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是一座雪簇成的“山”,东北角的廊庑外,不似旁处的雅致,反而懒散的、恣意的尽是一堆堆的雪,乍北风吹过,俨然又是一场盛而大的雪日。敞间的小窗开着白扇,正对着的是一株百年青松,并不甚繁盛的枝叶上坠着冰凌子,目下有些摇摇欲坠)
——您尝尝这个,(脆生生的话打断了这一份观赏,视线收回来,青女掌心捧着一圆润的果子,红彤彤的、又似有些紫澄澄的,兴许从外间来的匆匆,此时微喘息着,于窗口这儿呼着白气)这是甚么,(显而易见的是,我颇有些新奇,或许、或许也是她模样可掬)
(是紫柰)
(在我询时,她已然忙不迭的念出,只口中称着是对面的一棚子里生的,素来只允些贵人尝,脆脆的、甜甜的,平日里便得贵女太太们欢喜的。挽着袖口去拾,才搁在掌心,视线巧渡向外间,正撞上一俊秀的公子王孙,目光微怔)姐夫?
(这称呼并算不得利索,素来不过是宫宴上的遥遥一瞥,外间仍是那株青松,却在他行步间,好似那原本零星的枝叶,当下镶嵌在他的袖间,俨然青葱的纹路。喔,是我忘了,这农庄原本便是他的“辖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