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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电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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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电影中的时间再往前的故事,没有那些短篇轻松。写这些纯粹是喜欢,知道自己写得烂,请各位轻喷吧。·-·


IP属地:云南1楼2023-02-02 17:06回复
    随便一张图·-·


    IP属地:云南2楼2023-02-02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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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屋外的雨被狂风挟着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冲刷外面的一切,持续不断的乱响让屋内的人也都感到不安。这种嘈杂中,屋檐上那块不知裹着什么的破布发出的有节奏的响声显得格外清晰。
      这响声好似普莉的心跳,她此时正坐在窗子边,看着外面泥泞的街道,两双毛发暗淡的手紧紧合在一起,大拇指在上面紧张地搓着。过了一段时间她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在床边摆着一支蜡烛,在火光中他睡得很熟。
      此时门被敲响了,但在雨声中不是很明显,直到那响声越来越大,沃尔夫夫人才赶忙起身。
      “怎么现在才回来?”沃尔夫夫人问,用一块毛巾擦他丈夫满脸的雨水。
      “下了大雨,铁路那边出了点事,我们赶过去。”斯图·沃尔夫说,接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
      “哎呀!你衣服也全湿了!”沃尔夫太太说,拉着他丈夫到了壁炉前。
      “只是外套。”他轻轻说,然后把那套破了几处的工装脱了下来。乘着他妻子把衣服拿到壁炉前烘干的间隙,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皮包。
      他悄悄走上前去,拍了拍普莉,“你看。”他带着笑说,亮出了那个皮包。
      “什么呀?”普莉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摞钞票。“又是‘优秀职工’奖?”她问。
      沃尔夫得意地点了点头,“今天发的,好像是第……十次了吧。”
      “第十一次。”他的妻子笑着说。
      “存够钱我就给你买你上次说那个,我想不差多少了。”
      “算了,留着给他吧。”说完普莉看向了在床上的凯恩德。
      “那但愿他不是个败家子喽。”斯图说。
      普莉笑了笑,然后突然转移了话题:“听说你们那条铁路要修通了。”
      “哪条?”
      “通向中心地区那条。”
      “已经差不多了,估计马上就能通车。”沃尔夫顿了顿,“不过那边差不多全是人类。”
      “那倒没什么,你知道凯恩德那个同学吧,他不就是个人吗?我觉得蛮好的。”
      “是因为他在我们的地盘,他习惯了。不过讨论这些也没用,反正我们都没机会去那。”
      这句话把她拉到了现实,于是她走到壁炉前,看看那衣服干了没。“恐怕还要些时间,你先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她温柔地说。“我陪你吧。”沃尔夫装作不在意。普莉没有说话,只是害羞地看着他。
      此时的灰狼只有七岁,那些对话丝毫没有打扰到他,他依然睡得很熟。
      正如斯图说的那样,一年后那条通往“中心城区”的铁路正式通车,人类对他们这些“边缘地带”的动物的恐惧也开始显露雏形。


      IP属地:云南3楼2023-02-02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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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外面的世界
        铁路开通一年后。
        “你说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她同意了吗?”弗扎问旁边的凯恩德,此时已经放学了,他们在熙攘的人群中被挤着向前走。“哎,快别提了。”凯恩德说,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你们在说什么呀?”一双有力的大手拍到他们肩膀上,他们困难地转过身,斯图正向他们微笑着。
        “爸爸!你来这干嘛?”凯恩德很是吃惊。“你叔叔回来了,就是一年前去中心城那个,我要去接他,顺便来接你。”斯图说,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你也一起去吧,弗扎。”他摇了摇弗扎的肩膀。“算了,我还要写作业。”弗扎挣脱了那双有力的手。“嘿,你还害羞,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斯图说。没等弗扎回答,凯恩德就拉起他的手,“走吧!”
        他们便到了火车站等那个远归的叔叔。中途驶来许多,斯图没有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直到最后驶来的一列,上面只下来了一个人,斯图看见后立马冲了上去抱住他。
        “终于回来了。”凯恩德的叔叔说,眼里带着泪光。
        回去的路上他们聊个不停,凯恩德和弗扎讲,斯图和他弟弟讲,一个小时的路途过得无比得快。不过有一件事凯恩德一直想不明白,他那个一向大气的叔叔今天居然哭了。“可能时间太久了。”弗扎说,心里想着怎么找个离开的借口。凯恩德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去我们家吧,今天恐怕有好吃的了。”弗扎叹了口气,“好吧。”
        “说实话我一直好奇你们吃什么,原来也是肉。”弗扎在餐桌上小声对凯恩德说。“我们好歹是狼。”凯恩德翻了个白眼。“但这是什么肉,不会是……”弗扎说,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凯恩德早就看穿了他无聊的把戏,“合成蛋白——和你们人吃的一样。要不然你让其他食草动物怎么想?”“哦……那你们会吃草吗……或是水果什么的?”弗扎憋着笑说。凯恩德没有理他,但他心里的答案是“会吃水果”,至于草嘛,那就算了——他们可是狼。
        他们两个最先吃完跑到角落里,灰狼拿出了他的手机(当然不是智能的)开始琢磨。为了给那个女孩发一条表露心意又不失风度的信息,弗扎军事在旁边出谋划策。
        “我真的受够了!”餐桌上传来一声怒吼,凯恩德听出那是他叔叔发出的,他立马抬头看去,发现他的父母和叔叔都一脸愁容地坐着。
        “回来就好,克尔。”斯图说。
        “抱歉。接着吃吧”他显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凯恩德没有心思再玩手机,他和弗扎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对话上,之后他们得知“中心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好。
        “哪里真是那样吗?”凯恩德问弗扎。“不知道,虽然我是人类,但我从没去过那。”“哦。”凯恩低沉地说。弗扎看出了他的担心,“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像你叔叔说的那样。怕你们?你连打都打不过我!”他笑着说。灰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算了,那些地方的事和我关系不大,现在回到正事吧”他说,然后又拿起了手机。
        饭桌上三人脸上的忧愁并没有消失,克尔不知道第几次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终于回来了。”他说,一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而这顿晚饭也以他的这句话收尾。
        送走了弗扎,凯恩德疲惫地躺在床上,来不及为回复高兴就昏昏地睡了。
        他梦见了“中心城区”,梦见他叔叔所说的里面可怕的人们。虽然那时他对此并不感兴趣,但不得不说,那个繁华的地方已经模糊地在他意识里留下了影子。


        IP属地:云南4楼2023-02-03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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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怀表
          时间呢,也就那样过去了。卡尔去了铁路局工作,干起活丝毫不比他哥哥差。不知不觉又是一年。
          这一年,虽然一年前那个女孩凯恩德忘得干干净净,但是弗扎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现在他们已是彼此最好的伙伴了。
          弗扎这个人,怎么说呢,他的性格像凯恩德那样大大咧咧,但有时还是蛮细心的,比如在凯恩德十岁生日的前一个星期,他已经开始筹备。晚上他看着从各种人那里软磨硬泡那些钱,苦思能买到什么物超所值的礼物。其实只要他和父亲说一声,那个小超市里的东西他基本都能买到,但是他觉得那样“没意思”。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背景了。他的父母很早之前就从中心城迁到了这,当时还没有铁路,他们只能靠马车,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费那么大劲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弗扎也是在这出生的。他的商人父亲给镇上捐了他的大部分资产,然而剩下的也够他们富足地在这生活了。显然他们不是中心城的那种大部分人,他们是善良的,和当地的动物愉快地生活着。
          就是这样一个“小公子”,非要自己去省钱给朋友买东西。凯恩德生日的前一天,他就在暗示弗扎了,这倒令他不安——他的那些钱似乎只够买一些糖果之类的。
          于是那天晚上,弗扎偷偷溜进父亲的房间,在里面到处乱翻,他知道父亲有一大堆稀奇玩意,这种东西往往他们小孩子最喜欢,而且少几件大们人也不在意。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皮箱,吹走上面的灰尘后他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大堆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他爸爸年轻时和一只狮子的合影,他爸爸的一只手勾着狮子的肩,两人大笑着。但弗扎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看这些,他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于是他又是一顿乱翻,在最低下找到一个皮包。
          他父亲遗传给他的商人的敏感告诉他这个皮包里的东西不简单,他打开它,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块怀表,即使不知在那个箱子里摆了多少年,古铜色的外壳依然明亮,上面精细地雕刻着一些花纹,弗扎打开表盖,里面的指针闪闪发光,表面也十干净,但是有一个大问题——它不走了。
          这时弗扎听见脚步声,来不及思考,他把表装在兜里,又把一切摆回原样,跑回自己的房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拿起表来仔细端详,“怎么不走了?”他在心里想,然后他拍了拍那表,见没有反应,他失望地睡了。
          第二天去凯恩德家的路上,弗扎一直很忐忑,但是沃尔夫夫妇的热情让他稍微放心了一点。
          他们一起吃完了那个大蛋糕,斯图还开心地喝了点酒,换做一般他不会轻易喝酒的,但今天对他是个重要日子。
          “庆祝我儿子……又长大了一岁!”斯图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说,然后又去亲他妻子。
          凯恩德为了不让弗扎看他父亲的笑话,迅速地把他拉回了自己的房间。
          弗扎知道自己差不多该亮出礼物了,于是他忐忑地拿出那个皮包,“喏,给你的。”弗扎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在凯恩德拿里面东西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注意,几乎都要出汗了。当凯恩德看到那个东西时,他皱着眉毛表示疑惑,“这是什么?”他问。“怀表呀。”弗扎说,然后灵光一现,“为了……嗯……记录我们友谊的每时每秒。”凯恩德“呵”了一声,他知道那是弗扎想的强行赋予这个怀表深远意义的话,然后他打开表,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友谊已经结束了?它都不走了。”此时的弗扎显然很尴尬,“我会找人修好的,很快。”他说。
          之后弗扎的确找过那个小镇上为数不多的表匠,诚实的都说自己不会修,要面子的就说它已经没有修好的可能了,于是他只好的给凯恩德一块坏表。刚开始的时候凯恩德的确不喜欢那表,觉得太老气了,后面他长大了,懂得更多,就把那块表挂在了脖子上。不知不觉中,正如弗扎当初所说,那块表成了他们友谊的象征。


          IP属地:云南5楼2023-02-0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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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写的很有感觉,后面感觉有些太平了,有点枯燥,不过lz已经很棒了,支持一波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2-04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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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到外面去(1)
              铁路的开通没有像一些人想的那样带来大规模的迁移,但是商品的贸易却稍微好一点。从镇上开出去的几节车厢里只有一节载人,那是当初这里的动物一时兴起的产物,他们通常坐着那节车厢去了又坐着它回来,中间不过间隔几天,现在它里面空空如也,甚至都不用打扫。而人类呢,一个都没来过。
              此时的凯恩德十二岁了,弗扎比他大两岁,他们都处在一个叛逆的年纪。
              今天晚餐的时候,斯图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然后摆在桌子上。“这个你可要收好了。”他对普莉说,“迪西那个酒鬼,刚才从我这又借了十一,这是他的借条,这个蠢货!连张纸都没有,随地捡了一张垃圾。收好吧,普莉。”斯图明显很生气。“快别提他了!”他的妻子厌恶地说,但接下来他们一顿饭都在抱怨那个迪西。
              凯恩德没有这样的兴趣,他无聊地看着那张卡片上歪歪扭扭的字迹,顺手把它拿了过来,翻过来才发现背面是有图案的,但是那令他很不解:许多细长的东西从水里突出,有的大有的小,有些尖有些平。凯恩德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就没管了。
              第二天他刻意拿上“借条”去找弗扎,他觉得这个朋友蛮见多识广的。说明来意后,弗扎自信地说:“给我吧。”他拿到后仔细瞧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后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是抽象表现主义的佳作。”凯恩德“嗤”了一声,夺过卡片。这下变成弗扎生气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他说,然后和凯恩德拿着去问镇上那几个老人,得到一系列荒谬的答案后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去找弗扎的爸爸。“如果他都不知道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了。”弗扎自信地说。
              弗扎的父亲改不掉商人的习惯,两年前他又在这开了一家商店,做着不知亏还是赚的买卖。
              此时他正沉迷于报纸上的数独游戏,被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爸爸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他们两人飞一般地跑进来。“臭……”他刚要骂人,看见凯恩德也来了立马改口,“哦,凯恩德也来了。你们两个要干什么呀?”“这个是什么?”弗扎把卡片递给他父亲。他拿过来时也做出了和那些老人一样的表情,但是他马上反应了过来,把那张卡片倒转。
              “反啦。”弗扎焦急地说。他父亲却突然笑起来,“两个傻孩子!是你们拿反啦!这个不就是城市的照片吗,哎哟,太好笑了!这……这就是一张明信片呀!”“那这个是什么?”凯恩德指着那些长条的东西说。“建筑物呀!就是房子。”弗扎的父亲努力地憋笑。这时走进来一个人,弗扎的爸爸赶紧去招呼。他们两个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卡片,努力地把那些东西当成房子来看。“真是……不可置信!”凯恩德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弗扎父亲很快地回来了,“再给我看看。”他对两个孩子说,接过卡片,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印刷不明的图片,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又还给了他们,“走吧,两个小傻瓜。”他说,然后又拿起了报纸。
              他们两个人走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手上的卡片。“怪不得叫‘中心地区’。”弗扎说。“真不敢相信那些动物居然回来了。”凯恩德说,瞬间想起了卡尔叔叔。
              回到家,凯恩德立马问他父亲这卡片是哪来的。“从没人坐那节车厢里扫出来的,当时找到好多,被那个保洁丢了,我们工作那地上到处都是。”他父亲回答,奇怪自己的儿子为什么问这些。“不知道画了些什么。”斯图刚要接着说,凯恩德就向车站跑去。
              他仔细地盯着地上,寻找那些明信片,花了一个下午才发现父亲说的“好多”也只不过是寥寥几张。他把它们拿回家,仔仔细细又贪婪地看着,他真想找个放大镜,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晚上他激动地叫出了弗扎,把自己捡到的明信片给他看,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惊叹声,在他平静下来时却叹了口气“要是见到真的多好,这种小地方,唉……也只能看看这东西了。”凯恩德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车站。
              此时他们精神上的叛逆才刚开始,他们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己呆了十多年的地方憋屈得让人难受,尽管他们的双脚没有走遍过这个镇,可是思绪早已飞向很远的地方。从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到车站找明信片成了他们最喜欢的活动。那时凯恩德常常顺着那条铁路望去,他的目光像火车一样驶去,最后总是撞在远处的山上。


              IP属地:云南7楼2023-02-04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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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到外面去(2)
                十三岁生日那天,凯恩德鼓起勇气告诉父亲自己想去“中心城区”,斯图先是一愣,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想什么呢臭小子!”“我下定决心要去了!”凯恩德坚定地说。斯图怕他闹脾气,就说:“好,等你十八岁了就去吧。”凯恩德十分兴奋,拿来纸笔让他爸爸写保证书,斯图也就装模作样地写了。他以为凯恩德像以前追女孩一样,过一段时间就没兴趣了。
                但是他错了,凯恩德每年生日都提醒他一回,今年他已经十七岁了。
                十七岁生日那天晚上,斯图走进他儿子的房间,那些明信片被他贴在了墙上,五年来他们又捡到好多,被他和弗扎对半分了。
                斯图看着那些东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问凯恩德:“你一定要去吗?”“一定。”凯恩德不假思索地说。“可儿子,那里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呀,你可以问问你卡尔舅舅。”“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凯恩德说,“你答应过我的,爸爸。”这次斯图看了他很久,“你确定?”他最后一次问。“确定。”凯恩德说。斯图点了点头,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时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明信片,“那些楼真高啊!”他说,然后轻轻关门出去。
                门外的普莉立马小声问他怎样,斯图摇了摇头,“这次他认真了。”
                “可你怎么能让他去那种地方,你没听卡尔讲吗?”普莉焦急地说。
                “鸟长大了,总要飞到外面的。再说了,要是不行,它还可以回来嘛。”
                “可……”
                “还有一年呢,亲爱的。”
                此时斯图已经退休了,几十年高强度的劳动使他无法再支撑,不过他半辈子的劳作换来了足够他们以后生活的积蓄。他也在铁路局认识了不少人。
                弗扎却比较难办,每次他和他父亲谈起“中心城区”他父亲就故意支走话题,一次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他父亲却大发雷霆,让他永远不要提那个地方。凯恩德担心他能不能去,每次他都说有办法。
                那一年凯恩德和弗扎去车站的次数异常地多,每次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跳上车,对他们来说这一年似乎比以往的总和都长。凯恩德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一向大大咧咧地斯图居然认真地练起了字。“陶冶情操嘛。”每次问他他都这样说。在令人按奈不住的激动中,一年又过去了。
                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斯图给了他儿子一份礼物。“这是我给你写推荐信。”他说,“放心,你老爸练了一年字,不会给你丢人。我费了好大劲才托人让这里那个局长签了个名,这样就有说服力多了。虽然署名不是我,但内容是老爸亲手给你写的呀!”凯恩德眼眶红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晚上凯恩德躺在床上,门被轻轻推开了,他的母亲走了进来。她坐到床头,好一会儿才说话:“凯恩德,也许到了那里你才明白,那些人不会多好地对你,你不要管他们,更不要伤害他们。别忘了你的名字,凯恩德。”凯恩德轻轻点头,他妈妈拿出一个皮包给他,“里面是一些钱,你到时候用得到的。撑不下去了,我们在家里等你。”她说完后又坐了一会儿,才悄悄离开。,那个皮包十一年来没有变过。而她妈妈却老了许多。
                凯恩德的眼眶又湿润了,他在心里拼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K-I-N-D,W-O-L-F-E,“Kinde·Wolfe”,这是他的名字。
                他打给了弗扎。
                “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难道五年还不够?”
                “我们终于等到了。”
                “是啊,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IP属地:云南8楼2023-02-0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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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开学了,看来这个假期不可能更完了,之后我会抽时间写的,谢谢每个看过的人·-·


                  IP属地:云南9楼2023-02-04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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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中心城区
                    凯恩德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自己买票又上车的,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下一步随时都要倒下,旁边扶着他的弗扎也没好到哪,他们就这样梦一般上了车。
                    坐着的时候,他们的心依然狂跳不止 。
                    “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弗扎。”凯恩德说。
                    “我也想让你告诉我。”
                    列车缓缓开动了,他们两个都不再说话。等到列车驶出车站,凯恩德才回头看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再见!南边镇!”他吼道。
                    一路上他们激动得简直难以形容,弗扎起身又坐下重复了好几次。凯恩德不停地搓手。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都看起了明信片,他们把所有明信片摆在桌上,开始欣赏起来。
                    弗扎却突然拿起一张,像扔飞镖一样丢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凯恩德问道。
                    “都要见到真的了,还看这些干嘛?”弗扎笑着说,又丢出去一张。
                    凯恩德觉得他说的有理,但他还是不忍心把它们丢出去。
                    他们接着聊天,不时看向窗外。“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到?”弗扎又丢出一张明信片。“那里很远吧。”凯恩德说,心疼地看着飞出去的卡片。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从领口伸进去拿出了一块怀表。“这个到那能修了吧。”他看着表说。“那是肯定。”弗扎高兴地说。凯恩德看向窗外,只有无穷无尽的山。
                    五个小时后,弗扎突然指着远处大喊:“快看呐!”灰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许多高耸的建筑物,即使距离它们还有两公里,也会被那气势震撼。
                    凯恩德赶紧在明信片里一阵找,最后拿出一张,“就是这个。”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在看了一会儿后他也把手中的卡片丢了。接下来的旅程两人没再说一句话,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列车到站的时候,他们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直到车门开的时候弗扎才向出口走去。
                    “来吧。”他对凯恩德说。这一刻他们等了六年。
                    他们刚休息一会儿的心又开始狂跳,凯恩德跟上弗扎,两只脚一起踩在了瓷砖地板上。
                    首先发出尖叫的是人群中的一名男子,接着尖叫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以他们为圆心的一个半径五米的半圆在人群众中出现,如果不是太拥挤,这个圆还能大些。
                    此时他们正在看那华丽的天花板,直到凯恩德向下移了视角才发现不对。
                    他看见无数双眼睛,它们都用一种相同但他从未见过的眼光看自己。
                    凯恩德后退了几步,差点掉下去。
                    “走吧。”弗扎说,拉着凯恩德向前走。
                    于是这个半圆很快失去形状,因为周围的人群四散而逃,这很快引发了那片车站的恐慌,所有的人都开始乱跑,尖叫声没有中断过。
                    弗扎拉紧了凯恩德的手,以更快的速度向出口走去。
                    他们刚走出车站,一个人就叫起来,然后向远处跑去,紧接着大门旁所有的人都跑了过去,面前的广场上站满了人,他们都被前面的尖叫声吸引,抬头看去。
                    数十倍于刚才的目光落在凯恩德身上,那还是同一种眼神。
                    此时已有人跑离了车站,更多的人则是不敢动,他们死死地盯着那匹狼。
                    灰狼向后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立马往后退了一大截。
                    “往这边。”弗扎拉着他向一条小路走去。
                    但凯恩德一动不动,他迷茫地看着那些人们。
                    “快走啊!”弗扎着急地说。凯恩德这才动了起来。
                    一路上凯恩德听到无数这样的叫声,他没有欣赏在明信片上的见到的风景。
                    “我们得先找个旅馆。”弗扎说,看起来他也很慌张。
                    他们选了最近的一家,因为那样引起的骚动小一些。
                    弗扎要进门,却看见凯恩德站在外面。
                    “进来呀!”他说。
                    “算了,等下……”
                    没等他讲完弗扎就把他拉进来,那个老板先是蒙了一下,然后立马躲到角落,
                    “我们要间房。”弗扎平静地说。
                    老板丢过来一把钥匙,弗扎照价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带着灰狼上了楼。
                    他们在房间来坐了很久,没有一个人讲话。
                    弗扎率先打破沉默,“你要吃东西吗?我去买。”
                    “他们是因为看到我吗?”凯恩德问。
                    弗扎没有回答,出了门。
                    十分钟后他走了回来,那个老板还蜷缩在柜台角落,他没跑是因为他还有许多钱在里面。
                    “您需要报警吗?”他颤颤巍巍地问弗扎。
                    “你明天要是再这幅样子我就把这砸了!你最好正常点!”弗扎怒吼道。然后上了楼。
                    他把面包那些摆在凯恩德面前问他要不要,见他不做声就自己吃了起来。
                    “他们是因为看到我吗?”凯恩德又一次问。
                    “哎呀,他们第一次见狼,很正常的,适应一下就好了。我们才来这第一天,你要现在就沮丧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弗扎说,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面包。
                    凯恩德拿了一个,这时他才欣赏起窗外的景色,那些高楼离他们真近。现在是晚上,在灯光的映衬下它们显得比明信片上好看许多。
                    那一夜他们都没睡着。


                    IP属地:云南10楼2023-02-05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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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2-11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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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来喽·-·


                        IP属地:云南12楼2023-03-0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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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中心城区(2)
                          旅馆地板上花里胡哨的花纹组成许多无意义的图案,向四周无限地延伸出去。
                          这是正在发呆的凯恩德眼前的景象,弗扎正坐在电视机面前看早间新闻。
                          “你不饿吗?”凯恩德问。“不饿。”弗扎转过头,“但我知道你饿了,走吧。”他关了电视。
                          他们走到楼口时,凯恩德突然变得不安,弗扎知道他在怕什么,拽着他往下走,“你不可能永远躲着。”他说。楼下的老板正在扫地,听见脚步声立马放下扫帚,跑到了柜台后面。然后他看见弗扎走了出来,后者死死地盯着他,老板立马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低下头装作数钱。
                          他们快走到门口时,弗扎小声对凯恩德说:“看见没,他不怕你了,要不你打个招呼?”凯恩德犹豫了一会,小声说了一句“早上好”,那个老板慢慢抬起头,看见凯恩德正盯着他。
                          “早……早上好。”老板忐忑地说。
                          “走吧。”弗扎笑着说。“他好像真不怕我了。”凯恩德也笑了,说着他们走出了门。
                          那个老板注视他们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离去很远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虽然这里不是市中心,但人却一点也不少,正常一点的饭店里都挤满了人。他们逛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可以容身的餐馆,从它褪色的招牌上就可以看出这里的生意很不好。
                          “你先点菜吧,好了我再进去。”凯恩德说。弗扎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服务员叫醒,他慢慢地起来,伸了个懒腰,找来菜单递给了弗扎。复杂点好后,他又走进厨房,中途打了好几个哈欠,令人想不到的是这里上菜出奇的快,弗扎于是挥手让凯恩德进来。他慢慢地推开门,没有惊动那个再次入睡的服务员。
                          “哇!你快尝尝。”弗扎吃了一口后大声说。凯恩德照做了,然后露出厌恶的表情。
                          “很难吃吧?”弗扎笑着说。凯恩德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怪不得人少。”弗扎说,“不过还是得吃,这里的物价比我想象中还贵,我们的钱撑不了几天,该找工作了。”凯恩德听到这话,往衣服的口袋里摸了摸,那里面装着他爸爸写的推荐信。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凯恩德说。“不过,让我们最后休息一天吧——这里只是城郊,最漂亮的地方在市中心。”
                          “那是肯定。”凯恩德说,勉强把菜咽了下去。
                          吃完饭后,他们买了一张地图,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弗扎说的“城郊”,事实上这里离市中心不过十几公里,如果真是城郊他们可能还要再坐一次列车。
                          “不愧是中心城。”弗扎看着地图赞叹道,然后他思考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走过去吧。”凯恩德点了点头,“刚好能看看这些大楼。”
                          接下来的路途他们抬着头看那些大厦,撞了好几次路标。
                          当看见最繁华的地带时他们都站住了,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刚刚所见的那些楼在它面前只是矮房,甚至就连在南边镇那些把他们隔绝起来的山也显得那么渺小。虽然在明信片上无数次见过,但真正站在它面前时还是被震撼了。
                          此时早就发生且愈演愈烈的骚动让弗扎开始关注起周围,他不安地看向凯恩德,他依然一动不动地抬头看着。
                          等他们回到旅馆时已经是黄昏了,他们实在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IP属地:云南13楼2023-03-04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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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中心城区(3)
                            来回几十公里的路途让他们很疲惫,第二天他们很晚才起。
                            凯恩德特意穿了一件讲究的衣服(在他看来),然后跑到镜子前开始打理。
                            “你要去约会吗?”弗扎在一旁笑道。凯恩德“嗤”了一声,然后接着整理发型,等他做完一切时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他们出门时,凯恩德特意摸了摸口袋,那封信还在那里。
                            他们飞快地下了楼,快出旅馆门时凯恩德主动和老板打了招呼,那个老板仿佛早就知道,机械地回答了他。
                            这给了凯恩德很大的信心,此时他已经快习惯其他人的反应了。
                            凯恩德直直地向铁路局走去,弗扎在街上乱逛。
                            他来到铁路局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没有理会骚动,他从指示图上找到了人事部,来到门口,他轻轻地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凯恩德慢慢推开了门,里面坐着一个身形瘦弱的人,他面前的桌子上堆了很高一摞文件,他正低着头看着,凯恩德站了大概十几秒那人才抬头看他,和凯恩德想得不一样,那人没有尖叫,也没有害怕,从他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变化。
                            凯恩德露出一个笑脸,慌乱地从包里掏出信,递到那人面前,“我是来应聘的,这是介绍信。”他说。那人一只手接了过来,拆开信封,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
                            此时凯恩德才看见父亲练字的结果,那些字母,每个都如同印刷体一样。
                            那人用几秒扫完了沃尔夫几天几夜想出来的内容,然后看了看署名,思考了一会儿,把信连同信封摆在桌子的一个角落,接着批自己的文件。
                            “二号工地。明天。”他冷冷地说。
                            凯恩德连连道谢,那人没再理他。他转身刚要走,又想起桌上的信,他把它装回信封,又小心地放到口袋里,走了出去。
                            他坐到路边的长椅上,掏出那封信来看,那些字母每个都如同印刷体一样,他的眼眶湿润了。
                            晚上他回到了旅馆,弗扎买来许多面包。
                            “你才今天我怎么了?”弗扎笑着说。
                            “什么?难不成你捡到一大笔钱?”凯恩德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
                            “那到也不是,不过差不多——我买了一张彩票,结果中了!”
                            “中了多少?”凯恩德把面包放在桌子上看着他。
                            “五百。”弗扎得意地说。
                            “呵,我还以为是大奖。”凯恩德说,接着吃起面包。
                            “也不少了。”弗扎说,“我给你的表还在吗?”
                            凯恩德愣了一会儿,然后把他戴了八年的表从脖子上拿了下来,由于时间太久,他竟感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拿下来了。”你一直带着呀?“弗扎问,“不然呢,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里最贵重的了,总比糖和纸飞机好吧。”凯恩德说,弗扎尴尬地笑了笑,接过那块表,“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我们用这笔钱把表修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找到工作了?”凯恩德问,“要是你没找到你就不会想吃我的东西了。”弗扎说。“有道理。”凯恩德又抓起一个面包。
                            晚饭后,他们来到一家表店前。
                            “你进去吧。”凯恩德说。
                            “这次你也一起来吧。”弗扎说。
                            “把他吓跑就修不成了。”
                            弗扎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了进去。
                            表匠小心翼翼地打开表盖,“真是件艺术品!”他赞叹到,然后仔细检查了一番,“游丝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倒也不难修。你稍等一下吧。”他说,然后熟练地操作了起来。
                            表匠修好后,调试了一番,又把整块表看了看,背面一个凹槽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里应该是镶着东西的。”他说。“我之前没有见过。”弗扎回答。表匠没有再说话,把手表还给了他。
                            弗扎跑了出去,对凯恩德叫道:“终于修好了!看来这块表很不错嘛。不过那个人说后面还镶着什么。”“能走就行了,你快还给我吧,真难受,我感觉我胸口少了什么一样。”凯恩德说。
                            弗扎笑了笑,把表挂到了他脖子上。


                            IP属地:云南14楼2023-03-04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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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来了,今天写吧·-·


                              IP属地:云南15楼2023-04-04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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