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 周围的气氛还是有些紧绷. 但我本人已经放松了, 每天除了正事之外其他事情都做得有声有色. 这样闲下来, 一些比较惬意的往事便记了起来.
初中最开始, 我还不认识后来面会成为挚友的朋友, 基于软弱的性格, 跟住在附近同学一起当班里比较有影响力的人的小弟. 那个人就称为小A吧, 初二升初三的时候留级到了初一. 于是在一帮小学刚毕业的人里混着一个本应该快初中毕业的人, 自然而然有些特别. 但我大概不是因为这个才当他小弟, 当时我处于一种随波逐流并且渴望朋友的状态, 如果有条通人性的狗我可能都会当成挚友.
小A的皮肤黝黑, 五官紧凑, 虽然提前发育了两年, 在班里身材也是中等偏下. 但是他有个好习惯, 就是每天早上都去理发店洗头. 我第一次听到他说明早5点跟我去理发店的时候, 我还有些懵懂的憧憬, 大哥的女人一般都是理发店的女老板. 但实际上是个慈祥的大妈, 洗头也洗得毫不含糊, 没有一点多余动作. 小A洗头之后会梳成大背头, 在学校闲逛的时候, 偶尔也会有学生对他说老师好, 终归没有辜负大妈的辛勤劳动.
这样跟小A混了一段时间, 除了早起陪他洗头之外, 没有什么其他有意思的活动. 他估计也感觉有点亏欠我, 提议给我介绍一个女笔友. 我顿时来了兴致, 头点成了缝纫机的针. 然后他跟我说, 笔友是有笔友规则的, 你可不要乱搞. 我顿时脸一红, 以为被他看穿了想法. 结果他掏出一张纸, 写了几百个字的规则. 什么不能见面, 不能暴露真实姓名班级, 在哪里交换信件, 不能偷偷跟踪对方等等. 我一看他这么认真, 就有些紧张, 那天晚上反反复复地写, 总不满意. 最后多亏了想起明天早上5点还要去洗头, 安抚了双子座的处女心, 终于定稿. 隔天我来到了交换信件的停车亭, 把信件塞到了一辆充满铁锈的三轮车的车把里. 再隔天放学后, 我怀着又忐忑又期待的心情来到了停车亭, 张望半天, 发现周围没人注意我的时候, 快速从车把里取出了回信, 三步并两步跑回家, 家长还没下班, 但我仍然关了房间门, 脸红着打开了回信:
“
哈哈哈, 没想到吧, 我是小B(昵称非歧视), 你真傻.
“
小B是谁, 是我初中的第一个同桌, 女生, 学习一般, 长相一般, 性格一般. 比较突出的就是长得比较成熟, 这估计也是她跟小A有关系的原因. 当时书桌左边是小A写得那几百字规则, 右边是小B写得回信. 我沉默地思考半晌, 眼里只有你真傻这三个字了.
之后我不再当小A的小弟, 学校里也躲着小B. 基于这两项变化, 渐渐接触到了持续到现在的挚友. 于是我现在很有底气地说一句:
你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