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90年,此前在白教堂地区发生过的玛丽·兹华德和伊莉莎·卡特失踪案对很多人而言也不过是一段遥远的记忆了,因为她们的失踪在伦敦东区造成的恐怖和恐慌,在很大程度上被我们现在所熟知的开膛手杰克所实施的1888年谋杀案所取代。然而,在1890年,另一个女孩在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里再次失踪,则将此前的失踪案再次带回大众的视野,也使得公众开始关注这“另一个女孩”的命运。这女孩名叫亚美利亚·杰夫斯,失踪时,距她15岁生日不满数月。
家住韦斯特汉姆大街
巧合的是,亚美利亚失踪案发生时,杰夫斯一家与8年前失踪的玛丽·兹华德,以及9年前失踪的伊丽莎·卡特住在同一条路上。

亚美利亚的家所在环境,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可敬的劳动人民
这家人被描述为“可敬的劳动人民”。她的父亲在伦敦和蒂尔伯里铁路公司当机械工。直到最近,她的母亲才生下了一个幼子,由于亚美利亚的母亲尚处于康复期,“米莉”(她的家人和同伴给亚美利亚的昵称)负责料理家务,据一篇同时期的新闻报道,在她失踪的当天,亚美利亚“一想到母亲将为自己带来弟弟或妹妹,便在做家务的时候表现出由衷的高兴”。当晚(1890年1月31日晚上六点半),亚美利亚的母亲给了女儿3便士,让她去附近的教堂街买一份炸鱼晚餐,当天是亚美利亚母亲的生日,女儿于是义不容辞地接受了任务,走进了一月份寒冷而潮湿的夜色中。在朝着西大街入口走了几步之后,亚美利亚遇到了一个邻家的小孩,那小孩名叫伊丽莎白·哈默尔,时年8岁。问及亚美利亚出来做什么时,后者快乐地告诉伊丽莎白,自己是来为母亲买一份炸鱼晚餐的。

离家前的亚美利亚,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阿尔弗雷德·加德纳曾见到过她
此后数周内,伊丽莎白·哈默尔被视作是亚美利亚失踪前唯一的目击者。然而在1890年3月初,曾有一位名叫阿尔弗雷德·乔治·加德纳的小学生曾告知相关人员称自己在亚美利亚沿着附近的空屋子转悠的时候见过她,据加德纳告诉调查人员称:“她独自一个人沿着韦斯特汉姆教堂大街游荡,我当时和她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的,在从她身边走过之后,我就跑了起来,当时我并没有和她说话。”值得注意的是,加德纳还对调查人员表示,当时在周边地区并没有其他人。十分钟之后,加德纳又原路返回,彼时已不见亚美利亚的踪影,也不见她从任何一个方向返回。
亚美利亚人生的最后旅程
整整两星期之内,在这两段目击证词之外,关于亚美利亚到底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她是继续前往鱼店了吗?如果是的话,则亚美利亚必定会经过光线充足的主干道,韦斯特汉姆教堂大街。于是,后来的一些推测认为,她可能是为了抄近路而转向了凯斯特公园路,那样的话,她就需要穿过一排新建的空屋区和空地。(译注:也就意味着为绑架等犯罪行为的实施提供了可能)然而,据亚美利亚的父亲在事后辩称:亚美利亚是个胆小、内向的孩子,因此她只敢在主干道上走,因为在主干道上走相对而言要安全很多。很显然,亚美利亚并没去过炸鱼店。当她夜不归宿时,她的父母变得非常焦虑。她的父亲去了那家店,却被店员告知:当天晚上从未见到亚美利亚没去过店里。根据当时的媒体报道:“……失踪女孩的父亲当晚不断在在警察局和济贫院之间徒劳地徘徊,希望找到失踪了的女儿的一点线索。”

加德纳曾经目击到亚美利亚的路口
当地牧师的介入
到了周六早上,亚美利亚的家人们仍然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于是他们向当地牧师卡农·斯科特求助。斯科特牧师立即“向斯特拉特福德佩蒂·塞申斯法院的法官们提出了申请,希望公众能够帮助发现女孩的下落。”警方也参与其中,当以上种种“常规调查”都未能找到任何有关亚美利亚的有效线索之后,相关部门下令组织专项调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然而有关亚美利亚·杰夫斯的有效线索却始终未曾出现。警方无法解释她的下落,她可能遭遇什么。有关的寻人启事等宣传用品被张贴在当地房屋和商店的窗户上,附近的每个人都自发起来寻找她的踪迹,却始终一无所获。
《警察新闻画报》
1890年2月8日星期六,《警察新闻画报》对她的失踪报道如下:“……西汉姆教区牧师卡农·斯科特牧师向斯特拉特福德佩蒂会议的法官们提出了一项申请,要求通过公开的方式,发动各方力量寻找还差不到一个月方年满15岁的女孩亚美利亚·莎拉·杰夫斯的下落。相关寻人启事显示:失踪时,女孩的母亲因待产而无法自己出门,因此,她让亚美利亚在周五晚上(1890年1月31日)六点半左右去买炸鱼晚餐。失踪时,女孩手里拿着三便士,另一个住在西大街入口端附近的女孩曾见过亚美利亚。从那之后,人们再没见过亚美利亚,也没有听说过有关她下落的任何信息。数年前,三个和亚美利亚同龄的女孩也在该地区失踪,其中两名女孩后来被人看到出现在比利时,该消息使得附近的父母们都惊恐万分。
“失踪的女孩身高约为1米37左右,浅色头发,面色健康,蓝眸。失踪时身穿破旧的黑色连衣裙,黑灰色外套,棕白相间的草编帽子,帽子的一侧绣着丝带。足登靴子和暗色长袜。”警方在大都会警察局辖区到处张贴该启示,失踪女孩的父母也不断向附近的人们打听亚美路亚的下落,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亚美利亚的父亲到处打听女儿的下落,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出现在比利时?
《警察新闻画报》发表的这篇文章还提到了同一地区失踪的三名女孩,值得注意的是,据悉,只有两名女孩——玛丽·兹华德和伊莉莎·卡特——其中两名在19世纪80年代初失踪。此外,目前还不清楚文章中提到两名失踪女孩被拐卖到比利时的消息是否属实,还仅仅是《警察新闻画报》的猜测。而比利时是唯独被提及的有关两位女孩们下落的地方。更遗憾的是,在亚美利亚身上发生了什么始终不得而知。
搜查空屋
1890年2月14日,警方做了一件听起来难以置信的事,显然,在女孩失踪后的几个星期里,他们原本应该想到,然而却始终没有去做的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决定搜查亚美利亚失踪点附近新建的空屋。而这一搜索行动最终指向了悲剧性的发现,相关消息在1890年2月15日星期六的《标准晚报》的一篇长文中得以详细描述:-
韦斯特汉姆的暴行和谋杀
“1月31日,星期五,年轻女孩爱丽丝·亚美利亚·杰夫斯(Alice Amelia Jeffs)因因故离开了位于韦斯特汉姆的家中,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昨天,警方解开了她失踪的谜团,她的尸体在韦斯特汉姆教堂大街附近的一所空房子里被发现。此前,由于亚美利亚的失踪引发了该地区父母们普遍的焦虑情绪,此外,在失踪女孩的双亲的一再要求下,韦斯特汉姆教区牧师卡农·斯科特牧师在女孩父亲的陪同下,于几天前向西汉姆警察法庭的治安法官提出了申请,因女孩父母完坚决认为她是遭到诱骗而失踪,故建议当局建议应大力追查她的下落。根据恩斯特·巴加莱先生(治安法官)的要求,昨天上午,K分局的卢克斯探长与福斯警员决定去女孩失踪点附近新建的空屋内进行搜查。
失踪女孩的尸体被发现
当调查员来到其中一栋房屋的上层时,警官们观察到,堆积在地板上的灰尘似乎有不寻常的痕迹,显示出一些挣扎过的迹象。并且,其中的一间橱柜门微微开着,但当调查人员一打开橱门时就惊恐地发现了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可怜的亚美利亚侧身躺着,围巾紧紧地围在脖子上,尽管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脸颊也有淤青,但她的面部特征仍然清晰可辨。此外,她的尸体旁边还放着一个普通的篮子,衣服有些凌乱。调查人员很快与上级主管进行了沟通,主管随后派人去请分局的外科医生。当医生到来之后,他粗略地检查了尸体,并表示女孩生前曾遭受到残忍的侵犯,尽管在验尸前无法确定确切的死因,据初步判断,女孩是被围巾勒死的。这一发现立即被报告给大都会警察局局长,苏格兰场的威尔迪督察,随后,白教堂区大都会警察局K分局的朗里什督察接到了彻底调查此暴力犯罪的命令。

发现女孩的遗体,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女孩的父亲杰夫斯先生的说词
在接受相关媒体的采访时,死者的父亲杰夫斯先生称: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受雇于伦敦和蒂尔伯里铁路公司,担任机械工。我在这条路上住了九年,但不住在这所房子里。在我亲爱的小爱丽丝被谋杀之前,我们一家五口。她是一个最深情、最聪明的女孩,在基督教信仰中长大。这对我妻子来说确实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几乎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结束这样的悲伤。亚美利亚是在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她的那天晚上六点半出门的,当时外面非常黑暗,非常潮湿,整个气候非常糟糕。她被她母亲叫去韦斯特汉姆教堂街的一家商店买一些炸鱼当晚餐,当时女儿随身带着一个市场篮子、三便士和一把钥匙,这些东西后来都被找到了。离开家没多久,她遇到了一个名叫哈默尔的小伙伴,但从那时起,直到今天早上她的尸体被发现之前,没有人见过她。据我猜测,我亲爱的女儿一定是在买鱼的路上被拦截了,然后被胁迫进了那间发现她尸体的房子,最后遭遇不幸。至今为止,我始终忘不了当晚我们在等她回来时的心情,女儿是个勤快、听话而且乖巧的孩子。当我们发现她迟迟不曾回家之后,自然变得很焦虑,当天我们几乎整个晚上都在警察局、济贫院和其他机构进行查访;但是,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可怜的女儿就死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

亚美利亚·杰夫斯画像,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同一家报纸还刊登了对亚美利亚母亲的采访:
“我女儿的名字叫亚美利亚,但通常我们都叫她米莉。这件事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因为女儿出事的那天正好也是我的生日。当天晚上六点半,我给了她三便士,让她出门去买一些炸鱼。她出门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小篮子。到了七点一刻,我感觉不对劲,就对老公说:“米莉出去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老公说他写完信后会去找她。不久后,他出去了,在我女儿本该去的那家卖鱼店询问的时候,店员告诉他没有人看见我们女儿曾去过他们店里。随后,我老公又去了警察局,接警人员听说后,答应我老公拍几个电报到附近的警察局询问一下。我想我的女儿一定是被什么人给挟持了,并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在她能作出自我保护之前,就已经彻底被这人给控制了。当晚我老公一直在附近寻找到凌晨两点才回家,此后就再没有任何与我们女儿有关的消息,直到今天警察带来了这样的噩耗。”
此前发生过的失踪事件
《标准晚报》还刊登了其他相关信息:当地的牧师卡农•斯科特长期负责女孩失踪案的善后事宜以及相关的调查展开时的社会协助工作,在此,斯科特否认了当地还有其他女孩失踪事件。但是,在此案发生前9年,前8年,当地确实发生过两起女孩失踪案,此次亚美利亚失踪案案发后,斯科特曾经提醒警方注意此前发生的那两起女孩失踪案,并告知警方,在那两起案件之后,他从未获得过任何有关此前失踪的玛丽·兹华德和伊莉莎·卡特的任何消息,而且,就玛丽·兹华德和伊莉莎·卡特的失踪来说,截止到斯科特接受采访时,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然而,他最近却也听说了这样的谣传:在亚美利亚·杰夫斯失踪之前,该教区某居民的漂亮女儿,在街上被一位陌生的绅士拦住,并约她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赛跑,交换条件是给她一些糖果,女孩照做之后,便换来了下落不明的结果。

陌生人用糖果诱拐小女孩,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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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韦斯特汉姆大街
巧合的是,亚美利亚失踪案发生时,杰夫斯一家与8年前失踪的玛丽·兹华德,以及9年前失踪的伊丽莎·卡特住在同一条路上。

亚美利亚的家所在环境,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可敬的劳动人民
这家人被描述为“可敬的劳动人民”。她的父亲在伦敦和蒂尔伯里铁路公司当机械工。直到最近,她的母亲才生下了一个幼子,由于亚美利亚的母亲尚处于康复期,“米莉”(她的家人和同伴给亚美利亚的昵称)负责料理家务,据一篇同时期的新闻报道,在她失踪的当天,亚美利亚“一想到母亲将为自己带来弟弟或妹妹,便在做家务的时候表现出由衷的高兴”。当晚(1890年1月31日晚上六点半),亚美利亚的母亲给了女儿3便士,让她去附近的教堂街买一份炸鱼晚餐,当天是亚美利亚母亲的生日,女儿于是义不容辞地接受了任务,走进了一月份寒冷而潮湿的夜色中。在朝着西大街入口走了几步之后,亚美利亚遇到了一个邻家的小孩,那小孩名叫伊丽莎白·哈默尔,时年8岁。问及亚美利亚出来做什么时,后者快乐地告诉伊丽莎白,自己是来为母亲买一份炸鱼晚餐的。

离家前的亚美利亚,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阿尔弗雷德·加德纳曾见到过她
此后数周内,伊丽莎白·哈默尔被视作是亚美利亚失踪前唯一的目击者。然而在1890年3月初,曾有一位名叫阿尔弗雷德·乔治·加德纳的小学生曾告知相关人员称自己在亚美利亚沿着附近的空屋子转悠的时候见过她,据加德纳告诉调查人员称:“她独自一个人沿着韦斯特汉姆教堂大街游荡,我当时和她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的,在从她身边走过之后,我就跑了起来,当时我并没有和她说话。”值得注意的是,加德纳还对调查人员表示,当时在周边地区并没有其他人。十分钟之后,加德纳又原路返回,彼时已不见亚美利亚的踪影,也不见她从任何一个方向返回。
亚美利亚人生的最后旅程
整整两星期之内,在这两段目击证词之外,关于亚美利亚到底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她是继续前往鱼店了吗?如果是的话,则亚美利亚必定会经过光线充足的主干道,韦斯特汉姆教堂大街。于是,后来的一些推测认为,她可能是为了抄近路而转向了凯斯特公园路,那样的话,她就需要穿过一排新建的空屋区和空地。(译注:也就意味着为绑架等犯罪行为的实施提供了可能)然而,据亚美利亚的父亲在事后辩称:亚美利亚是个胆小、内向的孩子,因此她只敢在主干道上走,因为在主干道上走相对而言要安全很多。很显然,亚美利亚并没去过炸鱼店。当她夜不归宿时,她的父母变得非常焦虑。她的父亲去了那家店,却被店员告知:当天晚上从未见到亚美利亚没去过店里。根据当时的媒体报道:“……失踪女孩的父亲当晚不断在在警察局和济贫院之间徒劳地徘徊,希望找到失踪了的女儿的一点线索。”

加德纳曾经目击到亚美利亚的路口
当地牧师的介入
到了周六早上,亚美利亚的家人们仍然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于是他们向当地牧师卡农·斯科特求助。斯科特牧师立即“向斯特拉特福德佩蒂·塞申斯法院的法官们提出了申请,希望公众能够帮助发现女孩的下落。”警方也参与其中,当以上种种“常规调查”都未能找到任何有关亚美利亚的有效线索之后,相关部门下令组织专项调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然而有关亚美利亚·杰夫斯的有效线索却始终未曾出现。警方无法解释她的下落,她可能遭遇什么。有关的寻人启事等宣传用品被张贴在当地房屋和商店的窗户上,附近的每个人都自发起来寻找她的踪迹,却始终一无所获。
《警察新闻画报》
1890年2月8日星期六,《警察新闻画报》对她的失踪报道如下:“……西汉姆教区牧师卡农·斯科特牧师向斯特拉特福德佩蒂会议的法官们提出了一项申请,要求通过公开的方式,发动各方力量寻找还差不到一个月方年满15岁的女孩亚美利亚·莎拉·杰夫斯的下落。相关寻人启事显示:失踪时,女孩的母亲因待产而无法自己出门,因此,她让亚美利亚在周五晚上(1890年1月31日)六点半左右去买炸鱼晚餐。失踪时,女孩手里拿着三便士,另一个住在西大街入口端附近的女孩曾见过亚美利亚。从那之后,人们再没见过亚美利亚,也没有听说过有关她下落的任何信息。数年前,三个和亚美利亚同龄的女孩也在该地区失踪,其中两名女孩后来被人看到出现在比利时,该消息使得附近的父母们都惊恐万分。
“失踪的女孩身高约为1米37左右,浅色头发,面色健康,蓝眸。失踪时身穿破旧的黑色连衣裙,黑灰色外套,棕白相间的草编帽子,帽子的一侧绣着丝带。足登靴子和暗色长袜。”警方在大都会警察局辖区到处张贴该启示,失踪女孩的父母也不断向附近的人们打听亚美路亚的下落,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亚美利亚的父亲到处打听女儿的下落,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出现在比利时?
《警察新闻画报》发表的这篇文章还提到了同一地区失踪的三名女孩,值得注意的是,据悉,只有两名女孩——玛丽·兹华德和伊莉莎·卡特——其中两名在19世纪80年代初失踪。此外,目前还不清楚文章中提到两名失踪女孩被拐卖到比利时的消息是否属实,还仅仅是《警察新闻画报》的猜测。而比利时是唯独被提及的有关两位女孩们下落的地方。更遗憾的是,在亚美利亚身上发生了什么始终不得而知。
搜查空屋
1890年2月14日,警方做了一件听起来难以置信的事,显然,在女孩失踪后的几个星期里,他们原本应该想到,然而却始终没有去做的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决定搜查亚美利亚失踪点附近新建的空屋。而这一搜索行动最终指向了悲剧性的发现,相关消息在1890年2月15日星期六的《标准晚报》的一篇长文中得以详细描述:-
韦斯特汉姆的暴行和谋杀
“1月31日,星期五,年轻女孩爱丽丝·亚美利亚·杰夫斯(Alice Amelia Jeffs)因因故离开了位于韦斯特汉姆的家中,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昨天,警方解开了她失踪的谜团,她的尸体在韦斯特汉姆教堂大街附近的一所空房子里被发现。此前,由于亚美利亚的失踪引发了该地区父母们普遍的焦虑情绪,此外,在失踪女孩的双亲的一再要求下,韦斯特汉姆教区牧师卡农·斯科特牧师在女孩父亲的陪同下,于几天前向西汉姆警察法庭的治安法官提出了申请,因女孩父母完坚决认为她是遭到诱骗而失踪,故建议当局建议应大力追查她的下落。根据恩斯特·巴加莱先生(治安法官)的要求,昨天上午,K分局的卢克斯探长与福斯警员决定去女孩失踪点附近新建的空屋内进行搜查。
失踪女孩的尸体被发现
当调查员来到其中一栋房屋的上层时,警官们观察到,堆积在地板上的灰尘似乎有不寻常的痕迹,显示出一些挣扎过的迹象。并且,其中的一间橱柜门微微开着,但当调查人员一打开橱门时就惊恐地发现了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可怜的亚美利亚侧身躺着,围巾紧紧地围在脖子上,尽管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脸颊也有淤青,但她的面部特征仍然清晰可辨。此外,她的尸体旁边还放着一个普通的篮子,衣服有些凌乱。调查人员很快与上级主管进行了沟通,主管随后派人去请分局的外科医生。当医生到来之后,他粗略地检查了尸体,并表示女孩生前曾遭受到残忍的侵犯,尽管在验尸前无法确定确切的死因,据初步判断,女孩是被围巾勒死的。这一发现立即被报告给大都会警察局局长,苏格兰场的威尔迪督察,随后,白教堂区大都会警察局K分局的朗里什督察接到了彻底调查此暴力犯罪的命令。

发现女孩的遗体,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女孩的父亲杰夫斯先生的说词
在接受相关媒体的采访时,死者的父亲杰夫斯先生称: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受雇于伦敦和蒂尔伯里铁路公司,担任机械工。我在这条路上住了九年,但不住在这所房子里。在我亲爱的小爱丽丝被谋杀之前,我们一家五口。她是一个最深情、最聪明的女孩,在基督教信仰中长大。这对我妻子来说确实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几乎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结束这样的悲伤。亚美利亚是在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她的那天晚上六点半出门的,当时外面非常黑暗,非常潮湿,整个气候非常糟糕。她被她母亲叫去韦斯特汉姆教堂街的一家商店买一些炸鱼当晚餐,当时女儿随身带着一个市场篮子、三便士和一把钥匙,这些东西后来都被找到了。离开家没多久,她遇到了一个名叫哈默尔的小伙伴,但从那时起,直到今天早上她的尸体被发现之前,没有人见过她。据我猜测,我亲爱的女儿一定是在买鱼的路上被拦截了,然后被胁迫进了那间发现她尸体的房子,最后遭遇不幸。至今为止,我始终忘不了当晚我们在等她回来时的心情,女儿是个勤快、听话而且乖巧的孩子。当我们发现她迟迟不曾回家之后,自然变得很焦虑,当天我们几乎整个晚上都在警察局、济贫院和其他机构进行查访;但是,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可怜的女儿就死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

亚美利亚·杰夫斯画像,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同一家报纸还刊登了对亚美利亚母亲的采访:
“我女儿的名字叫亚美利亚,但通常我们都叫她米莉。这件事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因为女儿出事的那天正好也是我的生日。当天晚上六点半,我给了她三便士,让她出门去买一些炸鱼。她出门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小篮子。到了七点一刻,我感觉不对劲,就对老公说:“米莉出去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老公说他写完信后会去找她。不久后,他出去了,在我女儿本该去的那家卖鱼店询问的时候,店员告诉他没有人看见我们女儿曾去过他们店里。随后,我老公又去了警察局,接警人员听说后,答应我老公拍几个电报到附近的警察局询问一下。我想我的女儿一定是被什么人给挟持了,并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在她能作出自我保护之前,就已经彻底被这人给控制了。当晚我老公一直在附近寻找到凌晨两点才回家,此后就再没有任何与我们女儿有关的消息,直到今天警察带来了这样的噩耗。”
此前发生过的失踪事件
《标准晚报》还刊登了其他相关信息:当地的牧师卡农•斯科特长期负责女孩失踪案的善后事宜以及相关的调查展开时的社会协助工作,在此,斯科特否认了当地还有其他女孩失踪事件。但是,在此案发生前9年,前8年,当地确实发生过两起女孩失踪案,此次亚美利亚失踪案案发后,斯科特曾经提醒警方注意此前发生的那两起女孩失踪案,并告知警方,在那两起案件之后,他从未获得过任何有关此前失踪的玛丽·兹华德和伊莉莎·卡特的任何消息,而且,就玛丽·兹华德和伊莉莎·卡特的失踪来说,截止到斯科特接受采访时,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然而,他最近却也听说了这样的谣传:在亚美利亚·杰夫斯失踪之前,该教区某居民的漂亮女儿,在街上被一位陌生的绅士拦住,并约她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赛跑,交换条件是给她一些糖果,女孩照做之后,便换来了下落不明的结果。

陌生人用糖果诱拐小女孩,出自《警察新闻画报》,大英图书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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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发帖字数限制,暂时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