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独角戏版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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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策
行笔判错险杀河神,臆断梦,显血赤溅射。视不得高柳铺地,终未见一鹰枭隼来。此地留为有探得半滩黑水,更照得肝胆心是过、是恶、更是毒。
“不救钟观,钟家一族都该死。这由不得你求我,求我不如求神佛。”
观她清月辉辉下一盏杏,似嘲亦讽,鞘刀一冷刺目,磨不透萧寒,拎三话重呛。
“我非权臣,更非清门。”
“更非敬你、喜你、爱你、倾心你。若不是对你留有一丝可怜,你真觉得你周氏有半分脸面在我这,蠢货也敢被人挑唆来我跟前提条件。”
堵调顿压声停,策俯身降影,任凭虎膺以腕施力,两指钳握瘦削雪颏,迫她目对黑瞳。
“凭什么认定我会舍身救你,周二娘。以身犯险,违抗皇命,来救你和你的无用夫婿。”
再添二三力度,料是红印烙眼也无用。穹天褪去玉圆,黑云遮覆,烛映她桃蕊面。
“你本就该死,死在大齐十三年的下雪天,我不该救你。小小的你只会哭,哭得牵人心,你说我如何不救你。”
两掷玩趣诱敌,眶底铜镜作火烧杏,起末皆乘西风而去。便乘西风残生笑意,恍不鉴污秽。
“偏偏我余策生来就有颗怜悯心,救你也愿补我功德。”
哪怕醉进空山佛楼,也敢转风质她,袒乱滑腔自顾轻笑。
“饶是我算事如神,却也不及你投敌来的快。”
飞石携庭山大公藏葬墓冢,枯骨横生、野杂亏烂。叩字句句攥心,溃人心一命。
“你就该陪钟观死。”