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作品里进化的前景都有两条,高等种族可能感情更淡薄,到无情的境地,也可能感情更真挚。很明显飘火采用的是后一种设定。
传统科幻认为,感情是有害于决策的,摒弃感情是进化为了趋利避害而做出的必然选择。但另一个问题是,如果没了感情,生命还是否算作生命,即便算,那种世界可能也没有什么值得讲述的故事了。比如冷静如卓尔人,会有新老第四序的争端,楚遇到卓尔人的老第四序时,他们曾告诉楚,他们不是怕死,只是深信自己的路是对的,他能感受到楚对他们的同情,所以回报楚以情报。如果卓尔人是一个无情的种族,那么当年也就不会有末日实验,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故事,卓尔人故事的精彩也要打一半折扣。
而且感情是否有害于决策,也是伪命题,比如当你要选择一个合作者时,一个选项是只会做出能想到的最优解的种族,另一个选项则是一个道德完人的种族,会坚守最朴素的道德观念。那我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谁都希望自己的合作者有弱点,有感情,讲道德,不然搞不好就会随时捅自己一刀,新舰那么多人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楚,是因为楚给他们下了仙侠小说中的禁制吗?不是,是因为楚有自己明确的感情和道德特征,是一个有原则的生命,尤其是最早跟随的拔异等人,十分明白楚是会愿意为他们而死战的人,这是弱点,也是值得被信任的基础。行间的豪迈,使得众灵愿意为他闯禁地,即便是被他骗过,伪霸看起来抠抠搜搜,但也未必不是保护色,正因为都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众灵下手时才不会下死手,只是抢了就跑,小久穷,便会让人觉得只要给物资他就值得信赖的感觉,三禁为了火虫不惜一切,所以楚也基本不用担心他们会有除了火虫利益外的其他歪心思,那在其他事务上也就不妨合作了,这也正是楚能够在禁地一战中和三禁联手的关键原因,因为双方都对对方有一个基础的情感认知,如果都只是冷冰冰的趋利避害似的思维,那就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