又不在乎这一次了，你就忍一下。”俩人对峙着，身下的人怎么肯依？“可可……呜……可可”夏老爷无助的捶打着身上的人，昏死过去。“老爷我给你拿换洗衣服来了，要死啊！你干嘛呢？”宋落夕一脸尴尬，可又是箭在弦上“他又不差我一个，就当帮帮我了。”一个大嘴巴子，将人护在身后。“出去，宋落夕你把他当你老婆了？你不是人！”“什么啊？反正他都神智不清了，除了痛他应该感受不到的。出去拿着你的银条，我等会帮他清洗干净的。”宋老爷焦虑而又绝望，不住的挣扎捶打。“他神智不清你也不能乱来，放开他。”宋落夕恼了，一面制住一面骂道：“再不走，我就把你赶下马车了，还想我养你吗？”她住了手，跳下马车离开。宋老爷哀怨地看着身上的人，没有人能救自己了，他无助的埋下头去。“我尽量轻一点，以后你要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伤着你的。”刚想算了，又不差这一次，权当疯癫权当不知情，可是他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什么鬼？“宋落夕？你竟敢如此待我，你想怎样？”宋落夕一时被威吓住，随后他竟拿了枕头捂住了他。“啊！！！”汗如雨下，身上的人得意的笑着。“你再不放弃，我可乱来了，到时你吃痛，巴不得我早点进去，免得受苦。”“啊啊啊！不要，你？啊！卑鄙无耻！救命！”他慌乱的挪爬着，恨马车外的人冷眼旁观。“痛死了吧，早该如此。”身下的人，呸了他一口，凄沥沥的哭着，他失了力气，看着只能任他摆布了。宋落夕皱眉，刚刚那次拼刀，他居然缴械，而且非常满足舒爽。“放过你了！”拿汗巾给他干净，他闭目没有脸看，脸色苍白，看着万分无助。抱着他，翻身睡沉，宋老爷呜咽哭泣出声。“我得想办法救老爷？我要弥补之前的过错，他为我受的苦够多了。”二夫人解了马，跨上马疾驰去寻夏梦帮忙。

次日早早醒来，将他内衬拉至一边，他只是泪目回头看他，接着把脸埋入枕头里。“这吗？”他点头眼泪流干，咬牙忍受着。“啊！！！轻点轻点。”宋落夕紧张的停住，伸手去探索着。“落夕你猜谁来了？你这孩子赶紧的。”宋落夕吞咽下口水，宋老爷顿觉身子一轻。“我们晚上再续。”他边穿系边探出脑袋，开口问道：“是谁来了？这………”他忙合上门，穿系好跳下马车。“车里藏了谁？叫他出来！出来！”夏梦拿枪打了锁，一把打开，宋老爷推开她，摔下马车被二夫人牢牢护住。“什么藏人？我是吓唬你的？我们落夕哪有别人？他是在给父亲洗漱。”宋落夕心虚的点头，可是夏梦却不依不饶。“少来了，我听了真切还敢唬弄我？我并未另嫁，你敢对我不忠？我绝不轻饶！”说完将宋老爷夺过，便要将他杀了。“怎么又是我的错？是他欺我体弱，要霸占我，我我我错在哪里？你应该杀了他啊？”“爹爹？！好是我欺他，他并非情愿，我一人担当不要牵扯别人。”夏梦顿觉气炸，甩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哭道：“你不要脸，我为你罢官不做，你竟公开出柜。建人留你不得，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勾搭。”宋老爷瘫倒在地，只能自认倒霉，一个人将他牢牢扑住。“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不关老爷的事，老爷我已吃药了结，我悔不当初爱错了人负了你。对不起！”

俩人顿时消了气，忙送去医院。“爹爹不打紧的，医生已洗了胃，幸好只是买了假药，又发现及时。”宋落夕挨坐着，宋老爷却启身远远站开。“你母亲醒来就说我去出家了，不全是她的错，当年是我执意娶她，害她做小，后又另有了别人，她才有时间有了心思。”“她们早好了，你少为她找借口。”宋老爷白了一眼宋落夕，哽咽道：“我的错，是我改变了她们的生活，没有我她们应该相爱成家。不要多说，落夕当初我赠他们银两离开，她们也能活。”

二夫人禁不住落下泪来，她本食不果腹，露宿街头，是那厮找到了她，牵着他来到宋家，他救了自己一命，人又长得伟岸壮实，便早早心系与他。她记得当日拿了银两去与那厮私奔，说是少爷非要娶她做妾，那厮非但不肯与她私奔，还将她银两都抢了去，若是真给银两不收留，那自己也在那场风雪中冻死。现在想来并不是那厮救了自己，反道是老爷收留她才得已活命。“是你捡了我的怀表？我认识你的，你爹爹还是我先生呢？可是先生只有你一个女儿？啊！我记错了，记错了。”他将包银背过手去，另一只手将她的手牵过：“以后就住在我家好了，我会待你好的。”她踉跄的启身，突然抱住宋老爷的腰。“别走，你与老三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娘非要你再娶，不然要将我休了，你还为讨我欢心，老三嫁进门那天，还留宿在我这心。长子是我掐死的，你也只敢质问我，把锅背给了大房来背。为我你这些年让大房三房背了不少锅，得罪光了她们，才使得你财产败尽被骗去那厮那。余生我不能让你清苦一人，我来照顾你陪伴你弥补对你的错。”宋老爷泣不成声点头答应，转身趴在她的肩头。“老二，我恨不得杀了你，可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又爱又恨。嘘！我知道你是使坏，不让那厮如意。但是你还是救了我。”宋落夕顿觉肉麻，转身步出病房，一把枪抵在脑门。“干什么？”宋落夕被推入女洗手间落了锁，他眼神慌乱的避开。“你干什么绑我？放开！”脊背瞬间僵硬，趴在门上瑟瑟发抖。“干什么？干你！”“你有那个本事吗？”宋落夕忙夾住，害怕的蹲着身子。“你又不是没尝过它？”“呸！你要是再敢无礼，我就咬舌了，你学了本事可以无法无天了。”

夏梦松开了他，扔掉了口塞，完全不怕他咬舌，只是觉得自己太过了，他已经恼火了。“你敢出柜？你心里没有我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看我眼睛。”“哼！”他背过身去，气得双手捏拳。“泼妇！你的手段我领教了。”“好我泼妇，孩子我一个都不会给你，你走吧！”“你？！小儿子是我的！”“那我也不给你，你有本事敌的过我的枪吗？”说完再将他咚在墙上，撩起他的衣摆。“你无耻！”宋落夕踉跄站稳，整个人被她压在墙上吻着。“和离书收回去。”宋落夕挣不开，最终敌不过意乱情迷，忍不住回应着。“嗯。”突然他想起什么，睁开眼睛在俩人甜蜜的时候，在脖颈给了她一手劈。“你？！”捡起她的手枪，步过她离开，眼睛里都是她如何欺负自己的一面。突然他停滞住，想起了她虽欺负自己，但始终还是顾念他没有更进一步。他绑住拽起她，抹去她眼角的泪。“下次还敢不敢了？”“…………”“我可打你了？”夏梦吸泣闭上双眼，哽咽道：“你尽管打好了，我都会给你记下。”“你对我的伤害可不小，害我痛死烧了好几天。”“我是吓浏户”

“我是吓唬吓唬你，谁知你吓得失了分寸，才蹭破了皮。”“头是不是你打破的？还打我不知道几巴掌？”夏梦沉默不语，事到如今逃不过了，一顿打骂是免不了了。见他拿枪塞入她内衬，她瞬间吓得泪流满面。“不要不要！”他揉抓着她的头发，笑出声来：“你想的美，我也吓唬吓唬你，这家伙我用来防身。”替她松了绑，牵起她的手。“你既为我不另嫁他人，我亦心里只有你一人绝不另娶。我俩真心再也不要离开彼此。”“嗯。”夏梦望着宋落夕，自己何德何能，能让男人一生一世只娶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