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乔晓峰,孤身一人乘着一艘小船在太平洋中漫无目的的漂泊,我记得我父亲曾说过这世界上有两个世界,人的世界与神的世界,我们熟知的世界便是人的世界,在十年前,我的父母扔下了十岁我和八岁弟弟说要走了,便再也没有回来。如今的我孤零零一个人对这世间再无留恋,决定去追随我的父母,找那个名为神的世界。
这是个有月亮的夜晚,空旷的海面上,只有我和它了,一览无遗的空荡,我就这样暴露在它的直视下,这让我感到惶恐。我害怕月亮,它就这样挂在天上,亦真亦假,似水中的倒影,欺骗者万千生灵,月光照耀在某些熟悉的场景上时,偶尔会让那些景象变得陌生而又毛骨悚然。
海面的平静在月的掩盖下波光粼粼,泛着异样的涟漪,迷离的月与深邃的海,这世上最邪恶最深不可测的两个造物串通一气,对我这个凡人表演着精湛的障眼法。
海,未知的可怕,让我向往,我渴望揭晓,但又对其潜行在深渊的的未知庞然巨物感到畏惧。
不!我不能畏惧!出于人类的自尊,使我坚定的挺直了身躯,毅然的立在船头,既然我已经不报以任何希望了,为什么不能悲壮的葬身于此呢?
我在船头上沉思着,伟大造物,,如果真的存在的话,请现身告诉我这世界的真相吧,请现身取走我的灵魂吧。”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传说中的“神”降临,我已经记不得当时是怎样一个矛盾的心情了,才能让我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我既希望他的出现又希望他仅只是个传说。
许久,海面仍旧风平浪静,我绝望的倒在了,船舱上流着泪睡去。
我多希望我可以永远的睡去不在醒来,但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在我睡觉时,情况出现了转机,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细节了,我一直在昏睡,四肢僵硬,噩梦不断意识也是模糊的,终于,我逐渐清醒,发现自己身陷一片黑色的沼泽,我挣扎着爬起来,环视四周,发现这片沼泽望不到边界,我的小船也不见了踪影。
恐惧直击我的心灵,空气中飘散着腐烂的气息,整个泥沼中都是死鱼,尸体都已腐烂发臭。还有一些难以形容的奇怪物体,从泥沼里伸出来露在外面,这里我无法用再语言来形容,只有彻底的寂静与荒芜。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想死的这样不明不白,我冷静下来后,突然想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大衮》大衮是西方神话里的鱼神,是腓力斯丁人的主神,形象为人鱼,传说是伊勒神的儿子,巴力神的父亲....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头疼了。
我试图找到出口,或者找到我的小船,便在这沼泽中蹒跚前行,消耗着我仅有的体力,作着无用的功。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神明,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我开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创世神只有一位,但是神话中却有一万种说法,会不会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呢?我们的历史,我们的神话,到底有多少是假的,传说中的古神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那愚蠢的父亲对它如此的深信不疑,甚至能为了这个信仰抛弃我和弟弟,为什么我那温柔善良机敏过人的母亲能相信父亲的荒诞说辞?这一切真的没有任何合理性吗?我不相信,如果是迷信,我的父母不会为此这样疯狂!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太阳更加毒辣,从小体弱多病的我,在阳光的直射下,开始头晕眼花,没过多久就再次倒在了泥泞中。
我睁开眼醒来,发现我置身于一片荒漠,我的身前有一片圆形的湖,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辉,我走近那湖水,圆池异样的格局使人心旷神怡,这世上再无像这一样的圆,我开始好奇,这湖水之下是有着怎样的神圣.
它感召着我,我情不自禁的跳了下去,一切都是这样自然而然,我理所应当的没有思考一切结果的跳了下去。
湖水清澈透明,一个圆盘发散着微弱的光,我向下潜行,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湖水的更深处有东西在动,它很庞大,我隐约可以感觉的到,我感到熟悉又陌生,这里的一切都似成相识,我来过这片湖?我不记得了。终于我看请楚了,像是一条巨蟒的身影,我向它游去,没有丝毫畏惧,这一切很不切合实际,但又确确实实的这样进行着,它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赤身裸体,下半身是一条蛇的身体,延伸在深渊之中,看不到尽头,不可言喻的美妙,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这宇宙中无论怎样的审美都会去接纳她,,
她来到了我的身边,微笑着看着我,她拉起我的手,指着那个圆盘示意我同她一起下去,我无法思考,无法犹豫,跟着她继续下潜。
那圆盘散发着微弱的光,寒冷刺骨,没有温度,没有厚度。女人拉着我的手,放在了那圆盘上。就在那一刻间,如同神迹,光明就此复苏,圆盘剧烈的燃烧了起来,光也躁动的闪耀起来,通透天际。
女人很满意,盘绕在圆盘上睡去了,我理所应当的去作我未完成的工作,来到圆湖的湖壁,雕刻着那些不知名的符文刻印,,,,
这个梦很奇怪,当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夜晚,我还是躺在那片泥沼中,今晚的月亮格外的耀眼,但是却不是圆月。梦有时候很奇怪,在梦境中所有的不可理喻之事都变得理所当然,就像我为什么见到湖中的巨蟒没有害怕,为什么会不假思索的就跳下那湖水,甚至我在梦境中忘记了呼吸,在现实生活这些都是极不合理的,但是在梦里却没有任何逻辑性可言,那蛇身女人是谁?女娲吗?我们古人的神话中记载的女娲形象与我的梦境如此相像?
在很多神话中,都提及到了蛇这一生物,无论是圣经中的亚当夏娃偷食禁果,还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欧律诺墨与俄菲翁,或是女娲造人,,,人类仿佛都是蛇的后代。真的如此巧合?我们的先祖,相隔几个大陆板块的不同地域的先祖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蛇吗?
这个梦是不是不止我一个人梦到了呢?几千年前,几万年前都有人作了同样的梦,但是少有人去记载,即使记载了也都带有个人的主观臆断,难道没有可能东方神话中的女娲和和古希腊的俄菲翁是同一个生物吗?盲人摸象的道理。
我失神的看着月亮,漫不经心的想如何继续活下去,以我的体质,根本无法在这里的白天行动超过两个小时,,,我感叹着我的愚蠢,我tm早该晚上赶路的!哎,接下来呢,,,接下找地方居住,找食物果腹,找我的小船,或者再做一艘小船,我要找到我的父母,我要把一切问个明白,,,,啊!今晚的月光真亮啊,好像刚刚被点燃的火,,,,
!!!刚刚点燃的火?我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不对!我的梦,,,难道是真的!水中月是天上月!月亮是假的!
如果这样,我突然想到了更加疯狂的事情,如果你有幸看到了我的这段文字,你可能认为我已经疯了,是的,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或许是我疯了,但愿是我疯了,
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个生物,或者你也可以叫它神,也可以叫它宇宙意志,你叫什么都行,它永生不灭,它是时间的标尺,按照《峯神理论》中提到的时间,空间,事件,三位一体,缺一不可,一旦有一个缺失,其他两个将统统无意义。那么,这个神永远存活着,不会死亡,这本就是一个事件,然后她所居的地方便是空间,这样时间也相应会存在,否则一切都将无意义。
它是永恒的,对它来说,只要它愿意,一个眨眼就是亿万斯年,它仅凭这个就可以毁灭一切文明毁灭一切生命,但是宇宙的时间是也是无尽的,我们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无非是由分子原子的排列组合拼凑的,那么就像试密码一样,一个百亿千亿位数的密码,只要时间够就一定能试出来,我们的宇宙也是这样,如今是这样的排列组合,即使过了万亿年后打乱了,还是会有一天拼凑出和现在一样的排列组合。
对,做梦后再醒来时,你已经死了,你不是原来的你了,只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从新有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地球和一模一样的你。我是否曾见过“女娲”,或者很多人都见过。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造物主的话,梦,可能是它最大的败笔。
“哇呜啊啊哇啊”前方突然有声音传来,我抬头看去,我与那东西对视了!
我不敢描述它们的面容或形体,仅仅是回忆,就让我感到厌恶,它们的畸形超越了我的想象,除了手脚长蹼,嘴唇宽厚松弛的可怕,眼珠突出,眼神呆滞和其他一些让我感到不舒服的特征外,最让我不舒服的是它们大致上还拥有人类的轮廓。
“哇呜啊啊哇呜”那鱼人指着我大叫着,我一个机灵赶忙转身就跑。但是那些异种的体能不是我能比及的,一个鱼人相隔二十米一个飞扑就把我按在了地上,因为惯性我的身体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双手陷入泥浆中,那个丑陋的鱼人一把将我的头按在了地上,恶心的泥浆糊在脸上。
那个看似首领的鱼人,走了过来,他们呜呜哇哇的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
我就像待交易的商品,等着他们去决定我的命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可以清楚的嗅到它们身上令人作呕的鱼腥味,此时的我顾不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意外的冷静:既然这些生物有语言有阶级制度那么它们至少属于一种文明,还有可以谈判的可能。我这样想道
过了不久,它们停止了交流,齐刷刷的看着我,想必是已经交流出结果,我想,无非是被吃掉,或是被当做祭品,这是最差的结果。
它们中的一个小首领对着我呜呜哇哇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配合着点点头,然后那只鱼人把我扶了起来,按住我的肩,像押送犯人一样的带我去什么地方。我大概是明白了,它们要带我见某个更加不得了的首领。
现在依然是夜晚,但是因为月亮的缘故,这是个明亮的夜晚,我们在向岛的中心方向走,这里的自然环境仿佛越来越好了,走着走着,我的脚下已经开始出现稀稀疏疏的植被,路上还遇到了一条河流,河岸上闪着金光,我停顿了一小会儿,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夺目耀眼的光的光源是,,,金子!
鱼人小首领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哇呜啊啊呜啊啊呀呜哇”它如是的对我说,,,,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这些鱼人只是面相丑陋,但是对我却没有恶意,甚至还是善良的,我对它们印象有所改变。之后再往下走,绿草遍布大地,空气嗅着令人心旷神怡,又有一条河流,河水清澈透明,首领放我去饮水,顺便在此休息,我们大约行走了有两个小时,现在大概是凌晨5点,皓月当空,河水泛起琉璃般的波纹,河的对岸是一片果林,我看了很久,那片果林很大,结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在,,,不属于它们结果的季节。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小首领说道“哇呜啊啊哇啊”我猜大概是要继续走了,我很顺从的走到了那个押送我的鱼人身边,它一只爪子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们继续走着,一路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明亮,月亮在太阳的威严下躲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这里的风格外清爽,这里的草木格外茂盛,又有一条河流出现在我的视野,但是两个鱼人好像不喜欢这样的光亮,看上去略显烦躁,首领呜呜哇哇的说了些什么,另一个也呜呜哇哇的回答,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
前方出现了一个村落,看着十分祥和,但是却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但是这里也不像一座荒废的村子,房子前后都很干净有打扫过的痕迹。我们就这样走进这个寂静的村子,从村头走到村尾,一条林荫卵石路出现在我的眼前,通向一座小山,两条鱼人匍匐在地上好像在行某一种礼节,我看到这儿明白了,我要去见它们的祭司或是它们的神!大衮!
鱼人行礼后站了起来,带着我上山,走在这条“朝圣”的路上,我竟然有些慌张,我怕我真的见到什么东西,崩坏我的世界观,我那愚蠢的父亲会不会也在这座山上?
到了山顶,一座巨大的宫殿矗立在我的眼前,恢弘壮观,这是从上古一直到现在的遗迹,神明?真正的神明吗?我不太相信那些,但是我的父亲却对这些有很深的研究,我曾经一直嗤之以鼻认为那是愚昧的迷信,今天,哦不,在这座岛上的一切所见所闻都已经很不可思议了。难道他真的对了?
两条鱼人毕恭毕敬的打开神殿的大门,大门吱吱作响,积陈了多年的灰尘随风扬起,透过缝隙,我看到了里面亮起了光。鱼人打开大门后退了下去,它们头也不回的下山了,只留我一个人站在这神殿的大门口。我闭上眼睛,深呼吸。鼓起勇气登上台阶,走进那座神殿,走进那沉默的,沉淀了无尽岁月的神秘中。
这里酷似基督的大教堂,宽阔恢弘,四壁燃着蜡烛,大厅由四个大圆柱支撑,上面雕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触手似的生物,抬头看去,整个圆顶上更是雕刻着同样的东西,一个巨大怪物,触手四通八达,上面许许多多的眼睛或睁或闭,正中心有一个巨大的主眼微微的睁着,发散出些许异样的光芒。
“啊,东方人?”前方的黑暗中,一个人类的身影若隐若现,那生物向我走来,我看不清处他的样子,本能的后退几步,问道“你是谁?”
“我叫达贡,东方人也叫我大衮,圣经里叫我亚当,我是这座岛的主人,欢迎来到延伸岛,陌生人”黑影中的那人,走到了光明之下,披着宽大的白袍,金色长发微卷,典型的西方面孔,以我们目前的审美来看,他确实属于英俊的类型,身高,体型,五官,都是现有艺术的最佳模样。
“你是神?还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人类?”见到面前的这个人可以交涉,我变得大胆起来。
达贡犹豫了一下,道“算不上神,但是可以算个半神吧。我不知道,你们对神是怎样一个定义,在我看来强大到不可理解的才是神,我只是一个活了一万年的拥有更多智慧的高级人类,当然,我也能配得上半神的称谓。”
“前不久这里来过一个东方人,和你很像”他说,“坐。”达贡干脆的坐在了地上并挥手示意让我坐下,“你是个东方人,那个先前来过的人应该和你有一些关系,他身高大概6英尺,长发,身材瘦削,胡子拉碴。。。”“那是我爸”我打断他道。
“哦,果然是这样”他说
“只有他一个人来了吗?”
“是的,还有别人吗?”
“。。。。。”我没有回答他,我的母亲难道没有跟着来吗?他们不是一起走的吗,我感到困惑。
“那个男人很有趣,”“是因为愚蠢吗?”“不,是因为渊博,看来你对他有些成见啊。”
达贡继续说道“你也很不一般,不是吗?或许你早就发现了,你来的路上所看到的河流,果园,与黄金,正是圣经里记载的伊甸园,这里也的确是伊甸园。”
“这并不科学,你不可能活一万年?”我质疑他道。
“科学?你的科学吗?因为现有的技术达不到吗?”达贡默默的看着我道
“不然呢?你给我讲讲你的科学..”
达贡沉默了许久,道“上一个质疑我的文明差点灭绝了,当你站在我这个位置时,你会明白的,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认识到自己的愚昧就是最大的智慧”
我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是否会伤害我,我不再去质疑他,换了个话题,“这是什么”我指着天花板的奇怪雕像问道。
“他?”达贡伸出右手指着天顶的雕画道“上古的神,沉睡于海洋”
“想象一下,早在地球之初,空气中各种不知名的元素无规律的拆解复合,在一系列的巧合之下出现海洋山川,也出现了第一个活物,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般,懵懂无知的成长,身体贴附于海底,因为要对付深水的压强,他的体型也越发庞大,在至深处的黑暗中,他进化出无数会发光的眼睛,为了掌控自己庞大的身体,他进化出巨大脑。强大的脑电波,强大的精神力量,足以被这地球上任何本土生物称之为神。随后这个星球慢慢演化出别的活物,这些生物有了生命特征,有了思维与系统,古神惊奇的发现,原来他可以和他们与之交流,但是在他强大的精神力与心里暗示下,所有的生物都会本能的顺从他的想法,会在巨兽的心里暗示下理所应当的去完成他的意愿。在这之后的数万年,他独自思考,探索,发现了‘艺术’,他控制着别的生物创作音律,建造海底宫殿,对此颇感欣慰。再后来,人类出现了他继续研究这个新的物种,发现这种生物的思维比其他生物更加活跃,他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因为身体的庞大对大脑是一种负担,他控制身体做出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极大的能量,即使是呼吸也一样。他把活物拉下了水,夺走了他们的‘灵魂’1000年,让这些可怜无辜的人们分担他的劳累,被夺去灵魂的人思维依旧清醒,但是在深海中除了要忍受1000年的孤独,古神的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将受到极大的痛苦,呵,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说简单点就是用无数台小计算器来完成一部银河级计算机的工作,没有几个人能活的过这1000年,你问为什么是1000年?这我不知道,像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就像我们踩蚂蚁一样,有的踩死了,有的饶了他一命,没有理由。如果过了1000年,依旧没有精神崩溃或者死去古神会赐予不死之身,再将其放回人间,我?你很聪明,我就是其中之一。我熬过了1000年,学习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得到了不死的身躯,我的不死之身只是不会老去罢了,刀枪棍棒都可以杀了我,但是1000年的与古神意志相通,我所拥有的学识,精神力都是远超于凡人的,在我离去时我提前知道了一件事情,古神将在未来的一年内有一次大翻身,将会有一场灭世的海啸,于是我,,,,利用我已知的技术,将一枚受精卵置于自己的腹腔,只身来到了延伸岛,之后,洪水如约而至,我也剖开了腹部取出了一个女婴,当她拥有生殖能力后,我与她又生下别的孩子。。。。。就这样一代又一代,延伸岛日渐繁华,我教给他们农耕与纺织的技术,因为我的渊博与永生,他们敬我为神明,,,,但是这些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有短短的几千年,因为人们不在无知,所以就出现了一些,,,,新思想,对,他们反抗了我,他们发起了兵变,后来,他们败退了。我们以第二条河为界,他们在果林那边,我们在这神殿这边,再后来,有人选择离开延伸岛,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这里,延伸岛人口锐减,长时间的安逸与近亲结婚,他们也就成了你来时看到的‘鱼人’那群离开的人在外面遇到了大洪灾幸存的别的族群,凭借着自己掌握的技术在外面称王称霸,繁衍族群,那群人中的某一个还写了流传至今的《圣经》,上帝取亚当肋骨创造女人,偷食禁果拥有智慧?可笑,偷食禁果的明明是他们,我不得不佩服那位作着丰富的想象力。”
“这就是不死之身的来历?”我问道,
“当然,在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的基因与你不同,有的人可以活100岁,你不质疑,有的人能活101岁,你也不质疑,103,104,105.....你或许都不会质疑,为什么你单单要质疑我呢?”达贡说道。
“谬论。我爸在哪?”我皱起眉头
“哎。”达贡叹了口气问道“你说的那个人,你记得他的名字吗?”
名字?名字?我的大脑突然响起了蜂鸣声,我竟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的名字!
“就像他说的一样,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如今已经去了古神那里,但是他有东西留给你”达贡将一个像玻璃球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我,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很想知道,但是技术达不到,这世上像我这样的半神其实并不少,1000年之后他也可能像我一样,在某个有月亮的晚上,被潮汐冲上沙滩”达贡站起来装备离去。
“等等”我叫住了转身欲走的达贡,“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还有,你说技术达不到?这个水晶球里到底有什么,连你的技术都无法破译,我又怎么能明白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他的,冥冥之中不可抗拒,他不想让我知道,我自然破译不了,他专门留给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也迟早会明白。”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在你没有破译它之前我带你看些别的,我说过,这世上有很多半神,我们相互都有所耳闻,在五千年前,我和一些东方半神一起研究过一些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是值得你们一群博学的半神一起研究的?”
“宇宙,在浩瀚的宇宙面前,我们有多么渺小,你知道吗?你知道那种对未知的极致恐惧吗?我们推算引力常数,制造高精度的天文仪器,我们观测星空,我们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便越害怕”达贡脸色变得很阴沉,看样子并不想说这些东西。
“害怕什么?”我追问道
“未知,不可理解,无法解释,你看见的都有多少是真的,嗯?天上的月亮该怎么解释?我们算了一万遍了,天上那块空地不可能有任何东西!但是我们每晚都能确确实实的看见它,根本没有月球引力,海洋的潮汐也是古神的呼吸带来的。月亮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宇宙中,除了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可是,,,”
“可是已经有人类登月成功了,是吗?你想说这个对吗?你自己相信吗?”达贡走向一间屋子,示意我跟他过去。我没有犹豫,跟了过去。
他拍了拍手,天花板上的灯一层层的亮了起来,一间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像足球场一样大,展示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说不出功用的成品。
我愣在了原地,这科技感极强的房间确实震撼了我,但是,他不过是个掌握了更多科技的人而已,我依旧不承认他是个“半神”
“看这个”他指着一个类似于激光炮台的庞然大物说道,“用这个站在海边朝海水发射,可以击穿古神的身体。”
“古神知道吗?”我问
“哈哈”达贡忍不住笑了,正色道“主全知道,主不在乎。没有人类可以威胁到它的生命,我尝试过让仆人拉着发射器去往海边,然后,,,仆人们将发射器推下了海,自己也跳了下去,我理所应当的看着这一幕,满意的回去了,直到回去,我才意识到我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古神的精神暗示在不经意间就影响着所有人。”
“哦,对了,我是来让你看这个的。”达贡继续往前走,走了二十来米后停下,按了一个按钮,地板有序的打开,一架飞碟从地下升起“这是我的一代飞行器,曾经有一位东方半神试图用它,,,登月。”
“东方半神?”
“对,她是一位女神,,,,”
“她是谁?”
“...........”
“你喜欢她?”
达贡沉默了,他的眼睛暗淡了下来,苦涩的说道“我爱她与她又有何干。我们这些半神因为与古神共享过知识库,所以懂得所有语言,但是这不代表我会流利的使用这些语言,我是为了她学会了东方的语言,,,当时我们在探索宇宙这个问题中遇到瓶颈,是她提出了登月计划,所有人都否决了这个提议,只有我支持她,是我,,造了这个飞行器,还有这个”达贡打开了飞碟的舱门,从里面取出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这是一个小玩具,是我第一次送她的礼物”达贡拿出一个设计图纸让我看,这是这只兔子的设计图,它是一个机械玩具!
“这架飞行器离开大气的一瞬间,她便与我们失联了,直到现在,没有回来。”达贡将兔子放回飞碟,关上舱门继续说道“之后我们这群半神便分道扬镳,再也没联系过,说真的我很不喜欢那群东方半神,他们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我也不喜欢西方神,他们鼠目寸光,毫无远见。.....我跑题了”达贡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自那之后,古神便禁止我们探索太空,在它无形的精神暗示下,你会坐上飞船,然后再理所应当下来,总之,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成功起飞的,人类更是这样,你们从来就没有登上过月亮,甚至就没有离开过地面超过两万米,全部都是假象,就像一个成年人哄骗孩子一样,对古神来说只需将左手的糖放在手这样简单,人类便无法区分真伪,人类却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探索了月亮。”
“哄骗?那什么是真相?”我问道。
达贡看着我,不回答。
“古神为什么禁止你们探索宇宙?”我又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曾经与古神共享过知识库,但是我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神有神思考的问题,神知道的太多了,对我们这些愚昧之人来说,我们无法去理解他的意愿,就像蚂蚁无法理解人类一样。在那次登月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去触碰那个领域,那是个连古神都忌惮的东西,我还是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就越是疯狂。”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拿着这个下山去,那些鱼人会款待你的”达贡将一个骨齿项链交给了我,这时天花板的灯突然都灭了,“还有这个”他又随手拿起了一个烛台,上面点着七根蜡烛“最早那些鱼人每年都会祭拜我,后来我嫌麻烦让他们十年来一次,再后来就让他们五十年来一次,每次我都会交给他们一些科技什么的,这次你把火给他们带去吧,他们已经想要这个很久了。”
达贡没有留我的意思,很没有礼貌的转身走到了一个黑暗的屋子,没有再发出声音,这是要我走了吗?“喂!我下山去哪?鱼人的村落吗?”我向黑暗中问到。达贡没有给我回复,我拿着烛台与项链愣在原地很久,终于还是推开神殿的大门,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夕阳已经开始西下,暗色的光辉洒在我的身上,让我不知所措,现在下山,去面对那些丑陋的鱼人吗?我明知道他们是无害的,但是仍不想见到他们,我一阶一阶的走着阶梯,环视四周的青山绿水,这个曾被称为伊甸园的地方,原来是这样的繁荣与发达,河水窜窜流动,这里的一切让人心旷神怡,若是人类不怕孤独的话,这里也就是天堂了。
按照圣经的说法,我已经路过了希底结河,接着还有基训河,比逊河。。。。达贡还瞒着我一些事情,我父亲留给我的水晶球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还有那条我一直没有见到的伯拉河,伊甸园的记载中,这里是有四条河的,但是我只见到了三条,最后那条伯拉河或许就是真相了,当我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心慌了起来。我好像已经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不敢相信就是如此,也不愿相信就是如此。
我想象着,当我下山,手持烛台,圣火在我手中燃烧,拿着达贡赠我的骨链,鱼人向我跪拜,敬我为神明,围着我起舞,扯着令人作呕的嗓子歌颂我的神迹,为我修建雕像。当我走后,离开延伸岛,几百年,几千年,这些鱼人开化了智力,他们拥有了一些,,,新思想,其中一位博学的鱼人提出了些“科学理论”,——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火神”,火焰不过是自己的先人偶然的发现,他们“恍然大悟”推到了我神像,把仍信仰我的人视为愚昧,之后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就此爆发,,谁赢谁输并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就像我现在问你,你相信普罗米修斯吗?你会怎样回答?你真的相信他曾为我们带来过火吗?
不久后,我见到了前方的村落,他们掌握的建筑的技术,却没有火,想必也是达贡的意思吧,这里文明的发展的方向,全部都将按照达贡的预想去发展,有鱼人看到了我,他大叫道“哇呜,哇啊啊啊啊”
其他的鱼人也分别向我看来,他们昼伏夜出,正在整理船只出海打渔,但是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搅。
我高举手中的烛台与骨链,也不管他们能否听懂,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必须得说点什么吧,我有模有样高声说道“我是乔晓峰,火焰之神!奉达贡之命令,赐火焰于众生!”
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对于我一个人类来说,我现在身处于一群怪物之中,但是我表情故作严肃,强装镇定。
鱼人们沉默了,他们看着我手中的骨链,又看到了我高举的烛台,眼神中透出了些许渴望,那个当时押送我上山的鱼人出现了,他走到鱼人群前方,看着我,表情复杂,最终跪伏于我面前说道“哇啊,呜呜哇呜啊!”
其他鱼人纷纷照做,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样的场面,清咳了一声,道“平身!”然后做出一个抬手的动作,鱼人面面相觑,有一只迟疑着站了起来,其余的纷纷效仿,我折下一节树枝放在一块空地,看着鱼人首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树枝,示意他捡来更多,鱼人首领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派遣鱼人拾捡大量的树枝,他们将树枝堆积在一起,等待着我的命令,我径直的走到了树枝堆前,将手中的烛台扔在了木材堆,“轰!”的一声,火焰冲天而起,我转身看着那些一脸惊异的鱼人高声道“我!火焰之神!乔晓峰!”
鱼人们纷纷跪伏在地,用着怪异的发音大声叫道“求(乔)小分(峰),哈(火)呀(焰)之西(神),哇呜,哇啊啊啊啊”
“平身!”我再次挥手示意让他们起身,鱼人们起来,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小心翼翼的靠近着这个名为火的东西,也在慢慢靠近这个名为乔晓峰的“火焰之神”,我觉得我的使命完成了,坐在火堆前,一阵失神,鱼人们就与我与火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沉默着。
今晚的月也格外的明亮,因为我的到来,打乱了他们原本的打渔计划,我在月光下,也在火焰前,一个冰冷一个炙热,一个虚假一个真实,我心情复杂,我今天的举动如果没错的话已经载入了鱼人的史册,到了明天,我离开这个村落后,那个烛台将会被他们捡出来,当做供奉的圣器,,,说道烛台,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事情,这个烛台是达贡在神殿中随手拿给我的,按照它的重量来说,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纯金打造的,它还是个七支烛台,在宗教中有独特的含义。据《圣经·出埃及记》第三十七章所记载,第一枝烛台由以色列名工匠艺人比撒列用黄金制作。7枝灯盏中中间1枝略高于两边的6枝,它代表安息日,其余6枝代表上帝创世的6天。以色列国建立后,认为圣殿烛台给无家可归、受尽磨难的犹太人带来了光明和安慰,还象征和解及光复的希望,是犹太人敬爱上帝的庄严所在。因而确定将7枝烛台作为国徽的中心图案。国徽呈盾形,以蓝为底色,白色的7枝烛台居盾面中心,两侧各有一株白色橄榄枝。
我记得应该没错,我刚刚丢在火堆里的烛台,它的样式与以色列的国徽一模一样,而且达贡也说过,曾经有一群人挑战过他的权威,之后败退于第二条河的边缘,随后渐渐的离开了延伸岛,,,,
清晨的风格外寒冷,我在朦胧中醒来,面前的火已经灭了,不过我让他们预先留下了火种,我裹了裹我的大衣,站了起来,鱼人们也发现我醒来这件事,刚想说些什么被我制止了,我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他们的村落。昨晚,我又做了那个梦,我又置身于那片神秘的圆湖,蛇身女人盘在圆盘上睡觉,我理所应当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在深不见底的湖壁上篆刻着不知名的符号,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失去光明,我也没有停下,我不知道这样一直做了多久,一万年,一亿年,甚至更久令人感到恐惧,心里发毛,,,,,,,,,,
我不再多想,在这样的清晨,晨露,清风,冒着“炊烟”(熄灭的火堆)的村落,多么富有诗意的画面啊,我登上高处,驻足回首,感慨了一阵子,还是决定离开了,现在估计是6点左右的时间,天上的星辰还未退去,我向神殿继续赶路,细想下,明白了达贡让我来这里过夜的目的,我对“神”这个称呼有些许偏见,他可能看出来了,当他说自己时半神时我就有些不屑,认为这只是个自恃高贵的自称,其实像他这样的境界的生命体早已超越了我们这些普通人,他与我对比,就像我与这些鱼人一样。我与他只是外貌上无差别罢了。如今他也让我当了一回“神”在那些鱼人看来,我也的确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